《宫杀:重生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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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杀:重生弃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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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锦书似乎已经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怀中孩童,早已僵硬无比。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选择抱紧怀中孩童。只不过心中的温度,也如同那孩童身上的体温,渐渐的,冷却了,消失了。

    孝云宫的烛火,不知何时熄灭。

    不久,一身明黄的尊贵之人自宫门走出,甩袍间,已走向另一条路。只可惜锦书双目已瞎,再也看不到那让她曾经如此惦念深爱、此时却恨之入骨的他了……

    南遥蓦然惊醒,按压了下坠的疼痛的额头,偏偏做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噩梦。忽然想起千易临走前对她的嘱托,南遥心头微微下沉了一分。

    千易是个擅长医术、满腹学识,却没人知其底细的男人。

    三年前的那场大雪,慕锦书的心就已经彻底死了,和她心爱的孩子死在了一起,唯有身体还留了一丝气息。不久后,气若游丝的她被匆匆赶来的太监冯德齐,用了诈数蒙混过关,将她带出了宫,来到了好友千易的别居祁雪山。

    还记得那天,千易握着她几乎被指尖攥穿的手,问她:“若是再让你活一次,你有何愿望?”

    她只道:“力量,学识,狠毒。”

    他又问:“为什么要这三样?”

    她答:“唯此三样,才能让那些狠毒之人,与我一起坠入深渊地狱。”

    最后,千易应了,并给了她全新的生命,予她新名――南遥。

    他说,她必须等待三年,三年之后,才可离开祁雪山,她应了。此后她性情大变,就像九暄曾经希望的,她变得很爱笑,但同时也变得让人再也摸不透彻。

    于是她陪同千易隐居做活,自给自足,读遍万卷古书。千易学富五车,通晓天文地理,三年里,将学识尽数教予她。对于南遥,千易亦师亦友亦兄,若说这世上,唯一还能让她觉得人性是良善的人,那便只有千易。尽管她至今不知千易为何要帮她。

    她看不透千易,千易太深,深到让她觉得千易身后的秘密,但凡碰触,便会被烧的尸骨无存。因此,她从不多问。

    如今,三年之约已到,回宫之日来临。

    慕家一百四十三口的冤屈她定会洗清,平反,然后让那些满手肮脏的人,永世不得翻身。以此,才能祭奠她已故的儿子九暄,还有……善良一生,愚蠢一生,最后不得而终的慕锦书。

    此次下山,千易嘱咐她,绝对不能再入后宫。

    南遥应了千易,而她此行本就没想靠爬上那个将她狠心抛弃的男人的龙床达到目的。

    不过千易还说,楚奕风这个男人,他的敏锐、手段与城府都是难以预料的,无论多恨他,都不能再靠近他。关于这一点,南遥却始终在动摇,因为令慕家沦落到如此田地的人,归根结底就是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唯有他,她不会轻易原谅,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南遥看向马车帘外,发现已经到了京城边郊,于是不再多想,交了铜钱,准备径自走入京城。
………………………………

第6章 上得朝堂!

    三年的时间,人事已非,京城也不再是她所知道的旧城,反而已经变得如此威严。

    她唇角微扬,似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人。那人一身公子便衣,腰间佩戴了一块白玉,不言不语,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他相貌俊秀,有些雌雄莫辩,周围女子纷纷回头,就是为了多看此人几眼。

    南遥勾唇,几步走去抽出腰扇轻轻敲了下那名俊秀公子,而后凑近耳畔道:“公子如此好相貌,真是让南遥生嫉啊!”

    一句话落,那名公子下意识的捉住南遥的扇子,但下一刻,脸上却顿生喜色。

    “娘娘。”他唤,声音平稳,隐隐透着高兴。

    “妖孽。若你现在是正常男人,不定要祸害多少女子。三年前我带你时,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脸蛋这么好。”南遥轻笑,收了扇子。见那公子微微有些不悦,便马上住了嘴,郑重的说道:“德齐,三年不见了,谢谢你来接我。”那白衣公子正是当年救了锦书的冯德齐。

    德齐点头,随后问道:“千易可好?”

    提到千易,南遥不禁想起临走前他的神情,唇角若有若无的动了动。

    走得如此突然,还在人家院子里放了一把火,千易虽毫无表情的目送她离去,实际还是会生气吧。想起千易生气的样子,南遥打了个寒颤。重生至今,若说她唯一惧怕的,估计就是千易了。他看起来虽然话不多,但总能散发出一股威慑。

    南遥眼睛轻颤了下,即刻将那个男人的脸从脑海中清去,说道:“还好。对了,以后叫我南遥。我已经不再是什么娘娘了。”

    “您的性子真的变了很多。”冯德齐说罢,便看向皇宫方向,“那些人,如今已经位高权重,再也不是当年的他们。皇宫步步杀机,万不能掉以轻心。”

    南遥轻轻扯动下衣襟,潇洒的叼了一根草叶看向远方,若有所思,仅仅道了句:“说的是呢。”

    德齐问:“那主子想以什么身份入宫?”

    南遥蹙眉深思,忽见一行布衣男子结伴出行,南遥便问:“这些是什么人,看起来不像是京城之人。”

    德齐随之看去,而后道:“是准备进京赶考的举人,其中穿得体面些的,是国子监的贡生。”

    南遥眸子一动,忽然一笑:“先前千易帮我做了个身份,好像是官宦之家。如此,混进国子监应当不是个难事。”

    德齐一愣:“主子的意思是……”

    南遥敛了笑,深眸划过一缕碧光,忽然闭了眼,脸上透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果然,还是无法避开和那个人的交锋。但如果这是她夺回权力的唯一捷径,那她宁可冒险一试。

    抱歉了,千易。

    南遥似是下了决心,蓦然开口:“上朝堂。”言毕,她扯了嘴角,毫不迟疑的迈开步子向前方走去。

    冯德齐有些不解,但下一刻眼中却多了些流光。

    或许,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懦弱仁善的皇后娘娘了。

    朝堂,恐怕要起风了。

    龙御殿。

    一身明黄的尊贵之人正站在窗旁,看着不远处渐落的夕阳,淡漠且深不见底的黑眸中莫名划过一缕碧光。风轻扬,吹动了他身后长发,那人身上忽然透出一股杀意,惊吓了身旁的太监福禄,福禄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是在想马上要进行的科举之事?”

    楚奕风闭上双眸,渐渐离了窗旁。

    “不。朕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个三年前从朕身边逃走的女人。”

    “皇上说的是……?”福禄不解。

    楚奕风淡淡的扬了下唇角,而后冷漠的说道:“一个,就算是化成灰,朕也会抓回来的女人。”

    门口一人安静的站在那里,尊贵凤袍染了夕阳下的色泽。眼角红晕下的眸,渐露了一道冷漠的碧光……
………………………………

第7章 最了解朕的人

    一个月后。

    今日的皇宫将有一件大事,经过一个月的科举考试,贡生们所有的考卷都已送入皇宫。只待皇上最后批阅,以选出有资格参加最后殿试之人。

    龙御殿里,一派宁静。

    几位负责此次考试的内阁大学士们纷纷低垂着头等待皇上定夺。

    龙椅之上,时而传来翻阅卷书的声音,哪怕一个停顿,都会让下面的人紧张不已。

    楚奕风半垂着狭长深眸,稳而不急的看着卷书上的每个字,时而扬唇,时而又敛住表情,究竟是喜或是不喜,根本无人能够猜透。

    这时,楚奕风像是忽然看见什么那般停住了手,眉心略微蹙起。视线却始终停留在一张卷书的字里行间处。

    “广开粮道,广收外臣。”楚奕风倏然开口轻喃,指尖沉静的抚过唇瓣。下面的大学士们一听,纷纷对视,像是百思不得其解。

    “广开粮道,广收外臣”对于现在的王朝是有风险的,因此虽是治国妙计,却从来没有大臣敢提。如今一个黄毛小子竟说出这番大胆之话,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大家都认为此人定不会被选中,所以才放入考卷中以增加其他朝臣推荐之人的选率。谁料皇上此番居然将这句话念了出来,可见是对这人有些兴趣,当真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楚奕风垂眸,继续看着手上的这份卷书,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瞳猛的一颤。他似乎又开始沉思着什么,指尖下意识的摩挲两下。半响,他轻抚卷书上的名字,唇角一扯,便拿起毛笔批了一个红圈,然后将这份书卷合上。

    几位大学士见状,知道结果已出,迅速跪在地上大喊“万岁”。

    楚奕风眼眸微动,自上座起身。他将卷书交予大学士,只说了句“准备殿试”便转身离开大殿,从来让人看不透彻的眉宇间竟透着些喜色。大学士皆惊,纷纷揣摩圣意,又反复看了看今年的卷书,可还是无从着手。

    究竟皇上看到了什么,竟会露出如此神色?

    今年,究竟会有何人入朝呢?

    离开的楚奕风匆匆而行,随身太监窥探楚奕风的神情,于是问道:“皇上,您这是遇到有才之人了?”

    楚奕风顿步看向太监,指尖碰了下唇,随后勾了一抹弧度:“朕,好像遇见了一个世上最了解朕心思的人。”

    说罢,楚奕风便继续扬步离开,向来淡漠的深眸中,闪过一缕幽幽碧光。

    国子监。

    一个月过去了,相安无事。经过德齐一手安排终于成功加入国子监,并女扮男装偷摸参与了科举的南遥,此时于院中正悠哉的躺在树枝上叼着一根叶草,乐滋滋的看着下面一群贡生以读书做契机搭帮结伙的暗地里在聊着天。

    之所以说是暗地里,是因为历代皇上向来不允许结党营私,故而有明文规定,国子监内不许相互勾连。但官自有官道,现在刚刚科举完,正是分配入朝后的党派,当然不能再等。只要没人发现,那便是万事大吉。

    只可惜,他们光看了周围,不知头顶上还躺着一个人。南遥颠颠翘着脚,脸上满是午后闲逸,权当是看了个笑话。

    忽有一相貌清秀的男子路过,南遥动作顿时一停,不禁看的连叶子都掉了。
………………………………

第8章 要对我的人做什么?

    那人生得清秀,虽不及千易那般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却也好似是深渊里的妖孽,姿色了得,身段柔和。那人墨色黑发高束在后,脸颊两侧亦被两缕发轻掩,只露出了倾世面容。若非知道国子监这地方只有男人,南遥当真会以为这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倾国倾城的女子。

    这样的美人,为何她进来一个月了都没见到?南遥想着,便多看了几眼,果然是赏心悦目的可以。

    然而,南遥虽喜,但突然闯入的人对于那几个正悄悄结党营私的贡生来说,可就是莫大的危机。美人一见,似也知道其中利害,顿时一惊想要悄悄跑走,那受了惊吓的苍白小脸,都让南遥不禁看得入迷。

    可尽管如此,这美人还是被那几个人逮了个现行。贡生们纷纷走来,将清秀男子逼入死角。

    “我说你没长眼睛吗?知不知道这里是我们的地方!”叫嚣之人叫卢丰仁,是内阁大学士卢广易之子。

    清秀男子眉眼动摇,抱着一摞书的手愈发用力。见那几人步步逼上,清秀男子蓦地靠在树边,冷傲道:“你们……可以让开吗?”

    卢丰仁一听,眼睛顿时瞪圆,一把揪住男子的衣襟,喊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让本公子让开,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子侧头,脸色更显苍白,清丽的眼中闪过一缕不悦和厌恶。如此眼神,更是惹怒了卢丰仁,恨不能一拳打过去。

    这时忽然有人自后面喊道:“啊,我知道这个人。他是刚刚入住的例监生,叫什么来着……啊,对,叫项君诺!”

    例监生?南遥记得,例监是在监生缺人时,由普通人家推举出的考生,难怪看着脸生。只是,往往很少会有例监生,为何这个叫项君诺的人会做例监?

    卢丰仁忽然笑道:“啊,我知道了。听我父亲说,近来国子监进了个某位大官人的近侍,想来就是你吧。”卢丰仁上下扫了眼项君若,一把捏上了他的下方,“穷人家能进来,本事不小啊。不然你也讨好讨好我,将来出了国子监,说不定我还能拉上你一把。”众人哄堂大笑,纷纷对项君若动手动脚。

    南遥有些看不下去,却又想到千易所言不可惹事,于是生生忍下,牙齿却已咬的吱吱作响。

    项君诺因痛苦而紧咬下唇,他铮铮看向卢丰仁大声道:“我才不是。我视耿大人为父,绝不允许你们这么玷污他老人家!”

    “就算你说的再恳切,也没人会相信。”卢丰仁狰狞的笑着。

    在这一极大的力道下,项君诺狠狠跌倒在地,书籍散开,掌心也被地上的石子磨破泛了红。

    “我的书……”项君诺一惊,顿时狼狈的在地上捡书,却被那些纨绔子弟踢来踢去。每每君诺想要站起身,又会被他们一脚踢下,然后像是看着猴子一般看着跌在地上无法起身的项君诺,卢丰仁站在一旁大笑,时不时的还会出言侮辱。

    南遥静静的看着,扶着树干的手却已然握紧。

    “为什么……总是会有这种人存在。”南遥倏然自喃,脸上再也没了任何的轻松。她似是在看着三年前的自己,像是再一次的感受着雪夜里的无助与痛苦。

    往左,再往左……

    不对,往右,往右……

    我的孩子,暄儿,暄儿……

    指尖陷入树皮,瞬间割裂了纤细的肌肤。便是在看到卢丰仁要将项君诺最后的遮掩撕裂的一霎,南遥突然松了手。

    “千易,又要惹你生气了。”在落下了这句话后,南遥便蓦地从树上跳下。

    一瞬间,周围全部安静了。项君诺怔怔望着眼前,几乎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围的人亦然,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均是僵在原地。

    因为就在眼前,方才还在嚣张的卢丰仁,竟然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坐在身下,倒在地上。而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南遥。

    只见南遥横坐在卢丰仁的身上,指尖渐渐滑入卢丰仁的发中,蓦然揪住,然后将他的脸毫不客气的扣在树下泥土里。就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时候,她却轻轻扬唇一笑:“喂!你们要对我的人做什么?”

    话音落下,众人皆惊,卢丰仁也愣在远处。

    唯有南遥,笑眯眯的看向面前的项君诺,仿若春日暖阳。
………………………………

第9章 速战速决……

    “放我起来!!你这个无礼之徒!”被压在泥里的卢丰仁大声的喊着,身体如同一只被压住壳的乌龟一样乱动一气。

    周围人一见,迅速松开了项君诺转而奔向卢丰仁,纷纷出言恐吓。

    南遥才不吃这一套,双手慵懒的叠交搭放在卢丰仁的头上说:“你们想清楚,惹怒了我,他的头就别想要了。”

    “你才不敢,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就是!”

    众人纷纷附和,南遥却只是哼笑一声,下一刻,她便再度用力,只见卢丰仁浑身颤抖一下,多了一阵剧痛。这一下,使得那些还在给他壮胆的人,均是不敢轻举妄动。项君若倒像是有些惊慌,满眼都是担忧。

    这时南遥看向项君诺道:“项君诺,他是生是死,我只听你的。”

    项君诺有些讶异,似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他看了看方才还在羞辱自己的卢丰仁,清澈的美眸中渗透着层层怒意。他攥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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