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杀:重生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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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杀:重生弃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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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妃子,却都敢明里暗里的使脸色,甚至当着众位嫔妃的面儿都要争风吃醋,呵,也只有当日的慕锦书那般的懦弱良善,才会被她欺辱吧?

    便是有一点的心计手段,亦或是只用皇后的身份压着,她吕巧阳这一生都别想翻身!不过,以南遥此刻的心性来看,吕巧阳的举动未免太过于蠢笨了!且不闻这隆和殿是历代楚帝议政之所,而大楚律例,后宫不得干政,为的可不就是前朝后宫沆瀣一气,扰乱朝纲么!

    如今那蓝若云的身份比她还高都不会在此刻守在楚奕风的身边,忌惮的可不就是这般么,更何况此刻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儿露出春意,呵,即便楚奕风只是一个普通男子,也是该有些男人的骨气吧?更何况身为一国帝王,若是落下沉溺儿女私情的话柄,那可是会贻笑大方的。

    果然的,余光一扫,南遥已然从楚奕风看似面无表情的眼神中读出了一抹飞快褪去的厌恶,再一瞧身后的百官全都垂着脑袋,不敢多置一词的模样,南遥心中的冷笑便又是加重了几分。

    诚惶诚恐的愕然抬头,然后像是触电般的立刻又垂下眼睑,吕巧阳的态度越是嚣张,南遥的神情就越是恭敬:“贵妃娘娘教训的极是,南遥领教了。”

    既不说自个儿错了,也不说自个儿没错,反而只是用一句“教训的极是”来回应吕巧阳的怒火,这其中的文章不可谓不深。在满朝文武百官看来,吕巧阳身为后妃,妄自上了隆和殿已经是有违祖制,就算是垂帘听政也是于理不合,不过既然皇上没意见,自然不会有人做那出头鸟。

    吕巧阳若是乖乖的在帘子里呆着倒是好说,可偏偏的她冲出来发难,尽管南遥只是个身无官职的贡生,可隆和殿乃是皇上与朝臣议事之所,哪里能让她一个后妃指手画脚?牝鸡司晨,这可是大忌啊!

    “等等,你是南遥?!”恍惚之间,吕巧阳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面一般,原本就极大的眸子骤然怒目圆瞪,冷不丁的一看,那原本分外美艳的眸子竟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正是。”

    嘴角边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从神态到举止,南遥的态度无一丝可以让人挑剔的地方,但偏偏的就是这般的进退有据,却让人觉得南遥此刻的姿态有如猫儿逗弄老鼠一般,表面上是退,实则已经挖好了陷阱准备一击即中。

    吕巧阳心中的震惊已不是能用简单的言语能够形容的了,之前是因为心神不宁没有注意,如今早该想到的,这名字,可不就是卢丰仁送了信来求她杀了的人么!

    她不是下了杀令了,为何此刻这个叫南遥的人居然能死里逃生?

    一瞬间,吕巧阳已经是心乱如麻,面颊上更是飞快的闪过担忧、震惊、质疑等等的神色,连带着看着南遥的眼神都从不安变成了惊恐。

    怎么会这样?她为何在这个小小贡生的面前会这般的惊惧?甚至还会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是含着一抹凄厉至极的惨笑来找她索命的,这怎么可能?

    如娇花一般妩媚的面容已在不经意之间彻底的扭曲了,而这一幕落在堂下的文武百官眼里,却是只觉得十分不解,这贵妃娘娘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明明那贡生长得也还算是清秀,且身子骨这样单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威胁的人。

    这未免也太过于奇怪了!

    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眼看着吕巧阳的身子要倒,而皇上已然没有半点儿想要伸手搀扶的意思,站在另一侧的福禄公公终于是大着胆子上前,一伸手挡住了吕巧阳近乎摇摇欲坠的身子,恭敬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

第35章 枪打出头鸟

    “本宫、本宫当然没事!”察觉到此刻的失态,吕巧阳二话不说便是抓着福禄公公的手臂狠狠一推,身子晃悠了几下好不容易站定了,这才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来:“陛下,臣妾忽然觉得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此刻,吕巧阳恐怕最想做的就是找李双元确定事情的真相。

    南遥发誓,她分明是从楚奕风的眼神中读出了一抹浓重的厌恶和不屑,但随即却是柔情缱倦的哄道:“既然是身子不适,那就早些的回去吧,朕下朝后再去探望爱妃。”

    爱妃?呵,口中虽然是称着爱妃,可南遥却并没有从楚奕风的眼睛里看到哪怕一点儿的爱意啊!

    真正觉得讽刺至极,明明是不爱,偏偏要做出一副虚以委蛇的样子,这一声爱妃分明是叫到了吕巧阳的心坎上,烟波荡漾之间一丝媚意已然抛了出去:“是,那臣妾就在宫中等着皇上。”

    艳色倾城,妩媚不可方物,这样的人间尤物若是换了旁人是要好好的捧在手心里怜爱的,偏篇到了楚奕风这儿,就只剩下敷衍了。

    果然,等到那抹正红的身影悄然消失的时候,那原本还带有几分柔情的面庞上顿时只剩下孤傲。

    “朕可还在等着你的解释呢!”掀了掀眼皮,在众人毫无防备的时候,楚奕风已然是面无表情的将手搭在龙椅的扶手上,看似随意,可一双黝黑的眸子却隐隐的带着那么一股肃杀之气。

    解释?红唇一勾,清朗有如珠玉一般的音色在金碧辉煌的隆和殿再次响起:“天下大势,皇上与诸位臣工要比我等一介贡生看的透彻的多,然金榜登科让我等畅谈治国之略,学生大胆以为,以大楚目前之国力唯有开关互通有无才能解决此刻的内忧外患。”

    话音才刚刚落地,原本寂静无波的隆和殿陡然便响起了一阵惊恐的抽气声,即便是没有回头,南遥也知道这些人的脸上回事怎样的惊愕和惊恐。

    他们一定是以为她疯了,连这等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

    可疯,也有疯的理由,她不过是代楚奕风说出来罢了。

    而今天下之势,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是剑拔弩张,这一点,身为帝王的楚奕风可是要比任何人都清楚。

    简单而论,如今天下间的势力基本可以一份为三,大楚位于正中,以国力而论属于三者最强,而漠北之地却是地广人稀,以匈奴一族马首是瞻,湘南之地以千越等诸多小国,虽实力都不强但胜在齐心协力。

    大楚之地位于版图正中,又称为中原,为天下最为富庶之地,这些年来百姓安居乐业,好比是正午之太阳不容人小觑。而漠北与千越却是多受地域疆土之限,连年的天灾**不断。昔年楚奕风登基之时,那匈奴军队就曾经想趁虚而入,进军中原,亏得是乔羽佟亲率大军赶往北疆,连破数城打破了匈奴人的痴心妄想。

    匈奴自战败之后便一直是蛰伏在漠北大地之上,经过这些年的繁衍生息,眼看着实力恢复,可数月之前,一场罕见的雪灾在漠北大地蔓延,各部族之间损失惨重,死伤无数,那匈奴王以附属十余部族首长之名,向大楚求和,祈求给予援助。

    也正是这一封求援信,引得君臣之间争执良久,各不相让。楚奕风与朝中少数的大臣以为该接受匈奴的求援,而朝中的不少老臣却是极力的反对,认为蛮夷之族多是粗鄙,不通风俗教化,且这些年匈奴的滋扰生事让边关百姓痛苦不已,他们此刻施以援手,又怎知救回的不是中山狼?

    此事一拖再拖,如今那匈奴的求援书信已经来了七八封,眼看着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可救与不救却已然是朝堂之上各执一词的争执。其中持反对意见的多是世族清贵老臣,如卢平川之流反应甚是激烈,即便楚奕风身为帝王也不得不考量着臣子的意见。

    本来,若是再拖下去,楚奕风也不得不妥协,可自从三日前看到南遥的科考卷册,那治国之略上留下的八个大字可不正好是与他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

    广修粮道,广纳外臣。

    楚奕风几乎是要拍案叫绝!居然还真的有人大着胆子将这话说了出来,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南遥是何人,当然,归根到底,他心中的意图不过是想借着南遥的口说出这八个字。

    “荒谬!开关互通有无,你一个小小贡生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你是要预备和谁互通有无?蛮夷人还是千越国?身为大楚的子民不为大楚着想,反而是要卖国求荣,皇上,老臣以为这名贡生的身份可疑的紧,莫不是是蛮夷人派来的奸细!”

    被晾在一边儿做了半天的壁上观,卢平川此刻可算是找到了借口,指着南遥的鼻子就是一通叫嚷,言毕跪在地上更是磕头如捣蒜,口口声声称的更是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活脱脱的将他自己塑造成为了大楚而呕心沥血的功臣良将。

    有了人在前面顶头,立刻便有更多的老臣站出来跟在卢平川身后附和,更有人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南遥,声泪俱下的要求楚奕风一定要严办,大有不将南遥五马分尸决不罢休的架势。

    朝中的老臣算是齐心协力的拧成了一股绳儿,即便是有人反对,那微弱的抗议之声也早就被淹没了,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又是这幅场面……

    金銮宝座上,楚奕风握在龙椅边侧的大掌已然是青筋毕现,此刻,他一直是平静无波的面庞也隐约的显露出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架势。

    每一次提及匈奴王求援之事,这些老臣便都是如此的磕头极力反对,大有一副楚奕风若是敢应,他们就一头碰死在这金銮殿的架势。

    楚奕风面无表情的死死扣紧手掌,俊朗且不失威严的面庞上眸色越来越身,眼看着就要爆发了,可就在这时,一道清亮之声再次响起,那声音的主人可不就是立于堂下,此刻却是满脸惊疑,一副不知所措模样的南遥。

    “诸位大臣这是怎么了?这般要死要活的,难道是要逼皇上就范吗?这、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南遥的声音由重至轻,直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她的嘴巴里哼出来的,与之相对应的便是他惊慌失措、有口无心的表情。

    声音不大,再加上这些朝中大臣都在闹腾不已,可南遥只要确定卢平川一人能够听清便已经足以,毕竟这事儿可是因他而起,擒贼先擒王,这可是亘古至今老祖宗留下来的至理名言呢!

    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卢平川脸上的表情不知是笑是哭,总之都是难看异常的,没错儿,就如同南遥所说,他们是用自个儿老臣的身份逼迫楚奕风就范,但这事儿做出来是一回事,被人捅破了窗户纸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近乎于恼羞成怒的,卢平川脖颈上脉络已然清晰可见,他脸红脖子粗的爆发出一声怒吼:“你这小子以下犯上,扰乱朝纲,今日就算是老臣不敬,也定要替皇上除了你这奸佞小人,来人啊,将他给我拿下!”

    翰林院当朝一品的大学士,而卢家在京城也算得上百年世族大家,他这么站出来一吼,那些个侍卫也面面相觑了,这金銮殿上,从来只是皇上一人说了算,卢大人一声令下,他们究竟是听还是不听?

    就在那些侍卫左右为难的时候,南遥的神色却是越发的手足无措了:“大人,学生虽然不知道自个儿犯了什么错,可看您刚刚的举动,纵然是失礼,学生也是不得不说,金銮殿上从来只有皇上龙威震着,我等身为臣民自当是做好自个儿的本分,还是说在大人的眼中皇上是昏庸无道,天资驽钝,不堪做大楚的国君?”

    纵然是一步一步的把卢平川往死里逼迫,可南遥的表情和语气却都是温和至极的,只余下一双琉璃色的眼睛透露出杀伐果断的坚决。

    表面温和无害,实则狡诈多段,这两种诡异的组合彻底的在南遥的身上得到了融合,形成了一种极度震慑人心的效果,而每说一句话,她的脚步就往前挪动一分,转眼之间,她和卢平川便只有一丈远的距离了。

    明明是笑的温文尔雅,有如画中走出的翩翩少年郎,可当她看似温和的眼神落在卢平川的身上时,卢平川却好似骤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招架的住的。

    “你、你……”在南遥的造成的巨大压力之下,卢平川已然是结结巴巴、口不能言,惊恐的眼神在瞧见面前的翩翩如玉少年郎的时候,更是仿佛如同见着鬼魅一般抽搐不止,可金銮殿上,人人看到的一幕却是那青衣贡生垂首含笑、英挺俊朗的一面。

    卢大人这是怎么了?

    “大人可得小心一些,您为大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虽然年老也该好好的保重着自己的身子才是,如此才能继续为皇上尽忠,为大楚兢兢业业,您说可是?”未经脂粉点缀的容颜于女儿身是寡淡了些,但对于身着男装的南遥来说,却是衬托的她面如冠玉,形色清雅却风姿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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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天下苍生

    愤怒让卢平川渐渐的失去了耐心,他蛮横的一挥手,近似于粗暴的咆哮道:“老臣自当是会为陛下尽忠的,何须你一个小小贡生如此多言?你倒是生了一副悲天悯人的好心肠,我只问你,那匈奴连连扰境在前,我大楚边疆百姓饱受其苦,这一次我们上赶着去救了,难不成还让再让他们侵占我大楚的国土?简直就是可笑!”

    既然能坐上翰林院第一学士的位置,卢平川也是有点儿真才实学,至少这一番反对的理由听起来倒是有理有据,很是能够表明他此刻的立场。

    琉璃色的眼瞳微微一转,轻而易举的就将众人的反应刊载了眼中,果然的,就如同她心中所预料的一般,那些朝中的大臣不少已经在点头赞同了,看来,他们对卢平川的说法倒是没什么意见。

    嗤笑一声,南遥也不慌着去反驳卢平川,反倒是将一双清冷的眸子对上了那金銮宝座上的楚奕风。

    朝堂之中,一举一动皆是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千易曾言,将军用兵,不在多少,贵在精奇,而用兵的最高境界,便是屈人而不战之兵。如此刻的楚奕风这般,便是冷眼看着他们争斗,等到最合适的时机再出言收场。

    一股冷意涌上心头,南遥的目光已然悠长不已,仿佛已穿透时空看向那天高辽阔的塞外草原,三年,她在祁雪山上呆了整整三年的光阴。

    “学生敢问大人,可曾经到过北疆?可曾经见识过异域的风景?”那祁雪山便是大楚和匈奴的交界之地,以一山相隔,其南为大楚,其北为匈奴,站在祁雪山顶,便可以很轻易的看到一南一北的不同风采。

    虽是诧异南遥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卢平川本想拂袖冷嗤,可乍然一想却又是忍住了,天子在上,可不是放肆的时候。

    硬邦邦的回敬了南遥一句,卢平川恼怒道:“北地多是荒漠,匈奴人更是凶残,本大人去那里做什么!”

    不错,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大部分皆是出身百年世族之家,生来就是蒙受祖上庇佑,这京都更是大楚最为繁华之地,在他们的印象中,北疆那种地方根本就是贫瘠荒漠,哪里是人能呆得的?

    南遥微微一笑,不急不缓道:“我大楚与匈奴以漠河为界,而北疆之上更有一座祁雪山,山南为大楚,山北为匈奴,祁雪山脚下却是七族杂居之地,不管是匈奴人还是中原人,都是相互通婚,彼此之间和睦相处,数百年来,不管其它疆域如何你征我伐,祁雪山脚下始终是这样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卢平川不屑冷笑连连,随即反驳道:“乡民无知,竟不知道大楚与匈奴乃是国仇家恨,陛下,老臣以为这些大楚臣民有叛国之嫌,臣恳求陛下即刻派兵……”

    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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