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这,我心头一热,父亲呀,为了我,让家里的那头猪也跟着受苦了。想必,家里的那头猪,现在早已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只等销售了。
就这样,父亲托人把钱送了过去。找的那人又是托人。随后,就有了回话。他说,“今年就业形势很严峻,不同往年。往年的时候,是一毕业就给安排工作,而今年必须要考试了。而且,过了线的才能分配。要是不过,再硬的关系也是没辙了。”
听后,父亲愁了。本想着,把猪卖了,就给我带来好运了。而如今,钱儿送出,结果还是悬乎。倒是,父亲感叹,“这一头猪,如果我们细点,可够我们花个一年半年的。”
哎,又是一声长叹,父亲再次感叹,“晓辉,为了你,我和你娘已是尽了我们最大的努力。我们就是这点本事了,一切就靠你了。”
“嗯。”我点头。想过,我的心里更是愁。哎,不知自己的未来咋样?事到如今,只能拼命一搏,就看自己的了。
压力上来了,我的动力就来了。经过几天的鏖战,提心吊胆,我迎来了考试分配的那一天。
坐在考场里,看着老师拿着未发的试卷,我长叹一口,深深呼吸。哎,考场如战场,未来前程两茫茫。
先是一阵紧张,稍后,我的心里静了下来。把题做完了。铃声一响,我随着浩荡的人流走出了考场。
接下来的几日,又是等待,这种等待,比那度日如年日隔三秋更难受。
那一日,我下地干活。母亲从家里跑来告诉我。“晓辉,你舅舅家的表哥来信了,说是叫你去城里一趟。”
一听,我想,肯定是考试的结果下来了。我收好工具,疾步返回。走进家里,我把脸洗了一把,就急急忙忙奔到车站。
到了城里,去了教育局。我终于看到了,考试结果的告示。我数着,我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以全市第九名的成绩,我顺利入围。
就这样,一路走来,我终于磕磕绊绊,渐渐走上平坦的道路。这里面的辛酸,这里面的泪水,个中滋味,也仅有我体会的最深。
那年和我同时毕业的还有两个。一个是我的表哥,张强,大专毕业,学英语的。一个是我的初中同学顾云飞,我俩的情况差不多。
当初的分配,我们三个都进初中。可是,那一年由于娄明溪的缘故,实行校长聘任制,老师大调换。所以,一些有关系的,硬的,还是钻了空子。比如,一位姓刘的女老师,原来在岭南小学,一调换,去了龙山小学。当然,路途遥远,又不多挣钱,她就想着打退堂鼓了。经过暗中操作,肯定花钱几个,她就来了岭南初中了。所以,对于原来的预设,我们三个都能进那初中,而现在只能是三选二了。对于危机的来临,我的表哥没有多少紧张感,因为当时初中英语老师缺。再说他的学历,可是比我和顾云飞高出一截。所以,这初中面临的落选,只能是我或者顾云飞了。
对于教那初中,我还是想去的。关键那时,家里穷,我买不起摩托。要是去了龙山小学,一路四五十里,我是多么的不顺。所以,我的预设,拼死拼活,还是想着留在岭南初中了。而顾云飞呢,家住就是龙山村的,但是,他想着舍近求远,他的感觉在初中体面。
哎,为此,本来很好的同学,我俩又貌合神离,暗流涌动,这一进初中任教的名额,都想着争一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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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0、暗中较量
哎,为此,本来很好的同学,我俩又貌合神离,暗流涌动,这一进初中任教的名额,都想着争一争了。
199、对垒
了解了形势,回到家里,我跟父亲一说。父亲眨巴了一下眼睛,来一琢磨。随后,他开口了,“我想起来了,岭南初中的校长李希亮不是你表姐的姨夫吗。拐弯抹角,那咱也是跟他沾亲带故。要不,咱去他家一趟,找他看看。”
事到如今,我还有啥法。处处被动。为了能够分到岭南初中,离家近点,我还是心怀一丝希望,趁着一个晚上去了李希亮的家里。
去的时候,我和父亲从小卖部里给他买了一箱好酒。这酒,也是父亲省吃俭用,从牙缝里给省出来的。到了李希亮的家里,一见我们爷俩,他立马明了了我们到来的意思。
但是,心里虽然知道,这李希亮还是有着耐性,听完了我和父亲唠唠叨叨说了一通。最后,他说,“那你们爷俩的意思我听清楚了。就是想着上班离家近点。是吗?”
“就是,就是。”听着李希亮的表达,我的父亲继续解释了,“他姨夫,让你多多操心了,孩子刚毕业,再说家里也没钱给他买车,主要是来回路上上班有点远。”
“嗯。”来一点头,李希亮站了起来,随后拨通手机走了出去。
站在家中院子里。李希亮说,“娄主任好。”
“好。”
“我是老李。娄主任,我想问一下。”
“什么事呀?你说。”
“娄主任,刚毕业的老师,除了张强,那一个来岭南初中的是谁呀?”
听这,娄明溪不傻。他知道这李希亮是话中有话。此时,来一思索,娄明溪反问了,“那你想着要谁呢?”
“我?娄主任。听从你的安排。”
“你选一个?”
“那我直说了。我想着要一分高的。”
听这,我心里乐了。我知道,论起上岗考试,我比顾云飞多了接近三十分。顾名思义,李希亮偏向我了。
咳嗽一下,娄明溪说,“好的,那就这样吧。”
扣了手机,等李希亮返回屋里,我和父亲赶紧站了起来。
“好了,我跟娄主任请示了。我要一分高的。你的上岗考试不是比顾云飞分高吗?”
“是呀。”我点头。
就这样,辞别了李希亮,我的心里终于亮亮堂堂。没过几日,我们三位新来的都去教管办报道了。
心里有了底儿。但去岭南初中任教的事情还没有落实到实际行动中。所以,在去之前我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不能掉以轻心,高兴的太早了。
果然,等我们三个到了娄明溪所在的办公室的时候,这时,顾云飞托人求情的一位中层领导也站在了娄明溪的跟前。站在窗外,我眼瞅着他跟娄明溪咕哝一阵,随后,他走了出来,我们进去了。
但是一切浮云,还是没有改变结果。我清晰听到,娄主任说,“根据工作需要,你们三人,经过研究这样安排,张强和岳晓辉去岭南初中,顾云飞去那龙山小学。我也打听了,正好,你们三人都是各在各的村里,这样方便一点。”
分完了,我们走出来了。此时,我终于一块石头落地,心里兴奋不已。我走近顾云飞的身边,寒暄一阵,“小顾,走,到我家玩一会吧。”
“不了。回村报道了。”说完,顾云飞甩给我一个清冷的身影,他又是走进办公室,朝着给他出力的那位中层领导打了一声招呼,随后,一溜烟儿,顾晓飞走了。
接下来,我和表哥就去岭南初中报道了。
进了李希亮的办公室。他跟我俩叮嘱几句。随后,就把我俩领到了教务主任张心海的跟前。
对于张心海,我跟张强很熟悉。以前的时候,他教过我们,是我俩的老师。见了我俩,张心海说话了,“呵呵。首先欢迎你们二位的到来。经过学校研究决定,你俩的课是这样安排的。张强英语专业毕业,正好咱这里缺英语教师,那你教英语正好了。而岳晓辉师范毕业,按说啥都学了,别无选择,学校里还有一个生物老师的名额是空缺的。你教生物吧!”
“好的。”听后,我立马回答。
随即,张心海的叮嘱又来了。“按照惯例,开学第一节课,都要去听你们讲课的。这样吧,你们先准备一天,明儿的时候,我抽个工夫去听一听。”
领了任务,拿着分到的教材,我和张强各自走进自己所分到的办公室里来。
向着办公室里的各位老师打了一声招呼。我就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我拿出课本,琢磨着第一课的内容。
这时,一位老师凑近我的跟前,“小岳呀,教生物呀?”
“嗯。”抬头看着那位老师,我把头一点。
随后,这位老师低声陈述,令我心寒,“小岳呀,这门课好是很好。可就是对头不怎样?”
“怎么?”听这,我心里疑问了。
这时,这位老师倒是找一借口,“小岳啊,走,上厕所去。”
“好的。”跟着走出来,一路上,这位老师的教导可是潺潺溪流,响彻耳边。
“小岳呀,你知道吗?你的对手李迎春,是很有名的。对着学生,可严了。孩子们都怕她。背地里都叫她小钢炮。”
“奥,”一听,我感叹,“在我的记忆里,以前的时候,这李老师也是教过我的,他给我们上课的时候,真的有时吓得我们粗气不敢喘,像掉了魂似的。”
“就是。以前的时候,胡美艳,李冬晨跟他对垒,都没有办过她。所以,我想着,你跟领导谈谈,看看能不能给你调换一下科目,要不到学期结束,一比,有的还要扣工资,落聘等。但是,你找的时候,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听到这,我可是感觉后背有些凉了。“落聘?”
“就是呀。”看过我,这位老师朝我投来同情的眼神了。“假若,你要是考不过李迎春,到时候落聘了,你刚刚毕业,可是不好?”
“是呀。”我想。可是这事我咋又对着李希亮开口呢?
回到家里,父亲一问,“晓辉,学校里给你安排的啥课呀?”
“生物。”我一说,父亲倒是略有知情,“不是主课呀。”
“嗯。”答应过后,我把那位老师的叮嘱,跟父亲说了一遍。父亲倒是对我的意见很不赞成。
“晓辉呀,咱已经找过李希亮,能让咱进个初中已经很不错了。再调课,怕是不好办吧?”
听父亲这样说,我心里也是感觉够呛。但是耳边一想起那位老师的叮嘱,和联想李迎春上课的模样。我的心里还是有点晦涩,感觉自己运气不好了。
今个,按着安排,张心海坐进教室,听我讲课了。
我心里当然很是紧张。站在讲台上,我一个人按着心里的思路,好像背书一样,终于熬过了那节课。听完我的,张心海又去听那张强的。等我们两个人的都听完了,张心海把我俩叫到他的办公室,给我们做了一下点评。总体评价,是这样的。我呢,教材背的熟,但是不顾及学生。而我表哥呢,则与我相反。随后,张心海做了最后的陈述发言,“总之,你们二位还是很不错的。都有很大的提升的空间。以后的时候,要跟着老教师多学一下,毕竟他们走过的路多,经验丰富一点。”
“好的。”把头点点。我和张强走出了张心海的办公室。
随后的日子,可就按部就班。我开始一边听课,一边在实践中摸索。
可是即使我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学期末的考试中,我还是没有考过李迎春。
这一下子,那位老师的叮嘱兑现了。我被扣了好几个月的绩效工资。
这所谓的绩效,当时的做法,就是把老师原本的工资,分了又分,隔成好几部分,每月留下一点作为浮动。要是考试考好了,你挣别人的。要是中等,不赔不挣。要是像我这样,只能把自己的那一部分,给别人奉上了。
对此,我很是来气,回家对着父母说,“我刚一毕业,就把一个强劲的对手交给我。我看着,这李希亮明摆着没有安那好心。你看,我表哥的对手就好了。他今个学期,虽然没挣别人的,但是还是保住本了。可我,哎,这活我真是干够了。”
我的消极,也是渐渐传进别人的耳朵里。果然,有一天,我正在上着课的时候,我的表哥林浩仁给李希亮打来电话了,说是让我去岭南小学,有事找他。
去了岭南小学,见过表哥。林浩仁开门见山,朝我咆哮,“怎么,老弟,还干够了,是吗?”
我点头。
“我说你呀,真是没数。你可知道,你这一路子走来,老人供应容易吗?怎么,还心血来潮,想不干就不干了。你要是不干,有的是人等着。你以为,这教师的队伍,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表哥,”我心里五谷杂陈,慢慢把头抬了起来。
我刚要说来几句,林浩仁不容置辩,他又在侃侃而谈,“我知道,你的对手,李迎春有点强劲,但是人家是老教师,你想着一毕业,就考过她。这哪能呢?你想,要是那样,人家的脸往哪放?!好了,话不多说,听表哥的,作为一个男人,从哪跌倒从哪爬起。知道了吗?”
“知道!”摄于表哥的威慑,我极不情愿还是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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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181、渐渐硬起来
我刚要说来几句,林浩仁不容置辩,他又在侃侃而谈,“我知道,你的对手,李迎春有点强劲,但是人家是老教师,你想着一毕业,就考过她。这哪能呢?你想,要是那样,人家的脸往哪放?!好了,话不多说,听表哥的,作为一个男人,从哪跌倒从哪爬起。知道了吗?”
“知道!”摄于表哥的威慑,我极不情愿还是点头了。
200、渐渐硬起来……
一个男人,没有办过一个女人。特别是,按着李希亮的意思,学期结束的时候,各位小领导把老师的考评成绩张榜公布。我当时真是无地自容。假若地面有个缝隙,我一定会钻进去。
回家闷闷不乐,林浩仁这么一说。我一想,哎,就此堕落,哪是我的性格。对,我的表哥说得对,作为一个男人,哪有轻易低头的。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下个学期一开始,我可是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把它渐渐转化为前进的动力。李迎春见了,也是一番好心,凑近我,叮嘱我说,“小岳呀,对着学生,不能太仁慈了。要严厉一点。”
“好的。”我说。上课的时候,我收敛笑容,把脸板起来。除此之外,在备课还有授课各个环节我也是字斟句酌。对此,结合实际,我又要发挥我的强项了。
对于教着生物,课本中不是有很多的图片吗。比如,鲫鱼的图片,动物的心脏,还有家鸽的图片等等。这一切,我都能一挥而就,画下来。
给我印象最深的记忆,那是我执教‘鲫鱼’那节课的时候。
对此我可是下了一番苦功。上课之初,我就发挥强项,和着教与学的节奏,慢慢的,一条硕大饱满的鲫鱼就呈现在黑板上。这时,教室里可安静了,学生们个个抬头看着黑板,屏住呼吸,静的教室里掉下一颗针都能听得到。临近下课的时候,我又留置悬念,按着课本中鲫鱼的解剖步骤讲完了。随后,把解剖掉的部分用板擦一擦,一片黑色茫茫,学生又在设想,这鲫鱼的腹中能有什么呢?一个大大的问号,留在了学生的脑中,这时,铃声一响,我下课了。学生跑过来,围着我,“老师,老师,鲫鱼的腹中有什么呢?”
我问,“你们想知道吗?”
“想!”一呼百应。
这时,我莞尔一笑,“自己看书,探索去。”
“哎,对呀。”说完,学生们拍拍脑袋,又是问道,“老师,下节上生物课是什么时候?”
“很快。”
听完,学生们倒是转身,坐回了自己位子。我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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