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伞,可是手中一忙活,把此事给耽搁了。”
“奥,妈——”伴随眼泪,岳晓辉急忙躲进了他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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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50、跌落千丈
张秀梅本想着岳晓辉走进卧室,去换衣服了。可是,等她把饭做好,也没见岳晓辉出来。
这时,心怀一丝疑惑,张秀梅走到岳晓辉的卧室边,把房门一推,可房门紧闭。这下,张秀梅嚷,“晓辉,把门打开,吃饭了!”
“妈,我不饿!”伴随回答,岳晓辉泪水哗啦。衣服也没有换,岳晓辉呆呆的倚靠房门。
“怎么了,晓辉,开门!”
“妈――”
“呵,怎么哭了?”听着哭腔,张秀梅想,这孩子又是咋了?这上学我可是依着你了。
“哎,晓辉,开门!”张秀梅再次催促。
岳晓辉说,“妈,我不饿!”话不由衷,说着,岳晓辉嗓门提高了许多。
“哎,你这是咋了?”这下,借题发挥,张秀梅开始嘟囔,“晓辉呀,这学是不是不想上了,要是不想,咱再干活去。”
听到这,岳晓辉更是心痛如刀割。
催过一阵,张秀梅终究也没有把岳晓辉给唤出来。
这时,岳忠民干活回来。见岳晓辉不在,他问,“老婆,儿子去哪了?”
“奥。”低声应和。随即,张秀梅把头一撇,目光示意着岳晓辉的卧室。
“晓辉,怎么了?咱吃饭!”岳忠民急忙走近,靠近岳晓辉卧室的房门。
此时,岳晓辉还是身倚房门,满眼流着泪水。“爸,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晓辉,把门打开!”
“爸,我想清静一下!”听着,卧室里飘出岳晓辉乞求的声音。
“嗯,那好。”思考着,岳忠民也是哀叹了。“哎,都是我的原因。我想,肯定的。”
“哎,老头子,你就别说了。咱先吃饭,吃饭!”催促着,张秀梅拽着岳忠民的胳膊,来到了餐桌旁。
待在卧室,岳晓辉满腹翻腾。此时,那崩耳朵的话语又萦绕他的耳际。
“哎,上学轻快,干活累!”
“什么样的家庭,还想着上学,要是能考上,还可以,要是不能,可是,哎――”
……
回想着,岳晓辉的脑袋快要爆炸了。痛哭流涕,岳晓辉一下子扑到床上,哇哇痛哭。
“老婆,你听!”隐隐约约的哭声,飘进了岳忠民的耳朵。
“什么?”面对这,张秀梅却没有多少感觉。此时,她端着饭碗,问岳忠民,“老头子,听啥呀?”
“老婆,我怎么听到孩子在哭呢?”
“奥,我听一下。”说着,把碗筷放下,张秀梅来到了岳晓辉卧室房门边,静静听去。她说,“哎,老头子,没什么!”说着,又若无其事的样子,张秀梅返回了餐桌旁。
还是心怀一丝忐忑,岳忠民站了起来,再次来到岳晓辉卧室房门边,他轻喊,“晓辉,把门打开,来――”
“爸爸――”杂乱着思绪,抹着滚滚不断的泪水,这时,岳晓辉慢慢把门打开。
看到岳忠民的第一眼,岳晓辉情难自控,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爸爸,爸爸――”
听着岳晓辉凄惨的哀叫,岳忠民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他眼睛一热,紧紧抱着岳晓辉,“儿子,都因爸爸,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吧嗒吧嗒的泪水滴落下来,滴滴溅落,敲打着岳晓辉的心窝。
随着岳忠民,岳晓辉坐在了餐桌旁。他低着头,张秀梅看着他。此时,翻腾的思绪,张秀梅想着从岳晓辉的嘴里探出一点虚实。于是,她问,“晓辉,你今个咋了?跟妈妈说说!”
“妈,――”把头抬起,岳晓辉猛然想起那些人的话语,他的眼泪又来了。
见此,岳忠民嘟囔,“哎,我说孩子他妈,咱吃饭!”
“奥,吃饭!”张秀梅掷地有声,好似心不甘情不愿。
端着饭碗,岳晓辉心里流着泪水,低着头,他也没有多少胃口。
等简单吃过,岳晓辉又返回了他的卧室。身躺床上,他头脑又要爆炸的感觉。
哎,我该怎么办呢?事到如今,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岳晓辉竟然有了一丝担忧。哎,当时的冲动,梦想的追逐,可这现实,竟是如此令人预料不及。然而事已至此,岳晓辉想,自己竟然迈出这一步,那就没有回头路了。不管怎样,即使这前方荆棘遍布,那自己也要勇敢面对,坚定走下去。
夜深了,岳晓辉还是没有睡着。辗转反侧,他又回忆着今个老师讲课的情景。等到回忆出现短路,知识难以衔接,岳晓辉就打开灯,翻起课本。多少个不眠之夜,岳晓辉就是这样度过的。
时间如流水,眨眼之间,就到了岳晓辉考学的日子。
然而,今次,对于考试的结果,还果真兑现了所谓的某些人的承诺。“哎,要是考上还行,要是考不上,真是丢死人!”
当听到自己考试结果的时候,几分之差而落榜,岳晓辉心里咯噔一沉。完了,完了!他心胸气短,哀叹连三。
回到家,张秀梅更是嘟囔了。“哎,我说儿子,你怎么就不多考几分呢?你说,现在,哎――”
“妈――”望着张秀梅,岳晓辉用那泪水做着回答。
这几日以来,岳晓辉的心情跌落到了最低谷。说句实话,想死的心,他也有了。整日趴在床上,岳晓辉感觉身体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
最终,现实还要面对。等过了这段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岳晓辉还是想着,志在一搏,奢望张秀梅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等听到这,张秀梅可是气疯了。“儿子,这机会,不是妈妈不给。我给了,可你呢?”
“妈――”
此时,面对泪水连连的岳晓辉,张秀梅也是强忍心痛,故意铁石心肠,“儿子,这机会,你休想!”
“妈――”
“儿子,你说,机会我给了,你不把握!难道今次,你还嫌咱不够丢人呀!哎,说句实话,现在我出门都不敢了。你出去听听,这街头巷尾,还有说其他人的吗?”
“哎,妈――”流着眼泪,岳晓辉扑通一声跪下了。
看到这,张秀梅强忍心里的泪水,故作狠心的样子,“晓辉,你说,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今次,我是说啥也不同意了。你说,我都活了这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让人家这样戳我的脊梁骨!指三道四,那种滋味,你可曾替我们想过?哎――”
伴随张秀梅的哀叹,岳晓辉泪水连连。“妈,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不,我绝不。儿子,咱丢不起这个人!”说着,张秀梅嘟嘟囔囔,走出屋子。
然而这时,岳晓辉还是双腿跪地,痛哭不已。伴随着热泪,岳晓辉回忆着自己的往昔,那风来雨去的一一幕幕,又如同过电影一样,一一呈现他的眼前――
模糊的泪眼,伤痛的记忆。昏天暗地,岳晓辉哀嚎了一阵,跑出了家门。
夜色已深。满天的星斗眨着明亮的眼睛,岳晓辉流着泪。毫无目的,瞎逛。
这时,干活刚回来的岳忠民,进了屋里,见岳晓辉不在。他问,“老婆,儿子呢?”
“不是在屋里吗?”这时,忙在厨房的张秀梅说。
“儿子,儿子!”听到张秀梅这么说,岳忠民吆喝。随着吆喝,岳忠民一边向着岳晓辉的卧室走去。
等到门边,岳忠民轻敲几下,可是,里面没人回答。这时,岳忠民轻轻推门,他发现房里竟没有人。
“老婆,儿子在哪?”
“在屋里呀!”
“你胡说!”思儿心切,岳忠民嚷。
“呵,怎么,我怎么会胡说呢?刚才的时候,晓辉是在屋里!”
“可,你看看,你看看――”急着嚷着,岳忠民可是坐不住了。
“哎,老婆,我想肯定你又说儿子了,是吗?”猜测着,岳忠民看着张秀梅的脸色。
这下,目光一扫,张秀梅看着岳忠民,冷冷说,“老头子,你说,我说晓辉的事?呵,我没有那份闲心。你呀,出门听听吧,这几日,没有说别人的,竟是关于他的事儿!”
“哎,这我知道!”
“呵,你知道就好!”这下,针芒相对,张秀梅不依不饶。“老头子呀,我有话还要跟你说!”
“什么?”急不可耐,岳忠民问起来。
“呵,你可给我听好了!”先是来了一个下马威,张秀梅随即说道,“老头子,你可知道,今个,晓辉跟我说,他还想着复习?!”
“呵,真的?”半信半疑,事到如今,岳忠民猜测,这考学的的事儿,岳晓辉肯定不会死心的。于是,轻描淡写,岳忠民先是斜着眼神,瞟了张秀梅一下,随即,他问道,“老婆,那这事,你答应儿子了吗?”
“呵,你说呢?”来一反问,岳忠民明了了张秀梅的意思。
这时,琢磨其话,岳忠民话中有话,“老婆,那是这样了。你肯定说过儿子,他才出去了。是吗?”
“呵,我岂止说他?我真想揍死他!你看,他这是中了哪一门子邪气?当初,他跟他姐夫干活不是很好嘛!如今,哎,真是丢死人!”
“哎,老婆,别说了!”体会岳晓辉的心情,岳忠民一股自责更是涌聚心头。“哎,老婆,都是因为我。要是我不生病,儿子也不会这样!”
“哎,你就别说了!”目光狠狠怒视了岳忠民一下,张秀梅斩钉截铁,抛来心里话,“老头子,今个我可是跟你先说好了。无论如何,谁再求情,我是再也不同意晓辉去复读了。你可知道,听好了吗?”
“哎,老婆,这事咱以后再说!事儿的关键,现在儿子去哪了?”
“我咋知道?”
“我出去找找!”
“你甭管,待会他会回来!”
“哎,你知道啥呀?现在孩子情绪很低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该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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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51、死里整
“呵,是呀?”听到岳忠民说着这话,摸着脑门子,张秀梅突然感觉有点不好了。“哎,老头子,那我出去找找?”
“哎,你等着吧!”说着,岳忠民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来到大街上,岳忠民瞪大眼睛,四处张望。边走他边轻喊,“晓辉,晓辉!”
静静夜色,无人回应。哎,急死人呀!寻找一阵,岳忠民见没有结果,于是,又返回家里去了。
等他刚进家门,岳忠民就急着嚷,“老婆,儿子回来了吗?”
“没——”
“哎,那去哪了?”这下,心乱如麻,看着张秀梅,岳忠民心里恨死她。
终于,还是强忍不住,岳忠民说,“老婆,我说你呀,怎么就不体谅儿子,少说几句?”
“哎,老头子,怎么,如今,你还训起我来了?”说着,张秀梅惯用伎俩,泪来阻挡。
见这样,岳忠民倒是心压怒火,使劲一咳嗽,“哎——”
事到如今,岳忠民真是坐立难安。扫描家里几眼,他又急着出去。
“你去哪?”这下,琢磨岳忠民的话,张秀梅也感觉事态有些紧张了。
“哎,你说我还能去哪?当然去找儿子呗!”说着,回头张望了张秀梅一眼,岳忠民立马快马加鞭。
“我,——”看着岳忠民急急忙忙走出的身影,张秀梅也是赶紧把门一锁,随即,她跟了出来。
漫漫黑夜。兵分两路,张秀梅沿着村街,低声吆喝,“晓辉,晓辉!”
一样的结果,任凭两人心急,还就是找不到儿子了。这下,当岳忠民和张秀梅再次碰头的时候,岳忠民嘟囔,“呵,老婆,你看,竟是你干的好事?”
“哎,怎么了?老头子,我说你呀,事到如今,竟是会埋怨我了。当初的时候,我说,压根就不应该让岳晓辉去上这个学?”
“呵,老婆,这算卦,可是你让我去的?”
“呵,对呀,可是,算卦之后,你回来说,这孩子是能考上的。可是,事到如今,不知是你撒谎,还是儿子没那福气?反正,我呀,又被你懵了。你说,事到如今,孩子找不到,还怪我了?”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听着张秀梅的嘟囔,岳忠民心里如同火烧一样。“哎,——”沉重叹了一口气,他又急着寻找儿子去。
这下,张秀梅心里也是后怕。她突然担心,要是果真这儿子万一想不开,那该咋办呢?哎,越想越怕,张秀梅眼中蓦然来泪。“儿子,你在哪?”
一边轻轻喊着,一路搜寻着。终于,走到半截,张秀梅突然想起张庆生了。于是,她立马掉头,急着向张庆生家走。
等到了,张庆生家门早已关了。徘徊这,张秀梅琢磨:哎,看这样子,这晓辉不一定在这。可是,心里还是放不下的割舍,张秀梅轻轻凑近张庆生家的院门边。
“汪——汪汪——”一阵剧烈的狗吠,随后,只听,院内传来张庆生的声音,“哎,狗,听话,你胡咬啥呀?”
“啪——啪啪——”
呵,谁在敲门?半夜三更。张庆生吆喝,“谁?”
“大哥,我!”张秀梅低声说。
这时,院内灯光亮了。张庆生走到院门边,一边走来,他一边问道,“哎,谁?”
“我,大哥!”这下,张秀梅声音急促,她紧贴门缝,朝里窥望。
终于,辨出了声音,张庆生把门打开,一看是张秀梅,他问,“妹妹呀,这么晚了,你有事呀?”
“大哥——”刚一开口,张秀梅泪先流。
“怎么了,怎么了?”看她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张庆生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急忙催问。
“哎,大哥。”抹把眼泪,张秀梅改口说,“大哥,这晓辉来这了吗?”
“没,他怎么了?”这一下,看着张庆生颇为疑问的神色,张秀梅心里更是着急了。
“大哥,他——”
“哎,咋了?”暴跳如雷,张庆生嚷。
事儿的经过,前前后后,张秀梅伴着眼泪又是对张庆生嘟囔了一番。听后,张庆生七窍生烟,“我说妹子,你这不是把儿子往死里整吗?你说,他没有考上,他的心里会咋样?”
“哎,我——”
“你呀,还是那个德行。仅为自己,不为别人。你就不考虑考虑孩子的心里。你说,他这么小,他的心里哪能承受得了?”
“哎,大哥。”
“好了,”望着张秀梅泪眼婆娑,张庆生急忙返回,走进屋里,添了一件衣服,随后,他拽着张秀梅的胳膊,“走,咱快去找找,要不,哎——”事到此时,融入黑暗的夜色,张庆生心里乱个扑腾,不知怎么,有股不好的意念在他心里激荡着。
然而这时,找过一阵,愣是没有结果的岳忠民又是返回了家里。他奢望,也许,此时,岳晓辉回去了。等他到了家,一摸紧锁的院门,霎时,岳忠民的心凉了。
“儿子,你在哪?”他心底呼唤,继续扭头向前。追寻在马路上,他放眼瞭望。
这时,张庆生和张秀梅恰好急忙跑来,三人与之会合。
融入搜寻的队伍,张庆生也是吆喝,“晓辉,晓辉!”
三人又是仔仔细细在村内搜寻了一圈。随后,看没有结果,他们走向村外了。
沿着村外那条河,三人狂奔。“晓辉,你在哪?”
这时,隐隐约约听到喊着自己的名字。岳晓辉蹲在河边,看着翻卷的河水,他心里如同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