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来,还有种种颠覆李愔想象的动作一一作出,看的李愔瞠目结舌。
其实,这种柔韧性的表演,在后世就有很多。
李愔在电视上也见的多了,而薛小小的柔韧性,在后世也算是拔尖的。
之所以能让李愔这么吃惊,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丫头居然会有这么惊人的柔韧性啊。
并且还穿着暴露的二次元服装,又是在眼前表演,这就别提有多香艳了。
唐朝以胖为美,当然在太宗年间,这种审美观还没有那么强烈。
但是薛小小的身材,真的不太符合当时的主流审美观。
不过在李愔眼里,薛小小简直就是他的最爱啊……
额,这一夜,估计又要失眠了。
……
几日过后,到了科举放榜的时间。
李愔带着小六子,来到榜下,准备来看看上官仪的名次。
上官仪是有真才学的人,想必成绩不会太差。
此时还没有开榜,榜下站着无数神态紧张,忐忑不安地等待开榜的考生。
不多时,李愔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上官仪。
和其他考生紧张的神情相比,上官仪的神态要从容的多,似乎并没有将这场考试的成绩放在心上。
又或者,他对自己的成绩极有信心。
李愔挤开人群,走到上官仪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上官公子胸有成竹,必然是考的不错,今日必定能够蟾宫折桂!”
上官仪回头,看到李愔,脸上也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说道:“哪里,哪里,考场上的事情,那能说得准!不过在下一向心大,纵然落榜,也不会聊挂于心。”
李愔哈哈笑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现在我倒是真的佩服上官公子了!”
这幅对联,是林则徐流传下来的,自问世以来就名气很大。
而好的文学作品,是不分时空和国界的。
因此,李愔这幅对联一出,顿时引起现场众人频频为之侧目。
也就是因为现在开榜在即,这些考生心里患得患失,十分紧张。
如果换一个场合换一个时间的话,只怕早就有无数人围上来,就这幅对联和李愔展开攀谈了。
上官仪也是震惊地说道:“梁王殿下出口成章,每每无意中说出的话语,都能成为流芳千古的经典之作,在下敬仰不已。”
这时候,李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又装了一个B。
不过这次,他真的不是刻意在装,连他自己都不由的哑然失笑。
就在此时,官差到来,开始张贴榜单,现场顿时静了下来,连上官仪都顾不得刚才那一联带给自己的惊艳,紧张地盯向榜单。
榜单是从后往前张贴,名次最高的,最后张贴,张贴在最高的位置。
第一张榜单上,上官仪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
在一丝失望之中,其实也带着一丝期待。
内心深处,上官仪并不盼着自己出现在最后一张榜单上。
官差们张贴的速度很快,第二张很快就张贴出来。
上官仪飞快地扫视了一眼,仍然没发现自己的名字。
这时候,上官仪心里真的紧张起来。
虽然他很期望能够高中榜首,但是这个几率真的很小。
现在都没出现他的名字,说明他有很大的落榜的可能。
而旁边的李愔,看到上官仪紧张的神情,不由微微一笑。
说不紧张是假的,碰到这种事情,很少有人能够真的不紧张。
这时候,最后一张榜单也张贴出来了,上官仪扫视了一眼,瞳孔不由猛地收缩起来。
依然没有!
自己,居然落榜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
自己明明答得很好!
这时,就连李愔脸上都露出古怪之色。
上官仪,居然落榜了?
难道他并不是今年考中的吗?
发榜之后,有人狂喜,高中之后大喊大叫,形若疯狂。
有的披头散发,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而李愔身边的上官仪,难以置信地在三张榜单上来回搜查了不下十遍,终究是没找到自己的名字。
下一刻,忽然抱着李愔,嚎啕大哭起来。
霍!
刚才你还不自夸,说你心大,就算落榜,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吗?
咋这么快就痛哭上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上官仪,今天是真的伤心了。
李愔苦苦劝解了好久,上官仪才止住哭声。
看到上官仪的状态,李愔不放心,索性拉着他到天下第一楼去喝酒。
落榜对上官仪的打击太大了,上官仪借酒消愁,酒到杯干。
根本不用人劝,自己就喝了五六斗酒(注,这里的斗是酒斗,可不是量粮食的那种一斗二十斤的斗),最终喝的酩酊大醉。
。m。
………………………………
第170章 灞桥伤柳(十一更)
最终无奈之下,李愔只好将他带回梁王府,将他安置在客房之中。
同时,安排了几个小丫鬟留在身边服侍,免的他醉后缺水。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醒来,李愔洗漱之后,不由笑着问道:“小六子,上官公子宿醉醒过来没有?对了,你快吩咐厨房准备一碗醒酒汤。”
一般宿醉之后醒来,身体都会很难受。
这一次上官仪居然落榜了,李愔感觉对他来说,这倒是一次机会。
说不定能趁机将上官仪拉拢在自己身边。
所以,现在一定要对上官仪好一点,让他心存感激。
不料,只听小六子说道:“殿下,那个上官仪,今天一早就走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李愔不由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你们怎么没留下他?他向那走的?走了多长时间了?”
小六子也被李愔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没有料到,殿下对那个穷酸书生居然如此上心。
小六子赶紧说道:“听上官公子的意思,好像是要回老家,一大早起来就走了。临走的时候,我送给他一贯钱的盘缠。”
李愔不由问道:“上官公子是向那走的?怎么走的?走了多长时间了?”
小六子赶紧说道:“上官公子是向东走的,应该是步行,现在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了吧?”
竟然是步行走的?
这多远的道啊,要走多长时间才能走回去?
不过想想,上官仪家里很穷,在长安,甚至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到天下第一楼去对一副下联,为的就是弄点饭钱。
这么穷,走路回去也正常。
不过正好,如果走路的话,还能追的上。
李愔马上说道:“快去备马,本殿下今天务必要追上那位上官公子。”
小六子不敢怠慢,连忙去准备马匹,同时通知护卫军跟随保护。
很快,马匹就准备妥当。
出来府门之后,李愔直接上马,在大街上向城东狂奔。
当然了,就凭李愔的骑术,他眼中的狂奔,实际上速度也快不到哪儿去。
而李愔这一当街策马,他身后的护卫军跟在他身后一路狂奔,路两旁的小商小贩可就遭殃了。
不时会有摊位被马给踢飞,幸好不曾伤到人。
李愔也不停马,直接在马上大声喊道:“本王有急事,凡是被碰到的摊主,直接到梁王府按照你们的损失去领钱,本王给你们双倍!”
听到梁王这话,那些摊主暗中竖起大拇指,叫了一声敞亮。
而梁王的喊话,让其他的摊主不由动了心思。
有些故意将摊位往前挪,意图让摊位直接被撞倒。
至于滥竽充数,故意跑到梁王府去讹钱,他们还真的不太敢。
万一被查出来,梁王就算活活打死他们,估计他们都会白死。
……
李愔一路狂奔,不多时就出了东城门。
因为骑得太快,两边大腿内侧都被磨的生疼。
一直追到灞桥边上,终于看到了上官仪。
上官仪一大早上醒来,想到昨天落榜,趴在梁王身上大哭,晚上又喝的酩酊大醉,还不知道有没有出丑。
醒来之后非常羞愧,感觉必定会被梁王殿下看低,因此一大早起来,就羞愧地告辞而去,准备返回家乡。
临行时,小六子拿出一贯钱来交给他当盘缠,上官仪犹豫了片刻也没拒绝。
因为他身上的钱实在是不多了,如果不接过这一贯钱的话,恐怕路上又要风餐露宿。
上官仪回到客栈,退了房吃了点饭之后,就匆匆上路。
一步步走到灞桥,上官仪是又渴又累,于是在坐在灞桥上休息。
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会之后,上官仪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道上响起一阵参差的马蹄声。
回头望去,只见最前面的那个人,是个少年,看形象,隐隐约约像是梁王李愔。
看到这一幕,不知不觉中,上官仪眼角湿润起来。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自己落榜之后,平日里和自己诗书唱和的那些人,又在哪里?
今日离开长安,又有几人来为自己送别呢?
此时,唯有梁王一人罢了!
这一刻,不知不觉中,上官仪已经将梁王引为自己平生之知己。
老远的,就听到梁王喊道:“上官公子,请留步!”
上官仪静立灞桥之上,不多时,李愔便骑马赶到灞桥之上。
勒住马首之后,早有侍卫上前扶着李愔下马。
下来马,上官仪看到梁王脚下一个踉跄,同时龇牙咧嘴的直揉大腿。
上官仪马上猜测到,梁王必定是因为急着追赶自己,骑马狂奔,以至于连大腿都磨破了。
心中的感激之情,又多了一分。
……
总算是追上了!
李愔最害怕的是,上官仪因为是步行,未必一直沿着官道行走,如果拐上小道的话,到时候恐怕真的追不上他。
李愔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打动上官仪,因此,李愔高声吟哦道:“灞水垂绿柳,别离在桥头。”
吟哦完这两句,李愔和上官仪视线相触,两人不约而同地向灞桥两侧的柳树看去。
然后只见一颗颗合抱粗的柳树,被剥的精光条条。
柳树上的柳枝,早已经枯萎,柳叶干涩,眼见是活不了了。
额,这一幕,还是因为李愔大肆购买柳树皮而引起的。
虽然是因为救人,但是此情此景,这首诗是没办法吟诵下去了。
还灞水垂绿柳,柳树早就死翘翘了,哪里还有什么绿柳?
上官仪叹息一声,抱拳说道:“梁王殿下的情谊,我心领了。殿下保重,咱们就此别过!”
李愔叹息一声说道:“慢着!上官公子,我梁王府中,还缺一长史,不知上官公子可肯屈就?”
听到李愔的话之后,上官仪不由被惊呆了。
真的是被惊呆了。
此时的上官仪,只是一个穷书生,一个落魄书生。
而王府的长史是什么级别呢?是从四品上。
别说他现在已经落榜,就算他能够高中,这一辈子都未必能够爬到这么高的职位上去啊!
但是现在梁王居然肯直接就对他委以重任,一时间,上官仪心里涌起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慨。
………………………………
第171章 上官仪归心(十二更)
而李愔看到呆立在原地的上官仪,还以为上官仪在表示自己的不满。
毕竟上官仪可是有着宰相之才,而自己能给他的职务,只是区区一个长史而已。
说不定上官仪会以为自己是在侮辱他呢!
当然了,实际上李愔真的是想多了。
人的野心,通常是随着地位的不断攀升而不断改变的。
现在的上官仪,哪里会有那么大的野望?
一个长史的官职,已经像是天上掉下一个金元宝一般砸到他头上,几乎要把他给砸懵了。
幸福来的有点太突然了,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样子。
……
李愔赶紧对上官仪说道:“上官公子,我这长史一职,并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如果等明年你想要科举的话,随时可以离开王府参加科举,本王绝对不会加以阻拦。”
目前李愔的心思,就是先把上官仪招揽过来再说。
只要招揽过来之后,李愔有的是办法让上官仪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不舍得离开。
说完之后,李愔就眼巴巴地看着上官仪,等待上官仪的反应。
只见上官仪两步走到李愔身前,忽然单膝跪倒大声说道:“属下上官仪,参见殿下!”
看到这一幕,李愔不由心花怒放,连忙伸手拉起上官仪说道:“上官长史,快快请起!”
被李愔拉起来之后,上官仪对李愔说道:“殿下,属下想先回一趟家,将拙荆还有犬子接过来,然后就可以安心为殿下效力了!”
嗯?
上官仪今年才二十四五岁吧?结婚好早啊,居然连儿子都有了?
这上官仪应该是陕州陕县人,距离长安千里迢迢的,万一在路上出点事怎么办?
或者因为什么事情羁绊,不能回来怎么办?
这可是宰相之才啊,李愔不舍得就这么放他走。
想了想,李愔不由对上官仪说道:“上官长史,以本王之见,不如你写一封书信,本王派人直接将你家眷全都接送过来。你自己回家,旅途多有不便,携家带小的,一路艰难险阻。不知你看如何?”
听到李愔的话,上官仪只知梁王完全是在为他设身处地地考虑,心里不由更加感动。
不由说道:“殿下高义,属下就算粉身碎骨,也难报答殿下的恩情于万一!”
李愔微微一笑,当场让上官仪写下一封书信,然后李愔派出十名士兵,前往陕州陕县去接上官仪的家人。
而李愔,则是和上官仪一道,径自返回长安。
回去的时候,李愔就不敢骑这么快了。
实际上,现在骑上马,李愔两条大腿就疼的要命。
不多时,一行人便返回梁王府。
李愔专门为上官仪准备了一栋独院,晚上设宴为他接风洗尘,命薛仁贵作陪。
目前,李愔的班底,暂时只有他们两人,一文一武。
喝过酒之后,薛仁贵心知殿下和这新来的上官仪,必然有事情要谈,薛仁贵便告辞而去。
……
等薛仁贵走后,上官仪不由向李愔询问道:“不知殿下对今后有什么规划?”
长史是王府之中的管家职务,可以代王爷行使权利,此人必须是王爷的绝对心腹。
当然了,作为王爷的绝对心腹,首先必须要清楚梁王的志向,才能据此作出相应策略。
听到上官仪的话,李愔意味深长地看着上官仪说道:“上官长史,本王只想做一个逍遥王爷,但是同时也想上对大唐,下对百姓,作出一番事业!让百姓全部都能安居乐业,让我大唐威武雄壮,要让四方来贺!”
“当然了,如果想实现这些抱负,背后就不能有掣肘的力量。所以,我的目标,就是帮助我胞兄李恪登上皇位!这就是本王的规划。”
听完李愔的话,上官仪一颗心不由怦怦直跳,心里是又惶恐又是感慨。
惶恐的是,梁王居然如此信得过自己,居然将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
但是这也就相当于,自己和梁王已经绑在了一起,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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