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大忽悠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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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大忽悠帝-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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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走蛛蝇”,刘汉少潇洒地在小本本上写下“富贵平安,史来克”七个大字。括弧,“蛛蝇”之意,乃形容汉少的字体。

    史老道与杜娘闻之大喜,连谢赏的话都忘了说,只是眼眶湿润,激动地看着刘汉少写字。然后,杜娘才哽咽着说:“汉少,我这两个孩子……”

    话未说完,却被刘汉少打断了。

    “杜娘,你有三个孩子。”

    “嗯!嗯……”

    杜娘的眼泪终于下来了,使劲地点头应着。刘汉少凑到床边,给杜娘脸上的眼泪抹了抹,还故作严厉地说:“不许哭!还要做月子呢,乱哭对眼睛不好。杜娘啊,你可要赶紧恢复好身体,才能好好照顾我们兄弟啊。”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为毛话从刘汉少嘴里说出来,听着总觉得哪儿哪儿都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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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卷 第045章 星星许愿打胜仗

    第045章星星许愿打胜仗

    ……………………………………

    当初偷偷接史努比回家,刘汉少看着这娃总觉得心里有份亏欠,好像和他争奶吃了似的。于是便让人打造了一把长命金锁,一面写着“长命百岁”,一面写着史努比的大名。史侯府加北邙山,所有人都知道汉少拿史努比当弟弟看,就连赵云、文聘这样的结义兄弟,还要喊刘汉少一声“大哥”,但是史努比就只喊一个字:“哥”,这是刘汉少特意教的。现在史来克刚一落地,刘汉少便惦记着打造长命锁,这份恩宠,可是独一无二,怎么能不让杜娘和史老道激动?

    刘汉少也有刘汉少的想法,尽管当初自己只是吸了那么一小口,现在想想,甚至都记不得那口奶到底是咽了还是吐了,但是之前的“刘小辩”肯定没少吃。而更重要的还在于人活一世,心里得有一些可亲可近的人,否则,即使不当皇帝,也照样是孤家寡人。

    史来克是史老道鼓捣出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是不是被提前鼓捣了出来,只有史老道与杜娘知道,或许史来克也知道,只是他不说而已。

    尽管刘汉少给很多娃们都取过名,但是史努比和史来克两兄弟的名头,终会响彻北邙山,那简直是一定的。也许,还能响的更远,更远……

    …………

    将至岁末,大雪纷飞,山川河岳,银装素裹,却无法使人产生纯洁与美好的联想,只增添了更多的萧瑟,即便是洛阳城也不例外。这雪,更像是为一个末代王朝飘落的挽联。

    喜庆的地方大概只有两处。

    一处是皇宫,刘宏于西园盖好了万金堂,把国库里的钱和卷扒来的财帛都藏在里边。可惜万金堂盖小了,塞不下,于是又分别藏在中常侍、小黄门这些“木有小丁丁之人”的家里。

    另一处是北邙山里,北邙学校的娃们终于有了统一的校服。说出来不知该觉得可笑还是可叹,娃们的校服是一水的老棉袄、老棉裤。

    “小立领、直袖筒,宽腰肥裆兜得住。”

    刘汉少能知道这些,还是因为她。那个时候,每年冬天她都要给臭儿子做套棉衣、棉裤,即使做好了不给臭儿子穿,也照做不误,似乎就为了体验一下其中的乐趣,并常以此自豪地对刘汉少说:“这是妈妈传下来的本事。”

    与汉朝服饰的交领右衽不同,老棉袄是前开直襟,而且还有扣子和扣眼。钉扣眼的时候杜娘唠叨了好久,实在想不通,好好的衣裳为啥非要挖出洞,再给缝上,那不是都成了破衣裳了嘛。扣子更奇葩,那会儿没塑料啊,用金属的费工费力,刘汉少是让人用竹片做的。竹子韧性好,前生有一种“麻将席”,就是把竹片切磨的像麻将大小,穿起来当席子用。现在被刘汉少“借鉴”过来当扣子用,圆圆的,大大的,厚厚的,省得开裂。北邙山里现在有类似车床的机器,手摇和脚踏的都有,往木头上打磨、钻孔的,挺方便。

    曾经,她做的都是开档棉裤,刘汉少自然不能让娃们大冬天还露着小丁丁……没有的就更不能露了!所以给改成了合裆前开式,用小皮带扎起来,保暖还利索。里边还有一套秋衣秋裤,仅仅是刘汉少给起了这么个名,其实就是棉布单衣。不过衣服是钻套的,棉布没有弹性,就把领子做的宽一点,高高的,翻下来还能当围脖呢。

    史努比是第一个试穿的模特,这身行头往身上一整,利索是利索,精神也精神,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在杜娘眼里,棉袄比短褐还短,摆明了就是穷人家的娃,虽说咱原本也是穷人,只是个奶妈,可咱是皇子的奶妈啊。在刘汉少眼里,说这娃是后世近现代的人吧,他还垂着乱髫,说他是前世古代的人吧,他还冲自己立正、敬礼。

    老棉袄的腰身有点宽,看史努比穿着有些逛荡,杜娘随手找了根布条就给扎了起来,这既视感,以刘汉少的学识,根本找不出形容词,当时就把脸捂起来了,画面太美……

    史努比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穿着这一身就蹿出去了,并且立刻受到围观,收获各种羡慕的眼神、赞美的话。后来,直到学校正式发放校服之前,史努比这一身硬是没脱过,一直作为当红明星,引领着北邙山时尚界的潮流。

    …………

    别人有的乐,刘汉少没得乐。

    张温接过黄甫嵩的平叛任务,却在美阳被韩遂、边章打了个灰头土脸。十一月,某夜,天空有流星划过,尾巴足足有十多丈长,照亮了韩遂、边章的整个大营。

    某驴说:“老婆,快出来看星星。”

    某马曰:“你可别土鳖了,这是陨石穿过大气层,否则哪来这么大劲?”

    某驴又说:“那还能许愿不?”

    某马又曰:“能啊!赶紧许愿,陨石别砸你脑袋上。”

    韩遂、边章的大营一片恐慌,大家都认为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尽管打赢了仗,占据有利形势,却还是扎一块纷纷嚷嚷着,赶紧早蹿为妙。谁说无知者无畏来着?哎,封建迷信害死人哪!

    董卓也得了这个信儿,联合右扶风鲍鸿等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赶来给韩遂、边章开欢送会,一阵狂攻猛杀,直接打的韩遂、边章败退榆中。

    张温又派周慎率领三万人马追击,参军事孙坚出主意说:“榆中城里没粮,贼人得出来找食吃,兄弟我先带人断了他们的粮道,将军率大军随后接应。贼人又累又饿,肯定不敢跟咱打呀,就得退到羌人腹地。到时候咱们合伙围着他们揍,这个叛乱就可以平定了。”

    周慎说:“你娃想的美,韩遂是条老狐狸,会听你安排?咱们分兵,万一中其奸计,被逐个击破怎么办?如今贼人一伙败兵,困守孤城,咱们堂堂之师,把城一围,他们还能飞哪去?”

    于是,周慎不允分兵,包围榆中。他不敢分兵,可是韩遂、边章倒敢分兵,驻守葵园峡,反而截断了官军的粮道。周慎怂了,丢弃辎重,慌忙撤军。

    张温那边还派着董卓率领三万人讨伐先零羌,羌、胡在望垣以北将董卓团团围住。董卓也没余粮了,就在预备渡河的地儿筑起堤堰,装作要捕鱼填肚的样子。然后,在堤堰掩护之下,撩腿蹿了。等到羌、胡发觉,想追击时,董卓已将堤堰决开,河水挺深,羌、胡也无法趟过河追赶。

    这叫什么事?

    打胜仗得靠星星许愿,能囫囵着点蹿回来,都比别人败的有面子。可是不管怎么说,董卓的尾巴又翘了起来,觉得自己比别人强的不是一点点。张温以诏书召还蹿丢的董卓,董卓拖拖拉拉,过了好久才来拜见张温。张温想训斥董卓打败仗,可是董卓拿自己“骄傲的战绩”和别人相比,当场顶撞回去,一点没给张温留面子。

    孙坚趴在张温耳朵边递小话说:“这娃打了败仗,不怕吃罪受罚,还这么牛叉哄哄的,赶紧按照军法弄死他得了。”

    张温说:“河、陇之间,董卓素有威望,弄死了他,西征靠谁啊?”

    坚曰:“明公亲率王师,威震天下,何赖于卓?观卓所言,不假明公,轻上无礼,一罪也;章、遂跋扈经年,当以时进讨,而卓云未可,沮军疑众,二罪也;卓受任无功,应召稽留,而轩昂自高,三罪也。古之名将仗钺临众,未有不断斩以成功者也。今明公垂意于卓,不即加诛,亏损威刑,于是在矣。”

    温曰:“君且还,卓将疑人。”

    孙坚气呼呼地走出大帐,暗恨,一帮不靠谱的玩意!

    刘汉少也恨,弄死他得了,留着干吗?真是一帮瘪犊子、小赤佬,信球、哈怂、龟儿子!

    …………

    北邙山,无名小山头。

    刘汉少在这里拜过师,结过义,还审问过史老道。此刻,他又来到了这里。史老道知道汉少喜欢在这儿晃荡,就命人在此修建了一个亭子,可惜,亭子也没名。

    亭子里烧着一个火盆,里边不是木炭,而是枯枝朽木,也不知道哪一根还有些潮湿,火苗上冒着不小的烟。刘汉少就站在亭子里,望着远处的山山水水。要是这个时候小黑胖子也在的话,刘汉少想搭他的肩膀,一定不用再高抬胳膊踮着脚。

    不知不觉,回到“他们汉朝”已经六、七年了,自己迷茫过,惶恐过,咒骂过,挣扎过,却又不得不接受环境的改变,比如,习惯了出门骑马;习惯了舞刀弄枪;习惯了穿着长袍挂空档……前生小人物,缺乏指点江山,宏图霸业的大气,却又不止一次地下令杀人,刘汉少也不知道自己的血究竟是变热了,还是变冷了。但是有一点,还算清楚,自己要是再这么混下去,只怕董卓就要来摘脑袋了。

    戏志才从学校赶过来,站进亭子之后,跺了跺脚上的积雪,忙着伸手烤火。

    “汉少,到底啥事,非得跑这儿来说啊?”

    言词间毫无拘束,也没多少礼数,甚至还带着一丝抱怨。由于史老道得陪刘汉少常在史侯府呆着,所以,这娃俩月前就已正式被任命为北邙学校常务副校长,全面接手管理学校日常事务。不仅如此,学来的一口倍精话加白话,说的倍儿溜。要么说人家是聪明娃呢,玩啥都学的快。

    “志才,你信哥说的话吗?”

    戏志才心里话说,汉少,你快别闹了。就你这个忽悠的本事,十句话里能有两三句实话,我都算你是实在人。可是,刚想打趣回去,瞥见刘汉少一脸的严肃认真,也不好过分玩笑。脑袋里一转圈,婉转地说:“我信汉少,你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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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卷 第046章 丁丁冻疼的长谈

    第046章丁丁冻疼的长谈

    ……………………………………

    若是平时有人这么肯定自己,刘汉少一准爽的哈哈大笑,但是今天心事重,没过分夸张,只是莞尔一笑,说道:“好,难得志才信我。那哥就给你讲一讲将来的事吧。”

    “将来的事?”

    戏志才充满疑惑。

    “嗯,将来的事!”

    刘汉少郑重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差不多再过三年,刘宏就要挂了,哥会当上皇帝,可惜只是个傀儡。太后临朝称制,大将军与中常侍相斗,两败俱伤,董卓会趁机入京,独揽大权。到那个时候,哥这个皇帝不仅会被董卓废黜,连小命也保不住,还会被他宰掉。”

    说道这里,刘汉少本想自嘲地苦笑一下,戏志才却突然蹿上来,一把拉住刘汉少,大吼道:“不!你不能死!”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刘汉少吓了一大跳,随即明白过来,敢情这娃是真情流露啊。于是拍着戏志才的手背,假意安慰着说:“乖,乖,不怕不怕哦。哥又没说现在就死,还有三年多呢,这不是喊你来一起想辙了嘛。”

    “你!你!你!”

    戏志才一把甩掉刘汉少“抚慰的手”,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好了,知道你关心哥,别生气了呗。”

    脸色苍白,为之气结,戏志才干脆扭过脸,专心烤火,再也不肯搭理刘汉少。其实戏志才心里都快悔死了,亏得自己自觉多智,可是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一不小心就掉汉少挖的坑里。也赖刘汉少,哪有人能这么不正经?好好的说着事,就拿自己的小命开起了玩笑。

    甭管男人女人,发脾气的时候都不能一味地哄劝,否则越哄越来劲。刘汉少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绷着脸训斥道:“将你找来,是要共商大事,可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年轻冲动,心浮气躁,让哥怎么放心委以重任?”

    敢请这还赖我啦?不过汉少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自己是太冲动了些。

    戏志才暗自思忖。

    自从最初见到刘汉少,戏志才就知道他非比寻常,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堂堂皇子,史侯刘辩。进入北邙山之后,更是大开眼界,拼音字母汉简字、乘法口诀表;棉花纺布做衣,水泵汲水灌田。那些工匠农家有地种,有活干,人人有饭吃,个个有笑脸,学校里更是养活了上千的小娃。虽不敢说北邙山就像另外一个世界,无疑也是乱世中一处宁静地,难怪蔡邕、卢植这样的名儒大家也会拜服,甘愿窝在小小的北邙山里。

    戏志才还很年轻,骨子里拿高傲当个性,看不惯繁文缛礼,不甘与世俗同流,但是胸膛里却满是理想、抱负的热血。要是这个天下都能像北邙山这样,也许称不上盛世,起码是真的太平。所以,戏志才也像北邙山的人一样,认准了刘汉少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不是因为他是皇子,而是因为他能让天下人过上好日子。再所以,戏志才也认准了追随刘汉少,将来能凭借自己所学,一展心中抱负。

    当然,北邙山里也有戏志才不敢苟同的地方,比如史老道和其他人所鼓吹,刘汉少是临世下界的什么神啊、仙儿的。尽管有那么多“发明创造”,以及对黄巾的谶纬之言佐证,凭着自己的才智,也解释不了其中缘故,可戏志才就是固执地不肯相信。但是,在山里呆久了,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的,虽然不肯相信刘汉少是神,却又相信他说的话。

    问题在于,刘汉少最大的毛病就是吊儿郎当没正形,喜欢“挖坑埋人”,而且埋的人越聪明,好像他越有成就感。所以戏志才进山之后,自然成了被埋首选,起初没混熟,戏志才只是小心翼翼地躲着坑边,被动挨挖。后来相互了解了脾气,戏志才也开始反挖坑,一见面就斗嘴取乐,好像谁把谁忽悠懵了,就打赢了一场仗似的。

    在别人看来,他们有点君不君,臣不臣;大的不大,小的不小,但是这种“挖坑式”的友谊却以近乎疯狂的速度生长起来,牢不可破。到目前为止,戏志才嘴硬,始终没喊过一句主君什么的,但是刘汉少在他心里的位置,已无可取代。所以当刘汉少说自己会死的时候,戏志才信了,急了,吼叫了。不仅是为刘汉少而急,也为天下的运势,自己的抱负……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不能容许汉少出一点差池。

    看到戏志才被自己唬住了,刘汉少心情大好,却还是摆出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又沉声喝问:“后边的事,你还听不听?”

    戏志才点了点耷拉的脑袋,于是,刘汉少将“自己死了以后”的事故娓娓道来。从另立刘协,到诸侯割据;从三分天下,到立晋代魏;从短暂一统,到五胡乱华。

    “你是说,咱们汉人会被胡虏夷狄当作两脚羊活活吃掉?我整个汉家天下,所剩人口,不足百万?”

    戏志才又激动了。

    大概每一个汉人,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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