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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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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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进了琅琊山,这个男子便是真正的凌府前门主凌绝星,当时重病在身卧床不起的人却是由他人假冒的赝货。”

    他这一口气说完,耿沧绣和龙瑶嫣倒还罢了,凌烛明和耿沧柔都已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耿沧绣见凌烛明失魂落魄的神情,急忙轻轻摇了他几下,凌烛明这才回过神来,苦笑着摇头说道:“柳兄这番话太过匪夷所思,小弟实是难以置信。”

    柳悦清说道:“那把子母剑被家祖所获,只可惜在下知道此事太晚,否则当可邀诸如秦庄主等人前去一认便可。”凌烛明忙道:“我去见大哥,他认得爹爹,需让他走一遭琅琊山,柳兄,家父尸体在何处还请明示。”柳悦清叹道:“我已将他妥善安葬,再挖坟见尸未免对死者过于不敬,更何况焯明兄有意隐瞒的话,自然也不会道出中年人的身份。”他眼看凌烛明双眉挑起,有些怒意,便笑着说道:“敢问烛明兄贵庚?”凌烛明怔怔说道:“方才已经提及,虚度十九年,柳兄怎忘记了?”柳悦清笑道:“可有生辰八字?”凌烛明说道:“壬寅癸卯庚寅甲戌。”柳悦清点头说道:“多谢烛明兄相告,焯明兄不吐真言或有其苦衷,烛明兄万万不可逼迫他。”凌烛明幽幽叹道:“我是不得不去再见家兄一面,若真如柳兄所言,那小弟岂非凌家之后,如此一来,连我的身份也成谜了。”柳悦清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凌烛明嘴角一阵抽搐,半晌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握紧着拳头说道:“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小弟寝食难安。”

    柳悦清突然推座而起,笑道:“说了这些闲话,在下要去拜见耿伯父,稍稍失陪一下。”耿沧柔急忙说道:“爹爹他在书房,我陪你去。”在耿沧绣和龙瑶嫣耳边各自嘱咐几句后,和柳悦清双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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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不解蹊跷 悖异事因作叙

两人缓步而行,柳悦清侧过脸看着她,笑道:“你又不放心你的龙姊姊,让二妹照应她?”耿沧柔点点头说道:“龙姊姊初到这里,看她着实拘谨,我确实有些放心不下,只可惜这些日子气候不佳,南宫姑娘不便出屋,否则三个姑娘家聚在一起,也不会冷清寂寞。”柳悦清笑道:“你就算着二妹和南宫姑娘,你不也是个姑娘家么?”耿沧柔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是陪着你么?柳少庄主既然不要姑娘我相陪,那我就撇下你不管了。”说罢便停下了脚步。

    柳悦清急忙一拉她的玉手,笑道:“是我的不是,姊姊别动气。”耿沧柔脸蛋儿一红,低声说道:“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咱们可不能这样亲热。”柳悦清微笑道:“你不是对已在二妹面前说我是她的姊夫?怎么这会儿又害羞了?”耿沧柔更是脸红心跳,嗔道:“你再胡说,看我还理你。”柳悦清拉过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此时就向你爹爹提亲,望他老人家能够答允。”

    耿沧柔轻呼一声,抬头注视柳悦清,见他脸颊微红,朗目中深蕴情意,芳心顿时一颤,娇羞说道:“他老人家是欢喜还来不及呢。”

    两人手挽手到了书房门口,柳悦清猛地想起那日晚间的奇事,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耿沧柔上前伸手叩门,便听一声“请进”,耿落笙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耿沧柔推开门,和柳悦清双双进入,耿落笙正伏案阅览,见到两人,便放下手中书籍,起身笑道:“柔儿,清儿,怎不多陪陪绣儿和烛明?”

    耿沧柔笑道:“清弟有事和您老说呢。”突然放开柳悦清的手,溜到耿落笙的背后,偷偷看着柳悦清,红着脸吃吃轻笑。

    耿落笙恍然说道:“可是要和老夫说那魔姬一事?怎不见龙姑娘一同前来?”耿沧柔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摇晃着耿落笙的臂膀,嗔道:“爹爹,怎么又谈起江湖大事了?”耿落笙见女儿满脸羞意,神情和往日殊不相同,他心中一动,抬头望向柳悦清,柳悦清此时已恭身跪下,拜倒说道:“耿伯伯,清儿和令媛心心相印,还请伯父做主,把令媛许配给清儿,清儿定不会辜负她。”

    耿落笙张大嘴巴,半晌才回过神来,猛然间大笑说道:“好,好,老夫就是苦等这一日,有如此贤婿,老夫若不答应,那才是天底下第一的大傻瓜、大笨蛋了。”

    柳悦清又磕了个头说道:“只是今日未曾带来聘礼,实是不成体统,还请伯父莫怪。”耿落笙扶起他,乐呵呵地说道:“古板,咱们武林中人不讲究这些,来日清儿重振清月山庄,便是一件大好聘礼。”柳悦清肃然说道:“谨遵伯父教诲。”转过头望向耿沧柔,见她笑靥如花,说不出的美艳动人,他心头感动,情不自禁喜上眉梢。

    便听哐地一声,书房大门猛被推开,耿沧绣兴冲冲地冲了进来,一把抱住耿沧柔,笑着说道:“恭喜姊姊,贺喜姊姊,终于在妹妹之前出嫁了。”耿沧柔笑道:“妹妹定亲在前,说不定成亲也先于姊姊。”耿沧绣摇头说道:“我不要。”耿沧柔一怔,耿落笙已开口说道:“绣儿定要见她姊姊出嫁后才谈自己的婚事,因此她和烛明商定先定亲,就等你嫁人后再风风光光办自己的婚事,这件事怕你反对,就偷偷瞒住了你。”

    耿沧柔盯着耿沧绣,皱眉说道:“妹妹怎会这么糊涂?倘若姊姊不知情之下决意终生不嫁,岂不是把你自己给耽搁了?”耿沧绣嘻嘻笑道:“像姊姊这么美丽温柔的女孩子,钦慕者趋之若鹜,姊夫才来咱们家时,我便知他迟早会是我的姊夫,凌哥哥,绣儿的眼光还是不差的,对吧?”

    凌烛明这时正缓步进屋,听她一说,展颜笑道:“当世英雄,有谁比得上柳兄?如今柳耿两家联姻,更是一段武林佳话。”

    耿沧柔惊叫道:“你们怎么都过来了?”耿沧绣笑道:“在后院中,你对着我脱口一句‘姊夫’,我便知你们来见大伯定有好事,就偷偷过来一窥究竟了。”耿沧柔不禁好气又好笑,捏了捏她脸蛋,笑骂道:“你这个鬼丫头,越来越古怪精灵了。”耿沧绣笑道:“这件大喜之事,我要和爹爹妈妈说去,让他们也高兴一下。”说着蹦蹦跳跳出了书房,凌烛明急忙叫道:“绣妹,你身体欠佳,别奔岔了气。”急忙追了出去。

    耿沧柔感慨说道:“凌烛明对绣妹温柔体贴,绣妹也算是找到了好的归宿。”耿落笙呵呵笑道:“那是当然,咱们耿家人的眼光又怎会差了,你爹爹、你二叔都是娶的美娇娘回来,女孩儿家自然也要嫁个貌似潘安的俊俏公子才行。”

    耿沧柔乐得直笑,柳悦清却突然说道:“清儿另有一事要和耿伯伯名言,耿伯伯若是介意的话……”他看了一眼耿沧柔,眼中露出一丝犹疑。

    耿落笙说道:“何事不妨明说,自己家中清儿无需顾虑。”

    柳悦清说道:“清儿除了柔姊之外,另有一位妻室……”耿落笙脸色突变,失声叫道:“什么?”耿沧柔见爹爹惊讶错愕,便抢先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出,最后才说道:“若不是兰妹妹舍身相救,清弟早就死在了荒郊野外了,清弟于情于理都要娶兰妹妹为妻的。”耿落笙愣了一下,说道:“那柔儿你……”耿沧柔笑道:“我和兰妹妹情愈姊妹,实是分开不得,如今我们都喜欢清弟,正好一同嫁给他。”耿落笙这才神色一展,说道:“既然如此,爹爹也就安心不少,拈花公主手段厉害,我是怕我女儿吃亏,爹爹也不是老古板,你不宜生育,我正觉得很亏欠清儿,如今你的兰妹妹能替清儿多生几个儿子女儿,柳家就不会无后了。”

    耿沧柔羞道:“什么多生儿子女儿,爹爹就爱乱说。”耿落笙收起桌上书籍,笑道:“我去前面看看,吴管家这么一走,耿府就不似往日那般井井有条了,老夫日盼夜盼,还不知他何时能够回来。”说着匆匆出了书房,往前堂快步而去。

    柳悦清颇显意外地说道:“吴管家告老还乡了?”耿沧柔失笑道:“咱们这里可不是皇宫内院,怎能说告老还乡,据吴管家说他的一个好友死去多年,前些日子正是这位好友的忌日,而他已有数年未去拜祭,今年想抽空去好友坟上上一炷香,就告了两个月的假。”柳悦清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吴管家精明能干,他这一告假,耿伯伯就有些焦头烂额了。对了,吴管家是何时走的?”耿沧柔想了一下说道:“南宫姑娘来到耿府之后,次日清早吴管家就和爹爹说起此事,当天午前就匆匆离开了。”柳悦清笑道:“如此算来,离他回府也没多少日子了。”耿沧柔笑着点点头,低声说道:“我和二妹都不是能干的姑娘,比不上我娘那般心灵手巧,来日重振清月山庄后,我可要好好修行一番了。”

    柳悦清心中感动,当下无人,他情不自禁将耿沧柔揽入怀里,笑着问道:“令堂如何心灵手巧法?”耿沧柔仰起头娇声说道:“我是听爹爹说的,当时府中诸事都被我娘安排得妥妥当当,况且那个时候府中还没有这么多下人,如此可知我娘的厉害之处了。”她一拉柳悦清胸前衣襟,有些歉然地说道:“你这件衣衫都破了好几处地方,我都还没替你好好缝补一下,晚间你脱下来,你以后是一庄之主,可不能时常穿着破损的衣服。”柳悦清笑着吻了她一下,说道:“多谢娘子提醒,那就有劳你了。”耿沧柔羞涩一笑,说道:“却不知宁怜雪和郁姑娘何时到来,真是让我等得心焦。”柳悦清叹道:“麒麟血若能治好你和兰妹的疾病,我此生也别无他求了。”耿沧柔笑道:“别无他求呀?你就不想见我的真容么?”柳悦清急忙说道:“这是非看不可的,你可不许骗我。”耿沧柔轻笑着微微点头,螓首靠在他的胸口,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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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不解蹊跷 悖异事因作叙

说到未婚妻的娘亲,柳悦清下意识地抬头朝墙上看去,原先挂着唐梦柔画像之处此时已经空空荡荡,他不禁奇道:“你娘的画像被取下来了?”耿沧柔说道:“那日月落乌啼前来挑衅,爹爹和你都受了重伤,他老人家顾虑到对方或许会去而复返,咱们这些残兵难以抵挡,那天晚上爹爹就匆匆把娘的画像收起,藏到了一个隐秘之所。”柳悦清移过目光,指着书橱旁的那个箱子说道:“可是这里?”耿沧柔摇头笑道:“这里怎算是隐秘之所,爹爹他把娘亲相关的物事都藏好了,连这箱子里的东西也早已取了出来。”她走过去掀开箱子,果然其中空空如也,已无一件事物。

    柳悦清脸色一变,急切问道:“是凌烛明前来定亲之前取走的?”耿沧柔笑道:“不是,是他离去之后,爹爹担忧月落乌啼去而复返,他极珍视娘亲的遗物,不能有些微损坏,就让家丁把这些物品从书房挪出,另寻隐蔽场所安置了,那日三弟**才解,我正在屋前候着,所以就不知情,后来问了爹爹后才知的。”柳悦清一拍大腿,叫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耿沧柔说道:“你又有明白何事了?”柳悦清苦笑道:“当日那个贼人在书房消失,我至今不知其解,今日姊姊这么一说,便毫无玄机可言了,这贼人原来是藏于这个箱子中,才躲过咱们的视线。”

    耿沧柔皱起秀眉,沉吟说道:“这个箱子,当时是……”柳悦清说道:“伯父取空此箱在先,贼人逃入这间书房时,这个箱子早已空无一物,但柔姊无意间撞其角上,当时这个箱子纹丝不动,显然其中另有重物。”耿沧柔明眸一亮,失声说道:“果然如此,当时我的膝盖撞得很是疼痛,那一下力道真是不小。”柳悦清叹道:“我不知伯父有此一举,还以为箱中重物是伯母遗物,这才没起了疑心。”耿沧柔后悔不已,懊丧着说道:“这是我太粗心了,明明知道这箱子中没有东西,却还丝毫没有察觉其中有异,想不到聪明绝顶的柳大侠竟娶了个笨若顽石的老婆。”

    柳悦清失笑说道:“姊姊别胡说,这是小弟不好,当时我已看见墙上空无一物,虽觉有奇怪之处,就是想不出哪里不妥,今日还是姊姊谈及伯母,这才让小弟看出了异样。”他懊恼地拍了下大腿,说道:“我曾见到家丁们从书房搬出许多事物,却未疑心到是伯母遗物,是我疏忽了。”

    耿沧柔叹道:“只是如今才明白其中道理可也晚了,这个贼人早已不知去向了。”柳悦清笑道:“解除我心头一个疑惑,也是好事一桩,否则我时常为这事苦恼万分,滋味可不好受。”耿沧柔摇着头说道:“你就是心思太多,可不要愁白了头哦?”

    这一日晚上耿府热闹万分,耿落笙当场宣布女儿和柳悦清的喜事,尚不知情者纷纷上前恭喜,南宫烈更是连灌柳悦清数杯好酒,从不醉过的柳悦清这次也是招架不住,喝到酣时已感飘飘欲仙,最后稀里糊涂地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久候宁怜雪和郁温柔未至,次日清晨,柳悦清和耿沧柔稍作商量后,决定立刻动身前往平江府,柳悦清让她留下陪着龙瑶嫣,耿沧柔并不允诺,执意要随他同去,扑在他身上连连不依。如今两人名分已定,婚事可期,彼此举止间更少了拘谨,柳悦清把她搂在怀里,笑着说道:“是你要让龙姑娘来你这里做客,如今你随我出行,留她在这里怎是妥当?”

    耿沧柔摇头说道:“你前去平江府,月落乌啼总舵在那里,这一次或许要斗个你死我活,你一人前去未免有些势单力薄。”她轻轻叹道:“月落乌啼手中有拈花公主的毒物,兰妹妹不在你身边,怎能让我放心得下?龙姊姊在这里住久了便也习惯了。”柳悦清笑道:“我看她与你最为熟络,昨日几乎和你寸步不离,她虽然年纪较你为长,心思却还是如同孩童,到时她知你出行,恐怕也要和你同去了。”耿沧柔搂着他的头颈,笑道:“这样也好呀,龙姊姊武功尤胜我一些,可算作一员虎将。”柳悦清摇头说道:“平江府中的对手多是尔虞我诈之辈,龙瑶嫣怎是这些人的对手?”耿沧柔笑道:“你是怕她碍你手脚?你也忒小看魔姬女儿了,再说她是秦庄主的侄女,她若前去,秦庄主怎能置之不理,定然会来相助我们,你有时也别太逞强,月落乌啼不是你一人能独自应付的对手。”柳悦清细听时不住点头,待耿沧柔一说罢,柳悦清亲了亲她的樱唇,说道:“姊姊这番话有道理,月落乌啼高手众多,确实非我一人所能力及。”

    耿沧柔捏了他一下鼻子,笑着说道:“这才是我的好相公,乖哦。”她满脸狡狯神色,柳悦清深知这位爱妻向来温柔娴静,此时难得活泼调皮,也是笑着和她打趣。两人闹了一会后,耿沧柔开口说道:“你再这么疯闹下去,不准备动身啦?”

    柳悦清说道:“那我去和伯父他们告辞。”耿沧柔一跳而起,理了理散乱的衣衫和秀发,红着脸说道:“我先和龙姊姊说去,看她愿不愿意与我们同去。”柳悦清还没开口,耿沧柔已如飞燕般掠出了屋子。

    果不其然,龙瑶嫣听闻耿沧柔要随同柳悦清前往平江,便也执意一同前往,耿沧柔原本就有此心意,自是欣然同意,柳悦清便也无可奈何,当下向耿落笙等人作别后,三人便出了耿府。

    才行不久,身后突然马蹄声响,柳悦清转眼望去,凌烛明已策马奔近,他也不下马,说道:“小弟此刻动身北上,关于小弟身世一事,我定会向家兄问个一清二楚。”柳悦清点头说道:“凌兄一路珍重。”凌烛明一拱手,陡拉缰绳,转过马头反向奔出,不一会儿就已远去。

    耿沧柔望着凌烛明的背影,颇有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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