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上,受为夫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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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上,受为夫一抱-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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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不好,总是要多休息的。”话是这么说着,墨青烈却已径自从床上下来,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披上,“你来得可真早。”

    这个“早”字包含的情绪让楚长歌不由生出了一丝内疚,不由地解释道,“前几日都有些事要处理,所以”话说到一半,却顿住了,刚才离得远又有薄纱帘阻挡,楚长歌只堪堪看到墨青烈的大概轮廓,此时他已撩开纱帘走近了,那瘦到仿若风一吹就会倒的模样,着实吓到了楚长歌。印象中,他分明是个不管在何时出现都英姿飒飒,身姿挺拔的人儿啊!哪怕在宫宴上,他坐着轮椅出现,面目俊朗,嘴角含笑,依旧有着绝世风采,可如今

    “伤得竟这般重?”

    墨青烈一愣,像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楚长歌会关心他,“还活着,不重。”

    楚长歌一时无言。

    “现在外边,都是什么情况了?”墨青烈终究不忍再挤兑下去,自行扯开了话题。

    “都差不多了。”楚长歌就着墨青烈给的台阶而下,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李成峰还在天牢里关着,皇上原本是要将他立即处死的,莅阳公主苦苦哀求才保住了他一命,不过也因此丢掉了公主的位分和荣华富贵,公主府被撤了牌匾,变成了一座无名府邸;万福寺的方丈因知情不报被判出正月后立刻处斩,据说判令刚下的那天,成千上万的的信众跪拜在皇宫外,乞求皇帝收回成命,”楚长歌说到这里突然笑了笑,“可惜这些可怜的老百姓是真的太不了解这位皇帝的性格,越阻止,越疯狂,他们这么做,无疑是加速了方丈的死亡!就在昨日,方丈也被处斩了。”

    “恩。”墨青烈喝了口元锦递过来的茶,点头道,“还有呢?”

    楚长歌歪头看他,“我原本以为这些事早有人向你说过的。”

    “怕耽误我休息,他们通常只说个大概。”

    难道她说的就不是大概了?楚长歌喝了口茶,继续道,“这两件事众所周知,其他的,便没有那么光明正大了。皇上为了堵住那天去过万福寺的官家小姐们的口,火速给她们每个人许配了人家,有加入皇室的也有嫁给那些手握实权的大臣的,不过无一例外都是皇帝的亲信。贤妃嘛,在那日后便在御前请罪,声称自己办事不周,丢了皇家颜面,退回自己的宫苑,据说要闭关吃斋念佛三个月以渡罪责。她这出苦肉计到用得好,这件事情看上去原本就没她什么事,如今她摆出这副态度,皇帝对贤妃的态度愈加明朗,据说这才十几天的功夫,已经去她宫中七八次了。”

    “有其子必有其母罢了。”墨青烈听到这些后也没有多做评论,只是不平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别人听着可能没觉得什么,但楚长歌却是在清楚不过其中的意思。是啊,苦肉计,正是他们母子最会使的手段了,

    “还有么?”

    楚长歌终于察觉到了一点不对,这墨青烈到底想知道什么?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恐怕是你最不在乎的人了吧3

    见楚长歌没有说话,墨青烈叹气,“你的大伯母,秦卿。”

    楚长歌愣了一愣,并不想细说,只是说了一句,“回郊外山庄了。”

    墨青烈认真地看了看楚长歌的神色,确定后者似乎的确没有什么不对的样子,这才又转开话题,“九黎的事你也不用太过着急,若是真到了生死关头,药谷的人自会上门来,你手上的鲛珠可是好东西。”

    “恩,这几日我也想通了,以九叔的性情断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去豁出性命。祭出迷蛊香想必也是情急之举,但他做事向来有分寸,而且以他的本事和能力,自保应是没问题。不过这迷蛊香害人害己,九叔的身子大抵还是伤了。”楚长歌的神情里依旧满是对九黎的担忧,尽管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可不亲自看上一眼,终究是不放心的洽。

    墨青烈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才低低道,“谈起别人的时候,你的眉眼中全是关切,同我讲话,却是平平淡淡又或是百般弯绕,当真是有很大的区别。”

    楚长歌有些头痛,这话可叫她怎么回啊,只得呐呐道,“你怎么能和九叔比,你就住在府中,若真的有什么要不得事,我第一时间就可以赶来,可九叔的消息如今却是半分寻不到。”

    “第一时间赶来?”墨青烈眼睛一亮,楚长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缩了缩身子。

    “我若出了事,你当真会第一时间赶来?”楚长歌的手被墨青烈一把抓住,前者顿时一个激灵。想要将手抽出,却是半分都没用,想不到这个人受了如此重的伤力气还这么大!心思一转,另一只手握住墨青烈的,诚恳道,“你屡次三番帮我,你若要死了,我当然会第一时间赶来了。我又不是那些没有良心的人!”说完还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钤。

    墨青烈哭笑不得,表情却是落寞,“你竟还盼着我死。”说着手上的力道一松,楚长歌趁机抽出了手。

    “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哎呀,你只要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一点儿都不轻就好了!”话才一出口,楚长歌又后悔了,对面某人的眼神倏然亮得跟正午的太阳似的,灼灼地看着她。

    “看你这模样,也没什么大事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说着就要遁走,楚长歌走时还不忘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做什么要良心过不去来看墨青烈这家伙啊,来看看也就算了,怎么什么胡话都说出来了,真是脑子里筋抽了。

    “你来看我,想必是知道了我的情况,长歌,我一点都不好。”墨青烈站了起来,这句话一出,楚长歌的身子立马顿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楚长歌以为,墨青烈既然当初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以身试毒的事,如今也是不会让她知道的,是以自己这一趟虽然是想来看看他如今的身子到底成了什么样子自己能做些什么补救不就,却始终没有提起他做的事,却没想到他自己说了出来。

    楚长歌僵直地转过身子,却是一时无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如今才十岁,不过是个女娃娃唯一,你,你这般对我,不觉得,不觉得奇怪么?”

    墨青烈笑出了声,“我怎般对你了?”

    楚长歌眨眨眼,没有说话。

    “是抱你了亲你了还是对你做了其他什么?”

    楚长歌的眼睛开始往四处瞟了,他倒是敢!

    “长歌,我只是想对你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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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剪不断理还乱1

    说起来,这加起来活过的几十年里,楚长歌不是没有受到过一些思慕之语,可大多没有什么好结果。久而久之,楚长歌对这些事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而这墨青烈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一副对她喜欢极的模样。前几日他的那几句表白已经够让人惊悚了,好不容易这几天来自己总算是消化了这些个事情准备慢慢淡忘,毕竟如今想要做的这些事实在不适合牵扯进太多情爱的东西。可是如今,墨青烈又是这番话说出来,叫自己可怎么办才好。纵然曾经自己利用过他的这份心思,可却也从没想过,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依旧还是最初的样子。

    墨青烈却误会了楚长歌的意思,目光幽幽,“你不必用这种惊悚地眼光看着我,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原本不打算说的,我也说了。那么多年我都等了,再等几年又如何。长歌,你不必有什么压力,你知道的,要是在从前,我绝不会将这些说出来,可是就是因为我从不将这些话讲出来就因为我从来没将这些话讲出来”墨青烈说到这里,整个人都顿了一顿,他目光凝凝地移向楚长歌,正要在说话,楚长歌及时打断了他,她要是再不打断,还指不定对方嘴里能说出什么话来。

    “好了好了,七天后爷爷要在家里办个家宴,到时候如果你身体吃得消,便也来吧。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便再也不给墨青烈说话的机会,卯足了力气跑了出去。

    害羞了洽?

    墨青烈细细回想起楚长歌离开时的模样,嘴角漾起一丝笑意,可不是害羞了?

    元锦不知道什么退出了屋子,如今楚长歌走了,又从外面走了进来,欣慰道,“公子这算是‘苦尽甘来’了。钤”

    “苦尽甘来?”墨青烈却是摇了摇头,若是真的已经甘来,那就好了,“如今我的身体状态,顾不得太多事,还有一些残余的祸害你得加紧点时间解决了。李成峰的事情一出,有些人恐怕也要坐不住了。”

    元锦听了这话,也肃了颜色点了点头,“是。”

    翻转着手看了看,墨青烈的嘴角竟露出了一丝痴笑,“元锦,虽然你说的话不全对,但是,这甘我倒是的的确确尝到了一点。”至少,她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对自己百般防备又冷言冷语了。

    “小姐啊,从无垠公子那边回来以后,你便唉声叹气的,难道无垠公子的病真生的那般重,要死了?”

    楚长歌下意识反射就是一记敲在环儿头上,“怎么说话的?人家活得好好的你便这么咒他?”似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也是这般‘咒’人的。

    环儿吃痛地摸了摸头,“小姐打我做什么,不都是小姐说的么。‘无垠这小子先是中毒,后又损了原力,如今一番打斗又伤了根本,一身伤病也不知道能不能难愈,我就当我就当人临死前去看他一回,对,就去看他一回。’!”

    楚长歌的嘴角抽了一抽,这一段竟被这丫头看到了,那时她心绪依旧难定,纠结了好几日,原本早就该去看望了,却生生拖到了今日。

    “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偷看了?真是不学好!”

    “啊?”

    “行了行了,本小姐为何唉声叹气,说了你也不会懂,有空想这个,倒不如去给本小姐弄点小点心过来,本小姐饿了!”

    环儿觉得这打发人的说辞真是一点都不高明,却依旧听话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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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剪不断理还乱2

    爱,她多少年没有因为这个字伤神了。

    于她的父母和大哥,有着不能守护的无力和无尽的思念;

    曾经于司徒楠,落魄时相遇,有相互倚靠的温暖与怜惜;

    于她的一众兄弟,有出身入死、同甘共苦的肝胆和情谊;

    于九叔,从一开始的利用到最后的倚仗,她有着无尽的悔恨和弥补之心;

    而于墨青烈钤

    楚长歌惊讶,自己竟从没认真考虑过两人之间的事,她只记得初遇时他奄奄一息像只落魄的小狗,蜷缩在那边。再见时,他已是展翅的雄鹰,自己惜败在他手下,从此二人便开启了你死我活的明争暗斗,多数,是在战场上的,如果一直是这样不死不休的战斗着该多好。可偏偏,在难得的联盟的那两年里,他们把酒言欢竹林笑谈,两人竟然成了除家国战事无所不谈的好友,如果,一切一直能保持这样也是好的。可终究,造化弄人。

    眼睛微闭,前尘往事再一次席卷了楚长歌的思绪。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楚长歌的嘴角上挂着血,头发零乱不堪,面色灰白、眼神却是凌厉狠绝,在这个封闭阴冷的地牢房里像是柄利剑直直刺了过来,那身上随处可见的血色鞭痕浸染了衣衫,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墨青烈穿着铠甲,逆着光站在地牢门口,没人看到他已经将掌心都抠出了血,面上却依旧强撑着一副冷色,“你们南朝的好皇帝不守盟约,害得本王折了一万余将士在天门关,这笔账,楚帅觉得,该怎么算?”

    楚长歌愣了一愣,“司徒楠没有派援兵?”

    听到这句话,墨青烈冷哼一声,上前几步,疾声道,“呵,援兵?就算没有援兵,本王也能将这场仗打赢了!只不过要费点力而已。而司徒楠他非但没派援兵,更沿路袭击了本王设下的每个暗点,要不是本王留了一个心眼儿,恐怕今日也没命站在这儿了!”

    楚长歌从来没有从这个男人脸上看到过这种神色,不是憎恨不是厌恶,是深道刻骨的失望,对她的失望。

    “你,莫不是怀疑我?”楚长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来的,她只觉得莫大的委屈,五日前她在竹林没有等他来饮酒,最终却等来成千数百的侍卫将她包围。再后面就是被关进了这地牢,日日严刑拷打,而他却始终没有出现。今日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怀疑?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楚长歌刚松了一口气,墨青烈的神色却突然戾了起来,“除了你,还有谁会将这消息透出去?还有谁,比你更希望司徒楠夺了这天下?楚长歌啊楚长歌,我墨青烈当真是错信了你!”

    当时那眉眼神情,似乎真真是将她恨急了!

    她在那时候也觉得,他们二人的情意恐怕也就断在了那一刻。

    他不听她的一句辩解,甚至不让她再多说一个字。

    最后还将手中那把随他征战的长枪高高举起,然后指向了她,当时,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觉得,那柄长枪会没入自己身体的,也罢,那样死去也好,曾经那些年,她的确是累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帮跟她征战的兄弟而已。

    可是后来他又做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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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剪不断理还乱3

    可是后来,他又做了什么呢?

    他竟然反手一挥,跟在他身后的数人齐齐送了性命。

    后面的事楚长歌已经记不大清了,那时,她已经伤得极重,只知道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在楚家营中。而外边传来的战报是墨青烈不守盟约,连夺边关七城,如今正沿着大以平原的南朝边界一路攻打过来。

    他终究是放过了她,却无法放过司徒楠,无法放过南朝。

    那时候,她已经没有时间去判断到底是谁违了盟约,大致养了养了身体便匆匆上了战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和墨青烈真正开始了不死不休的拼杀。

    这世初时遇到他,总是有着讲不清的情绪和一丝丝埋怨。总想起那数年的纠缠拼个你死我活场景,总想起当初他的不信任,想起从他口中说出的冷酷话语,可是也会一次次想起,每当生死关头他放下的一线生路。在时间的长河中,她已经渐渐淡了去追究他信任自己与否这件事,只晓得他们的最终的结局终究是在战场上相斗,是以一开始她尽力在疏远着他。如果最后的结局并不称心,又何必有那一段惺惺相惜呢钤?

    可自从知道他也是重生而来,自从清楚地从他口中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后,她便开始动摇了,先不说这一世因为他二人的重生许多事以渐渐偏离了轨道,就他如今为自己做下的这些事便足以让她对他另眼相看。

    只是,他们终究分属两个阵营,南朝北国,数年后将狼烟四起,征战不休。如今短暂的和平不过是风雨前的平静,而这平静的表象已经维持不了几年了。各方势力已在萌芽,而以他们的能力终究抑制不住在这些蓬勃发展的、会给今后天下局势带来极大变数的势力群。

    “哎”好不容易从过去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楚长歌只觉得这些事情越想越头痛,索性也不去想了,有一句话大哥说得对,如今最重要的是将这身体养好,身体跨了,什么都是空谈。

    这个新年对于南朝来说可谓是开朝以来最为冷清而又让人心惊胆战的一个。同时,楚慕凡失踪的消息不知道让谁给传了出去,将原本就不太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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