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之梦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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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梦卜-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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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了正形。

    想到傅烟芜,秦彻不禁哑然失笑。跟她待久了,真的会中毒,会忘记什么叫规矩,什么叫身份,只求吃饱喝足、自在安逸。

    不念大师曾告诫他,烟儿身负师命,不宜动情,但他可以等。反正等她长大是等,等她完成师命一样是等。他相信,真正安逸的日子不会太久。(未完待续。)
………………………………

154 诉请衷

    傅烟芜怎么都不能入睡。皇上的变故极让她担忧。

    明知道有一张网正撒下来,要将所有人都套进去,却无从躲避。而且敌人太多,都不确定撒网的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撒这张网。

    上一世最后的大国师是邹继,现在邹继的存在感却很弱,他们一直没有正面交手。反而出来一个司天台的大提点。假若没有她,这个大提点该是国师的热门人选。那么上一世,这个大提点在做什么。

    他说“七星成线,新星明亮”,说皇上所属的紫微星黯淡。这话应该还未说完,新星必然是有所指,指的是谁呢?

    这件事情应该还有后续发展,但皇上的病不能等。

    皇上上一次失眠,是秦彻从云州回来之前,自己刚下山不久。当时发生了什么?

    据暮影所说,秦彻失踪的三年里,皇上一直没有派人去云州查访,应该是忌讳西南卫,就是说忌讳关伯伯。

    皇上现在再度犯病,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

    王家抄家时皇上还是好好的,最近的就是洛京丢了三次婴儿。

    婴儿,云州也曾发生丢婴案,案件更加触目惊心。

    看来,皇上两度发病,心结定是与婴儿丢失有关。

    那么她要做的就是两件事,一是抓到洛京偷婴儿的幕后之人,二是彻底查清云州杀婴案。

    这次势必要釜底抽薪,彻底根治皇上的心病。

    傅烟芜一层层抽丝剥茧,终于抓住问题的要害,心中顿感轻松舒畅,吐出一口长长的闷气。

    再抬头时,屋中的场景变了。水月观音屏风、黄花梨木的花几和书桌,烟芜意识到,这是琉璃院的卧室,不是合欢苑。

    她并没有用梦卜之术,怎么忽然到琉璃院了。

    “烟儿,是你吗?”秦彻已看见盼了千百回的人儿,眼中满是惊喜。她终于肯来看他了。再一细看,烟芜身上穿着一身素色的中衣,立刻反应过来。“我是在做梦,你又到我梦里来了,是不是?”

    傅烟芜还未弄明白怎么一回事,不知如何回答,只四下打量。

    秦彻衣衫完好,床上的被子平整,这么晚居然尚未就寝。

    “烟儿,烟儿。”秦彻反反复复就是几个字,站在桌边一动不敢动,怕一伸手她就不见了。

    烟芜主动走上前,碰了碰他的伤处,问道:“还疼吗?”

    秦彻凝望面前螓首蛾眉之人,不敢出声,这场景如梦似幻。在那只纤纤素手收回去之前,他猛地捉住,试探着捏了一下,手是热的,又热又软。

    “多说几句话,我想听。”他抓住那只小手放到胸口处,一捏再捏,只想抓得更紧一些,揉碎了放进自己身体里。

    烟芜羞赧不已,嗔道:“伤口还疼不疼,问你也不说。”

    秦彻用力摇头,“这不重要,说别的。终于可以听到你的声音,每次看你提笔写字,我……”

    还是说不下去,那些后悔懊恼,无数次梦中自责,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烟芜眼眶忽而就热了,他眼里的愧疚心疼她懂,就像她不能说话的痛,他也懂。

    她用左手抚上他的脸颊,“不要内疚,师父说我命有此劫,必须要受一番磨练。你已经做得很好,这次多亏有你,不然我就一命呜呼了。”

    秦彻揪住她一边鼓起的脸颊肉,“不许胡说。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烟芜龇牙喊道:“疼。”

    秦彻这才松手,“以后还敢胡说不?”

    “什么胡说啊,生死都是平常事,你们这里的人真会掩耳盗铃,难道不说就不会死了吗?”

    见秦彻又要揪她的肉肉,烟芜忙嘟嘴求饶:“我错了,以后都不说了。那个那个,等你身体好了我跟你们学武吧,怎么样?”

    秦彻恢复惯常的严肃,问道:“怎么突然想起学武了?”

    烟芜振振有辞:“我会武功,你跟拂尘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嘛。感觉自己每次都是拖后腿的。”

    “不许。”

    那口气斩钉截铁,让烟芜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不同意?”

    秦彻反问道:“我这个护卫不尽职?”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你们太辛苦。若再遇上那晚的状况,我有武功防身,你们就不至于投鼠忌器啦。”

    烟芜抬眼就跌进那深邃眸中。

    秦彻深深看着她,瞳孔好似变成盘丝洞,吐出千丝万缕,将傅烟芜整个人整颗心打成结捆住。

    她再也说不出辩驳的话,羞涩低下头,一只手还被他放在胸口处。

    扯了扯,没扯下来。听见秦彻问道:“什么是拖后腿?”

    烟芜转了转眼珠,道:“拖后腿的就是笨蛋,我不想当笨蛋。所以,我跟着你学武好不好?”

    “我喜欢你拖后腿。”七个字定下大局,一切无需再议。

    秦彻说完这句噤声。这个夜晚很珍贵,她随时可能走,他想再多看她一会。

    两人默默对望,气氛静谧又旖旎。

    傅烟芜比秦彻矮大半个头,没一会脖子就酸了,忍不住轻轻白了他一眼,自己比他矮太多了。随后问道:“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

    秦彻想起正事,松开胸口那只小手。“梅正我家今夜去了两个人。穆甫仁先上门,梅正我同他在书房叙了一个多时辰。中间大提点也去了梅家,但梅正我没有露面,只让管家招待。大提点假装告辞,将马车停在隔条街的路口。后来,他的车夫看见穆甫仁出来,回去报了信,他才走。”

    “邹继那边有没有动静?”

    “邹继那没人能盯,此人不仅武功好,还跟你一样敏锐。之前我远远跟过一次,都被他察觉了。”

    烟芜凝眉,“梅正我前段日子在忙些什么呢?有没有去见什么可疑的人。”

    秦彻摇头道:“他是尚书令,见谁都不可疑。六部的官吏、长公主府、几个王爷府,跟梅家都有交情。”

    “这个梅正我究竟什么来头,他是哪一年当上尚书令的,之前是什么职位?”

    “先帝在位时,他是户部尚书,在兵部也待过一阵。皇上登基前,先帝定下三省的机要大臣,以保朝政平稳过渡,梅正我就是先帝定下的尚书令,三公之一。梅家的小女儿,三年前是美人,如今是梅嫔。梅家的长子娶的是长公主之女,次子娶的是蒙家的姑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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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梦中定情

    这一提醒,烟芜便想起上次金銮殿上那个蒙大人,提出三司会审王敬的蒙大人。“蒙大人是什么职位?”

    “户部侍郎。”

    “梅家的二儿媳就是出自这个蒙家吗?”

    秦彻道:“正是。梅正我浸淫朝堂几十年,向来以和为贵左右逢源,门生也众多,国子监几位太学博士都出自他门下。”

    烟芜这才知道,蒙大人跟梅正我还是姻亲关系。难怪上次他奏言中书省、门下省跟御史台三司会审,将尚书省剔出去是为了避嫌。心下暗叹,若是没有秦彻,她在这个时代靠自己去摸索,得历经多少艰难。

    下意识嗫嚅道:“有你真好。”话出口她自己反而惊到,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

    “什么有我真好?”秦彻再度抓起她的左手,那架势似在威胁她,如果不回答他便不放手。

    傅烟芜羞恼得不行,娇声道:“你是我的耳报神啊,我不懂的都可以问你。”

    秦彻眼中透出一丝落寞,手上抓得更紧。“颜欢不是吗,你也时常问他。”

    烟芜很是无语,这也能酸。好吧,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就给他一点信心吧。

    “低头。”

    秦彻下巴低下三四分,但离她还是有点远。

    “闭眼。”

    秦彻愣了下,闭眼干什么。

    烟芜觉得自己的勇气撑不了太久,嗔道:“快点,闭眼,不然我不说了。”

    原来是要说悄悄话,秦彻总算肯听话了。

    俊秀无倆的脸庞,因为最近养伤疏于打理,下巴周围隐隐半圈青色胡茬,显出及冠的成熟之气。平日清冷的双眸此刻闭上,却叫人想唤他睁开,以便一探那瞳仁中的神采。还有一绺头发垂落在腮边,更添了一分落拓不羁。

    傅烟芜看得心跳如鼓,这是她挑中的人,会以命护他。但她不要他的命,她要的是两人的以后,你不离我不弃,与时日同成长,伴风雨共进退。

    烟芜踮起脚尖,闭眼凑上去,唇瓣微凉,轻触。那一下电光火石,两人同时睁眼对望。

    秦彻惊得忘了今夕何夕,只能傻傻望着面前双目含春的小人儿。待他反应过来,想将她揽入怀中尽情肆虐一番,那人却消失不见了。

    他只能摊手空叹,叹完气发现自己还趴在桌案上。

    而合欢苑的傅烟芜也悠悠转醒,抚了下嘴唇,甜蜜地翻了个身子。

    原来方才真的是做梦。大概是因为想事情想到忘我的境界,灵魄自行醒来,将秦彻带入梦中。照师父所言,灵目一旦全开,她便能自由出入任何人的梦境,让人随时入梦。

    至今为止,她只进入过祖母和秦彻的梦境,若是进到敌人的梦里,会发生什么呢?

    算了,那些都是后话,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掉才行。

    辗转反侧,傅烟芜想出了一个抓出偷婴案凶手的计划。睡了个囫囵觉醒来,她便去琉璃院找秦彻。

    秦彻一看到梦中之人亲临便盯着她的嘴唇不放,傅烟芜好生恼火,恨不得踹他几脚。

    拂尘咳了咳,道:“东家,奴婢来取那个香囊。”

    秦彻看向腰间悬着的那个东西,眉头紧皱,这个香囊难道不是送给他的吗?

    “东家,那里面装的是金鱼的头发。”

    秦彻这才扯下那团东西,扔给拂尘,“你先出去。”

    拂尘有些气闷,秦东家现在也太明目张胆了。刚想吼两句,看到他肩膀包扎得鼓囊囊,强忍着怒气去了明间。

    秦彻直直盯着烟芜,“回头再给我个。”

    傅烟芜用力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下,转身离开。这家伙真是半点羞耻心都没有,不过,她好像更没有什么羞耻心。昨晚可是她先亲的他。

    想到这,烟芜忍不住笑了。他们都是厚脸皮,还挺相配的嘛。

    走到院子口,正好莲花在晾衣服,看那副架势似要将衣服抖破了。拂尘忍不住乐道:“莲花姐姐,你做什么呢,这些衣裳怎么得罪你了?”

    见是烟芜跟拂尘,莲花气鼓鼓道:“小姐,你说秦东家是不是怪人,我一番好意帮他收拾脏衣服,却被他狠狠凶了一顿。”

    烟芜觉得应该另有隐情,秦彻虽然对其他人冷点,却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本来莲花是只洗她的衣服,其他丫鬟们的衣服都是交给洗衣房那边,现在给明月和秦彻洗衣裳算是迫不得已。

    毕竟两个外男住在内院里,传出去总是不大好。那些婆子们天**八卦,这是怎么堵也堵不住的。

    莲花越说越委屈:“早上,奴婢进琉璃院收拾脏衣裳,明月少爷直接扔给我了。可是秦东家那边,我刚掀开帘子就被他赶了出来,说不用我洗。他叫我给他端盆水,说他的衣裳他自己洗。他定是嫌奴婢手粗,怕我将他的衣裳洗坏了。”

    烟芜听完,示意她们在这等着。

    秦彻搞什么鬼,他的肩膀怎么能用力呢,这洗衣裳岂不要把伤口扯开了。

    进到卧室,秦彻不在里面。烟芜又走进里间一个小耳房,探了探脑袋,秦彻正蹲着身子在那单手捣着洗衣棒,啪嗒啪嗒,溅得地上都是水。

    烟芜急了,他这不是胡来吗?那伤口没有两三个月,骨头都合不上。

    忙冲进去抢过木棒,指了指他的肩膀,怒气汹汹。

    不料,秦彻的脸倏忽红了,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烟芜没注意他的脸色,准备端起盆子到外边。哪有窝在这洗衣服的,衣服洗完地上也全湿了。秦彻听见响动才知道她的意图,立刻伸手想拦住她。

    说起来,也是傅烟芜忘记自己现在才十二岁,根本端不起装了大半水的洗衣盆。那地上本就被秦彻弄湿了,又加上他胳膊一伸,她便脚底一滑,摔在硬泥地上不说,小腿还磕到了木盆边。

    秦彻想拉住她,反而被她撞开跌坐到地上。那盆里一半的水,也洒到傅烟芜半边身子上。

    这一下摔得不轻,傅烟芜真想哎哟叫唤,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疼得闭住眼睛。

    秦彻不知道她伤到哪里,她又不能说话,急得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卧室里那张拔步床上。

    “烟儿,哪里疼,哪里疼?”

    傅烟芜浑身都疼,最疼的地方还是磕到木盆的位置。她揪着眉睁开眼,摸了摸膝盖下方。

    一瞅,秦彻的肩膀渗出血来了。而她自己,外边的罩衣湿了大半,开始感觉发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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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尴尬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

    傅烟芜倒是猜到,可能是将福灵睡觉的香囊取走的缘故。那会将福灵弄走,湛王妃也遇见了一两件倒霉事,不过后来就好了。

    秦彻伸手在她腿上轻轻按了按,她略一皱眉,他便放轻力度。揉了一阵,烟芜觉着不那么疼了,示意他不用按了。

    左手一抬,她觉得自己胳膊上一股淡淡的腥味。眨了眨眼,看向床上,床单上似乎有几块白色的湿印子。

    傅烟芜瞬间明白了,原来如此。难怪他今天这么怪,原来是……

    好吧,十八岁的年纪血气方刚,弄脏床单是正常的,可以理解。

    烟芜提起悬挂在腰间的竹刀,示意他去拿纸。

    秦彻这会可谓俯首帖耳无不从命,将一叠纸下垫了本书,诚惶诚恐捧到她手上。

    烟芜写道:让暮年来琉璃院伺候你。

    秦彻是个男人,受了伤没有小厮在身边的确不方便,她的丫鬟们都是女孩子,哪能让她们贴身服侍。

    秦彻瞪大眼,万般惊讶。“你,懂?”

    烟芜点了点头。

    秦彻有些生气。“你怎么会懂这些?”一般,只有烟花女子才会懂这些男女之事,未及笄的女儿家哪里知道怎么回事。

    烟芜写道:我们那里的人都懂。她一脸坦然,似乎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秦彻的脸色终于由红转白又转为正常。是啊,她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会种田、会治病、会占卜,什么都懂。现在,他知道了,她连这****之事都懂。

    拂尘在外边等了半天,莲花衣服也晾完了,还不见三小姐人,便一齐跑进屋里。这一看不得了,半盏茶的功夫,屋里的两人都跟被打了似的,一个身上带血,一个病怏怏躺着。

    莲花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啦?”

    秦彻恢复那种气势逼人的威慑模样,“你们主子刚才摔了一跤,回去给她擦点药,将淤血揉开。”

    烟芜暗骂,这个拿别人丫鬟当自己家毫不认生的家伙,就该让他多尴尬一下才对。

    可是等她下了床,她千万倍地理解了秦彻。

    拂尘跟莲花要扶她,她不好让拂尘碰到左边袖子,只能伸手搭在她手上。

    三个人跟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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