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本总管不后悔,交货…”
“那好吧,谁后悔谁是孙子,搬走吧…”
………………………………
第15章 八仙坊
“谁后悔谁就是孙子!”
这小崽子真蠢,张铁散发小钱支使一帮平民、小心翼翼的搬走了八仙桌,临走之际得意的冲少年人嚷嚷。
真蠢,这么精美绝伦的八仙桌,没有一年半载难以成型,竟然卖出了枯草价。
天下怎么会这么蠢的人呢?
要知道制作家具,从选材,晾干,到制作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与精力,才能制作完毕。
这小崽子太年轻,败坏祖业,不通人情世故。
哪里知道这套八仙桌送往宫中,只需皇上夸赞一句,免不了一场富贵荣华,或是加官进爵的口谕。
天啦,那岂不是一步登天?
要不,机会留给自己…张铁志得意满,心花怒放的尾随平民呵护着八仙桌离去。
谨慎小心,生怕磕碰一下下,碰坏了八仙桌。
都赶上呵护绝世瑰宝那般细致了。
甚至于寄托出全部的心神、惦念着八仙桌。
有那么珍贵么?
只怕有人…嘿嘿…王浪军瞥眼见中年人离开了八仙坊,侧眸阿亮说道:“你吃完之后就去宣传八仙桌的消息。
一定要让全镇里的有钱人,以及狄老爷子都知道。
就说申时拍卖两套八仙桌,价高者得。
另外,你通传全镇,把愿意学木艺与懂木匠活的人都召集过来,扩大八仙坊的规模。
初步预计招收一百人。
若是人才济济,招收三五百人也行。
只是这场地太小了,再说吧。”
“啊,这么快就要扩张八仙坊啊,我没梦吧!”
公子神人也,阿亮惊讶的搁下青瓷碗,崇拜的抬头看着公子说道。
公子的手艺如神,穿针引线,行云流水。
就像是变戏法似的,只见木屑纷飞,就把八仙桌各个部件给雕刻出来了。
再以燕尾榫,开口膨胀榫头,相互咬合组装成型。
最后在雕刻图文的关键部位,择有色木丁插入,卡死,定型为完整的八仙桌。
看上去没有任何接口,不知公子是怎么把横竖木条,木板的纹路给整成整体,形如天生的一般。
致使整套八仙桌椅灿灿生辉。
犹如成精的仙品物件。
不似凡间的物什。
不可思议。
而且公子制作得太快了。
都赶上十几个汉子合力制作的速度了。
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谁会相信这种赚钱也贼快的绝技,仅仅半日就赚了百两黄金?
日进斗金,一年下来得赚多少钱啊?
好多钱啊,真想学公子的手艺…阿亮只把公子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不错,有想法就是铁杆证人了,王浪军见阿亮流露出神往之色,木然的傻笑着往外走,心里乐开花了。
没想到身怀沟通、改变木质的能力。
虽然不能控制草木移动,传递信息等超能力,但是以后未必不行吧?
再说既然可以改变草木内的养分,水分走向与木质结构,是不是搞点…一定行。
人逢喜事精神爽。
王浪军吃了一顿舒心饭,随即转入制作八仙桌的进度中,一直忙到日落西山,才赶制出两套八仙桌。
看着两套一模一样的八仙桌,满意地笑了。
不禁转身看向右侧的驿馆,没看见中年人,却发现八仙坊门口挤满了人。
都来了?王浪军莞尔一笑,坐到太师椅上摸着下巴说道:“都进来吧。”
“沙沙”
镇民相继涌入八仙坊。
人挤人,人挨人的人山人海。
转眼间就把整个八仙坊大院挤的水泄不通。
而且人人瞪大眼睛盯着八仙桌看得呼吸急促,形成一股风波音律,呼呼作响的。
人有点多,王浪军也不在意,抬手敲击桌面,引来所有人的视线说道:“本公子的八仙坊正式开业。
只是缺少工人,不知大家有没有加入八仙坊、挣钱养家的想法?”
“这位公子,在下是狄老指派到镇里的管事。
对于公子招人一事没有异议,毕竟这是给大家谋口饭吃的大好事。
只是不知公子开设私坊有没有工部的批文?”
非法开设私坊,找死啊,管事的老者趾高气扬的说道。
果然蹦出一个搅屎棍,王浪军微微蹙眉,笑着说道:“不知这位长者怎么称呼?
好像你没有资格查询八仙坊的营业批文。
就算没有批文,最终被府衙查封了作坊,也只会抓捕作坊老板。
惩戒,罚款作坊老板。
与其他人不相干,对吧?”
“你说得对,只要私营作坊低于半年营业的,不追究作坊工人的责任。
但工人辛辛苦苦的劳作。
一旦遇上作坊没有批文而被府衙差人来给查封了,岂不是白干了?
因此,没有人愿意帮你做工。”
想问老朽的身份你也配,管事的鄙夷的斜睨少年人说道。
这精瘦的老家伙存心拆台,王浪军如沐春风,嬉笑道:“哈哈,说得好,谁都不愿意做白工。
只是本公子的八仙坊就这样,有人应聘就必须甘冒做白工的危险。
否则速速离去,都挤在这里冒热汗,怪熏人的。
各位是走是留,请便吧!”
“哈哈哈,你果然还是太年少。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瞎折腾会遭报应的。
不过本管事奉狄老之命前来搬运这两套八仙桌。
作为贺寿礼品敬献给狄老做寿,你不会有意见吧…”
哼,也不看看身在何处?管事的睁大眼睛看看少年人,戏谑的说道。
白痴,王浪军不屑的摆着手说道:“滚,滚出八仙坊,否则趟着出去。”
“你,你敢得罪狄老,与全镇人作对,找死…”
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管事的怒指着少年人吼道。
强取豪夺,王浪军也不答话,起身迎了上去,在管事不屑的眼神下,一把揪住管事的衣领提起来扔向八仙坊门外,呵斥道:“这就是八仙坊回答强盗的下场,还有谁,站出来?”
“啊,我的腿,啊…”
小崽子怎么敢…管事的翻滚在地上惨叫着,后悔人生了。
伴随管事的被扔出去了,人潮迅速退去。
这是什么人啊?
太狠了,扔人像丢草把子似的。
惹不起,躲得起,不走等死啊?
有人走就有人留。
特别是中午吃过羊肉火锅的人,喊来一批信得过的镇民,二话不说加入八仙坊。
一共三十八人,包括他们的家人,就有百十来人了。
至此,八仙坊正式开业了。
当申时刚到之际,狄老派人来丢下两百两黄金,搬走了两套八仙桌,啥也没说。
有点邪门,怎么就没见镇里的权贵商贾过来参加拍卖?
不过这一幕让中年人看见了。
中年人站在驿馆二楼窗户处嚎叫着:“小崽子,你不得好死,竟敢给本总管下套。
套走了本总管一百两黄金啊。
本总管买来这不是唯一的一套八仙桌,不能送到皇宫里去买官、换取荣华富贵,还有个屁用啊?
等着,等着,等着本总管整死你,你必须死…”
“哈哈哈,白痴,孙子才会后悔,哈哈…”
舒服,王浪军拧着装满黄金的钱袋子绕着圈笑道,内心中却在盘算,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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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唐突佳人
夜萧瑟。
“邦邦…铛”
二更锣响,扰人心神。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报更的老汉扯着破锣嗓门嚷嚷着。
真烦人,也无聊,漫漫长夜怎么熬…王浪军坐在床榻上发呆,浑身难受,不习惯。
回眸科技物什包围的日子,新奇无尽。
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看不过来。
更别说挨个耍一遍了。
似曾嫌烦,厌倦过。
特别是广告…
可如今…
长草?
发嫩芽了。
蔓延在身体上。
像是蚂蚁爬满了全身。
这滋味真特么的让人不爽。
还是开工找乐子去,要不然…王浪军摸着下巴捋清了思路,起身抓起靠在墙上的黄竹杆。
正待转身推窗,余光从厢房中心的钵禹炭盆上一扫而过,止步折向炭盆。
炭盆中燃烧着火红色的碳块。
煨在一个海碗大小的紫钵底下,慢炖羊肉,余香缭绕诱人。
真香,不知她们…王浪军取出炭盆中的紫钵,置于圆形竹篮内,再以两套袍服包裹在竹篮外面,提着篮子就走。
“咯吱”
后窗轻启。
阴风袭面、凉丝丝的,王浪军跃出后窗,踏着银华辉映、阴风摇曳的灌木丛,由八仙坊后山向狄家庄迂回而去。
行至高处,遥见狄家庄内灯火阑珊。
迎着灯华,沐浴银华清风,一路绕到狄家庄后面,停在庄后的河道对岸。
这是一条护庄河。
河道十几米宽,蜿蜒绕庄汇入东北方水湾。
水湾河道内漂荡着稀疏的嫩荷。
这些嫩荷渐近芸音阁后方的池塘,嫩荷越是稠密。
佳人喜莲,那就再增一份礼…王浪军偶感兴趣,搁下竹篮与竹竿,褪去衣物,顺着河岸边的柳树下河游泳。
入水冰凉,消融了身心上的烦躁,畅游河道。
沿途采光了河道内的藕荷,聚藕之精、汇入一节精巧的莲藕之内。
再寻一青瓷钵,培植其中。
备礼完毕,携礼翻入狄家庄,避开巡逻的护卫,溜到芸音阁后窗下。
“嗒嗒”
七尺竿头轻点格窗。
“哗啦啦”
闺房内一阵响动。
夹杂着急促的娇喘声息,扰乱了宁静的夜色。
“沙沙”
香荷壮胆走近琴房窗边,微颤着低声问道:“谁,谁在外面?”
“月华银雾乘风来。
寒纱掠心冰封台。
问世情弦动英才。
情系莲台闻香怀?”
秀楼燃豆灯,冷清清,王浪军似是感触的佳人的孤寂,低吟一首问情诗。
呀,饿死鬼来了…香荷遍体一颤,倒退着惊呼:“小,小姐,那,那饿…”
“香荷,小声点。”
这是缘分吗?狄韵悲喜交集,低斥香荷一声,缓步走近窗台。
香荷拉扯小姐没拉住,闪身挡在小姐身前。
狄韵抬起芊芊玉指点在香荷的额头上,逼开了焦虑不安的香荷,行至窗台,扶窗颤声脆吟:“嫩荷漂萍根相连。
洁藕入泥污做田。
寒阴望阳出彩莲。
心翔彩翼桑化甜。”
“来了。”
果然是寒宫圣莲子、莹韵于外苦入髓,王浪军心随意动,持竹竿挑起青瓷钵花盆,送至窗外轻轻的磕碰窗格。
“嗒嗒”
格窗轻响,彩莲生辉。
透纸而入,五彩莹蕴犹如隔纱观宝,引人入胜。
伴随一股清香透入格窗,清新怡人,狄韵不禁推窗看见一幕奇景,惊道:“呀,五彩莲花…
好美的并蒂莲花,一茎双花,五荷环绕,彩莹熠熠生辉。
这还是莲花吗?
敢问公子就是这般半夜采莲诱人,诱人…”
“哥是来寻玲珑彩莲身,问情觅知音,唐突佳人情非得已。
若是小姐顾忌礼教,哥姓王,名军,字浪军,改日登门求亲。
呀,举不动,要掉下来了…”
佳人守礼、戒心重,白来了?王浪军心有不甘,说到最后耍了一个心眼,持竹竿乱晃。
郎君,浪军?狄韵心弦触动,小鹿乱撞,又见采莲摇摇欲坠,伸手把采莲抱进窗户内惊呼:“呀,还好彩莲没有摔下去。
咦,这绳扣,公子…”
公子坏死了。
明明用细绳绑死了花盆,哪里会掉?
真会使坏,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好好…想什么呢?
公子收杆走了吗?
不,别走…狄韵心慌慌的探头窗外,见公子翘首以盼,顿时羞得满面殷红。
凤首流盼,芳容惊鸿,可惜…王浪军没看清楚,不禁叹息一声说道:“唉,彩莲定情,未起共鸣…”
“公子留步,上楼叙话…”
呀,公子要走,狄韵依窗见公子转身离去,心慌慌的低声娇羞着道出了心声。
“小姐啊…”
香荷惶惶不安的提醒,却见王浪军攀上窗台,拉着小姐退出琴房,守在珠帘外冲王浪军呵斥:“公子自重,不许越礼…”
“香荷…”
死丫头,狄韵羞怯的嗔怪道。
香荷装作没听见,王浪军见香荷颤抖着拦阻在珠帘外,转身用钓鱼钩把楼下的竹篮钓上来。
搁在木楼板上,褪去包裹在竹篮外的衣袍。
从竹篮里取出紫钵,揭盖,飘出一股泌人心脾的香气,送到珠帘处说道:“小丫头拿去,给狄小姐趁热吃。
放心没下毒,哥要是想抓你们,手到擒来。”
“你敢,不是,谁小了…”
坏蛋,香荷闻香知味,下意识的接过紫钵,挺直小蛮腰,不服气的说道。
这人换上一套青色锦袍,搭配乌发飘散在俊朗的脸颊两边,真好看,呀,心跳好快…
小丫头片子,蛮衷心的,王浪军退到琴案后方坐定,给她们腾出安心的空间,叙述狄文害人,算计狄溥谋算官职等经过。
说到最后,让原本吃的香甜的狄韵小声啜泣起来,一阵尴尬。
公子是在提醒,示警与安抚韵儿,狄韵倍感温暖,可又难忍亲人如此针对,戚声说道:“公子或许不知。
就在前不久,祖父告知姑母,预备应允侍郎公子的求亲。
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
不像是一个侍郎公子、可以打动祖父而激动的模样。
只是祖父的高兴让姑母猜不透,也不敢问。
姑母只能嘱托表妹前来安抚韵儿。
韵儿今得浪军眷顾,非君不嫁!”
“韵儿,好名字,干脆就以彩莲为表字。
四季彩莹,永不褪色、凋零,这是哥给韵儿、不,给彩莲的承诺。
彩莲无需担忧,有事可拉动窗外的示警竹竿,哥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处理…”
狄家庄这潭水很深啊,王浪军若有所思,说着话给彩莲指点窗外的示警机关。
可惜彩莲矜持守礼,始终站在珠帘外。
映衬出一袭娥罗,静雅的妙曼姿态,看不真切,越发的撩人,让王浪军心痒痒的难受…
正在此时,守在门外望风的香荷跑进来说道:“小姐,表小姐回来了,都快到芸音阁了…”
“啊,表妹去帮彩莲打听提亲之事…”
怎么这么快啊,狄韵心有不舍的凝望着珠帘内的公子,既含情脉脉又焦虑不安的解释。
佳人动情真诱人,王浪军心痒痒的起身走向窗台,留下一袋黄金说道:“有钱就发,不必节省,一切有哥定鼎乾坤,走了。”
“呀,浪军,接着…”
真走了,狄韵撩罗至窗前,向外甩出荷包,脆声提醒。
定情物到手,王浪军接过荷包,赶巧晁小姐回归琴房,发现端倪娇嗔道:“好个表姐,约会情郎…”
“呀,表妹说什么呢…”
羞死了,狄韵娇羞嫣然的反驳。
忽而,庄内一阵大乱,喊叫声连片:“谁,来人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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