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走你的水殡,别把晦气带给我这位萌新就行。
我得重操旧业去打拼一方净土,欧不欧?”
“欧什么?不是,你在说些什么?
什么水殡?
什么萌新?
还打拼净土,你想造反啊?
就凭你一个人也敢造反,喊欧不欧的口号…”
这小子傻了吧?蓑衣人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少年呵斥道,那道霞彩光芒怎么会选择这傻小子?
天道不公啊!
凭什么不砸到贫道头上?
砸死贫道也比落在这傻小子身上强…
老顽固,不开窍?王浪军气的把钱袋子甩给老顽固,乘老顽固接袋子之际、拔出插在背上的四尺软竹竿,扬起来跃跃欲试着说道:“什么口号?
你瞎说什么玩意呢?
那叫欧耶,好的意思,高兴的应和之意懂不?
不懂还敢乱说,你活到狗身上去了?
乱犬乱吠,咬出了造反之词,找抽是不是?
你还敢躲,立正,稍息,听好了?
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
小木匠。
成天拿着斧子,锯子,凿子敲敲打打的,不叫打拼叫什么?
打出木匠独有的音律。
在享受音乐中拼命挣钱,活在自我的一方氛围之内,谓之净土,懂么?
至于萌新就是刚开始起步,新手。
而水殡,哼哼,水葬,特别特别适合你,去不?”
“不去,死也不去,呸,老朽永生不死!”
想岔了?蓑衣人一愣一愣的受教了,搞不懂少年人一套一套的理论,临了跳起来宣告。
永生?王浪军一愣,继而一把搂住蓑衣人的脖子喊道:“老袁,袁天罡?
你怎么变成蓑衣翁了?
这打扮真新鲜,赶明给哥弄一套蓑衣穿穿呗?”
绫罗蓑衣谁见过?
时髦,时尚。
绝无仅有。
帅呆了。
酷。
犀利哥。
限量版的。
再配上袁天罡这副骨架衬托,就透着仙气了。
也只有袁天罡才知道永生一词。
谁让他是修道之人?
外人可没这闲工夫钓鱼,以及穿成爆发富的绫罗蓑衣炫富,找存在感?
坏了,露馅了?袁天罡心中一慌,屏住呼吸扮深沉,不解的说道:“谁?谁是袁天罡?
他长的比老朽帅么?
肯定没有老朽帅,老朽天下第一,不,第二,比你这第一差一丢丢…”
坏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怎么就跟着这小子说话了?
要不得啊。
若非这小子把老朽吸引过来,老朽这会儿还在山沟沟里钓鱼呢?
钓鱼不是职业。
职业是修道,可修道者的心境不易突破。
那就免不了入世历练,寻求看勘破红尘的契机。
而契机体现在突出矛盾的人身上,大起大落。
显然,这类人不是帝王王后就是一代枭雄人物,唯有他们身上透着人性的沸点。
因此,为了早日勘破红尘,接触这些人免不了的,可是与他们扯上关系就粘上了俗事因果,引来无数人求福祉问姻缘,烦不胜烦。
心不静,谈何修理、突破心境?
这就矛盾了。
怎么办?
钓鱼。
避嫌一方,图个清净自在,袁天罡很无奈的回眸过往,试图打发少年人。
千万别露馅。
否则就会被这小子给卖了…
不是袁天罡?王浪军一愣推开老顽固退到一旁,嫌弃的摆着手说道:“丢你个头啊。
告诉你啊,你别跟着我。
我到前面镇子里去住店吃饭,没闲功夫搭理你。
你别想用这根断竹竿讹诈我。
我只需嚷嚷一声,就说你是穿着绫罗蓑衣炫富的疯子,跑来讹诈我,你说别人会相信谁?”
“信老朽,要不老朽让狄奎到衙门,别走…
等等老朽,老朽告诉你,你拾取钱袋子就犯法了…”
谁怕谁呀?袁天罡疾步跟上少年人,劝说少年不要我行我素,突见少年止步转身,闪到一旁不言语了。
这小子要发火了?
混账,什么跟什么啊?王浪军真不知道捡钱袋子犯啥法了,侧眸怒视老顽固呵斥道:“闭嘴,谁犯法了?
犯哪门子法了?
这不是做好事,想着捡起钱袋子追上去还给失主么?
失主没看见,就看见你在这里瞎咧咧。
你把一件好事说成什么样了?
世上有你这样的人么?
做好事犯法么?
什么逻辑?
说清楚?
说。”
“哦,说,说啥?别动手…
你不知道皇上下旨,让全天下的人崇效老子礼仪。
逐渐形成路不拾遗之风,以此来彰显大唐乃礼仪之邦,君子风范。
天下人莫敢不从,但凡抗旨违令者可是要杀头的。
你怎么敢抗旨不遵?”
这小子牙尖嘴利的,袁天罡泰然不惧,正视着少年人恼怒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训斥。
这小子现在就是彩光能量源,可不能出事。
若是他抗旨不遵,被皇帝给杀了。
到哪去找这种修炼能量?
不行,绝对不能让皇帝破坏了老朽的修炼源头,那就从少年身上……
圣旨,能吃还是能卖钱?王浪军不屑一顾,很反感,不是说李世民是个好皇帝么?
好皇帝怎么会下达这种路不拾遗的圣旨?
这叫强迫,逼良为娼好不?
这跟堵截黄河之水倒流有什么两样?
不懂顺势而为,无为而治。
看来李世民也就这样?
弑兄逼宫…王浪军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狄家庄范围,遥见一人低头寻来,钱袋子保不住了。
这还没捂热呢,晦气,要不是老顽固跟着,钱袋子就是自己的,王浪军没好气的说道:“老顽固,你还跟着哥干什么?
想见证哥做好事,送回失主的钱袋子,这好玩么?
你说这与你嘴里的路不拾遗有什么不一样?
两者之间究竟孰优孰劣?”
“优劣很明显。
你做好事固然可取,但是你犯了抗旨不遵之罪…判个腰斩之刑……”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袁天罡不信少年人不怕死,摸着胡须戏谑的说道。
有病啊,王浪军感觉看见老顽固就来气,转身就走着说道:“闭嘴,闭嘴,又是特么的腰斩?
这是谁特么的想出这种歹毒的刑法?
听着浑身发寒,毛毛然的。
变态,有病,咦,病秧子来了…别跑…”
“沙沙”
奴仆看见活埋的人迎面走了过来,吓得亡魂皆冒,转身疯跑。
“嘶嘶”
竹条向前一绕,荡出一缕银丝。
妖娆着延伸到奴仆的左腿上,缠绕一周,勾住银丝向后一拉。
“扑通”
奴仆摔了一下嘴啃泥。
“啊,不,鬼呀,别过来……”
奴仆吓得尿了裤子,颤抖在地上嚎叫着,撕心裂肺的好不慎人。
“哈哈哈,人活成这样也没谁了。
还敢说你不是天下第一,俏郎君么?谁都找上你了。”
这小子没说谎?袁天罡开心的说道。
“滚粗,一边玩去……”
………………………………
第10章 案情离奇
莫须有的被人奉送了一个俏郎君雅称。
这似乎是卖俏的意思?
俏到人人惦记的份上?
好的坏的凑一起了?
这不是乱弹琴么?
像是卖唱的?王浪军听说刺耳,侧眸瞪着老顽固呵斥一声,见其笑得暧昧,一阵恶寒。
遂转身走近嚎叫在地上的奴仆,王浪军抬脚飞踢,只把奴仆踢飞出三米多高,啥情况?
“啊”
奴仆翻滚着坠落到茅草地上痉挛惨嚎。
这才用了三分力就把奴仆给踢飞了?
瞅着五大三粗的身板怎么这么脆弱?
这奴仆是稻草人吧?
真没没多大份量?
怎么会这样?
神力附体…王浪军盯着奴仆流露出恐惧而痉挛的模样,这才回忆起两日来、身体展现出超长的力量片段。
第一次,一人挑一群。
一力干倒了所有人。
格斗技巧有之,似是有如神助。
毕竟那时思维恍惚,只想着自保而干倒一切危及到自身安全的人,不足为奇。
似乎突破了死亡恐惧而求生的障碍,就变得疯狂无忌。
唯我独存,干倒一切。
舍我其谁?
第二次,轻易地掰断了黄竹杆。
这黄竹杆刀砍不伤,足见其硬度与韧性达到了一个极致。
按说一般人根本掰不断黄竹杆。
掰断了、就透着古怪。
可那时的王浪军正处在复仇的愤怒之中,没当一回事。
如今担心一脚踢死了唯一认识的奴仆罪人,证人。
尽量没用力,可还是把奴仆给踢飞了。
那是一百五六十斤的大块头好不?
踢飞三米多高,得多大劲?
这才用了三分力?
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强劲,给力,勇猛了?
这是绝世猛将的资质?
感觉体内有古怪。
温凉舒泰。
自我控温似的,烘干了一身湿漉漉的灰袍。
还真是邪了门了?
不过没卵用…王浪军摇头否决,好男不当兵,曾经戎马倥偬…
一阵感触,王浪军呼出了一口浊气,走近奴仆,冷漠的呵斥道:“忍着,你再叫一声就掰断你一根指头。
指头全掰断了,就割你的耳朵,挖眼睛。
而后再撒盐,割肉,再撒盐,腌人肉玩玩?
怎么样?
你不叫了,那就说呗。
说出你知道的一切,否则…”
“啊,别,别动手,我说。
可是我知道的也不多,您听了之后千万别生气。
别掰手指头,您听我说。
我知道狄文是狄家出了五服的族人。
狄文原本住在偏远的山区,过着苦巴巴的日子。
直到狄文被狄老爷子抱回来做孝孙,继承狄家产业,延续狄家香火,一飞冲天,做了人上人,改变了命运。
可是狄文天生于山区,养成了猎人的杀性,以及冷静待发的性格。
因此,自从狄文看见狄韵小姐的美貌之后,就动了邪心。
迫使狄韵现已对狄文有了防范之心。
这是侍奉狄文的巧儿丫鬟被狄文轻薄之后,说出了狄文醉酒吐真言的话,发泄一下不甘的心情。
没成想,狄文得知这件事之后,就把巧儿给谋杀了。
巧儿自那时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巧儿之死被镇里的赖三看见了。
赖三不务正业,一直都在打狄家庄的主意。
这家伙不敢明目张胆的招惹狄家庄。
而是采用偷偷摸摸,乘夜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就在月前,赖三乘夜摸到狄家庄后山准备对狄家庄下手,正巧撞上狄文把巧儿埋在后山树林里。
巧儿之死就变成了赖三勒索狄文的把柄。
狄文害怕自己变成杀人犯,失去一切荣华富贵,乃至身家性命。
于是,狄文便请狄溥喝酒,酒过三巡之后哭泣不止。
狄溥追问狄文为什么?
狄文却说那日醉酒之后,失手打了巧儿几巴掌。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但这事被狄老爷子知道了。
狄老爷子责骂狄文不用功读书,只知道酗酒,欺凌丫头,难成大器云云。
狄文当着狄老爷子的面认错,痛改前非。
并亲自送巧儿回家修养几日,算作补偿。
可是巧儿与狄文刚走到庄外就遇上了赖三。
赖三从狄文身后展开袭击,打伤了狄文,再抓住巧儿勒索狄文。
狄文虚以委蛇,假意答应了赖三千两纹银的勒索。
在立字据的时候雷霆反击。
可惜身负重伤,不是赖三的对手。
正当赖三意图大打残狄文的四肢之际,巧儿舍身救下了狄文,但不幸被石块砸破了脑门致死。
狄文就被赖三抓住手,按在凶器石块上留下了血手印。
事后,赖三以罪证勒索狄文千两黄金,狮子大开口。
面对这笔巨款,狄文有口难言,只能求助狄溥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否则就变成了狄家的罪人云云。
偏巧狄溥信以为真,安排人把赖三给杀了。
赖三死了,狄文就安全了。
可是狄文为了达到霸占狄韵小姐的目的,竟然以赖三的死要挟狄溥。
逼迫狄溥败坏狄韵小姐的名声,迫使狄韵小姐嫁不出去,从而把狄韵禁锢在狄家庄内。
这就是算准狄韵天葵之日必然沐浴的习惯,引你前往芸音阁的真正原因。
就这些了。”
奴仆供认不讳,只想远离这个死而复生,或是冤魂不散的饿死鬼。
哆嗦在地上冒冷汗。
吓得尿了裤子。
浸湿了一片草地。
晦气,阴险,王浪军闪退到右侧上风口,不置可否的问道:“就凭你一个奴才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涉及到杀人者偿命的律法,一旦杀了人就会守口如瓶。
自是不会傻到说出去触碰律法,找死。
而这个奴才只是一个跑腿的,打杂的命,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杀人隐秘呢?
完了,奴仆想死的心都有了,急忙说道:“是阿福告诉我的。
我是阿福的表弟,阿亮。
我知道表哥告诉我这些隐秘,是为了保证表哥的安全,以防表哥被狄溥与狄文给迫害了。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就把杀人的隐秘传出去,来个鱼死网破,谁也不好过。
这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啊!
您就饶了我吧?”
“饶你,你觉得可能么?
别怕,杀你嫌脏手,但你现在是唯一的证人。
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怎么样?
说说呗?”
差点害死我,还想走,王浪军如沐春风,笑眯眯的问道。
傻子才信你的鬼话,阿亮只觉着遍体冷飕飕的,哆嗦着嘴唇说道:“您只要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就跟着您,保证不跑…”
“别介,你可以跑的。
不过在跑之前,你得先服下一份神仙散。
那是好东西,你服下之后浑身舒坦,特有劲,一拳可以打死一头豹子。
只是有点后遗症,估计你每隔十二个时辰抽筋一次,死不了人。
顶多把你折磨一下,品尝半死不活的感觉。”
耍心眼,没门,王浪军根本不相信一个恐吓几句话就如数家珍的奴才会说实话,暂时听一下还行,自是不屑的鄙夷。
什么?世上还有这种折腾人的毒药?阿亮吓得冷汗淋漓,哆嗦着不敢言语了。
为什么要回来找钱袋子?
这是自找的吗?
完了,死定了……
………………………………
第11章 夜不闭户
狄家镇座落在长安以东,秦岭渭水支流东侧。
山清水秀,风景怡人。
时值申时末,夕阳余晖渐浓。
三道人影踏着镀金砖道,迎着夕阳光辉,沿路欣赏着披上一层镀金纱幔的山水风光,在身后留下三条晃动着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当影子延伸至狄家镇,走在前方的王浪军豁然止步,惊目四顾,不可思议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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