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阿亮从欣赏板车中惊醒过来,仰视公子颤声说道。
幼稚,王浪军瞪了阿亮一眼没有言语,但工人们吓得不轻,纷纷劝阻。
“公子不可,自古娶妻干系运势,影响后代,家族…”
“是啊,娶妻不比纳妾,马虎不得…”
“对,娶短命人为妻,注定遭天嫉,遭人唾弃…”
“公子三思而后行啊!”
………………………………
第19章 求亲风波
“大家不必多言,都去准备吧。”
哪儿那么多讲究、迷信?王浪军蹙眉环视众人,摆着手驱散众人说道。
众人怪异的看着少年老板,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他们相互商议着留守人员与准备提亲的事。
余下阿亮一人走近公子说道:“公子备了一夜的礼品,不知有没有准备礼单?”
“什么礼单?”
哪儿那么多事?王浪军侧眸阿亮一副献媚讨好的模样,略显烦躁的问道。
就知道是这样,阿亮心中一喜,指着板车上的礼品说道:“公子备下重礼,需要列举礼单。
记录礼品的种类,名目,以便呈给对方管事的逐一核对。
以免管事的不知礼品份额,无法上报给家主查收定夺。
同时,也是核对无误,避免造假与暗中偷换礼品等必备的安全程序。
这种事必须由双方管事的进行甄别交接礼品。
也是当众宣布,彰显身份地位的礼单,让人评点,督促回礼的一种形式。
因此,礼单必不可少…”
“哦,这么麻烦,那你就重新点一点礼品,列举一份礼单。”
烦人,有麻烦了,王浪军想到什么吩咐阿亮去办,也不在意阿亮客串管事的事实。
在阿亮喜滋滋的清点中,重新对礼盒做了一些改善。
忙完之后,工人们身着红装,提着乐器,聚到八仙坊大门外,敲锣打鼓的携礼向狄家庄开拔。
这一幕落入张铁眼底,闪烁不定,遂火急火燎的向狄家桥跑去。
少爷怎么还没来?
一定出事了,那小崽子准备提亲的礼品,分明是少爷备好的礼品,怎么会…
不行,必须找到少爷问清楚。
让少爷带人抵达狄家庄核对礼单,捉拿那个偷窃礼品的小崽子,予以法办,凌迟,腰斩…
礼单,那胖子有礼单?王浪军真没想到提亲送礼还要什么礼单,搞得那么繁琐。
不过礼单确实管用。
眼下这礼单成为…想着心思就到了狄家庄南大门,王浪军坐在板车上突闻礼乐骤停,抬起头来。
只见阿亮正在与狄家管事的商议着什么。
而狄家庄的护卫与奴仆小声议论起来。
“这,这什么车,怎么跟战车不一样?”
“就是,也不像牛棚车,光秃秃的,但能拉这么多礼品,真实用…”
“还真是啊,这种神车若是用作运输物资,就不用我们出大力…”
“闭嘴,就你懒,不想出力,可你买得起这种神车吗?”
“别吵了,大管事的过来了…”
一帮贱骨头,大管事的怒视护卫走近板车,抱拳向坐在板车上的红袍少年行礼说道:“劳驾公子稍后片刻,容老奴去通秉大老爷!”
“嗯,理该如此,去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浪军懒得跟前日围攻自己的人计较,也看清了狄家人见礼笑眯眯的嘴脸,不屑的说道。
人比人气死人,这小子真会赚钱,不过提亲没戏…大管事的含笑行礼,遂转向大门走去。
也不答话,但身后传来一声怒吼:“站住,让狄老带人出来捉拿悍匪。
这批人跑到狄家桥上兴风作浪,掳掠了本少爷提亲的礼品。
罪当腰斩,再剁碎了喂狗!”
“什么?悍匪、抢、抢礼品,不好了,出大事了…”
这小子真是找死啊,大管事的豁然转身,惊叫着吓得转身跑进庄内,余音振人心。
“什么,这些礼品是抢的,胆子不小…”
“嘿嘿,何止是胆子不小,依我看是无法无天,胆敢在天子脚下抢掠礼品,不知死活…”
“那可说不准,你没见那少年公子坐在车上跟没事人似的吗?”
“切,装象,吓傻了吧?”
“没准是吓傻了,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落汤鸡少爷,无动于衷,看来要死人了。”
该死的,张琦撩起半干不湿的红袍下摆,小跑到板车尾端止步,仰头怒视悍匪呵斥:“小贼,滚下来磕头请罪。
兴许爷一高兴饶你一命。
否则你将迎来护卫张弓搭箭、乱箭穿心的下场。
滚下来受死!”
“天晴日朗乌鸦叫。
扰人心神,装疯卖傻,你以为你换了一身马甲、就能掩盖你乌鸦的本质么?
乌鸦,你说啥子?”
来的真快,王浪军抬手扇开一阵湿气,笑眯眯的回敬胖子。
乌鸦是什么?张琦听不懂,但见悍匪一脸邪笑准没好话,怒指着悍匪呵斥:“乌鸦说什么…”
“栽赃陷害叫渣渣,表现真差,不如四脚爬,哈哈哈…”
煞笔,王浪军截话戏谑,引发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直接把胖子给笑懵了。
一时间捉摸不透。
该死的奴才,张琦怒火中烧,见管家张铁与侍奴阿瑾气喘吁吁的跑到身边,挥手指挥他们说道:“去,去把那个悍匪给爷抓起来,点天灯!”
“啊,是!”
真要命啊,二人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转身走向板车前方。
围在板车旁边的人纷纷让道。
他们害怕了?
这是少爷的威信,太好了。
那这小子可以去死了,阿瑾与管家彼此对视,一左一右逼近悍匪,挥拳就打。
“呼呼”
两拳夹击。
袭击板车上无法躲避的悍匪。
很辣如斯,直奔前后心口,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恨不得一拳打碎了悍匪的心脏。
千钧一发,惊呆了旁观者。
“啊,要出人命…”
“傻子快跑…”
“公子…”
“呼啦”
不知死活,王浪军手撑板车护栏,旋转扭腰甩腿飞踢,嘭嘭连声,踢飞了狗腿子。
“啊,我的手…”
二人倒飞在空中惨叫。
一人撞在狄家的庄围墙上,反弹坠落到地上打滚。
另一人飞到草丛中蠕动,伴随茅草打颤。
快的炫目,眨眼睛改变了局面。
怎么会这样子?
围观的人看傻了眼,突见少年人跳下板车,一个箭步冲到少爷身前,一把掐住其脖子提了起来。
这,这得多大劲?
妈呀,好可怕。
“乌鸦,你再叫一声,就让你变成死乌鸦…”
老虎不发威,当哥是病猫?王浪军掐提起胖子,笑眯眯的盯着胖子青筋暴起的狰狞面目,淡淡的说道。
悍匪好凶,不是人,张琦吓得尿了裤子,当瞅见狄老从狄家庄大门走出的时候,不停的在心中呐喊,快来救爷…
“住手,不要伤了侍郎家的公子,惹上人命官司…”
这小子真敢杀人?狄奎见少年提前草把子人的模样,吓得冷汗直冒,大声提醒。
若是侍郎家的公子死在这里,狄家庄非的吃不了兜着走。
但愿狄家庄不要惹上血光之灾…
“噗通,呼哧…”
丢下胖乌鸦,再一脚踢飞出去,王浪军还嫌不过瘾,拍着手说道:“死乌鸦,这是警告…”
“啊,爷要你死,你抢了爷的礼品无从抵赖。
爷要查礼品,治你的罪,判刑腰斩…”
疼死爷了,张琦颤悸在地上嘶吼着。
引发护卫赶来,剑拔弩张,欲图射杀抢夺礼品的悍匪……
………………………………
第20章 权贵危机
张琦一心惦记着赶到狄家庄提亲,以及追缴悍匪抢夺礼品之事,火急火燎的撇开护卫乘船赶来。
护卫相继乘船过河,尾随而来。
抵达狄家庄,汇入狄家护卫当中,寻获武器、弓箭把悍匪围在中心。
人人张弓搭箭,扬起武器,一触即发。
这是狄家庄准备的回礼?
还敢登门闹事,不知死活,狄奎见张家少爷没事放下心来,怒视少年呵斥:“小贼,你掳掠张家少爷的礼品。
现已人赃俱获,你还不认罪伏法,更待何时?”
“怎么地,狄老想要强逼我认罪不成?
我倒是想看看,不服权贵欺凌,还能被尔等乱箭射杀不成?
谁敢放肆?
就凭这只乌鸦叫唤几句,就想强夺我的礼品,颠倒黑白么?
我想问问你们这是哪门子道理?
再说这些礼品凭什么就是乌鸦鸟人的礼品?
鸟人能把这些礼品咬出血来么?
若是可以咬出血来,与乌鸦鸟人之血类似,还真能让人无法反驳。
您说对不,狄老爷子?”
这老家伙还真是一个势利眼,王浪军背手而立怡然不惧,仅向板车上的礼品咧嘴笑道。
咬,咬出血来?
这是哪门子歪理?
礼品都是死物,怎么可能流血?
歪论,胡搅蛮缠,狄奎气得遍体颤抖,冷哼一声撇头见张家少爷被仆人搀扶起来,蹙眉不悦,踢皮球的说道:“张家少爷远来是客,不知所说是否属实?
何不当面对质,以免闹出笑话惹人非议。”
“笑话?谁敢笑话爷?
爷的礼盒上刻有侍郎府张字印记,以及礼盒中盛装的礼品、记忆犹新。
无需什么礼单,就能说出礼品的种类与数目。
管家,报出礼品,让这个悍匪死得心服口服。”
混账东西,真以为爷傻,张琦摸着紫青生疼的脖子,怒视着悍匪,给刚从草丛中爬起来步入右侧余光中的管家下令。
本管家非弄死这小崽子不可,张铁忍着痛,昂首挺胸的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侍郎家提亲,尤为重礼。
此处为三少爷备礼珍珠八颗,玛瑙玉器十八件。
锦缎百匹,黄金三千两,还有…
一共八大礼盒,全在这里。
众目睽睽,皆是证人,都认识侍郎家的礼品。
岂容你这小崽子强取豪夺?”
“啊,怎么会这样…”
王浪军笑而不语,但站在大门右侧墙根处的阿亮吓得直哆嗦,自言自语的惊呼出声。
前不久刚清点礼品,无论品种还是数目,都与张管家说得一般无二。
岂不是说,礼品真是张家的?
这不是抓贼拿脏吗?
公子这回死定了。
来生意了,王浪军笑得越发开心,无视周围剑拔弩张的弓箭手,侧眸张管家鄙夷道:“老东西,孙子才会后悔是不?
你的脸怎么扭曲成这样了。
孙子脸肉乎乎、滑嫩嫩的,可没你这么难看,粗糙如鬼。
咋地,你扮鬼吓人么?
也不看看在朗朗乾坤之下,岂容你一个老鬼胡搅蛮缠,妖言惑众。
傻子都听得出来。
你们是想抢在哥的前面向狄家庄提亲。
以免堕了侍郎家的颜面,传出去不好听对不?
于是,就想着瞎说一通,择理拆开礼盒验看礼品,就破坏了提亲的礼物,无法提亲。
还会闹出笑话,让人耻笑哥被侍郎家的人欺凌对不对?
哥是吓大的么?
谁敢造次?
找死么?”
“啊,不是吧,怎么会这样呢?”
“没啥不可能的,反正权贵之家说什么是什么,哪有我们这些奴仆反抗的份?”
“是啊,真黑心,提亲抢别人的彩礼,真无耻…”
“小声点,别让侍郎家的人听见了,死得不明不白……”
狄家护卫小声议论,狄奎脸面抽抽、尴尬了。
无论如何,这话说的在理。
不像张管家看着八大礼盒说事,谁都看得见,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信口开河,只要拆开礼盒,就破坏了别人提亲的礼节议程,提亲之事就黄了。
这不是欺负人吗?
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但听在张琦耳中怒火万丈,只想撞墙,没地说理去,暴戾的呵斥道:“混账东西,你一派胡言。
强霸爷的礼品自居,爷要弄死你。
不过在这之前,你说,你要什么条件,才能答应打开礼盒验证真伪?
“验证真伪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这事闹大了,已经变成了笑话。
哥要是不答应验证,就有捏造事实,隐瞒真相的嫌疑。
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何以立世为人?
但为了解决这件事名正言顺的提亲,晚几天择吉日再来提亲也无不可。
不过颜面受损,也不能好算了恶人。
你是恶人么?还敢瞪眼?
瞪出你的眼珠子能变成珍宝抵债么?
没有珍宝补偿损失,维护颜面,傻子才会耽误提亲的吉时,让给恶人…”
小样,哥整不死你咋地,王浪军洋怒着目视胖子呵斥道。
气死爷了,张琦满面潮红,颤抖着抬起手来怒指着悍匪吼道:“你,你想要什么?”
“切,你一个落汤鸡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玩意?”
上钩了,王浪军摸着下巴,仰望天晴日朗辉映出的天空,不屑的说道。
该死,该死的,张琦认定悍匪夺走了礼品,故意拖延、羞辱自己,遂咬牙拔下腰带上的鸡血玉佩,抛给管家说道:“给他,堵住他的嘴,给爷验看礼品!”
“啊,少爷,这块玉佩价值万金…”
使不得啊,张铁吓得遍体颤抖,冷汗直冒,担心这事被侍郎大人追责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但见自家少爷杀人般的目光,不敢多说,转身向悍匪送上鸡血玉佩说道:“少爷发话了。
就用这块玉佩作为补偿,希望你接好了。
千万捂热、拿好、别摔碎了。
待会…”
“就这块破玉不够看,加上那套八仙桌勉强够了,没意见就开礼盒吧?”
到手,这赚钱的速度贼快了,王浪军接过玉佩,蹙眉不悦的说道。
算你狠,等会开箱查出礼品与张家印记,哼哼,和孙子账一起算…张铁恨得牙痒痒的,点头走近板车,开箱验货。
万众瞩目,空气凝固了似的,压得人倍感沉重。
就连风儿似乎也变得特别锐利,呼呼作响。
不,这是所有人的喘息声,聚集到一起的功效,开火车呢?
都想看看火车撞墙…不,看这件事如何收场?
也许会闹出人命也说不准。
反正得罪了权贵的人都这样,没有好下场。
这小子太年轻,不懂顺势而为,得罪权贵就是作死…咦,开箱了…
“咯吱…”
解开丝绸红花,开礼盒。
礼品在烈日下灿灿生辉,好不炫目。
远处的人看不见真容,但张铁看得一清二楚。
这,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啊,噗…”
张铁看得面无人色、喷出一口鲜血,仰头倒地。
“噗通”
完了,公子死定了,阿亮双眼泛白,软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张琦以为悍匪把管家踢伤了,大声呵斥:“大胆悍匪,竟敢袭击官府的人。
放箭,放箭射杀他,杀…”
“杀…”
上百人呐喊,张弓搭箭,一触即发…
………………………………
第21章 八仙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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