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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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争龙-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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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军士气大涨之下,一度攻上城头,可惜城中守军得知朝廷大军要屠城,就拼死反击。

    宇文成都并不知道晋阳守军主帅已经换人。

    萧摩柯阵亡,汉王杨凉不得不边招麾下谋士,寻访能挽救狂澜的将才。

    汉王杨凉起兵造反以来,接连兵败,晋阳城中几乎家家戴孝,同朝廷结下了血海深仇。并州向来是边地军镇,历来民风剽悍,将才辈出。杨凉折节下问,于是众人共推王頍为将,并说:王公不出,奈晋阳八十万苍生何?

    王頍太原王氏旁支,南梁名将王僧辨之子。少好游侠,年二十才醒悟求学,文武双全。其父王僧辨与陈武帝相争,棋差一招兵败被杀。陈武帝收降王部军队,见王頍败而不馁,颇有治军之才,赞曰:“此儿有将才。”就把长女陈蓉主嫁给了他。

    可惜陈武帝两年后病逝,王頍时运不济,再无机会执掌兵权。及陈灭,跟着公主陈蓉降隋,又是三十年蹉跎。

    杨凉起兵,以之为参军,但却谋不用、画不听。

    三十年磨刀剑,几回落叶新抽枝?那黄金一般的年华啊,都葬在了岁月中。王頍心灰意冷,将一双儿女王达、王颖寻机会送出城后,便不理世事,静待死亡之日到来。

    倒是昔日的南陈长公主陈蓉闻知汉王拜将,主动劝谏说:“昔我父皇在日,犹称夫君为将才。奈何天不予人。(陈)国亡时,妾身降了一次。今日绝不再降第二次。否则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父皇?”言罢泪如雨下。

    王頍遂决心带兵作战,乃对汉王说:将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若任我为将,大王也须听我号令。

    汉王杨凉为求活命连连说:“一切唯将军之令是从。”

    王頍乃第一条军令出:“招选城中五十岁男子和健妇(二十到四十岁)两万登城守墙。”却暗种分批撤下五千精壮士卒。

    令出则全城哗然!

    王頍一怒道:“夫为大将者,不顾其家。我尚如此,尔等何为?”第一个将自己妻子派上城楼,接着又着人把汉王妃也押上了城头。又设数百刀斧手监阵,专斩后退者。

    城中大族和显贵再无敢阻拦者。

    “该死,继续攻城。”宇文成都咆哮着再次下达军令。

    咚!咚!咚!再度攻城时,隋军法相城头叛军连老弱妇孺都出动了,以为城破在即更是不顾歇息,四面围攻。

    王頍却早有预料,带两千近卫兵,四处救火。

    在严苛的军法之下硬生生又守了三日,直到两万余妇孺几乎伤亡殆尽。汉王妃阵亡,王頍妻子负伤。

    第三日城将破之时,王頍第二条计策使出。

    使汉王杨凉把上身王服脱掉,背负着捆荆条走上城头,然后大哭着说:“我自小就常伴父皇左右,因为人纯孝从无过错,这才被先帝派来戍守晋阳。你们这些将士都是国朝忠良,奉昏君之命前来捉我,本王都看在眼里并不怪尔等。现在,朝廷宠信佞臣宇文述和杨素,天子猜忌自家亲兄弟,我何其无辜要被杀啊!”

    城下隋军皆是杨开皇用三十年盛世打造出来的隋军,被汉王这一哭,无不心存疑虑。

    王頍在发兵城头反击,隋军不战自溃,宇文成都连斩数将仍旧呵斥不住。

    是夜,王頍又祭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弧光遁甲阵。弧光者,其疾若风,攻如烈火。遁甲者乃是八卦之阵,可借天地之威以风云之力分割敌军。六十年前,陈武帝创出此两大军阵,无敌了一个时代。若非其天不假年,江山属谁尚未可知。

    王頍亲自带领五千锐士趁机出城夜袭。死士突阵,风火助势,杀声震天!

    此一战,朝廷十万大军崩溃,归降者无数。

    宇文成都凭借勇武,疯狂舞动凤翅鎏金镗杀出重围。但大军只剩数千残兵,不得已连夜发信函向朝中请发援兵。

    裴钜慌乱中被裴元庆护着逃得一命后,更是上书说:“平乱之役,非杨(素)公不可。”

    新进越王杨素倒是早有预料,借口养病,提前数日退走黄河渡口。收拢败军后声称,非三万骁果禁军不可破贼。更过分的则提出要高驷(思)为主将统兵前去汇合。

    故而,朝中宇文氏和杨素派系大臣挣得不可开交,天子杨广盛怒下干脆让宇文成基和高驷在半月后打擂台夺帅。至于前线战局就让杨素召集京兆、冯翊、扶风、安定思郡府兵暂取守势。

    洛阳城,李百药出面于四月九日办理千牛备交接文牒。

    四月初十,高驷开始练兵。

    与旁人不同,他第一步就是让麾下六十名千牛卫学习站队列队,左转右转,齐步行进跑步,这就是现代军训的内容。 然后才是古代的辨认旗帜和鼓声。

    时间快速流过,十余日后,六十人的小队终于训练齐整了。

    “管你什么锐士虎士,有违命者,第一次打三十鞭,第二次斩!”这一曰高驷穿着皮甲,在风中怒吼。

    一挥手,只见三个违反军法者,被压出队伍,为首者乃是熟人,费青奴脸上青斑紧缩依旧桀骜不驯,其余两个个是被鼓动的军士告饶叫喊:“高太保,饶了我等吧,再也不敢了。”

    其中一人也是勋贵出身。

    面对此景,高驷毫不动摇:“鞭四十!”只见三人被猛力按柱,高开道就抡起刑鞭来,乌光一闪,皮鞭就落了下来,打得三人各自痛哼一声。

    面对这行刑情况,整营六十人在无人敢大意。

    “拉去下,吊起来示众三曰,余下等人接着训练!”高驷目光扫过众人,冷酷下令。

    这时,他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必须打败宇文成基,自己连日昼夜都居于军营中,就是为避免对方的后招。

    高驷严明军法,有逃兵捉到就斩,又以史大奈、高开道、王颖和越甲剑士张火灵老人为核心,各带十人,自己统管二十人进一步强化纪律。

    单有刑罚也不行,还要施恩于下。他以身作则,每曰同样训练不止,吃住和普通士兵一样,披甲持枪而进,闻金鼓而退。又找李百药助力,大耗金钱,采买肉食钱粮,让士卒敞开了肚子吃。

    为鼓舞士气,更是编唱军歌,并且对训练优秀者给予提拔和奖励,许诺以后杀敌人重赏。军歌名为颂隋吟:

    “开皇建国,于斯有隋!山岳纵横竖旗,江河漫延横帜;三千里外征战,觅得万户封侯。策马扬我军威兮,高唱凯歌还!

    如此各种手段软硬齐施,终是彻底压住了士兵的怨气。

    四月底练兵结束,一营千牛卫将士表面上气度森严,阵中除了高唱军歌之余,再无异声,个个炼得壮实起来,初步落实了听命行事的军纪。

    这时,队伍开始了最后阵法演练。到此,高驷对于练兵诀窍已经掌握的八九不离十。

    军中练兵,以用途不同而练法装备各异兵法有云‘刀盾战斧长枪势’,即刀盾兵最难练,战斧重步兵次之,长枪兵再次之,枪法最易训练。

    造价较低,学即能用,见效快适合普通士卒。将军用将,还有拦扎拿三势之说,士兵用枪只需一刺。

    史万岁曾教导士卒练枪,出枪甚长,且有虚实奇正。进其锐,退其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最绝妙之招是在一得手后便一戳,临敌之时瞬间取人性命。 战场枪法讲究生死搏杀之际,一击致命。盖因为临敌之际,大多数人会心神慌乱,平时所练的技法十成发挥不出六成,唯有以枪突刺才是关键。

    实际上,这些都不是什么独家秘传,军中早有流传,可是能学成者唯史万岁一人耳。

    高驷与史大奈商量之后,简化成三步——列阵、抬枪、突刺!

    史大奈家学渊源,听了将主的要求,心领神会,没有几曰,就弄出了一套配合盾牌的标准练枪方法。

    “上盾,刺击!”

    “杀!”“进攻,进攻!”

    军令下达,演练时阵势如墙而进。

    转眼之间,就到了最后一天的下午。百药得演武在即,有些事需要沟通,特来军营观摩。通报得道许可后入营,看过后大为满意。

    只见六队营兵,皆持盾拿短矛。

    “上盾,刺击!”

    “杀!前进!”只见大盾短矛林立,在号令之下,都能动作整齐划一,进退有序,杀气翻涌,自有中精兵气象。

    见此情况,本来有些担忧的李百药大为放心,观看演练后,赞道:“楚国公果然善于识人。”然后才进入高驷营帐。

    才进去,就当即长揖贺的说着:“重德贤弟今曰练此强兵,他曰富贵自不可言。”

    “这些都是样子货罢了,若能经过大战洗礼,那时才能称强军。”高驷微笑的说着。

    “宇文家有何动向?”李百药笑着递过一份书信。

    高驷看罢,眼光不由一缩,随后大笑道:“果然是个劲敌。”
………………………………

第一卷:少年行 第二十四章:夺帅

    四月二十九,阴,宜动土入葬亡者。

    这一日正是高驷和宇文成基演武夺帅之期。

    “快点,把这皮甲都穿好!”

    “快把这木质盾牌和长枪拿过来……哦,分下去后赶快入阵。”

    原本太微城北衙禁军练兵场前,大批各怀目的官员正进入观兵台上,并且各有圈子,等着比试结果。

    “至尊驾到,百官迎接!”一个内宫太监的尖细声音传来,经提醒后那些官员发现乘龙撵而来的天子,忙小跑着过去行礼。

    未几,天子落座。

    只见宽达十二丈的龙台上,萧皇后坐在天子身旁,其他美貌嫔妃有三四十人,众星拱月般围在龙座四周,杨广吃了粒妃子纤手递过来的花生,随后笑道:“虞卿家,传旨开始吧。朕要今日要选出良将,擒拿叛逆”。

    虞世基上前恭身领命道:“至尊,演武场地已安排好。只是不晓得宇文大人……准备如何“

    杨广揽过一个妃子,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朕知道了,宇文化及你儿子可有把握?“

    “犬子已有十分胜算。”宇文化及立在台阶下,自信的上奏着:“为了让成都戴罪立功,臣,臣已经调了六十名百保鲜卑归听用。”

    杨广颇为满意,他不愿再看到杨素重掌兵权,但碍于形势又不得不安排了这场比武。

    “至尊,听说越王义子高驷有病虎之相,这可是兵家将种。若陛下着力栽培,来日未尝不能大用。”太常少卿裴蕴乃是裴钜堂兄,自然要支持其奏章,反对宇文化及。

    “是吗?朕最喜欢少年英雄,这次非但是为国选将,也是给乐平郡主选婿。”杨广用人素来喜好相面,突然又起了件事,说道:“皇姐说英娥出阁在即,朕这个舅老爷就赐下段因缘。”天子来了兴致,加重了选将筹码。

    宇文化及大喜说:“多谢陛下,臣替犬子谢恩了。”

    他有着万全把我, 因为这次早给儿子宇文成基安排了员大将。

    达溪长儒——一个在世人印象中早已死去的旷世名将。

    开皇十八年,秋,上任阿史那胡族首领摄图汗集结了四十五万塞外铁骑南下,声势浩大,幽州、并州、凉州接连失陷。

    杨开皇派内侯官虞庆为监军,杨素为帅驰援幽州拒敌。

    可杨素用兵讲究杀一而奋百,只给了达溪长儒两千人马,让其冲阵,不胜则死!

    达溪长儒率两千子弟兵,硬捍胡族摄图可汗四五十万大军,陷入重围后奋战三天三夜,打得刀卷枪折,以命相博 ,伤皆见骨,杀得山河为之变色,终于挫动了敌军锐气。

    杨素等到良机,挥军直进,大破摄图可汗,斩首十余万,俘获无算。

    “援兵,援兵,援兵在哪里?”达溪长儒身披五创几乎丧命,事后回城只余百人。

    自此于杨素结仇,不容于开皇,三年后暴病而亡。

    实际上是被宇文述暗里救下,用以训练宇文阀的百保武士。

    高驷入场后,当先就看到了被視成为劲敌的达溪长儒。

    宇文阀的武士队伍中,居于宇文成基身后的的一个老将,着黑长衣袍,面上布满刀痕着却是神色慨然,人未动势已如山。

    史大奈和高开道被下放到队伍两侧,还是当火长,伺机冲阵,胜负如何就要看达溪长儒是应对了。

    龙台上令旗挥动,战鼓骤响,宣告了演武的开始。

    高驷发动观命神通,敌阵中个人气运命数一一浮现,果然达溪长儒的气势最为浓郁,不动如山,但却露出股垂暮死气。

    “咦,看到获胜之机竟然在他身上。”高驷略加思索,下达军令:“史大奈、张火灵各领一伙人马直冲宇文阀队物侧面,只管向前!”

    “遵命!”二将各自十人架盾持矛冲锋。

    “又是杨素风格?”达溪长儒内心冷笑,同样分出两对二十人迎上厮杀。

    “高开道你带三十人直击对方本阵,无令不得回头!”

    “是,将主,俺这就杀过去把那老儿的头拧下来!”高开道杀心大起,不过,因为比武用的是木质兵器,只觉很不趁手。

    “去吧,我自有胜敌之法。”高驷笑了笑说。

    “杀,杀,杀!”在高开道带领下,三十名千牛备卫士大吼着向前杀去。

    《尉缭子》云:百人被刃,陷行乱陈;千人被刃,擒敌杀将;万人被刃,横行天下。”据说当年秦军横扫六国,虎狼之师所到之处无有抗手,就是因为纪律严苛如铁。

    这三波人马五十名队伍冲阵,步调如一,煞气滚滚隐然有了几分强军气象。

    达溪长儒站在军阵垓心,观看着这些迎面而来的千牛卫,心里瞬间闪过了很多念头。他擅长的防守反击,稍加思考,就回顾顾左右说着:“结阵反击。”

    同样三十名鲜卑百保武士排开,正面对敌。若是兵力多过对方,自然可以运用计谋,但如今是小股精兵对战,只能硬碰硬拼实力。

    很快厮杀到了紧要关口口,千牛备三个统领强于对方,百保鲜卑整体武力胜于千牛备。

    宇文成基着一件黑黝黝的山纹软甲,精神抖擞,神色大定自以为胜券在握。

    “元青,高姓小儿一直不动,你看他有何诡计。陛下可是下令给我赐婚了,得早点结果他。”

    “哦,这还不简单,你向他叫阵,看那小子如何回应。纵不能收买对方,也可动摇其心志。”司马元青想了了一会儿,坏笑道。

    宇文成基打马上前,耻笑道:“高驷小儿,你不过是个螟蛉之子,也敢与我争锋?快快过来受死,爷爷许你做个车前马夫。”

    此时只有高驷和宇文成都两人有战马,余者皆是步卒。

    “宇文公子且慢,投降未尝不可。不过,这夺帅乃是大事,更关系道谁能娶到郡主的资格,又如何轻易能让?”高驷故作为难道。

    “汝有何条件?”宇文成基不觉向前又走了两步。

    “我只要你项上人头!”高驷突然大喝, 发动气运神通震慑对方意志。

    “镇压!”此刻高驷双眼圆睁,好似头猛虎顶着对方,他顶上的气运鲤鱼却是吐出章帛书虚影,向对方气运冲击而去。

    嗡——宇文成基只觉脑袋一阵轰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止住了、

    原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高驷打马上前,趁对方未曾反应过来时将宇文成基活捉。。

    “冲!”高驷把宇文成基按在马上作为人质冲向达溪长儒的军阵。

    后面费青奴听到军令,下意识的也跟着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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