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校尉一人,比二千石。负责雒阳十二座城门警卫。职属有司马一人,千石。每门候一人,六百石。
北军中候一人,六百石。负责掌监北军五营。骑校尉一人,比二千石。司马一人,千石。越骑校尉一人,比二千石。司马一人,千石。步兵校尉一人,比二千石。司马一人,千石。长水校尉一人,比二千石。司马、胡骑司马各一人,千石。射声校尉一人,比二千石。司马一人,千石。
司隶校尉一人,比二千石。负责察举百官以下,及京师近郡犯法者。领一州共七郡,有从事史属十二人。假佐二十五人。其余都官书佐及每郡国,各有典郡书佐一人,各主一郡文书,以郡吏补,岁满一更。司隶所部郡七。斋
河南尹一人,比二千石,主京都,特奉朝请。
五。州郡 县乡 亭里 匈奴中郎将 乌桓校尉 护羌校尉、封国等
汉朝司隶之外十二州,每州刺史一人,六百石。皆有从事史、假佐。
凡州所监都为京都,置尹一人,二千石,丞一人。每郡置太守一人,二千石,丞一人。郡当边戍者,丞为长史。封国之相,与太守同。每属国置都尉一人,比二千石,丞一人。边郡置农都尉,主屯田殖谷。又置属国都尉,主蛮夷降者。
每县大者置县令一人,千石。中县置县长,四百石。小县置县长,则三百石。侯国之相,秩次亦参照郡县。
公主封地称为邑,每县万户以上设县令,不满万户设县长。诸侯封国为相,参照县设官。县下有丞各一人。县尉大县设二人,小县设一人。
乡置有秩、三老、游徼。有秩,秩百石,掌一乡人。小乡则设啬夫一人。三老掌教化。游徼掌徼循,禁司奸盗。乡佐主民收赋税。
亭有亭长,以禁盗贼。
里有里魁,里魁掌一里百家。什主掌十家,伍主掌五家,以相检察,有善事恶事,以告监官。
边县有障塞尉,随事广狭置令、长及丞,秩次皆如县、道。
使匈奴中郎将一人,比二千石。置从事二人,有事随事增之,掾随事为员。护羌、乌桓校尉所置亦然。
乌桓护乌桓校尉一人,比二千石,负责乌桓降胡事。
护羌校尉一人,比二千石,负责西羌事务。
皇子封王,其郡为国,每置傅一人,相一人,皆二千石。封国相如太守。其长史,如郡丞。
列侯封县为侯国,每国置国相一人,其秩各如本县。
六。百官受俸示例
大将军、三公奉,月三百五十斛。中二千石奉,月百八十斛。二千石奉,月百二十斛。比二千石奉,月百斛。千石奉,月八十斛。六百石奉,月七十斛。比六百石奉,月五十斛。四百石奉,月四十五斛。比四百石奉,月四十斛。三百石奉,月四十斛。比三百石奉,月三十七斛。二百石奉,月三十斛。比二百石奉,月二十七斛。一百石奉,月十六斛。斗食奉,月十一斛。佐史奉,月八斛。凡诸受奉,皆半钱半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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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至八卷阅读提要
第一卷:东汉中兴,光武帝外罢刀兵,内养生息,草原帝国匈奴借机崛起,再一次对汉帝国露出獠牙。河西大将军窦融暗承光武诣意,隐秘运筹,精心谋划,为汉匈百年决战画好了“路线图”。与此同时,已经沦落为关西农户的班氏家族,因一场私修国吏案,重回雒阳这个帝国心脏,再一次与汉帝国的国家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第二卷:无意之间,班超撞破了一场血腥大案。在崤山之下,班超与游侠淳于蓟联手,一场惊天血战,救下了西域疏勒国老国王遗脉和立志复国的权氏一族。他第一次听说了匈奴人祖先夏桀的魔咒,从此便深陷汉匈两国的血腥较量之中不能自拔。河西大将军垂暮之年,壮志未酬,只能悉心点拨爱徒,并将自己的佩锏、兵书传授班超。
第三卷:班氏一族躲过追杀,逃回雒阳,班超在兰台当书佣时,与十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邓府女公子相遇,一场唯美的风花雪月,终抱得美人归。汉明帝殚精竭虑,开始筹划反击北匈奴。河西大将军窦融仙逝,汉明帝在窦融的灵柩前,将河西军战旗授予窦氏二代掌门人窦固,君臣铭誓,铲灭匈奴,永除中原大患!
第四卷:郑众出使北匈奴,受到羞辱。西池密报,羌胡密谋分汉。烧当羌当先举起反旗,帝国危亡关头,窦固提一旅轻兵自扁都口入雪域高原,如神兵降,智斩羌王东吾,击破羌胡“牧马中原”策,使汉帝国战战兢兢地躲过一劫。班超兰台事发,汉明帝演绎当廷杂考。窦固开府,汉朝举国练兵,北校场一场比武,书佣一鸣惊人,成了汉军假司马,并开赴太华山练兵。
第五卷:汉朝举国练兵,漠北蝗旱大灾,赤地千里。单于不甘灭亡,为求喘息之机,再定促汉内乱毒计,与护羌校尉司马南、楚王刘英、烧当羌王迷吾合谋,欲举国南下夺汉、就食。司马南突然兵变,逮捕右扶风秋曹。汉明帝秘令班超进入三辅,救出秋曹后,却被困在宋府。班超接受司隶校尉部兵符,决意坚守孤城,拿到司马南谋反铁证,打开击破“兑上乾下”策缺口!
第六卷:司马南、司马瑞兵临宋府城下,残酷血腥的茂陵大战后,班超别部和宋府家兵伤亡近半,就在城池将破的危急时刻,司隶校尉华松提雍营大军来到,司马南兵败身亡。远在彭城的楚王刘英也因此事发,单于促汉内乱之计以惨败收场,汉朝获得了三年练兵时机,班超也与童年伙伴走到一起。三年后,汉明帝举兵北征,窦固兵发凉州,班超与死罪在身的淳于蓟相逢在酒泉!
第七卷:由于外刺掾吏波绍兵败白山,窦固令班超率一什刑卒悄然进入西域,却为老沙匪围困在沙漠上险些伤命。班超在黄沙戈壁和绿洲城池伊吾庐内大显神威,终于威服四名老匪,原来却是窦融当年布下的四枚闲子,一一投到麾下。为汉军斥侯收尸并侦察了伊吾庐后,斥侯小队又秘探鬼风口,独闯鹫绝峡谷,在兽类横行的冰川绝地为别部找到了一条北上之路!
第八卷:斥侯被围剿,波绍被俘。班超秘袭蒲类城,从兽狱中救出波绍,并逃进雪山。北山口一场血战,刑卒大部阵亡。绝境之中,班超诱死士追进万年冰穴并封杀,找到了破敌之策,并金蝉脱壳,与窦固的大军成功会合。窦固大战南山口,班超智取伊吾庐,别部血战疏榆谷,将呼衍王大军彻底击破在蒲类海边。汉匈大决战正按窦融当年的谋划逐步展开,北匈奴的灭亡之旅已经不可逆转……
从第九卷开始,汉匈较量将在西域戈壁、昆仑山上、葱岭之下,揭开全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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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幽幽汉魂
这该死的一箭,如此近的距离,不偏不倚,切开气管,贴着椎骨穿脖而过。
胡焰一把将周福软绵绵的身子抱起,周福浑身哆嗦、战栗着,万分痛苦地摆摆手,眼中透着惊惧、绝望、不舍甚至乞求。胡焰也跪了下来,根本不敢看周福哀求的双眼。周福这是在恳求胡焰他帮一把,以便让他临死前少受些痛苦。胡焰仰首向天,闭目痛苦、绝望地摇了摇头。他是实在下不去手啊,两滴泪珠在老匪沧桑的眼眶内盘旋着,他强忍着终于未让它飘落。
天寒地冻,风雪呼啸,人不能流泪啊!
周福的头只能仰着,痛苦决绝。他焦急地指了指洞口,嗓子眼里吱吱响着,似气泡和着血在往外冒。嘴唇艰难地噏动着,已经慢慢变紫,却再也说不出话儿来。这凄惨的一幕,令胡焰咬紧了牙关。他扭头看了一眼其余二人,蒙榆、周令二将都痛苦地扭过头去,他们实在不忍心阻止。
老沙匪咬咬牙对周福点点头,便抱周福的脑袋于怀中,眼睛悲怨地望着天空,右手的短刀无声地插进周福的胸膛。周福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眼睛瞬间一亮,迅即便慢慢暗淡下来,却再未闭上!
周令至洞口侦测一下,然后打一声鸽哨,蒙榆走了过来。二人迅速用刀撬起冰冷、坚硬的雪块,或滚起雪球,不断地堆向洞口深处。
胡焰抹上周福的双眼,将他尸体收敛好,并将他的佩剑、强弩、短刀并摆在他身边,然后默默地挖了一个深深的雪坑,将其仔细掩埋好。又用枯木做好了标志,这才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将永远长眠在这里的这个南阳世族子弟叩了四个响头!
他心里在流血,嘴中轻声道,“好兄弟啊,只能委屈汝了。待大战之后,为兄定用厚棺、起茔署,好让兄弟将众刑卒守护吾大汉锦绣河山!”
时间紧迫,安葬好周福,胡焰神情黯淡地走到洞口前帮忙。此时洞口已经被堵死了,三人从雪屋内抱来柴火,打着火烧一会,表层冰雪融化,火熄一会,便已经冻成坚墙一般。三人再堆雪块、雪球,再烧,如此反复,只到将洞口死死封死!
检查一遍,确信可靠,三人才攀登上冰谷南侧崖壁之上,艰难地翻越险绝异常的雪山,只到夜里四更多天,才在黑暗中一步步挪到葫芦涧内。
当值的班秉将三人接到营地,推开马架子门扉,挟着寒风进入室内,班秉赶紧又从外面将门关严。
班超等人围着地中间的火塘而坐,看到周福没有回来,心里一紧,便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什么也没有问。胡焰三人也一样,他们见室内气氛压抑,又未看到吴芗和郑昶二刑卒,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波绍挪开地方,三人坐下,胡焰便看着班超,目光畏葸,嘴里禀报道,“司马,周福伤重……吾……”话未说完,眼泪便夺眶而出。
班超眼睛盯着篝火,摆摆手制止了他,咬牙安慰道,“吴芗和郑昶也已为国战死……都抬起头来!泱泱大汉,悠悠国魂。刑卒为国尽忠,汉人定永志不忘。此仇此恨,定让呼衍部用血来偿还!”言毕,黯然地将一段枯木掷进篝火,柴火“劈啪”作响,火苗熊熊而起!
室外狂风呼啸,室内众将闻言,都昂起头颅,为之一振!
马架子墙壁遮挡住了室外的严寒,胡焰、周令、蒙榆三人脱下衣裳,先用雪球狠狠擦着身子,只到皮肤发热冒出热气,这才穿上小衣坐在篝火边进食,波绍手拿短刀,默默给三匪从兽骨上往下脍肉。班超、肖初月、班驺则用木棍挑着,给他们烤着破烂的胡服和靴子,很快,随着胡服被烤干,一股浓烈的汗臭味儿在室内弥漫着。班超示意一下,班驺推门出去,与兄长班秉一起进入围栏,一一给所有战马戴上鞍具!
室外风似乎越来越大,葫芦涧内寒风呜呜地凄厉嘶鸣,马架子房不时颤抖着、摇晃着。班超烤着胡服,看一眼身前这不死鸟一样的老匪,既为这四匪强悍的生存能力感到惊叹,心情一时又如刀绞一般,十分复杂。
进入西域时,他带了周福整整一什十二名刑卒,这些刑卒可都是神勇广大的杀人魔头啊。可与这些十数年侵淫在黄沙戈壁中的老匪比,还是差点火候。这四名恶贯满盈的老沙匪,身怀绝技,神勇广大,如此一番绝地苦战,他们视如闲庭信步!
这压抑的气氛,终于令波绍忍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看了一眼众人,终于打破沉寂,面向班超躬身道,“众卒均为吾而死,司马和别部之恩,波绍和刺奸营弟兄,将终生不忘!”
班超看了他一眼,见他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扭头继续烘烤着臭烘烘的战靴。他讨厌波绍,在北大营时那趾高气扬的神态,被救后逃命途中仍流露出的居高临下、不予配合的神情,令班超实在不愿与他多说废话。
没想到,倒是胡焰见班超未说话,波绍十分尴尬,便一边穿着胡服,一边道,“外刺官不必难受,要打仗就必定要死人。今天是刑卒、斥侯们,明天可能就是你我。生是大汉人,死是大汉鬼,宿命也!”
此时,胡焰三人已夜食完毕,胡服、靴子也终于干了。等三人乱糟糟地穿好已经烤干的胡服,班超一挥手,几人便拉出战马,穿过丛林,离开葫芦涧,然后策马远远绕过伊吾庐城和一个个村落,向大漠深处遁去!
……
眴第、呴黎壶带着死士们顺着洞穴内汉人踪迹,一直向西追去。洞穴很深,从东往西穿越这座冰雪覆盖的山峦,似乎无穷无尽。等他们精疲力竭时,却惊讶地发现,前面的洞穴却被坚硬的冰墙给牢牢堵死了。
他们精于循迹,方向绝不会错。汉人的踪迹分明消失在冰墙下,眴第、呴黎壶迅速判断,已经到洞口,而洞口却被汉人斥侯用冰雪给生生堵死了。
天寒地冻,冰硬如铁铜,一时半会弄不开,他们只能再往回返。
六十多人,又累又饿,到了实在走不动了的时候,火把恰也燃尽了。好不容易用手摸着来时刻下的标志一路找到进入洞穴时的入口,可他们却惊讶地发现,与出口一样,竟然也已被用坚冰给堵死了。
眴第、呴黎壶知道,他们已经中了汉人斥侯奸计,被死死地封闭在这座冰山内。常年在雪山征战,所有死士也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们或许再也出不去了。如果不尽快想办法出去,他们将和这座冰山融为一体,并永远成为山体的一部分。死士从来不怕困难和死亡,黑暗中他们迅速自发地开始自救。
洞穴太小,多人施展不开,眴第、呴黎壶将士卒分成数十班,每班二三人,轮流用刀剑和枪矛凿冰,试图挖开入口,逃出生天。可冰坚如铁,刀剑、矛头砍下去,如砍在铜铁上一般。
整整数日,进展缓慢。慢慢地,他们便失去了方向,连位置都找不到了,只有刀剑砍在石头上闪着的蓝色的火花在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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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挥军出关
绝望的气氛笼罩着所有人,身上带的食物也已告罄。死士们又累又饿,只能以冰块充饥,实在干不动了,眴第、呴黎壶便命休息一下。就在此时,“轰”地一声巨响,洞顶彤塌了一大块,无数石头、冰块从天而降,黑暗中士卒们被砸得人仰马翻,惨叫、哀嚎声不绝。
一阵仓皇忙乱后,叫名点视一遍,损伤惨重,被砸死了二十余人,伤十余人。二将带着活着的人,赶紧移至平坦处。受伤的士卒哀鸣着、**着,死亡的气氛沉沉地笼罩着死士们。
几个死士不想坐以待毙,想再另找出口,便在黑暗中摸向洞穴其它方向。可洞穴内如迷宫一般,实在走不动了,几人便坐下想歇息一番,再循来路返回众人处。可他们想不到的是,已经僵硬、麻木的身体,很快便被牢牢地冻到冰上,再也无力挣扎。
留在原地的士卒,景况也是一样凄惨。出了一身汗,此时一歇息下来,所有人都又冷又饿。眴第急命所有人不得睡觉,要不停地活动。可七八个疲惫到极限的士卒,还是坐在冰上就睡着了。睡梦中,他们回到了温暖的毡房,吃着热气腾腾的炖全羊,尽情蹂躏着他们的女人。
但他们却再没有醒来,睡梦中被冻到了冰上,很快便与千年坚冰融为一体。
剩下的人在眴第、呴黎壶的督促下,接着继续凿冰。可慢慢的,所有人都放弃了努力。因为,他们再一次凿错了方向,冰层后面又出现了石头。
此时,已经十几天过去了,士卒们一个接着一个被冰到了地面和冰墙上,到最后仅剩下眴第、呴黎壶两人。眴第、呴黎壶凭过人的毅力和体质,整整十数日坚持不睡觉,实在困得过不去,便一人打一个盹儿,另一人及时将其推醒。他们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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