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沉不倦号后，德意志号的运气到此为止。西兰号战巡一枚12英寸炮弹击了德意志号，猛烈地爆炸再次覆盖德意志号舰艉。事情还不算完，积聚德意志号上的怨念似乎殃及到无辜的毛奇号，8时27分，伊丽莎白女王号一枚15英寸重型穿甲弹命毛奇号舯部两座斜跨布局主炮塔之间的二号烟囱下沿，不沉之舰再面临生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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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可惜他不属于不列颠（二）
第十八章 可惜他不属于不列颠
第一侦查舰队与快速舰队的战斗从赫尔戈兰湾北部打到日德兰半岛海岸线，皇家公主号率先沉没。黎明前，号角斯卡格拉克海峡再奏响，澳大利亚号战巡折戟沉沙。穿越战列线后，战火又开始向挪威西南海岸线蔓延，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倒下的是谁。
8时27分，第一侦查舰队和快速舰队都竭力向北，北进的道路上满是北海早春寒冷干燥的空气、呛人的硝烟和煤烟味，还有大海独有的悲壮苍凉感。
可怜的虎号连续被命，这一轮命的位置是距离海平面只有两米的侧舷。
对于世界上任意一款战舰，侧舷水线带防御都是重之重，不过参考虎号3英寸水平甲板、5英寸水密舱隔板、9英寸炮塔正面装甲和10英寸司令塔正面装甲这一系列防护数据惨不忍睹，其侧舷水线带主装甲厚防护力也就可想而知。
350毫米穿甲弹击穿虎号9英寸水线带主装甲，横穿甲弹前面的只有水线下方分置式动力舱上方的一英寸倾斜穹甲层。
为了提高战舰的生存能力，主力舰都会从水线下方开始铺设一层以空间换生存，具有界隔漏水的穹甲层。当侧舷装甲被击穿后，舰体进水后，这一层两端低于水线，顶端高于水线的穹甲将压制进水量，为战舰提供保存浮力。这一层穹甲通常包括倾斜面穹甲和水平穹甲，虽然英国主力舰穹甲强有限，不过它们仍然被善于玩弄纸面游戏的英国人算入侧舷装甲和水平装甲。
凑数的倾斜面穹甲丝毫不能阻挡350穿甲弹的步伐，眼看穿甲弹势如破竹的钻入舰体深处，虎号遭受重创不可避免，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生了——这是枚哑弹！
虎号暂时逃过一劫，可这艘标准排水量超过28340吨、火力强悍的锐战巡所有官兵都知道他们有大麻烦了——因为德国人打出了跨射！
虎号战战兢兢，战列线队尾的不倦号也遭遇厄运。一分钟前，德意志号战巡1
400码的距离上准确命了它，这款被誉为世界上便宜，无处不充斥着偷工减料痕迹的战列巡洋舰被350毫米被帽穿甲弹击穿了上部装甲带、内置倾斜面穹甲和弹药库防爆隔舱，终被点了炮仗。
一万四千米外的毛奇号瞭望员望见了惊人的一幕：不倦号侧舷先是猛的冲出一团黑色浓雾，铁块、粉末和橘黄色的火焰掺杂其。几秒钟后，不倦号舰体深处生加猛烈地爆炸，整艘战舰喧嚣的大海上跳跃了一下，于是依附侧舷水线下端大片大片的绿藻和贝类有了一次惊鸿一瞥。
数吨的炮塔被掀上天空，浓烟和火焰分布的位置蔓延到水平甲板，偶有几位水兵被剧烈颤动的战舰甩下甲板。一个呼吸的时间，标准排水量18，500吨的钢铁巨舰被弹药库殉爆的冲击力撕碎了，舰体断裂开来，数以千吨计的海水瞬间汹涌而入。
有幸能目睹这一幕官兵并不多，英国人甚至没能第一时间现队尾的不倦号沉没即。德国这边，除了近水楼台的测距士官、瞭望塔瞭望员和几个无所事事的厨子，绝大部分水兵都坚守自己的岗位上，分身乏术的他们甚至不知道第一侦查舰队再获得荣耀。
“将军，这是对自诩天下无敌的皇家海军好的羞辱！”
司令官的意图总参谋官辛格莱尔多多少少能够猜出来一点。连续三场遭遇战，第一侦查舰队各舰主炮弹药普遍已经降至每门三十枚这警戒线，而英国人因为之前分兵的优势，所以主炮弹数量还算比较可观。
一场激烈的海战，即便考虑试炮、修正角和烟雾墙的干扰，完成三十轮炮击甚至不需要二十分钟，毕竟帝国口径大的350毫米45倍径主炮理想状态下射速也有一分钟三。当然，第一侦查舰队需要保留一定的自卫弹药，所以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巡队对决的尾声，第一侦查舰队多只能保持二十轮炮击。
司令官精准的控制和算计了交货时间。当遭遇快速舰队，司令官“不可理喻”的放弃接近七十的横队优势，命令舰队左舵转向。实际上，由于外切角较小，第一侦查舰队可以讲横队优势保持数分钟时间，舰队可以情利用这段时间获得一切战果。当英国人拼死拉出战列线并且可以完全挥背对阳光的观测和瞄准优势时，真正的对决已经结束了，因为弹药告罄的第一侦查舰队可以借着积累的外切角可以从容撤退转向，
将军的计划几乎天衣无缝，不过反馈的回来的消息却不如人意。冒着弹药不济的风险决死一战，还占据了横队优势，结果仅仅击沉一艘老旧的不倦号，这战果让辛格莱尔着实有些遗憾。
“可惜，幸运女神没有站我们这边！”
王海蒂也有些遗憾，当完成战列线穿越后，这场艰苦的大海战已经不他的视线。以弱势兵力击沉英国两艘战巡，重创一艘快速战列舰的战果足够辉煌，足以让他躲过战后皇帝威廉的反噬，让他获得多的自由行动的权利，不过王海蒂依然下令向北转进，与贝蒂的快速舰队后一战，他已经着眼于这场足以改变海上态势的大海战后的布局。王海蒂有很多想法，保守的海军部看来有些疯狂的想法，而实施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第一个要排除的障碍就是英国战巡队！
8时29分，已经是第十七轮炮击，撤退这个单词已经喉结里转悠了很久，就王海蒂挥手招来航海长准备下达指令的时候，瞭望塔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
“司令塔，德弗林格尔号与虎号的对决似乎已经有了结果，虎号浓烟滚滚，舰体略有些倾斜，舵机似乎也被打坏了！”
一艘主力舰上，损管队、炮手和瞭望员从来都是危险的职业，尤其是瞭望员。德弗林格尔级战巡继承了塞德利茨级战巡的三脚主桅，这种主桅杆相对于冯…德…坦恩号与毛奇级战巡装备的筒形主桅加坚固，瞭望塔的防护加全面，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瞭望员弹片飞舞和水柱四溅的甲板上空自由行动。
此时，胆大的瞭望员显然已经忘了背得滚瓜烂熟的《战术条例》，一边探出身子观察虎号损伤情况，一边对手里的电话筒一通嘶吼。
“舵机被毁，舰体倾斜？”
弹药数量还持续下降，打疯了的德国炮手每分钟能消耗三枚炮弹，这数字由不得让王海蒂不心惊肉跳。然而击沉一艘挂着tigr铭牌主力舰的诱惑着实不小。
“再给德弗林格尔号一分钟！”
王海蒂掏出怀表校对时间，司令塔内所有人都顿驻足，静静的等待光荣时刻。
“司令塔，虎号事实上已经沉没了！德弗林格尔号打出了跨射，虎号侧舷水线带被连续命，倾斜已经超过二十五！”
虽然英系战舰没有法国战舰重心高这特点，但是二十五倾斜仍旧能抵消虎号损管兵一切自救的努力，就连自残式的注水改平也不行！
“战斗结束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威廉港漫天的鲜花，享受少女香艳的轻吻……”
德国家喻户晓的“大人物”劳伦校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咋咋呼呼。还好，劳伦的意淫刚开了个头就被生生掐断。
“将军，我们有麻烦了……”电报室机要员神情张皇的闯进司令塔。
毛奇号瞭望塔水兵一边观察英国人炮弹的落点，余光还注视可怜的不倦号，这时，侧后方响起剧烈的爆炸声。
经历过惨烈的多格尔沙洲海战的瞭望兵熟悉着声音，他们身体麻，头晕目眩，迟迟不敢转过身，迟迟不敢确认自己的推测。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他们是职业军人，这***就是战争！
“司令塔，德意志号弹了！”
德意志号弹了，炮弹擦着多拉炮塔，击了抬升炮塔下方的甲板。被12英寸炮弹肆掠过的舰艉受损严重的第一层水平装甲终于支撑不住，穿甲弹长驱直入，直到遭遇40毫米的弹药库顶部装甲才堪堪止步。
爆炸、浓烟和怎么也扑不灭的大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这时，大的灾难降临，全主炮半炮射击的另一枚12穿甲弹紧随而至，擦着德意志号侧舷钻入大海。
水弹，或者舰底侧舷直接命就这么出现了，12寸穿甲弹击穿了德意志号舰艏水线下相对薄弱的装甲，砸开直径三米大洞，随后舰体深处爆炸。
“该死！”毛奇号舰长马格努斯－冯－莱温特佐上校的拳头狠狠砸向司令塔装甲壁，失魂落魄地呓语：“德意志又要失去一艘主力舰了麽？”
多格尔沙洲惨痛的回忆又复涌进脑海，心酸和无可奈何未去，毛奇号舰体跟着剧烈一颤。
“别废话！”不需要瞭望员报告，莱温特佐上校也知道毛奇号弹了。上校几乎握不住电话筒，强装镇定道：“告诉我弹的位置和大致损失情况！”
“英国人的穿甲弹命我们舯部两座斜跨布局主炮塔之间的二号烟囱下沿！”管后视视线不佳，可老练的瞭望员仍然准确的报出受伤位置。
“上帝，烟囱下面可是轮机舱！”
“毛奇号弹，弹位置是二号烟囱！8时27分，德意志号弹，其有一枚是水弹！”机要员面目狰狞的念完了两份虽然简短，但足以让所有人慌了手脚的电报。
消息很糟糕。树大招风，一场海战烟囱受损并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可怕的是烟囱下方就是动力舱！毛奇号动力舱上方40毫米的水平装甲和30毫米的穹甲能否顶住压力，谁都心里没底。
德意志号形势比毛奇号加危急。即便德系战舰防护力变态，奈何水弹如蛮不讲理的妖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管后时刻连续击沉不倦号和虎号战巡，使得第一侦查舰队的战果上升到令人眼红的四艘战巡，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王海蒂能够接受哪怕他的舰队一艘渣渣舰沉没。没有政客的叫嚣，没有穿越客的功利，仅仅因为他王海蒂作为舰队指挥官对他手下的小伙子负有责任，仅仅因为他有义务带年轻人回家！
转向撤退的命令被王海蒂下达，阴霾他脸扩散：“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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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可惜他不属于不列颠（三）
第十八章
可惜他不属于不列颠
北海似乎被点燃了，四周满是轰隆的炮声，还有弹片划过安东炮塔侧面钢板所出的刺耳声
字tt下
蜂鸣器里传来凄厉的警报声，第十轮炮击十枚305毫米穿甲弹呼啸着出膛。即便主炮采用管退技术，液压减震，年轻的安东炮组炮手、一等兵拉尔斯…本德尔仍然感受到了强烈的后坐力。
有护耳塞保护的耳膜隐约作痛，五脏腑似乎被主炮射的反作用力撕裂了，眼睛充血呼吸不畅。本德尔闷哼一声，拼命忍住强烈的呕吐感，按照炮长传授的经验，放缓呼吸，等待强烈的感觉退去。
德国305…50炮弹初速是855米每秒，16；000多米距离上，炮弹出膛到命差不多需要二十多秒。等待炮击结果的时间是烦人，一等兵本德尔偷偷瞄了面无表情的老炮长一眼，忍不住将眼睛凑近炮塔狭小的观察孔，思绪却诡异的流转到一个小时以前。
那时候，大洋舰队气势汹汹，结果迎头撞上了大舰队的战列线。无序的转向，混乱的还击，还有朝令夕改和手忙脚乱，本德尔觉得那是他加入海军以来迷惘的瞬间。虽然大洋舰队终还是开展了战列线，为了拉开角而向东偏南方向转进，将劣势扳平，不过如果没有第七分队四艘国王级决死冲锋，没有海蒂…西莱姆将军和他的第一侦查舰队掩护，也许帝国海军会遭遇重大失利？
本德尔纷乱的思绪不自觉的转移到海蒂…西莱姆和第一侦查舰队身上。1914年8月，欧战爆了，柏林街头满是高唱军歌的游行队伍，夏洛腾堡宫门前篝火终于不散，火车站里一列列满载军人的列车向南开进，小市民的儿子本德尔追随史学家兼战争狂人特赖施克的呐喊，一头扎入海军征兵站门前长长的队列，义无反顾的加入帝国海军。
三个月后，震惊世界的多格尔沙洲海战已经结束了，率领两艘战列巡洋舰和一艘大型装甲舰突袭大英帝国海岸线，纠缠英国八艘主力舰的海蒂…西莱姆和击沉英国一艘超无畏舰，一艘式战巡和一艘老式战巡的第一侦查舰队成为帝国崇拜骄傲的对象。三个月后，本德尔完成水兵培训，面临分配。
本德尔憧憬着能够海军战神手下服役，加入赫赫威名的第一侦查舰队，可惜世事总不如人意。本德尔被补充进大洋舰队第三战列舰队，一等兵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第三战列舰队是编的分舰队，配备的都是帝国式战列舰，而他所服役的是大洋舰队旗舰腓特烈大帝号。
“该死，这下小克罗斯那家伙终于有机会嘲讽我了！”
小克罗斯是本德尔的邻居，1914年冬海军兵分配，小克罗斯被抽调至外销转内销，尚荒凉的但泽湾硕效造船厂船坞内舾装等待后调试的德意志号战巡上服役。吃味的本德尔当时还对小克罗斯大肆嘲讽，却不想大洋舰队主力陷入苦战的泥淖，而第一侦查舰队早已收获蜜甜的果实。
一夜的缠斗，第一侦查舰队击沉一艘锐战巡，并且重创大英帝国的骄傲——伊丽莎白级战列舰厌战号，迫使这艘锐快速战列舰退出战斗。十数分钟前，的战果得到确认，并且被全舰队通报：英国人再次丢了一艘老式战列巡洋舰，立功的依然是海蒂…西莱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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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之战前，总司令舍尔宣布盟国遥远的地海收获穆德罗斯湾突袭战大胜，赫赫威名的七炮塔圣物阿金库尔号终死穆斯林世界的家门口，似乎……这场海战也有第一侦查舰队司令官西莱姆将的影子！
“第一侦查舰队还与快速舰队纠缠，克罗斯还有的炫耀资本可以博取，该死！我却只能待安全的安东炮塔里，继续着无妄的射击！”
“腓特烈大帝号，7时52分对阿贾克斯，第轮全主炮射击，远弹！”
帝国50倍径305毫米炮平均射速三每分钟，而炮弹飞行的时间只需要二十来秒，也就是说当一轮炮弹刚刚划空，另一枚炮弹已经溅落英国战列线那一侧，于是交叉校射就这么形成了。交叉校射因为观测和判断落点不易，所以容易导致射击参数计算错位和失误，不过这等技术活还难不倒严谨的德国参谋。
瞭望塔传回来的消息沉闷依旧，难堪的沉默后，扬声器里回荡着腓特烈大帝号枪炮长粗重的嗓门：
“各炮塔注意接收的射击参数，修正射击角！”
“要准备第十一轮炮击了麽？”想到毫无战果的前轮炮击，本德尔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帝国海军的训练相当刻苦，基本上是三天小演练五天大演习。初出茅庐的本德尔经历日复一日的炮术训练、损管演习后终于得到战友的认同，并且二月末三月初的波罗的海战斗巡航训练表现突出。
数海里的奔袭，水清沙白的波罗的海，风景如画的挪威海湾，还有撼人心魄的350毫米主炮齐射场面，近战、夜战、雾战和超远距离炮战，全炮塔齐射、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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