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华子衿微眯双眸,厉声道:“给我狠狠地呼她巴掌,直到她也说不出话为止!”
已经被催眠的年轻嬷嬷得到命令,立即冲上拿着布袋的老嬷嬷,将其按倒在地,骑在身上,不断地呼她巴掌。
“啪啪啪——”
老嬷嬷毕竟年纪大了,被年轻人一撞,本来就疼的龇牙咧嘴,在受到这等巴掌酷刑,顿时眼冒金星,失去了行动能力,只有挨打的份儿。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整个柴房回荡,伴随着的还有老嬷嬷吃痛的哭叫声。
华子衿狠狠地剜了老嬷嬷一眼,冷声道:“这个时候知道痛了?在你凌虐别人的时候,你可知道对方有多痛?!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奴才,究竟有没有人性!”
“啊——三小姐……唔打咧……”老嬷嬷口齿不清的求饶,松动的牙齿也被打落了几颗。
“打,给我狠狠地打!”华子衿冷哼一声,继续道,“把她的牙都给我打落,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对旁人发号施令,这等恶仆,打完之后,就给我送回她主子那里,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她格外加重了自由两个字,年轻嬷嬷接收到完整的指令,打的愈发卖力。
当其将老嬷嬷送到祁姨娘面前时,她的催眠便会自动解除。
不再理会这两个恶仆,华子衿吃力的扶起了沛沛,举步维艰的踏出了柴房。这刚走出柴房,华子衿便觉肩头一松,原本压在她身上的沛沛竟然被另一人搀扶了过去。
她防备的转头,对上了面露羞愧的华子玉,“你怎么在这儿?”
“傻妹,”华子玉顿了下,连忙改口道,“姐姐,我是从大院跟着你过来的,今日都是我娘不好,我在这里替我娘给你陪个不是,你就原谅她吧。”
“你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给你娘说情?”华子衿不耐烦的白了华子玉一眼,从他手里将沛沛抢了过来,搭在自己肩头,没好气的说道,“都把人打成这样了,还让我原谅她,不可能!”
“我的好姐姐,你别生气,你不原谅她也成,你别把怨气迁怒到我身上行吗?”华子玉焦虑的帮着华子衿扶住沛沛,生怕华子衿会连他一起讨厌。
华子衿蹙眉看向华子玉,一边往内宅走,一边不悦的开口道:“我本来也不想迁怒于你,可你看她都欺负我们到什么地步了,方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就连府中的嬷嬷都把她当天,不把我当主子了,你让我不迁怒于你,我可真憋不住火。”
华子衿紧张的挠了挠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沛沛红肿脸蛋儿的时候将话噎了回去。
他毕竟是祁姨娘所生,的确没有什么权利要求华子衿对自己好言相待。
自己亲生做下的错事,他这个儿子来偿还,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以前才会对华子衿格外的照顾。
他是想补偿她。
然而现在,当他看到华子衿在那些下人甚至于在他娘亲面前大放光彩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的想要跟着她。
之前他觉得她有谋略,如今他更是觉得她有勇有谋!
而这些都是他想要做的,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能跟华子衿一样有勇气去跟家里人抗争,他的人生都被他爹跟他娘定下了,无论是将来娶谁,还是当什么官儿,早就是有定数的。
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看到这样的华子衿,让他觉得很多事情似乎都不再墨守成规,让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华子衿,想要跟她一起打破常规。
并不知他所想的华子衿,此时只觉得火气上涌。
她没想到祁姨娘竟会如此之快的处置沛沛,按理说听到自己女儿做出此等丢人现眼的事情,都该第一时间赶来灭火。
可她却没想到,祁姨娘竟然会先找到那个挑事之人,然后才慢悠悠的赶来,并且还做了那么多准备,直接命人将华子玥抬走了。
这样看来,她以前还是小看了祁姨娘。
什么女人生了孩子就会变蠢,都是狗屁!
那个祁姨娘根本就是将自己的孩子当做筹码,来巩固自己在侯府的地位,甚至还想夺得当家主母之位。
若不是华夫人娘家实力过硬,还真是很容易就被祁姨娘扳倒了。
同时扶着沛沛的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回到了华子衿的闺房门口。
华子衿默默地接过沛沛,将她扶进了屋。
华子玉神色复杂的站在门外,想要进去,却始终没有抬腿。
将沛沛扶进屋后,华子衿便关上了房门,不给华子玉进门的机会。
进了屋,看着沛沛红肿的小脸儿,华子衿不由有些犯难了。
她只会催眠,不会医术,沛沛被打成这样,她要怎么治?
跑出房门找大夫?
就在她犯难的时候,门外的华子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放在了房门口,并冲着屋里喊道:“姐,我这里有一瓶大姐从宫里带出来的金疮药,听说擦了就见效,我放在门口了,你记得在我走后出来拿啊!”
………………………………
第十六章、学会新技能
华子玉前脚刚走,华子衿便拉开了门,拾起地上的金疮药。
偷偷躲在梨树下的华子玉,见她收下了自己的金疮药,笑着摇头离去。
握着鎏金景泰蓝瓶装着的金疮药,华子衿小心翼翼的拔开塞子替沛沛上药。
“沛沛,一开始我还对你心存芥蒂,以为你是家中长辈安插在我身边看着我的,没什么大碍她们不会动你,所以我才让你大呼小叫的去通报母亲,没想到却因此害了你,”华子衿怜惜的望着沛沛面目全非的脸,叹息道,“你放心,从今以后,不管你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只要你没害我之心,我就定会护你周全。”
“今日之事,算是我华子衿欠你的,往后一定偿还。”
蓦地,华子衿替沛沛上药的手被人抓住,她没好气的白了那抓住她手腕的罪魁祸首,不耐烦道:“五千岁,你不帮我就算了,也别拦着我给人上药啊。”
五千岁深沉的捻着花白胡须,一瞬不瞬的睇着那瓶金疮药,感叹道:“这药可是进宫给皇宫的贡品,由长白山药王谷炼制,是个好东西。”
“进贡给皇宫的贡品……”华子衿细细端详手中的金疮药,若有所思,“记得方才华子玉说,这是大姐从宫里带回来的,我依稀记得沛沛说过,侯府长女华子盈早年嫁入宫中,即是当今华妃……”
扑腾着书页,五千岁双眸大瞪,恍然大悟道:“你该不会是联想到刚穿越时的……”
打断五千岁的话,华子衿蹙眉又道:“不错,联想到我刚穿越时那两个死去的丫鬟所说的话,他们说他们的主子想要我性命,在这宫里,能做他们主子的不是公主就是皇妃。”
“你怀疑你大姐也想杀你?!”
华子衿冷睇五千岁,似笑非笑的问道:“也想?莫非除了她,你还知道有旁人想要杀我?”
“不知道。”五千岁斩钉截铁道。
“五千岁,你究竟还有何事瞒着我,在这家中到底还有多少人想要杀我,又或者,想杀我的人,不在这家里,而是在宫里?”华子衿认真观察着五千岁的反应,如上所说的地方,五千岁都没有过多的反应,她便又提出了一种假设,“再或者,想杀我的人在宫外?”
蓦地,五千岁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颈,面色涨红,用力的摇头。
轻轻拍了拍五千的脑袋,华子衿轻笑了起来,“五千岁你实在不适合撒谎。”
“笑什么笑,你笑什么笑,不适合撒谎怎么了?”五千岁吹胡子瞪眼的飞在半空中,与华子衿对视,“这该说的我绝不隐瞒,不该说的我是一个字都不能告诉你,这天机不可泄漏,除非你自己察觉到!”
“恩,五千岁你说的极是,只是我不明白,在我来这里之前,华子衿只不过是个傻子,怎么就有那么多的人盯上了她的性命?”
五千岁眸光深沉,“因为她挡了旁人的路。”
华子衿眸光轻闪,“莫非是因为盛凛。”
五千岁欣慰的颔首,“还算你聪明。”
“盛凛,他究竟有多神秘,都是半条腿踏进棺材的人了,还引得众人趋之若鹜,啧啧,果然是我相中的男人。”华子衿得意的扬了扬眉,为自己的选择比一个赞。
五千万听不下去的摇了摇头,飞到华子衿头顶,给了她一记爆栗。
华子衿吃痛的捂着头,不悦说道:“你干嘛突然打我。”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来这里是有着你的使命,你要好好地修炼摄魂策,可你看看,你这半天都在做什么,就知道意淫那个狄王!”五千岁气鼓鼓的瞪着华子衿,“你若是再不抓紧时间修炼摄魂术,我看你还能活的了几天!”
“是是是,我错了,”华子衿赔了不是,意味深长的望向昏迷不醒的沛沛,眸色微凝,“沛沛的事情给我提了醒,在这里,没有足够强大的后盾,就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能力,而我华子衿,这两样都要。”
“都要,你会不会太贪心了?”五千岁笑着捋了捋胡子,问道。
不以为然的笑出了声,华子衿快速眨动水眸,扬眉道:“这不叫贪心,这叫双重保险,我讨厌打没有把握的敌人,更讨厌牵连旁人受苦,我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白莲花。”
绽放的笑容如花般璀璨,在阳光下,水眸当中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金,“我可是华子衿啊,在现代没有输给任何人,来到古代,又怎么会输给这群老古板。”
话音刚落,她便一把抓住了五千岁,也不顾五千岁的挣扎,翻阅起摄魂策来。
“喂,你慢点儿,我还没缩回书里呢!你别揪我裤子!啊啊啊,你扯着我胡子了,你等我缩回去在看!”
五千岁一边拽着裤子,一边拉扯着自己的胡子,哀嚎着钻进书页中。
而华子衿则深深地沉迷在这本摄魂策中,因为她才翻了两页,就翻到了一个她十分感兴趣的技能。
一指倒!
摄魂策曰:五指连心,指动心动,两指相碰,声可催人入梦,不记前事,醒来无忧。
细细回味这几句话,华子衿望向自己的双手。
两指相碰不就是打响指,这上面说只要再人耳边打个响指,对方接收到指令便会昏睡。
醒来之后不仅不记得之前发生之事,更不会思考自己为何睡着。
这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啊!
有了这个技能,她今天晚上就能跑到祁姨娘那边,狠狠地教训一番!
她兴奋的盘膝而坐,按照摄魂策上的心法修炼,。
摄魂摄魂,摄人心魂,化其神气,凝神聚力,以心意通达周身,以魂气融汇于四肢百骸。
正在她认真修炼的时候,祁姨娘那厢已经炸开了锅。
“陈嬷嬷……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祁姨娘看着被背进门来的老嬷嬷,惊得站起身来。
老嬷嬷也就是陈嬷嬷的脸已经被打成了猪头,整个嘴巴肿的好似香肠,早已没了神智。
背着陈嬷嬷进门的年轻嬷嬷,惊慌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耐烦的抓起茶盏,掷向年轻嬷嬷额头,祁姨娘尖声叫道:“我问你话呢!”
………………………………
第十七章、爆笑睡姿
茶盏狠狠地砸向年轻嬷嬷的额角,霎时,额头红肿血流不止。
她惊慌的捂着头,哆嗦着开口道:“回、回夫人,陈嬷嬷她是……是……”
祁姨娘拍桌而起,“快说!”
“是被奴才打的!”年轻嬷嬷连磕十个响头,带着哭腔应道,“奴才也不知道为何,三小姐命令奴才扇陈嬷嬷嘴巴,奴才就情不自禁的听从了,是奴才不好,奴才做了错事。”
“混账……”祁姨娘气急而栗,将桌上茶壶茶盏推翻在地。
“哗碰!”
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亦溅到了年轻嬷嬷身上。
年轻嬷嬷吃痛的咬紧了牙,不敢张嘴。
“好一个华子衿,怎么突然就变伶俐了起来,也不知她从哪儿学来的邪术,能让人情不自禁的听从她的命令,这等妖女,若还留着,岂不是会坏我大事!”祁姨娘心下一横,有了更恶毒的谋划。
尖锐的嗓音刺入因不断跳舞而累倒了的华子玥耳中,她蓦地睁开眼眸,从床上跳了下来。
媚眼含春,兰花素手翩翩起舞,华子玥腰身柔软,舞姿还算曼妙。
光着脚丫的她无意中踩中了茶盏碎渣,可她就像是没有感知一般,继续跳舞。 )
血随着她的行动沾染一地,好似火莲一般刺目耀眼。
祁姨娘本就焦躁,在看到这样的华子玥,便更加气恼,她一个箭步冲到华子玥身旁,抬起手来狠狠地挥了下去。
“啪!”祁姨娘一耳光抽的华子玥步履踉跄,但依然没有动摇她对跳舞的“热情”。
“你还嫌不够乱吗,你究竟是怎么了!子玥,你不是一直想要做嫡女吗?我千辛万苦的培养你,就为了让你在家中起舞,丢人现眼吗!”祁姨娘狠狠地剜了华子玥一眼,朝着地上还在发抖的嬷嬷命令道,“你还傻跪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二小姐制住,把她捆好了,别让她再下来添乱!”
嬷嬷得令,抱着锦被扑到了还在跳舞的华子玥,将她捆了一个结实。
祁姨娘若有所思的立在窗边,望着窗外朗朗明月,半眯眼眸。
她原本打算明日带着子玥跟华子衿一起去庙里还愿,然后接着由头在庙里住上几日,好安排子玥跟那位大人物见面。
如今看来,明日是去不得了,明天一早,她就命人将严卿请来,好好替子玥号脉。
她谋划了那么久的事情,不能被这该死的失心疯给搅乱了!
月色迷离,侯府内宅西侧祁姨娘居所的屋顶上趴着两个黑影。
皎洁的月光将盛凛那双冷眸衬映的愈发寒凛,岑冷的唇轻抿着,勾勒出一抹邪肆笑意,漆黑如墨的长发高高束起,端的是神采英拔。
就连趴在他一旁的百夜都忍不住多看了盛凛几眼。
枉他在跟随盛凛之前,做过几年的采花贼,什么样的美人他都见过,但是,还真没人能比得上盛凛这株冰山雪莲。
越看,百夜觉得的挪不开双眼,依稀想起了曾经做采花贼时遇上过的那些美人,恍惚中他将盛凛看做了绝色美女,情难自禁的撅起嘴来,想要亲过去。
盛凛利落的出手,将百夜推下了屋顶。
毫无防备的百夜,就这样被盛凛推了下去,整个人摔得四仰八叉,抚着腰苦不堪言。
“用不用这么狠,若是把要摔断了,我的下半身你负责啊?”百夜吃痛的嘟囔着,张望了一下四周。
一个小丫鬟站在房门外守夜,本来都快睡着了却被掉下来的百夜惊得彻底清醒。
她迷茫的望着从天而降的百夜,眼神从呆怔到惊喜,动作从呆立到飞扑。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她仅仅用了一眼的时间,就将百夜牢牢抱紧,不断地念叨道:“天降美男,天降美男,我就知道菩萨听到了我许的愿,菩萨可怜我没成亲,赐了一个美男给我!”
说起来,百夜在京城也是个响当当的美男子,是青楼里姑娘们最喜欢接待的客人,甚至在他做采花贼的时候,不,准确的说他并不是采花贼,他只是喜欢去偷看美人沐浴,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
可惜,那些被他看过的姑娘都因他太过英俊的面容而着迷不已,为了等他,纷纷说自己被他破了身子,这才让他采花贼之名远近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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