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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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辅君-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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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不了。你们玩你们的,我看看就好。”朱应安擦了把额头的汗,几万两可不是个小数字,第一局侥幸赢了,他可不敢再傻乎乎的入坑。

    众人移步靶场,张之极问道,“不知高胜兄弟需要几旦弓?”

    高胜回道,“一石即可。”

    听闻高胜的话张之极心里更多了些底气,古有廉颇、李广可挽三石弓,如今张之极也可挽两石,对方只需一石弓,想来如此便赢了一半。

    靶场常年备着各种弓弩,莫说一石两石强弓,三石弓、四石弓也不缺。

    张之极、高胜二人各选了一张弓走向一处靶场,靶场有定向靶和移动靶两种,定向靶从十丈到百丈的距离都有,张之极选了处三十丈的定向靶场,三十丈刚好是一石弓的射程,虽然张之极选的两石弓射程更远,但他却不屑在选靶上占高胜便宜。

    “我们就先定两箭决胜负,若是两箭分不出胜负,我们再做打算。”张之极对高胜道,高胜也点头答应。

    此时张之极方才有些后悔了,他选的两石弓本是为了显摆,然选靶上反倒吃了亏,三十丈的距离两石弓根本就显不出优势,也不是张之极不想多比几箭,实在是两石弓他也只能拉满两次。

    靶场内两人都已准备好,分别搭弓射箭,两支羽箭同时射出,不用报靶张之极也知道,自己第一支箭正中靶心,而高胜的箭力道明显有些弱了,张之极心想这一场已经胜券在握了。

    就在张之极准备搭第二支箭时,只见旁边高胜第二支箭已经射出,就在第一支箭势弱之时,第二支箭刚好衔尾接上,本有些势弱的第一支箭在第二箭的助力下正中靶心,而第二支箭又将第一支箭从尾羽处一分为二,依然正中靶心。

    张之极吃惊的道,“竟是双星赶月。”说完他颓然放下搭起的第二支箭,“这一轮是我输了。”

    莫说两石弓,无论什么弓张之极也射不出双星赶月,即使两箭全中靶心,他也无脸说成平局。

    骆养性、张之极二人都输在自己最擅长的技术上,这让年龄最小的秦珝,也心生一些不安,此时他也不敢谦让,对着朱由检道,“第三局我们就赌骑术,这一次可没人能替你了吧。”骑术正是秦珝最擅长的本事。

    “骑马?可是我不太会骑马,要不你先教我一下我们再比过?”朱由检有些为难的道。

    听了朱由检的话秦珝也不知如何是好,其他擅长的他好像也没有,但和一个不会骑马的人比骑术他也实在拉不下脸面,“如此就由你说比些什么吧,我可不愿占你这种便宜。”秦珝人虽小,但风骨是有的。

    “再想选些别的来赌也有些为难,小秦兄弟之前不是说想见识一下滑板是怎么玩的吗?不如我就用这滑板与小秦兄弟的马比一比谁跑的快如何?”朱由检略微思索了一下道。

    “用滑板和我的千里马比速度?你确定不是在故意让我赢吗?”秦珝虽然没见过滑板,但还没听说过什么能跑过千里马的。

    “让的话谈不上,但有一点条件,我这滑板在草地、沙地里寸步难行,在马场里我这滑板可跑不了,要比的话我们到外面的跑马巷中去比,而且前提是不能伤到路上一人,谁先到巷口的牌坊为赢,若是撞伤了一人便不管前后到达都为输。”

    “就依你。”

    秦珝心想就这小小的滑板能快到哪里去?而骑马只是要避开一些行人,速度虽不能和在马场里相比,但也差不到哪去。

    秦珝虽擅长骑马,但因年龄尚小身形不高,在街道上体型过大的马匹没那么容易控制,一个失误可能就会伤到路人,所以他挑了一匹尚未成年的青骢小马,这马儿看起来很是温顺,秦珝想来这么一匹小马要赢下这场赌局已经足够了。

    朱由检看到秦珝牵来的这匹青骢小马其头如兔,其耳如狐,其目如鸟,其颈如鹰,其背如鱼,小马尚没有秦珝人高,除了额前一道如闪电的白色外,只有如盆的四蹄围着一圈白色,好似脚踏祥云,御空而行,即使不会骑马也让朱由检不由就觉得很是喜爱。
………………………………

第二十三章 三场赌局(下)

    虽然有把握,但之前连输了两场,秦珝也不敢托大,趁选马的时机秦珝便吩咐了乔管事出门去清道,即使不可能将人全部赶走,但一些商贩给些好处退避片刻还是不碍事的。

    与众人一起来到四海庄园门口,朱由检便发现早上来时甚是拥挤的跑马巷此时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但他也不以为意。

    在四海庄园的牌楼前朱由检放下滑板,秦珝也上马准备,随着朱应安扬起手再落下,二人便如离弦之箭蹿了出去。

    跑马巷的路面是青石铺就,青石衔接的地方总有些高低起伏,这对于朱由检来说无疑增加了不少难度,而青骢小马虽未成年,但起步却一点都不慢,再加上秦珝娴熟的马术,只是片刻就拉开了朱由检一大截。

    因为四海庄园门口这一段路早就被乔管事清理过,所以秦珝跑的飞快,但秦珝选马的时间虽然尽量拖延,然而乔管事带着几个伙计也不过就清了三五百米的距离,跑马巷人潮如织,这三五百米的距离清理下来已经不知费了多少工夫。

    再往前走,秦珝骑马的速度自然就略微慢了下来,而过了这三五百米空荡的街道后朱由检脚踩着滑板就慢慢追上了。

    秦珝倒是并不担心,毕竟人多也不是针对谁,要慢大家都慢,但只要人少些,青骢马跑赢滑板还是再轻松不过。

    然而不待秦珝想完,刚到人多处就见朱由检一个起跳脚下滑板随着他的人直接跳上一家商铺门前的六级石阶,接着沿着一家家商铺的雨檐下飞快地向前滑去,不管前方是门楼、门洞、门槛还是门枕,那滑板就如同粘在朱由检脚上一般,只要不及半人高的地方他都能轻松越过。

    商铺的雨檐下可比街道上人少的多,所以朱由检跑起来很快就超越了秦珝,秦珝身下的青骢马别说六级石阶,就是九级也能轻松跨上,但那人数不多的一排雨檐下这一人一马就没法通过了。

    没有更好的办法,秦珝只能一边吆喝着开路一边尽量快的向前跑,虽然街上人相对多些,但秦珝也并没有被朱由检拉开太多的距离,从四海庄园到跑马巷牌楼有近五里的路程,最后一里左右没有什么商贩和行人,那里或许就是决定胜负的地方。

    商铺的廊檐也是断断续续,一路上朱由检也是时上时下,偶尔回到街上蜿蜒蛇形躲避着路人,遇到人多堵路时,朱由检一个墙上滑行越众而过,或者直接踩着滑板跳上人家喝茶的桌子,搞得杯盘狼藉,惹得众人惊叫连连,直看的秦珝目瞪口呆。

    青骢马跑的再快,但躲人这一块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滑板的,眼见距离越拉越远,秦珝也顾不得许多了,能用嗓子开路的最好,遇到不开眼的直接提起缰绳让青骢马从人头顶一跃而过,也亏的青骢马跃的够高,否则只是不伤人这一条就已经达不到了。

    如此二人一时搞得跑马巷鸡飞狗跳,这应该就是大明朝的街头飙车了。

    越跑到后面街上人越少,青骢马也越能够撒开四蹄往前跑,秦珝和朱由检的距离也慢慢拉近。眼看离巷口的牌坊不过五十丈,二人的距离也不足十丈,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离巷口的牌坊还有三丈左右时,朱由检已被秦珝赶上,就在这时,牌坊下的一两马车上突然跳下一个小女孩,正挡在了秦珝的马前,若是离得远些青骢马很轻松的就可以跃过这女孩,可此时秦珝除了勒紧缰绳也别无他法,但他能想到,马蹄落下之时就是那个女孩丧命之时,秦珝有些不忍的用手捂上了眼睛。

    透过手指的缝隙,秦珝就见朱由检脚下滑板一个强行变向,单手抄起那个女孩身子一矮就从马蹄下躲了过去,但由于速度过快,此时再想变向已经来不及,而眼前就是牌坊两边的立柱,以这速度撞上不死也要摔个重伤。

    此时但见朱由检前脚上勾后脚下沉,滑板贴着立柱上滑了一段卸了些力道,接着一个后空翻,朱由检怀里虽然还抱着个小女孩也依旧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安全着陆的朱由检趁着秦珝勒马发呆的机会也没有谦让,轻松的滑过了牌坊终点线,然后抱着小女孩放回了马车上,看着小女孩惊魂未定的样子,朱由检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转身拿起滑板对着秦珝道,“别发呆了,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不计较输赢,二人都比较悠闲,不过秦珝仍有些后怕,差点就伤了一条人命。

    四海庄园门口众人依然等着,等待输赢的结果。

    “我输了,五哥,小弟输得心服口服。”秦珝冲朱由检抱拳行礼道,“若不是你,我这一生都将不得安生。”

    三局三败,秦珝年龄小,一句五哥叫的爽快,另外张之极和骆养性二人却像喉咙卡了驴毛一般叫不出口。

    众人也不明白秦珝话里的意思,跑个马怎么就一生不得安生了,于是秦珝先安排乔管事去把街上损毁的东西赔偿了,然后向几人把一路发生的事讲了。

    三人都输了,所以也不好意思再提滑板的事情,只是几人听闻滑板竟如此神奇,就更加心痒难耐。

    只是朱应安可不曾与朱由检赌过,此时也只有他最好开口,“朱兄弟,你这滑板能否卖我一副?咱也不用你给打折,就按琉璃巷的价格三万两银子一个如何。”

    朱由检从高胜手里拿过一副滑板递给朱应安道,“说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你拿去就是。”

    朱应安连忙接过道,“朱兄弟可真是我的贵人,昨日借你威风挫了方世鸿的锐气,今日又借你手气不仅还了六万两的债,还白得你一副滑板,这怎么说得过去,不过谈银子伤感情,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刚好昨日拍卖会上得了一把古刀名曰‘寒月刃’,不如就送你把玩吧,这可是我除了银子能拿得出手最贵的东西了。”

    “你说的可是战国徐夫人的寒月刃?”朱由检有些吃惊的问道,寒月刃的大名他可是知道的。

    “听那拍卖的几个老头说好像是战国的,至于是徐夫人还是赵夫人的我就不清楚了。”朱应安回道。

    “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朱由检笑着道。

    “五哥,你看是否也能卖与我们一副?”年龄最小的秦珝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你都叫五哥了又何必这么见外。”朱由检将滑板递给了秦珝一副。

    一旁的张之极和骆养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另外两人,但怎么也叫不出口。

    朱由检也没打算为难他们,又取过两副滑板递了过去。

    善赌的人向来注重赌品,骆养性也是愿赌服输的说了一声,“谢五哥。”

    张之极见骆养性比他还大的都叫了,自己也不好再出尔反尔了,也说了一声,“谢五哥。”

    朱应安听了倒是觉得惊奇,“子瑜,朱家兄弟不是你表弟吗?你怎么反倒叫他五哥?”

    张之极给朱由检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朱由检点了点头道,“今日也没有其他人,你便告诉他们实话吧。”

    这时张之极方才说道,“再给你们重新介绍一下,这位其实是五皇孙朱由检,至于为何叫五哥,这就是刚才的赌注。”

    听了张之极的话这时几人才明白,难怪能一次拿出这么多副滑板。

    秦珝笑着道,“看来这一声五哥叫的不亏。”

    “既然不亏,那你今日就好好教教五哥骑马如何?”朱由检笑着回道。

    “乐意之至,哥几个,马场走着。”秦珝招呼一声就奔马场而去。
………………………………

第二十四章 寒月青霜(上)

    来到马场,几人都挑好了马各自跑开。

    朱由检转了围着马厩转了一圈,里面几十匹马都是成年大马,对初学骑马的他来说能爬上去都有难度。

    “你这里除了你那匹就没有小点的马吗?”朱由检疑惑的问道。

    “自然是有,不过未成年的马都有马夫养着,可不能放马场里来让人糟蹋。”秦珝回答道。

    “怎么小马不能骑吗?那为何你还骑着小马和我比赛?”

    “我们体型偏小,骑着幼马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换了朱应安这种来庄园找乐子的要是挑个幼马,那就会影响幼马生长了。”

    “那你帮我去挑一匹小马吧。”朱由检道。

    “还挑什么?就这匹青骢马吧。”秦珝把手里的缰绳递给朱由检道。

    朱由检接过缰绳,右手抚了抚小马深青色鬃毛,青骢马舒服的回头蹭了蹭朱由检。

    “看起来这青骢马和你还挺有缘,不过这小马品种不算极品,回头我让相马的师傅帮你选一匹最好的汗血宝马。”秦珝略有遗憾的道。

    “怎么听你的话这匹马你看不上吗?”

    “这青骢马虽然还算不错,但相马的师傅看过,远达不到上等。”

    “既如此,那这匹青骢马就送我吧。”朱由检前世也在马场里骑过马,但水平稀松平常的很,不过相马却有些功夫,最重要的是他对这匹小马有一种非常亲近的感觉。

    “你若喜欢这马就牵走吧,我这里还有四匹汗血马,你也可以挑一匹,免得别人说我小气。”

    “不用了,有这匹马就足够了,或许以后哪天你会后悔把她送给我也说不定。”朱由检摇头笑着道,“还有你那相马的师傅我建议你也可以换一个了。”

    “哦?难道五哥还懂相马?这马有什么特别吗?”秦珝有些疑惑的问道。

    秦珝挑了一匹极品大宛马,朱由检骑上青骢马,二人慢悠悠的逛着,一边逛一边聊着。

    “这匹小马兔面、狐耳、鸟目、鹰颈、鱼背,集齐了所有极品马的品相,想来你们相马师傅观此马腹下无逆毛,腿短且毛不顺,摸肋骨仅十三四,且毛色青骢不纯便认为此马非极品。”朱由检摸了摸马头道。

    “然而其认为的毛色不纯,既其色深青如墨,其额如电,其蹄如云,反倒是天马的特征。”

    “什么?天马?”秦珝吃惊道。

    “没错,即使汗血马也不过三年成年,而天马生长更慢,需要四年,这马不过一岁,末端几根肋骨尚未凸显,所以相马师摸不出来,若是再过两年想必就能摸出十八根之数了,到时其腿修长如炬,皮肤光滑细腻,日行几千里,其汗如血。”

    青骢马似乎听懂了朱由检的评价,得意的昂了昂头骄傲的打了个响鼻。

    “若真如你所说那也是五哥与这青骢马的缘分,既然送与五哥,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只是五哥既然懂得相马,为何不会骑马?”

    “都是纸上谈兵,也并非全然不会,只是从没疾驰过,要不我们跑两圈试试?”二人聊着也勾起了朱由检跑马的兴趣。

    “来吧。”

    说着二人一抖缰绳,两匹马便撒开四蹄向前奔去。

    秦珝的马虽说不是汗血马,但也毕竟是成年的极品大宛马,而且加上二人骑术悬殊,不多会距离就拉开了。

    青骢马奔跑起来朱由检只听耳边风声呼啸,身体总觉得跟不上青骢马的节奏,才跑了一圈朱由检就有些受不了了,忙勒了缰绳停了下来,等候秦珝第二圈回来,若是再跑一圈朱由检怕要被青骢马颠下去了,第一圈的最后朱由检吓的就差捂眼睛了。

    秦珝第二圈跑完回来,其他几人也都跑的累了,回来坐着休息喝茶。

    “小秦还天天与我们吹嘘骑术如何如何了得,这次可是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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