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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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辅君-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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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就只出了这么多,奴才已经吩咐他们多做一些,日后五爷需要了可随时差人去取。”赵全恭敬的道。

    朱由检也没想到滑板做的这么快,他本以为还需几日时间,想着那时再出宫去四海庄园看看,顺便把滑板给张之极带过去,不过东西既然到了索性就今日过去。

    朱由检让人接了滑板,问道,“爷今日准备去四海庄园,回去问问你家大爷要不要一起过去?”

    “回五爷话,今日怕是不成了,早前定的选秀的事已准备的差不多了,内务府一早派人来请大殿下过去,有些事需大殿下出面,恐怕大殿下今日是脱不开身了。”赵全回道。

    就在赵全准备离开时,内务府来了两位女官,其中年龄稍大的是内务府下面的一位管事,姓何,这人赵全是认识的。

    “何姑姑今日来可是为了大殿下选秀的事?”赵全笑着打招呼道。

    “是了。”在宫里何姑姑也算是老人了,做到这个位置平时对一些小太监都是不假辞色,但对这位大殿下的贴身太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见了朱由检,何姑姑与那同来的宫女一起行礼道,“五殿下,崔公公差奴婢来请锦绣姑娘去一趟内务府。”

    朱由检皱了皱眉头问道,“锦绣与内务府素无瓜葛,崔文升叫锦绣过去所为何事?”

    “具体事由奴婢也不清楚,这些日子内务府都在准备大殿下选秀,此次请锦绣姑娘过去想必也是为了大殿下选秀之事。”何姑姑回道。

    锦绣向来手巧,一手双面刺绣的本事连尚衣局的绣娘都佩服不已,朱由检想来叫锦绣过去应该是为了请教刺绣的事,而且事关皇兄的选秀之事便应允了。

    待锦绣和二人走后朱由检也叫上高胜、高寒二人带着滑板出宫奔城北而去。

    城北三公槐高宅大院聚集,一条条的街巷胡同错落有致,除了一些王公贵族府宅聚集在这里,民宅也穿插其间,但相比起其他地方,这里的民户也相对富裕很多。

    对于城北,朱由检和高胜、高寒都不熟悉,若不是车夫在,几人怕是要费上一番周折才能找到跑马巷。

    跑马巷因为临着北镇抚司,路面要比城北的其他街道、胡同宽敞许多,但因为城北一些玩乐消遣的场所都聚集在跑马巷上,所以这里十分繁华,虽然街道足够宽敞,但马车过时仍旧有些拥挤的感觉。

    很快朱由检一行的马车便停在了四海庄园门口,四海庄园三层高的牌楼气派非凡,两边高高的围墙占了跑马巷很长一段地方,在这寸土寸金的跑马巷建这么一座庄园,可见主人的地位和财富。

    三人走进四海庄园大门,里面显得有些冷清,能来这里的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而这一类人多是不愿早起的,所以此时一大早几个跑堂的也都坐着打瞌睡,一位穿着华丽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也悠闲地坐着不紧不慢的喝茶。

    管事的看到有人进来赶紧起身招呼,四海庄园的会员都有名册登记,管事的都已铭记在心,但有见过就绝不会忘记,虽然朱由检三人穿着不俗,但管事却毫无印象,即使如此他也丝毫不敢怠慢。

    “几位爷,不知来此有何吩咐?”

    管事姓乔,因为人圆滑,处事老道,被骆养性找来打理庄园,虽然见几人面生,却没有上来就打听几人身份或者让他们出示身份铭牌。

    “张之极在吗?”

    “张少尚未到来,不知几位贵姓?若是有急事在下马上找人去通禀。”乔管事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急,我们就在这边候着吧。”朱由检并没有回答管事的问话,而是带着两人朝不远的桌椅走去。

    “这……”乔管事有些为难。

    “张之极平常都是几时过来?”朱由检边走边问道。

    “这……”乔管事不知几人身份不敢贸然回答。

    朱由检看这管事的样子也没有为难他,掏出张之极给的金牌丢了过去。

    乔管事接过金牌看了一眼立马换了一副喜笑颜开的面孔道,“张少若是来的话差不多再过一刻就该到了。”说完把金牌恭恭敬敬的递回给朱由检。

    “那我们便在这边等他片刻吧,若是到时还未到的话就找人去把他叫来,就说朱五来了。”

    “公子稍后。”乔管事恭敬退下,招呼人上茶。

    一杯茶尚未喝完便听到门口张之极的声音,好像是在讨论哪家姑娘。

    张之极身边还有两个人朱由检未曾见过,还有那位管事也跟在身后,想来是先出去通报了,进了门张之极就看到坐在那里喝茶的朱由检和身旁站着的高胜、高寒二人,远远的张之极就招呼道,“没想到五弟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要多等几日呢。”

    “闲来无事,东西做好我就给你带过来了,这两位是?”朱由检回道。

    “我来介绍一下。”张之极指着身旁略高的少年介绍道, “这位是老骆骆养性,他老爹是锦衣卫指挥使。”然后指着和朱由检年龄相仿的另外一位少年道,“这位是小秦秦珝,老爹是兵部尚书,这两位也是这四海庄园的老板。”

    介绍完两人张之极接着介绍朱由检道,“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们提到的朱兄弟。”

    几人见了礼便算是认识了。

    “这楼里要到晚上人多了才热闹,我先带你们去后面看看吧。”说完张之极就领着几人朝后厅走去。

    一路走下去,朱由检也留意了一下这牌楼内部,只是这牌楼就占地近五亩,除了入门的正厅,周围分了许多的区域,有舞池,有乐台,有酒桌,有茶座。

    穿过后厅的门房,沿着一条一丈宽的廊庑走了很长一段,过了一座圆形拱门就见前面豁然开朗,这是一片近二十顷的场地,看起来有马场,有猎场,有靶场,有马球场,有蹴鞠场等等。

    朱由检心里有些吃惊,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

    张之极本想炫耀一下,但看了看朱由检的脸色没多少变化,想来也是,在别人眼里可能会很吃惊,跟这位爷显摆可是用错了地方,人家住的房子都比这大许多。“不是我吹,就咱这地,大明朝有人玩的只要你数的上,咱这就没有找不到的。”

    “滑板。”朱由检轻描淡写的说道。

    一句话让还想继续吹嘘的张之极顿时噎的说不出话来。
………………………………

第二十二章 四海庄园(下)

    张之极见识了朱由检的能耐,对他是颇为佩服的,但骆养性和秦珝二人对他的事迹都只是道听途说,看到朱由检有些狂傲的姿态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

    年纪略小的秦珝听了朱由检的话有些不服气的道,“你那滑板我们也只是听说,并未曾真的见识过,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传言那么夸张。”

    朱由检不以为意的笑着道,“你这里尽是些草地、沙地,滑板可玩不起来,小秦兄弟要是真的看不上我可就带回去了。”

    秦珝只是嘴上不服,但对滑板还是好奇不已,可是现在却没了台阶,说要就打脸,说不要又舍不得。

    还是张之极打了圆场,“朱兄弟只是开个玩笑,小秦不要当真,既是带来了,朱兄弟就不会再带走。”

    旁边的骆养性也哈哈一笑道,“朱兄弟出手大方,咱们也不能平白得了便宜,听闻滑板在琉璃巷已叫价到三万两一副了,不如今日咱们就赌几把,若是赢了这滑板我们就收了,若是输了咱们四海庄园但凡朱兄弟看上的都可带走。”

    骆养性是出了名的善赌但不嗜赌,若是真要和骆养性赌怕朱由检是输定了,但换做张之极和秦珝或许还有赢的机会,不过即使张之极和秦珝二人不善赌,但四海庄园的赌场内十八般赌法样样都有,硬熏也熏出来了,何况二人还经常玩上几把。

    朱由检可是对赌一窍不通,长这么大骰子牌九四色牌连碰都没碰过,不过反正这滑板也是准备送出的,即使输了也没什么,于是答应道,“既然老骆有此雅兴我就只好奉陪了,不过……”

    骆养性见朱由检有些犹豫,便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从没进过赌场,有些东西我不太会玩。”朱由检有些尴尬的道。

    “这样啊,那我们就玩些简单的,摇骰子好了,比大小。”骆养性生怕朱由检后悔急忙解释道。

    朱由检虽说没玩过,但是也听说过善赌的人想摇几点就能摇几点,与他这种纯凭运气的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摇骰子倒是简单,不过咱们今日不比谁摇的点大,而看谁摇的点小,点数大的算输。不过既然要赌三场,我一对三总有些不公,就加上我这两位兄弟,咱们三对三如何。”

    “就按你说的来。”骆养性很爽快的应道。

    “既然如此,我就先说说赌注,你们谁赢了,我便输一块滑板,但你们谁输了,我也不要你们什么物件,以后就叫我一声五哥就好了,不过小秦兄弟算是赚了,本来就比我小,输赢叫我一声五哥都不亏。”朱由检提议道。

    若真是朱由检赢了要些东西他们都可以给,即使是要四海庄园的干股他们也最多犹豫一下,可让张之极和骆养性这两个比朱由检大了六七岁的叫他五哥,这要是被人听见了以后哪还有脸面出来混。

    三人都连忙摆手,秦珝道,“那可不行,既是赌我也不能让你看不起,这种便宜兄弟我不赚,既然你不知道要些什么,我这马场里面都是好马,只要你赢了,这些马你随便挑,就是全牵走也行。”

    而骆养性和张之极则反对道,“这怎么行,对你来说太亏了,我们哪能占你的便宜,换一个条件吧。”

    “怎么?你们还怕赢不了吗?或者你们真觉得我吃亏了,这个条件就作为保留赌注,其他的我看上了再选。”朱由检笑着道。

    张之极和骆养性二人本是找个借口让朱由检换个条件,这一来就成了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骆养性犹豫了片刻想道,论摇骰子反正输不了,于是和张之极对视了一眼,便答应了下来。

    张之极派人去取了几幅骰子和一只骰盅,并搬了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过来。

    “我这边第一场就让高寒和老骆来赌吧,老骆,你先请吧。”朱由检谦让道。

    骆养性拆开一副全新的六粒骰子,骰盅一扫,六粒骰子便落入盅内。骆养性刚摇了两下,不远处一个胖胖的身躯摇摇晃晃的过来了,老远就听到来人叫道,“原来都在这里,怪不得一个个找不到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与几人一起逛青楼的朱应安,骆养性看到朱应安也停下了手里的骰盅。

    “哎呦,这是在赌钱呐,怎么也不叫上我?”朱应安看到骆养性手里的骰盅道。

    “怎么?你也想参与?我们四海庄园坐庄你可以压外围。”张之极笑着对朱应安道,“不过今日赌局比较特殊,我们三人对朱兄弟三人,赌注一边是三万两的物件,一边没赌注,看你压哪边了?第一局是老骆对这位高寒兄弟,若是压对了方向赢了有的赔,输了没有赌注不用赔钱,但若是押错了,赢也赢个空,输了还要赔钱。”

    “子瑜怎么和你表弟这么生分了?朱兄弟都叫上了。”朱应安看了看骆养性,又看了看朱由检,只见朱由检朝他眨了眨眼,朱应安会意道,“我自然是压朱家兄弟了,三万两银子我压朱兄弟赢。”

    张之极也没做解释,朱应安是知道骆养性的赌术的,按他想来骆养性赢面大,所以肯定不可能让弱的一方压上赌注反而赢面大的却没有赌注,所以朱应安认为即使压骆养性赢也只是赢个空,而压朱由检还是有机会赢的,何况压多少这边又都是没赌注,输了也不用掏钱,简直就是稳赢不输的局面。

    “买定离手,哈哈,老骆这边可是什么都没压哦,这次你怕是又要亏大了。”张之极大笑着道。

    “什么?朱兄弟,那你为何朝我眨眼啊?”朱应安顿时欲哭无泪。

    “我不是为了让你赢吗?”朱由检有些委屈的道。

    “这不行,子瑜你们三个不厚道啊,怎么能如此欺负朱兄弟?这赌局不算,朱兄弟你听我的,不要和他赌,他在坑你。”朱应安也不知是真为朱由检叫屈还是急着自己抽身。

    “元廷兄你也别折腾了,我就和你赌外围,如果高寒兄弟赢了,昨日借你的三万两就一笔勾销了,小秦,要不要一起?再赢他三万两咱们对半分。”

    “送财童子的钱不要白不要啊,我压了,老骆输了我的三万两也一笔勾销。”秦珝也压上三万两的白条。

    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朱应安也不好再赖账,只能给高寒加油助威期望他赢了,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

第二十三章 三场赌局(上)

    “那我就开始了。”说罢,骰子碰撞骰盅的声音随着骆养性摇动而哗哗作响,接着骆养性把骰盅往桌上一放,大喝一声,“开。”

    只见桌上六粒骰子齐整的立在一起,而最上面一粒正是一点。

    “哈哈哈,一点,我们赢了,高兄弟,你随便摇一下都能灭了他。”朱应安兴奋的道。

    张之极同情的拍了拍朱应安的肩膀道,“他们赌的是谁点小谁赢。”

    朱应安一时愣在那里。

    “还用摇吗?”骆养性嚣张的问道,“到现在赌博我还没输过。”

    朱由检没有答话,而是在高寒耳边轻声吩咐一句,高寒拿起那立着的六粒骰子放入骰盅,没有任何花哨的摇了起来,但是摇了半天众人见高寒仍没有停下来的样子,而且摇的越来越用力,声音越来越小。

    就在众人等的不耐烦时高寒将骰盅重重的砸在了赌桌上,骰盅起开,只见桌上一堆白色粉末,六粒骰子竟是被高寒生生的摇碎了。

    本已绝望的朱应安看到那一堆白色粉末后立刻跳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哈哈,我们赢了。”

    原本抱着必胜想法的骆养性三人顿时有些不敢置信,竟还有这种玩法,换做骆养性,即使现在知道了还有零点他也摇不出来,没有那么大臂力,想到这骆养性对高胜、高寒兄弟多打量了几眼,这二人必定身手不凡。

    “我输了。”骆养性有些不甘的道,“滑板我也不要了。”

    秦珝也冲着朱应安撇撇嘴道,“我们之间的债一笔勾销。”

    虽说今日是债,但昨天拿出的可是白花花的六万两银子。

    “高寒兄弟这摇骰子的手法我们是比不上,若这样玩下去我们也不用赌了,认输就是。”张之极虽然自负可以拉开两石弓,却自认摇不碎这骰子。

    “总是同一种玩法也没多少乐趣,既然如此,我们就赌些其他的吧,若是要玩些马吊牌九这些,还要你们教我一些规则。”朱由检大度的道。

    “赌坊里的东西,多是些取巧的玩意,不如今日我们比比狩猎打靶,我这里有猎场和靶场,只围着这小小赌桌转总是少了许多乐趣,狩猎还是打靶任朱兄弟选择。”张之极赌博的技术稀松平常,第一局连骆养性都输了,他也担心玩些别的恐怕再被取了巧。

    “既如此咱们就简单些,打靶吧,这一场我们这边就由高胜出战吧。”朱由检并不知道高胜箭术如何,但想来总比他这连挽弓都不会的人定要强得多。

    “元廷兄还要赌外围吗?”骆养性调侃道。

    “不了,不了。你们玩你们的,我看看就好。”朱应安擦了把额头的汗,几万两可不是个小数字,第一局侥幸赢了,他可不敢再傻乎乎的入坑。

    众人移步靶场,张之极问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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