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绿色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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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绿色风暴-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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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力的五个小旗,匠人们被集中成了一队,四十几人,加上鸡鸣村的猎户,主要负责采石场乙字号磨坊的运转,匠作工坊开开停停,权当让匠人们练手了;那灌模场的灰泥石块,还是不能停下来。

    屯里的看护粮食仓库、储水池,清理道路旁的藤草等等这些活计,自有年纪大点的匠人们去完成。

    空缺出来的五个小旗的编制,萧夜会慢慢从白龙湖抽调军士,补充兵力。

    甲字号石堡里,一向贯于沉默的坤叔,依旧带着几个老军,掌管着武器库,一把长长的钥匙整日挂在腰间。

    而萧夜除了抓紧手下军士的操演,操心的就是白龙湖那里的防务了,甲字号石磨的出货任务,排得很紧。

    于是,百户夫人操办屯里的吃穿住用,就成了军士们闲谈间的重大话题,消息传开,那些成了家的军士,哪怕是白龙湖那里,家里婆娘也开始硬气起来。

    屯里人手奇缺,百户夫人又是打着百户的名号,让军户们没有过多的非议,但跟在梅儿身后的莉娜,可是被一些老军户嘀咕了许久。

    尤其是梅儿和莉娜,嫁给百户半年多了,整天香喷喷地在屯里乱跑,私塾里待的时间更多,但两人肚子却是一直平平的,就算是杨天受也觉得蹊跷。

    石堡,萧夜站在甲字号石磨前,默默地看着凭空浮现的画面,身后矗立的左石,丝毫察觉不到,对面的头顶上方,空荡荡有何异样。

    昨晚,秦石头小队护送着一队驮马,把白龙湖那里的石料,再次运回了山上,萧夜此前特意指定的那种半金属光泽的石头,整整带回来了二十多袋近千斤。

    军士大比奖励的军令,发到白龙湖后,也让那些杂役们个个心动不已。

    在白龙湖南岸一个极深的大坑底部,那下面温度热的吓人,有好事的杂役凭着一股子猛劲,脸上蒙了湿布,吊着一根绳索下到了坑底,用一把钎镐敲下了一小堆的石头,装在皮袋里运了上去。

    许旺良没见过这种有着金属光泽的石头,赶紧向田秀秀汇报,田秀秀和黄汉祥商议过后,派出一队杂役,采出了上千斤的石料。

    石料运回石关屯,萧夜的石磨,吞噬了石料后,数据升级了。“中心数据库随机修复千分之一,机加平台修复百分之三点一,”这一次,萧夜总算是看到了这一行字,但还是搞不明白里面的意思。

    尽管不解其中的含义,但修复两个字,令萧夜心脏砰砰狂跳不止。

    盘问清楚这批石料来源后,萧夜随即让驮队返回白龙湖,也带去了他的亲笔信件,指令黄汉祥,今后白龙湖那里,除了硝石硫磺开采不能放弃,剩下的杂役,全部投入到采挖这些石料,多多益善。

    那个鲁莽的年轻杂役,被萧夜奖赏了三十两银票,田家开具的不记名银票,见票兑银的那种。

    画面中的展台上,格子里的二十种物品,不出意外的,有七个表明了可以数据升级;萧夜眼睛盯在三棱军/刺上,犹豫良久,没有开口念出升级。

    三棱军/刺,在王大力他们老匠人的口里,是颇为歹毒的利器,扎进敌人身体里,放血那是刷刷的,止都止不住;不过,有了样品的王大力,很自信地表示,只要铁料足够,他也能打制出这种军/刺来。

    “既然王叔可以打制,那军刺就不必要从石磨里出了,还是让它数据升级吧,看看会出现何种的稀罕物,”脑子里盘算着,刚刚打定主意的萧夜,还没张口说话,眼仁里猛地一缩。

    就见那浮空的画面中,三棱军/刺图案悄然消散,出现了一个强壮的军士,身着土黄色野战制服的军士,手里舞动着一把古怪的刀具,刺,割,砍、削、劈,飞快地了砍断树枝绳索,又轻松地锯断了厚厚的木板。

    “石磨可以读懂我的想法?”有些呆滞的萧夜,后背汗毛倒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想法,竟然被石磨给知道了,正好,左石就在身边,这样也减少了自己对空自语的尴尬。

    第二个格子里,现出一把厚重的短刀,其他六个格子上数据升级的字样,同时消失。

    “狩猎刀,五十把,”随着他默念之后,等了两盏茶的时间,石磨前平台悄然降入地下,再升起时,一个长形的铁皮箱,静静地待在那里。

    抬步上前,萧夜打开箱盖,拿出了一把带着刀鞘的短刀,挑开刀鞘上牛皮暗扣,拔出了一把锋利的狩猎刀。

    表面呈暗灰色的刀身,刃口部锋利,刀背有一段锯齿,锯齿坚利,角度合适,刀身前部有一长孔,功用待以后摸索了。

    狩猎刀刀柄为圆柱形,表面有网状花纹,握持手感好,刀的横挡护手上有圆环,刀柄尾部开一小卡槽。这种与枪的结合定位方法,后装枪和猎枪都不能使用。

    让萧夜无语的是,狩猎刀刀刃上深深的血槽,让王叔很是看不起的血槽,依旧存在。

    血槽本身的功能,是在刀刺如人体后,将血液导流出来,润滑刀体与肌肉的摩擦力,便于放血,便于拔出;同时,在减低刀体重量的情况下,增强刀体的刚度……血槽的两侧肩部等于是两道强大的凸筋,提高刀身的抗弯抗扭能力。

    站在哥哥身后的西门左石,只见他仰头看着粗糙的房顶,好半天不做声,也不敢打搅,只是悄悄地四下张望着。

    随后,也没听见有其他的声音,就见哥哥上前,走到了一个箱子前,嗯,啥时候那里有个箱子了?

    或许,这里有一个波斯人的秘密仓库吧,心里暗自猜测的左石,赶忙跟上去,瞧见哥哥已经拿出了一把短刀,遂凑了上去。

    “哥,这是短刀?”明知故问的左石,眨巴着眼睛,盯着萧夜手里寒光闪闪的利刃,腆着脸说道。

    “它叫狩猎刀,用来替换三棱军/刺的,”萧夜插刀入鞘,随手递给左石,“你拿到外面试试,捡最硬的地方使劲砍,看看刃口好坏,”

    军士们装备的三棱军/刺,萧夜不打算收回,不过想配备狩猎刀,依旧是旗官以上的优先了。只是,自家堂屋里墙壁上,又该挂上一把军刺当留念了。

    让亲卫把箱子抬到坤叔那里入库,萧夜走出磨坊,就见左石正对着一根铁棒,咔咔地劈砍着;两个端着铁棒的亲卫,满脸肉疼地瞧着那把被虐待的短刀。

    “叮、叮叮,”十几下全力的劈砍,头上有些见汗的左石,双手都发麻了,举起狩猎刀,细细看向刀刃,竟然不见半点的崩口碎裂,倒是那根当做铁钎的铁棒,上面有十七八个深深的凹槽,几乎砍进去一半的深度了。

    萧夜满意地看着实验效果,这等强度的钢刀,就算是式样传了出去,没有原料谁也仿造不出的,乌兹钢刀,恐怕也难以比肩。

    三天后,十名红发军士押运的十几辆马车,赶到了石关屯;萧夜留下书籍和蔬菜种子,装上一车的军火补给,五把水伞,让车队直接开拔去往白龙湖。

    这一次护送车队的,是黑子小队和王虎小队,二十名军士加上旗官,清一色的猎枪,六十发弹丸皮匣每人两个;两个旗官背后的背包里,枪榴弹配备了十五枚,加上腰里的左轮火/枪,遇上鞑子拼上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六月下旬,是麦苗开始浇水灌浆的时节,但是,今年的天气实在酷热,半月里没有半点的雨水;返回石关屯的红发军士,旗官刘连成在山下把一封密信交给了百户。

    他们还要继续上路,否则屯里商铺的田家伙计,就看出问题了。

    “百户大人,来的路上,火墩那里职下看见藤草了,那几个军士正抬着一个旗官往火墩里跑呢,”刘连成是萧夜从草原上解救回来的,自然对碎石堡里的军士,毫无感觉,甚至幸灾乐祸地说道。

    “哦,是嘛,看来咱们遭的罪,也轮到他们了,”萧夜嘴里虽然浑不在意,心里却是腾腾地跳了几下,他记得这里距离最近的火墩,可是有将近六十里的路程,咋滴藤草长得也太快了。

    再往南,可就要快到西龙河了。

    从刘连成话里能听出,围绕着石关屯的藤草,现在估计在方圆六十里的山地里,基本上都给覆盖了,即将蔓延出山区了,看情况还有扩展的趋势;罪魁祸首站在原地,眉头拧成了一疙瘩。

    萧夜猜不出来,这藤草对他来说,是篱笆还是牢笼,但坚决不能承认是自己的过失,要不然众夫所指,就成千古罪人了。

    还是赶紧地让王叔栽植黄连树吧,树苗能隔离藤草,或许也能换点口粮回来,转眼间换了几个念头的萧夜,对于能给屯里添一个收入,还是很有心得的。

    刘连成没想到,就是自己的一句话,让百户赏给了一把狩猎刀,这刀的样式可是好看多了,比三棱军/刺那狰狞的样子,一看就是高档货。

    当然他也明白,百户奖赏他的,是对监护堡德斯的一分肯定,今后,关于堡德斯那家伙的一言一行,还是要继续盯紧了。

    随同军火物资去往白龙湖的,还有三十把狩猎刀,那里旗官以上的军官,包括许旺良,都有一把配备,这可是身份的象征了;至于田秀秀,梅儿捎给她的包裹里,香水、镜子等等零碎是必须的,狩猎刀萧夜也塞了两把。

    送走了刘连成他们,腰带上挂着狩猎刀,萧夜在石关屯巡视了一圈,送给王叔了六把,让他转交五个带队的匠人,别寒了他们的心;李郎中也顺带看看给了一把,这是面子的大事,容不得马虎。

    李慕辰在屯里也安了家,一个相貌不错的婆娘伺候着,看样子是不会再走了。

    加上亲卫队里左石拿走的十一把,萧夜武器库的狩猎刀,在坤叔手里还没三天,就全部清干净了。

    这种多功能的狩猎刀,很快就引起了众军户的兴趣,尤其是那些匠人们,个个对刀的材质赞不绝口,惊叹有加;萧夜听得左石的回报,马上在堡德斯交易清单上,加上了狩猎刀,对外号称乌兹战刀。

    每把纹银五十两的乌兹战刀,还是第一手的批发价,那个啥的商会,再加几层的利润,与他何干。

    十天后,刘连成他们回来了,黑子小队和王虎小队也风尘仆仆地相伴而回,带回来上百匹的驮马,溜溜的一长队;同时,驮马背上,白布裹着的六具尸首,让石关屯军户们,人人面带悲色。

    军户的命运就是如此,死在战场上是命里所归;鞑子的脑袋他早就不让收集了,但是自己军士的尸首,能带回来的尽量带回石关屯安葬。

    马队进了乙字号石堡,刘连成、雷孝清、王虎三人,耷拉着脑袋,去百户所向百户请罪去了。

    夜里宿营时跳雷布置位置不当,拉着粮食的车队在草原上,遇到了鞑子骑兵的夜袭,侥幸杀入了营地,猝不及防的刘连成小队,哪怕是身上有防护衣,也在呼吸间被闯进营地的鞑子,砍死了过半的同伴。

    好在黑子、王虎的小队,在石关屯里整日操演不断,抱着枪睡觉都要睁一只眼;一通枪榴弹抛射,把鞑子骑兵赶跑了,也在混乱中伤了自己人,粮车却是让毁坏了一半。

    走走打打的运粮队,把军火马车上的枪榴弹,几乎打掉了一大半,这才赶到了信哨距离内;接到求救的王猛小队,带着一大帮鞑子奴隶,兜住了不停袭扰粮队的的鞑子,把一个百人队的鞑子骑兵,勉强全部干掉了。

    来去如风的鞑子骑兵,一旦玩出了游击,一触疾走的把戏谁碰上了都得头疼。

    照例,李郎中带着医护兵,指挥着军士把伤员扶到诊所里,死者却是由萧夜亲自送往西面的坟地;那里已经让藤草给淹没了,必须穿着防护衣,前面有人持锨开路。

    匠人们用灰泥打制了低矮的墓碑,三个旗官跪在砂石堆砌的坟茔前,袒露上身;“啪、啪啪,”手里拿着荆条的萧夜,怒气冲冲地鞭打着三个手下。

    “举枪,放,”指挥着一队军士的小六子,见萧夜火气大的吓人,赶忙下达了口令;坟茔旁列队的军士,哗地高举火/枪,枪口指着蔚蓝的天空。

    “彭、彭、彭,”三排火/枪声响起,萧夜也停下了手,一把扔掉带血的荆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坟地。

    直到把军士的灵位在土地庙安顿好,交代了梅儿抚恤的事,萧夜这才去查看那拉回来的原料。

    他去了采石场磨坊,梅儿和王大力看着刘连成写出来的名单,顿时就傻了眼,六个战死的军士,竟然都是从草原上回来的,那他们的家人,势必不在山上,而是,在其他地方了。

    在百户所里翻出暗藏的花名清册,一个个查看过后,梅儿这才吁了口气,还好,六个军士的籍贯,在武关镇一带,离这里不是很远;如果遇上一个内地的,那就麻烦了。

    思量了好一会,梅儿让人请来王梓良,把派人去战死军士家乡抚恤的事,讲给他听了;正头疼如何联系火墩的王梓良,略加犹豫,很爽快地应了这件事。

    晚上,百户所堂屋里,裹上了药带的三个旗官,又被萧夜一顿喝骂,战死多少弟兄萧夜无可奈何,但是疏忽大意之下,死去的军士可就冤枉了,他能不心疼嘛。

    刘连成经验不足,但雷孝清、王虎没有及时提出警告,是他最为恼火的。小山头意识在石关屯,是为大忌。

    在王梓良的劝慰下,萧夜还是放过了三个惨兮兮的旗官,但罚没百两银钱是必须的,要拿出来转交给死去军士的家属。当然,去乙字号磨坊里干一个月的苦力,暂时只能记下了。

    对此,悔恨不已的刘连成、雷孝清、王虎三人,没有半点不满。这一次鞑子突袭,给了他们一个教训,手里的火器再厉害,一旦放松了戒备,下次恐怕就是自己命丧草原了。

    军户张安林,原先作为匠户的老木匠,跟着王大力来到了石关屯,年纪五十多岁的他身体多病,要不是有了李郎中的救治,估计也活不到今年夏天;这个现在负责看护屯里水伞的木匠,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张安林两个大小子都成了军士,一个在亲卫队,一个在白龙湖,最小的闺女可是跟着寒娟,在私塾里念书,这在碎石堡可是想也不敢想的。

    儿子的粮饷家里都给攒着,将来娶媳妇可是要花费的,老伴在家里操持家务,家门口的一窄溜菜地,是她在山下挖的土,省得去商铺买菜了。

    晚上,张安林在亲卫队的二儿子张成,匆匆回家吃了顿饭,顺便告诉老爹,百户所有外出的任务,是给那六个战死的弟兄家里送抚恤银。

    每人五十两银票的抚恤,是百户所定下的规矩,在碎石堡的历史上,从未见过如此巨额的银两,甚至有的军士战死在外,不说尸首无存,十两的抚恤银有时还要拖欠。

    但是,这六个军士早几年被鞑子劫掠到了草原,不知道他们家乡是否还有亲人,这趟任务也不好干。

    二两银子的报酬,是必须找到那六个军士的亲属,交付抚恤,拿回收条,收条上要有地保画押;尽管是在甘肃镇一带,还有登记在册的地址,其他的军户嫌路远,精打细算的张安林却有点心动了。

    西面仓库那边空地里,百户所已经开始栽种黄连树了,清理掉藤草空出来的地方,间隔十五步围成一圈的黄连树,五丈之内能够阻止藤草的蔓延。

    百户所允许各军户购买灰泥石块,在屯外建房,甚至派出匠人给予建房帮助;但是,再优惠一个小院也需要十几两的银子,比起碎石堡是便宜了不少。

    最为让张安林坐立不安的,是百户所给最先建的前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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