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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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仙-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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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落不怪孙妙仪轻视她,只是不想让明空他们无端端的受到冤枉。

    随着清风的眼神由匪夷所思变作平静,证明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或许――他曾经天真无邪的徒儿,也并非凡人。

    打理好思绪回到孙妙仪身前,清风直视着孙妙仪忐忑的双眼,蹙眉教训道:

    “师傅他们并未骗你,妙仪――不要再胡闹了。”

    清风的话音未落,孙妙仪的两行清泪应声而下,她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慢慢退离清风,痴痴的重复着一句话:

    “骗子,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帮着她,她有什么好,我才是名门之后,我才是应该得到瞻仰和宠爱的那个,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因着情绪崩溃,孙妙仪将心底埋藏的那些难以启齿的心事一股脑吐露出来,明空等人这才明白――因何孙妙仪总是看黎落不顺眼,总是找黎落的麻烦,即便出头鸟是陆鸢容来当,不代表活了百余年的明空他们就看不穿站在陆鸢容身后的主使是谁。

    嫉妒二字,毁了同门之谊,毁了师恩师情,它无情的剥开了孙妙仪温婉大方的伪装,将孙妙仪内在狭隘、自私、清高全部**裸的挑了出来,一一展示给众人观看。

    清风见孙妙仪情绪失控,念在孙妙仪多年来都追随于他,甚是听话又努力的份上,清风不想让其他弟子看孙妙仪的笑话。

    但见清风上前几步,伸手拉住孙妙仪:

    “妙仪,给自己留点颜面吧……”

    孙妙仪闻声苦中带笑,她目光眷恋又深沉的看着清风,仿佛自此以后便见不到对方了。

    “连你都不站在我这一方,要颜面何用……”

    言毕,孙妙仪抹去泪水,转身朝向台下众人,高声宣告:

    “我――孙妙仪,今日宣布脱离无龄门,不论师门允否,都不改心意!”

    孙妙仪清冷的面孔上再也显现不出任何情绪,她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未完待续。)
………………………………

第二六六章:清风的苦衷

    清风还想再劝,清玄一把拉住清风,默默朝清风摇头:

    “你留不住的,妙仪此次算是撕破了脸皮,她那麽高傲,不会回心转意的。”

    清风眼神黯然的垂下手臂,第一次――他护不住黎落,第二次,他救不了陆鸢容,第三次――他留不住孙妙仪。三个女子,曾经都是他的徒弟,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是冷酷无情的。

    这每一重打击,都让他感到自己的无能,感到深深的无力,他好累……

    孙妙仪面色决绝的宣布与无龄断绝关系后,侧过身,朝黎落望了一眼,那一眼――了无生气,冰冷的可怕。

    不等黎落回应,孙妙仪抬头挺胸,带着她最后的自尊,愤然离去。

    见孙妙仪动起了真格,方子配也忍不住出声:

    “师祖,当真让她走?”

    清玄没有说话,拍了拍清风的肩膀,看了方子配一眼,示意方子配不要再多言。

    甚少言语的无为却回答了方子配的问题,他起身走到清风面前,许是猜到清风会因此自责,不管孙妙仪如此冒失的行径是否由于清风疏于管教,抑或是其他,他都不像清风心里难受。

    “既然她觉得无龄不公不正,强留也无益。”

    方子配回视着目送孙妙仪远去的无为,和一直垂头不语的清风,终究没有理会清玄的眼色,面色担忧的问她:

    “只怕她负气出走,会招致逍遥门门主不快,找上门来替自己的女儿讨要公道……”

    明空也是性情中人,听了方子配的愈想,他亦不服输的回道:

    “为师身正不怕影子斜,尽管来便是!真是荒唐!”

    言毕,明空心情不悦的离开了擂台,无为随行在后,这黎落同孙妙仪的比试也不了了之,众人见事儿闹大了,几位长老都冒着火气,当然不敢再多说什么,至于谁输谁赢,大半人较为相信明空没有偏袒黎落,毕竟彦尘的本领摆在那里,教授了黎落这么些日子,难保得益匪浅。

    孙妙仪出走,黎落虽然不想如此,可她却是最不适合去挽留的人,此刻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于孙妙仪眼中俱是错。

    瞧着清风为此伤身,几位师祖也恼怒的离场,黎落仿佛成为了最大的过错方。她不知该如何挽救,便一脸彷徨的看向彦尘。

    彦尘在台下同黎落对望,眼神里没有别人,仅是黎落。他的目光里溢满了宽容、真挚,这才让黎落好受许多,至少,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彦尘眼里全无苛责。

    决定去宽慰清风的黎落,鼓足勇气,抬头朝彦尘清丽一笑,继而走到清风身边,温言细语道:

    “师傅,是我不该答应孙师姐比试……”

    话一出口,黎落便觉得苍白,比起出走的孙妙仪,好似厚着脸皮留在无龄享受众人称赞的她,才是最大的不该。

    清风闻声抬头,凝了黎落一眼,没有说话,径自与黎落擦肩而过。

    黎落初次被清风这般无视和忽略,她仿佛能感觉到清风怀着怨气,撞了撞她的肩膀。

    黎落的身子颤了颤,勉强的保持着僵在脸上的笑容,陷入深省中。

    直到方子配着急忙慌的对黎落叮嘱说:

    “你清风师傅只是有些许难过,并未怪你,莫要多心!”

    黎落回过神来,转头注视着追赶着清风的方子配,耷拉下眼睑呓语道:

    “不,他怨我,我看得出来,也感受得到……”

    彦尘站在远处等待了一会儿,才上前来唤黎落一同回屋歇息,黎落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阴霾暂时被掩盖住,但当他们并肩而行,彦尘不能观察到她的表情时,黎落的神情比之前更加愁云惨淡。

    彦尘知道黎落在想什么,但没有道破,也看破了清风方才为何要那般对黎落,之所以没有阻止清风让黎落伤心,是因为――

    黎落需要的,唯有他而已,别人,大可远去……

    喘着粗气撵上了清风的方子配横在路中间,阻住了清风的去路:

    “师兄,你走那么快作甚!”

    清风抬起头,淡淡的回道:

    “子佩,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要跟着我了。”

    方子配不依,只问:

    “师兄,我不相信你不在乎黎落,适才――你为何要让她误会!”

    问及此处,方子配有些生气,他从未觉得――他或是清风,比彦尘差在哪里,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好,很充实,对方的一颦一笑都能填满原本空洞的心,哪怕得不到,就那么远远的看着就好。不必像清风一般妄自菲薄逼人远离,也无需像彦尘一般严防死守。

    他相信终有一日黎落能看清自己的心,他尊重黎落的任何选择,如若――黎落最愿依靠的人是他,那么便是幸上加幸,如若不是,他也得保证看到黎落过得美满才好。

    不得不说,方子配的修为虽不高,但有些时候――针对某些事,他看得比谁都透彻,庸扰世人的千古难题“情爱”二字,他也能理解的这般简单,不得不说――始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一生才会比旁人快乐和满足。

    等待了半晌,方子配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打算不再插手此事的时候,清风自说自话一般回答道:

    “我怎会不在乎,除却几位对我恩重如山的师傅,我最在乎的――莫过于她。可我根本没有能力给她什么。她离我远远的,才能安好。原本――她便是彦尘送来的,非分之想这个词,真是有趣……”

    说完,清风头也不回的朝另一个方向走远了,留下方子配杵在原地许久都未回过神来:师兄,我说的在乎――是师徒情谊……

    回到厢房的黎落,同彦尘打过招呼,就关上了房门待在房间里静默,彦尘一直不曾回到自己的寝屋中,他站在院落里,凝着对面,像一尊屹立不倒的石像,是守护者,是捍卫者……

    孙妙仪下山路途中,遇到了许久不曾打照面的苏锦云,一想到苏锦云曾经跟黎落形影不离,孙妙仪便觉得晦气。

    那苏锦云,瞧见迎面走过来的是孙妙仪,眼中闪过一丝避讳,她捂了捂自己的袖口的暗袋,才笑着上前唤了声师姐。

    孙妙仪恶狠狠的抬头,剜了苏锦云一眼,既然脸皮已经撕破,再装什么端庄贤淑就没有意义了。

    “谁是你师姐,我跟无龄没有关系!不要乱叫!”(未完待续。)
………………………………

第二六七章:离间计

    苏锦云没有参加祭典,而是趁着无龄所有修士齐聚一堂去了别处,此刻才回来,当然不知在孙妙仪身上发生了何事,竟使得对方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爆。

    可苏锦云心思缜密,听出了孙妙仪话里有话。

    “师姐,好端端的说这些个置气话作甚,谁不知师姐是无龄一顶一的女高手,连师祖他们都得对师姐客客气气。可我听着师姐这语气……该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怒了师姐吧?”

    孙妙仪斜了苏锦云一眼,似乎想看穿曾经和黎落为伍,如今却对她阿谀奉承的女子,究竟在想什么,可那苏锦云眼神里的胆怯和恭敬,却又格外真挚。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又算的了什么,说起来――别看你样样都不起眼,可那攀高枝的本事却是一流的,眼光也格外精准。她黎落先有两位师傅爱护,后有众位师祖偏爱,如今身边又出来一位彦尘,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这些狐媚人的手段――我可是连她的后脚跟都撵不上!”

    苏锦云听着孙妙仪不阴不阳的嘲弄黎落,心里猜想着对方八成是因为妒忌,在无龄被冷落和忽视,才闹着要出走。

    见苏锦云不为黎落辩白,孙妙仪心中生出一丝诧异:前阵子还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这苏锦云还真是窝囊,黎落也忒不会挑选跟班了。

    瞅着孙妙仪在打量自己,苏锦云娇怯的抬眸,故作不懂的询问说:

    “师姐这样看着我作甚?怎么了?”

    孙妙仪环起手臂,又盯着苏锦云看了一会儿,才道:

    “我只是觉得那黎落也不过如此,看人看得并不准,我方才那般说她,你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啧啧……”

    粗鄙的言辞,孙妙仪这般大家闺秀却张口就来,苏锦云在心里着实鄙夷了对方一把,却依旧要笑着回应说:

    “她若真的白玉无瑕,无从挑剔,我怎会任由你污蔑她,然而……”

    孙妙仪虚着眼,紧凝着苏锦云的面色,似乎她已然走到这个地步,那苏锦云若也想哄骗她,骑到她头上的话,她一定给苏锦云好看。

    苏锦云柔柔弱弱的迎视着孙妙仪的探询目光,眼神里毫无杂质,干净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看到苏锦云如此怯懦和卑微,又思量起着实许久都不见苏锦云相伴黎落左右,孙妙仪适才故作不经意的问及:

    “奇怪,这阵子怎生不见你做那黎落的跟屁虫了?”

    听到这句话,苏锦云潸然泪下,速度之快便是连擅于揣摩人心的孙妙仪都辨不清真假。

    抽抽嗒嗒了好一会儿,孙妙仪不耐烦的吼道:

    “烦死了!有什么好哭的?若是你在黎落处受了委屈,那是你活该!没有跟对主子,又如何能受到善待!”

    孙妙仪此言虽然口气恶劣,但确实有些同病相怜一般,怒其不幸哀其不争。

    瞅准了时机,苏锦云睁大了泪汪汪的眼眸惊讶的轻问:

    “师姐,这算是在关心我麽?”

    孙妙仪白了苏锦云一眼,不曾答话。苏锦云却开始絮叨起来:

    “唉……师姐说的对,我总以为真心能换取真心,曾经我还帮着黎落气你,你却没有记恨我,还这般宽宏大量。锦云……呜呜……锦云此刻的心情当真是无法言说……”

    孙妙仪越听越糊涂,云里雾里的感觉她非常不喜欢,她喜欢何事都清晰、明朗,在她的掌控范围内。

    “可笑,你这被人涮的脑子,她能瞧得上?你出主意帮她欺辱我?说出去谁信哪?”

    苏锦云垂着头,孙妙仪看不清她在想什么。实则,埋着头的苏锦云早已流干了泪水,但她依旧保持着抽噎的状态,看起来甚为滑稽和狡诈。

    听着孙妙仪依旧不肯信任她,苏锦云眸色阴暗的假作揩去泪水,继而抬头,用红肿的眸子定定看着对方:

    “师姐今日可是受了黎落的气?”

    孙妙仪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呛声道:

    “举观皆知的事!用你再提起吗!”

    见孙妙仪慢慢走近自己的圈套,苏锦云装作害怕苏锦云恼羞成怒的的时候忍住了想要发笑的感觉。

    “师姐莫要动怒,我今日并未参加祭典。若我在场,怎会在此处遇到你,你说对麽?”

    孙妙仪理了理思绪,着实如此:看来苏锦云当真没有参加祭典,可她是如何知晓今日我所有的羞辱都拜黎落所赐?难不成,合起伙来整我的,她也有份?

    越想越愤恨的孙妙仪,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想要动手教训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帮着黎落横行无龄的恶毒女子。

    好在苏锦云察言观色间瞧着孙妙仪有些不对劲,便急忙出口道:

    “师姐!今日之事与我无关!”

    果然,孙妙仪的理智被强行拉回,她一步步逼近苏锦云,使得苏锦云一点点后退:

    “与你无关,你怎知道我之所以不能留在无龄,全是她黎落搞的鬼!你连祭典都未参加!却猜的如此准确!若说你并非她的同伙,让我怎能轻信!”

    苏锦云见孙妙仪正中下怀,心里想着原本毫无所获的一天,却能助她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只需在稍稍加点火候,这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说起来――孙妙仪向来清高自傲,实则并非生就一颗七巧玲珑心,如陆菀青姐妹二人一样,娇惯大的温室花儿能有多少阅历同见识,因被长辈呵护的太周到,世间藏污纳垢的一面她们几乎接触不到。

    玩心眼,耍心机,论城府,这些个大小姐还未及黎落,黎落好歹自小生在一个每日都需谨慎行事的环境中,也懂得辨别是非真假,美丑善恶。哪怕一眼瞧不出来,多接触几次,也会有所发现。

    可这孙妙仪,如此轻易上了苏锦云的当,不得不说――在很多方面,她若想追上黎落,还差得很远。只因为苏锦云提到了招惹孙妙仪的乃是黎落,孙妙仪就轻易上套。殊不知,在苏锦云还摸不清头绪的时候,乃是孙妙仪一股脑儿表现着她对黎落的憎恶,稍加联想和推测,便能构想出个大概。

    苏锦云面色诚挚的回望着孙妙仪,语气几近哀求的说道:

    “师姐,若你对我有哪怕一丝丝信任,就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麽?”

    孙妙仪沉吟片刻,没好气的答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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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八章:隐患

    “哼!本小姐给你机会,可是假如你也学那些人联合起来骗我的话,有你好果子吃!”

    从孙妙仪的负气话语中,苏锦云又得到一些重要讯息,她憨笑着一脸感激的望着孙妙仪,应道:

    “师姐你想想我在无龄孤苦无依的,不像黎落不提她也罢。总而言之我若是在无人庇护的情形下与师姐作对,岂非找死?”

    好话人人都爱听,孙妙仪自然不例外,她轻漫的睨了苏锦云一眼,高傲的回道:

    “算你识好歹。”

    苏锦云闻声先是甜甜一笑,继而神色变得极其认真和忌惮,她靠近了孙妙仪一些,才道:

    “师姐,若你想知道今日为何如此,不妨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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