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情缘之浮生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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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情缘之浮生若梦-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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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停滞很短暂,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一切就恢复了原样,唯有方才那两个准备上前盘问的士兵,有些诧异的揉了揉眼睛,纳闷的说道,“唉,我这是不是冻太久冻花眼睛了,刚才我明明看见了一个人走了过来?”

    “我也是,看来我们真是在这里冻太久,以至于眼睛都花了,该死的,说好的一个时辰换一次,怎么还没到时间!”

    那两个士兵一边说道,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之上,猛的搓了搓双手,似乎这样就能让人感觉暖和一些。

    苏隐早已经在刚才那一瞬间的停滞之中,踏入了城内,不过他也没有急着离开城门处,而是转身看向了城门之外,看向了那站在风雪之中的长龙。

    其实这长龙不止这一条,范阳城东南西三个城门处,此刻都上演着同样的一幕,而且还有一些人,他们没有钱财上缴,无法走过城门的关卡,他们也不敢去强行冲关,只有蜷缩在城墙下,依靠着城墙,等待着进城的机会,这样的人,已经挤满了整个范阳城城脚!

    就在苏隐回头看了一眼那城外长龙之时,那排队的人中,忽然间有一个人似乎因为冻了太久,而晕倒在雪地之中。

    随着这一幕的出现,那些原本蜷缩在城脚下的人却是忽然间眼前一亮,随后近百人从城脚下蜂拥而出,仿佛一只久饿的老虎看见了一只肥羊一般,近乎疯狂的扑向那个晕倒在雪地之人,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个晕倒在雪地的人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一些破布了。

    至于他身上的钱财,更是在经过了无数人的争抢之后,被一个看上去有些健壮的男子夺到了手中,随后那个男子满脸喜悦的走向了这长龙的后方排队,其手中紧紧的拽着一个钱袋,上面似乎还有一些血迹……

    而那些守城的士兵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也不上前阻拦,只是待到一切恢复秩序之后,走上前去把那个晕倒在雪地的人拖到一旁,丢进了已经凝结成冰的护城河之中,很快就被风雪淹没!

    苏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依旧平静无波,不过嘴角却是微微勾起,露出一丝讥讽,“哼,大唐盛世……”。

    随后转身,向着城中的北面走去,在那里,有一个城府亦或者说是宫殿的存在!

    其后,漫天风雪依旧不断落下,冰冷,无情。
………………………………

朱门酒肉

范阳,雁门关以北外最大,也是最为繁华的城池,此城虽然比不上西京长安那般天子之都,但却也远远超过了寻常的城镇,而且在其城池内的屋舍坐落之上,却是与长安有异曲同工之妙。

    同样的东南西三个城门,同样有两条最为繁华,商铺最多的街道为主道,屋舍沿着这两条主道依次排开,显得错落有序。

    最主要的是,在这城池的北方,与长安城一样,划出了近半城的范围,其上修建着一座巨大的城府,堪比大明皇宫!

    而这座城府,乃至整个范阳城的主人,便是那三镇节度使——安禄山。

    苏隐独自一人走在城中,向着那城府大门方向,不急不缓,不知是不是因为有高大的城墙的缘故,城内的风雪似乎要比城外小一些,就连呼吸的空气仿佛也没有那么冰寒刺骨了。

    斗笠下的目光轻扫四周,入目处皆是那些从城外各地进城躲避寒冬的百姓,他们大都蜷缩在屋檐墙角之下,相互依偎在一起,以求取暖,不过单薄的棉衣比起冰雪的寒冷而言,似乎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偶尔有一两个人,会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几个铜板,走到路边的小摊上,买上几个馒头,随后满脸笑意与满足,合着冰冷的雪花,将馒头咽下,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这便是一顿珍贵的午餐。

    但有更多的人,则是连这馒头都买不上,只能期待城中一些好心的富商,能够在风雪最凛冽的时候,施舍给他们一些食物或者钱财,不过那样的事情毕竟很少,很少……

    然而在一旁的酒楼之内,却是人声鼎沸,不少衣着华贵的人在温暖的酒楼之内,吃着上好的酒肉,不时满脸笑意的看着楼下那些蜷缩在墙角的人,嘲笑着他们在风雪之中瑟瑟发抖的样子。

    偶尔也会有一两个人从酒楼之上,丢下一些食物,这倒不是出自什么善心,而是为了看那些饥寒交迫的是,蜂拥而上抢夺这些食物时的窘态,他们只是为了在这无聊的酒桌上,制造一点乐趣罢了,毕竟这酒肉可比那冰雪馒头更有诱惑力啊。

    苏隐将这一切都看着眼前,只不过他的目光没有没有任何变化,这些人的悲惨无法引起他的丝毫怜悯,那些富人的恶性也同样无法引起他丝毫的憎恶,对于他来说,他们与那不断飘落的风雪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是谁先融化在这天地间罢了。

    随着苏隐不断的接近那城府的大门,他也是发觉四周的手持刀剑的士兵越来越多,皆是三五成行,在这城府外的街道上巡逻警戒。

    甚至于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都没有丝毫夸张。

    这般守卫的森严,或许也只有那长安城内的大明宫内可以与之相比,而且那些常年驻扎在皇城之内的禁卫军,比起这范阳城内的守卫,却是少了一分铁血与冷酷,显然,这范阳城内的守卫,无一不是经历过杀戮之人,这般杀戮,也只有经历过血与火交织的战场,才能融于己身。

    与之相比,那些安定了多年的皇城守卫,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不过这些守卫仿佛都没有注意到苏隐的存在一般,任凭他从身旁走过,也不会上前盘问驱赶,苏隐就仿佛与那呼啸的风雪融为一体,悄然无声的走向那城府大门处。

    其斗笠下的目光依旧平静,但是其心中却是越发肯定自己选择的这步棋的正确,无论是从这堪比大明宫的城府还是这些森严的守卫,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这个中隐藏的玄机。

    所谓功高盖主,这安禄山虽然不可能真的立地称王,但事实上在这雁门关外,他就是帝皇,正是有了这样的野心,他的城府才会堪比大明宫,他城内的守卫之森严,才会不弱于皇城。

    对于苏隐而言,安禄山的野心越大,也就代表着他接下来的这一步棋越容易成功,越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里,苏隐伸出左手,缓缓的从蓑衣之下拿出一个包裹好的卷轴,握在手心,目光轻轻一扫卷轴后,斗笠下一直平静的脸上忽然间勾起一抹笑意,有了这道钧天君李倓所弄来的圣旨,他有十层的把握,可以逼安禄山起兵谋反!

    随着这道圣旨的拿出,苏隐也是不再停留,身影一闪间,便已经传过了大门,进入了城府之内。

    想必城府外的风雪连天,城府内却是一片温暖,显然是这府中不知点燃了多少暖炉所致,让苏隐有些没想到的时,这城府内的守卫却是比府外少了许多,不过这里几乎每一个守卫都有化境之上的武功修为,显然这府内守卫,追求的是精锐,而不是数量。

    只是对于苏隐而言,无论守卫的多少精锐与否,都是一样的,只要他想,这些人根本没有资格察觉到他的存在。

    在这偌大的城府之内,苏隐继续缓缓向着前方走去,如入无人之境。

    当然,这些守卫没有资格察觉到苏隐的存在,并不代表这整个范阳城内都无人能够察觉到苏隐的气息。

    早在苏隐进城之前,就已经感觉出了这城内有一些不弱的气息的存在,其中有数个道境之上的气息,不过能够真正引起苏隐注意的却只有一个,一个踏入极境的高手!

    此刻在城府中心的大堂之内,却是一片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入耳,带着一缕塞外独有的风采与温暖,让人丝毫感受不到城外的冰雪连天。

    在这大堂之上,依次排座着十数人,他们当中大部分此刻皆是在这丝竹乐声中大口的饮着桌前的酒,吃这桌上的酒肉,尽显北方人的豪气,当然也有少数的几个人例外,因为从他们的容貌上看,显然是中原人士,所以才吃相上,却是比其他人文雅了许多。

    而在大堂的正中,有一个女子正随着丝竹之声翩翩起舞,一头银白的青丝与那曼妙的身段交错中,在这温暖的丝竹声中,绽放出一朵绝美的冰莲!

    这女子的容颜更是堪称绝世倾城,其双目是一种罕见的湛蓝,一如碧波之水,有如那浩瀚蓝天,仿佛可以让任何人沉沦其中,蓝白相间的舞衣,遮盖不住她白皙胜雪的肌肤,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致命的诱惑,蛊惑着人的心神,她的存在就仿佛映照着那一句话——一舞倾人城,再舞倾人国!

    然而就是如此一个绝美若天仙的人儿的倾城之舞,在场十数名高手中,竟然无一人胆敢以贪婪亦或者亵渎的目光去看,他们看向这女子的目光,皆是带着敬畏与赞美,因为他们知道,在这看似曼妙绝美的舞蹈之下,有着多么可怕的威力!

    而在这大堂的最高座上,则是坐着一个看上去显得有些臃肿的粗犷男子,这男子在欣赏舞蹈之时,也会举杯与座下的众人公饮,其看似慵懒而沉迷于眼前酒色的目光中,不时闪过一丝精光,突出一丝与其臃肿的身形格格不入的锋芒与霸气!

    在其左手边坐下的第一位上,坐着一个极其英俊的男子,男子同样是一头银色的青丝,似乎与那大堂中的绝美女子交相辉映一般。

    男子俊美的相貌上,却是一直一片冷若冰霜,大堂上的暖意,溶解不了半分,与之相比,那外面呼啸的风雪,反倒是弱上了许多。

    无论是在座任何人人甚至于安禄山向其举杯时,男子的脸上都仍然是一片冰霜,仿佛亘古不化,而周围的人似乎也早已经习惯了男子的冷漠,没有因此影响到丝毫兴致。

    唯有其目光落在大堂之上的绝美女子身上之时,那亘古不化的冰霜才会露出一丝柔和,而在这柔和之中,还有一丝埋藏极深的情愫与愧疚,一丝刻骨铭心的愧疚!

    原本这男子认为,今日又会如同以往一般,在无聊与冰冷中度过,然而当苏隐出现在城府大门内的一瞬间,这男子也是瞬间察觉到了苏隐的气息,男子面色如常,但是其冰冷的目光下却是闪过一丝惊诧与好奇,不过就连他自己似乎都没有察觉到,在这惊诧与好奇中,还有一点此生他双眼在从未出现过的忌惮!

    一曲倾城舞罢,座中皆是一片交好之声,他们塞外不喜以掌声表达赞叹,然而在这一片交好声中,却是忽然间出了一个拍手声,声音不大,却是压过了在座十数名道境之上高手的叫好。

    这声音由远及近,从大堂外传来,一时间也是引起了大堂内包括那俊美男子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他们皆是看向了大唐外。

    在那里,有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之人,带着一身还未完全消融的冰雪与寒冷,踏入了大唐之内,其双手轻拍着,显然方才那压过众人叫好声的掌声正是由他发出。

    苏隐在拍手结束之后,也是缓缓抬头,轻轻一扫在座之人,在其目光看向那俊美男子之时,也是微微一顿,与此同时,那俊美男子的目光也是同样看向了苏隐,两人的目光刹那间交错在一起,使得这原本温暖的大堂上,瞬间有了一股寒意悄然滋生,这寒意并不是风雪的冰寒,其冰寒的是人心!

    “真是绝美的舞蹈,舞美,人更美!”

    苏隐与那俊美男子的目光相视一眼后,才缓缓开口道。

    “不过与外面的风雪相比之下,我却是忽然间想起了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知是不是就是说的现在这样?”

    苏隐轻轻一笑,在摘下斗笠的同时,将目光看向了最高座的安禄山。
………………………………

乱起燕北

大堂之上,当苏隐的目光看向安禄山之时,安禄山同样也将目光投降了苏隐,以安禄山阅人无数,自然能够看出苏隐绝非寻常之辈,而且最重要的时,不管是自己府内的精锐守卫也好,在座上的众多踏入道境的高手也罢,他们在苏隐出声之前,竟然没有一人察觉到苏隐的存在!

    当然也有可能是察觉到了而没有说出来,想到这里,安禄山看了看一旁坐下的令狐伤,也就是那白发的俊美男子,随后对着苏隐道,“阁下不请自来我这大堂之上,不知有何要事!”

    虽然安禄山知道这苏隐绝非泛泛之辈,但在他看来,自己此刻身边有众多道境高手,更有西域第一剑客令狐伤的存在,这苏隐绝对不可能威胁到自己,而且若是刺客的话,也不会蠢到如此明目张胆的前来行刺,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苏隐闻言,脸上的笑意更多,目光轻扫大堂之上,入目处皆是金碧辉煌,所摆设的器物皆是价值连城,足见安禄山对于权利与地位的渴望,以至于连其城府都欲要与大明宫的恢宏华贵攀比一番。

    “近来长安城中,有不少传闻说北方有为臣者,表面臣服效忠,实则暗藏祸心,积蓄兵力,有反叛之意,原以为这些都不过市井谣言,不过今日一见,却并非空穴来风啊!”

    随着苏隐此话说出,安禄山那一直平静的目光中也是露出了惊骇,虽然苏隐所言的确句句属实,但是谋反这一词,却是没有人敢轻易言之,至少在他安禄山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之前,他即便是野心再大,也只能暗中积蓄力量。

    不过此刻面对苏隐的话语,安禄山倒也没有立刻否认,其目光一闪间,递给了桌下一个看上去颇为健壮的大汉一个目光,这个大汉同样也是这大堂内众多道境高手之一。

    而这大汉在得到安禄山的示意之后,也是猛的起身,一指苏隐厉声喝道,“哪儿来的村野匹夫,胆敢在此行大逆不道之言!”

    说着其手中便有土色气劲凝出,迅速化作一坐土墙模样,对着苏隐一掌拍来,掌风所过,大堂上石板碎裂,桌椅横飞,虽然还不是一个道境高手的全力一击,但已然不弱!

    苏隐看着这大汉一掌呼啸而来,脸上的笑意依旧,但是其双目中却是刹那间闪过一道寒芒,原本看向安禄山的目光瞬间转向了大汉身上,其身上瞬间有一股惊人威压轰然爆发,随后又刹那间消失。

    然而尽管这只是苏隐一瞬间的威严,却是让那大汉的一掌劲风轰然崩溃,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之力,倒卷袭来,那大汉顿时全身一震,只觉得仿佛有一股足矣毁灭一切的力量瞬间临身,竟让他生不起半点反抗之意。

    不是不反抗,而是他有一种直觉,若是自己有丝毫反抗之心的话,他会直接被这威压搅碎成泥,死个通透!

    与此同时,这大汉膝下一软,“嘭”的一声,竟然被这威压重新压回到座位之上,直到此刻,那几乎让这大汉窒息的威严,才缓缓散去。

    大汉随后抬起颤抖不已的手臂,擦拭过额间,竟早已经满头冷汗。

    “为帅者尚未说话,岂容你这麾下小卒在此插嘴!”

    一道目光,便让一名道境高手无法抗衡,随着苏隐缓缓开口,一时间整个大堂之上,竟然变得鸦雀无声,无一人敢应。

    或许换做其他人,他们早已经冲上前去将这人碎尸万段了,然而在方才苏隐目光看向那大汉的瞬间,他身上所释放的威压却是震憾了这大堂之上包括令狐伤在内的所有人,他们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威严所代表的强大,一种足矣撼动天地的强大!

    眼看着双方渐渐陷入了沉默之中,那安禄山也是感觉出了苏隐的强大,其目光再次看向那大汉,随后厉声喝道,“退下,这位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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