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身子倒在一旁,沉默不语,“文长还有的救主公,主需要明日午时……”
“闭嘴!”韩玄大喝,脸色之上带着狂怒,“明日又如何,你怎知江问不会趁开城门之机,一举攻打长沙!”
“明日谁都不可以开城,魏延已经没用了,一个要死的废人,纵然回来了也不能替我打仗。”韩玄缓缓的出气,转过身走向自己的主位,“此番不值得冒险,便留他在江问的军营死了算了。”
黄忠的神色越发阴沉,看向了韩玄,“主公,文长仅仅是受了重伤依然有的救,只需要明日午时打开城门啊!”
“下去!”
“主公……”
“下去!”
翌日,长沙城门之下,两位亲兵抬着担架,将魏延放置在了城门,“奉我家将军之命,特意归还将军!”
“是魏延将军的尸首,黄将军我们开城门接回来吗?”
“放屁,主公刚刚下令,谁敢打开城门就是与敌私通,是要杀头的!”
“但这可是魏延将军的尸身,我们为何不能迎接回自家的将军!”
江问乘坐着战马,眺望着城楼之下,却迟迟未见开门,吕蒙在一旁说道:“这将领也是残,这样看来主公都不要了,让他这么躺着,别说四日,怕是三个时辰就没了。”
“看着吧,兵不血刃拿长沙,”江问淡笑着说道,“对了兴霸如何了?”
吕蒙苦笑着,“这件事你还是别过问了,今早带着自己的五十亲兵,进入山林打猎去了。”
江问点了点头,“没杀人便好。”
黄忠看着城楼之下的将领,接着看着前方,没有出现一位兵卒,“开城!”
“将军,主公已经有了交待……”
“主公那边我自会与他说,现在把城门打开。”
“是,开城!”
江问看着亲兵将魏延救回后,“诸将回营!”
武陵,金祎心生胆怯,看着城门之下的兵马,“巩将军,我军该如何!”
巩志行礼说道:“当下之势,臣请主公投降于孙策,如此还能保的一方平安。”
“绝对不行!”金祎呲牙怒目道,“那孙策要了我爹的命,要我投降的话绝不可能!”
“既然如此,臣还有一计,可让敌军退敌,不过需要借主公一物!”
“何物?将军快快请说,只要能够退敌,什么都行!”
“人头。”
寒刀出鞘,红血落于地面,君者捂着自己的脖颈,面色尽是不解与愤恨,巩志收刀回鞘,看着金祎逐渐没了气息。
蒋钦坐在战马之上,看着城门之上的景色,面色并无丝毫变化,不久之后城门打开,蒋钦轻呼一声,全军进入了武陵。
兵不血刃拿武陵。
“将军,武陵来报,蒋钦将军已经占领武陵,问巩志该如何处置!”
“让蒋钦镇守武陵,另外大军凯旋之日叫巩志一同回襄阳接受封赏!”
“是!”
野味之中有着大量的腥味,若处理不当,光是口味便足矣让人食不下咽。
这种腥味只借盐可消除不了。
将肉浸泡于清水之中,待肉中血水出来后,腥味便可减少。
亲兵们快速的剥着獐子的皮毛,皮毛可以拿来做衣服。
江问拿起獐肉,加入椒盐涂抹入味之后,便放入铁锅之中煽炒,待出肉香便倒入酱料,混色发香之后,将锅放置一旁,接着垫上姜片,葱段,鲜美了色泽还能提味,加入清水闷煮。
肉质丰满,椒盐香而麻,汤汁不混却也不清,虽无辣椒,有椒盐混杂,姜也鲜美了汤汁。
汤汁悦舌美味。
几位将军挤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动第一筷子,谁都要吃第一口,但谁也没有动第一口。
江问自煮了一锅,獐在后世已是保护动物。现在能吃就多吃点。
人生得意须尽欢,此刻不正是这个道理。
武陵既然已经传来了捷报,长沙也过不了多久,之后的赵范,刘度,比之韩玄更加不够看,此次征讨之战可以说已经如囊中取物。
“我军余粮还有多少?”
“禀报将军,还有三月之用!”
孙辅走了进来,虽然传达了孙策的信,但为了监视江问,也留了下来。
看了看桌子上的佳肴,厚脸皮的吩咐兵卒拿了一副碗筷。一屁股便坐在了江问的对前,筷子在锅子里翻了翻,捻起一块肉放入碗中。
“将军还真是闲啊,眼下不急于攻城,倒是派遣将领去山里打野味,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如今将军如此玩忽职守,如何让士兵纲纪严明,这要是禀报上去,是不是该论处将军你?”
孙辅吃了一口肉,点了点头,江问放着碗筷不动,说道:“对于在下而言打仗刻不容缓,但吃饭也是天,人不可过于急躁,现已经筹谋妥当,一切不过是静候佳音,水到渠成即可。”
“哈哈哈,这样看来,我以后还得多学学你才是啊,”孙辅笑了笑,拿出一旁的酒碗,“拿酒来!”
兵卒看了看江问,江问点点头,之后小跑带来了一坛浊酒,孙辅倒了一杯喝下后皱眉,“味道不如杜康。”
看了看周围,就见吕蒙三人正眼巴巴的看着,孙辅笑道:“忘了将军们正在打仗不能喝酒,不过与我什么关系。”
一杯一杯的饮,看的甘宁三人浑身不自在,孙辅喝了三杯后,笑道:“将军也来一杯?”
江问摇了摇头,这人随时随地都想要给自己下绊子,好得到点口实,孙辅眯着眼睛,“方才才想起来,将军说过吃饭是天,这番话只有寒门才说的出口,若不是将军提,我还忘了将军就是寒门子弟,眼下做了御史中丞,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吧。”
“这样的日子将军有何不满?”
“不知道孙尊使在说什么。”江问倒了一杯茶水,吹了两下喝下。
“如现在这般,在襄阳你的金屋之中与两娇娘共度,每日烹饪美食,种植瓜果,理疏朝政,养儿育女,这样的日子将军不渴求吗?”
江问笑了笑,“这日子自然是在下梦寐以求,若真是如此,人生无憾。”
“那为何,将军要插手军中,甚至写出九品中正制与我们作对,你真想要安生?”孙辅微眯着眼睛,眼瞳之中透露着危险的意味,伸出筷子就在江问的碗上敲了敲,“将军,你为何不与我一起动筷。”
江问看了孙辅一眼,耳边听着筷子敲击的轻响,面色无波,只是淡淡的喝着茶水,“近来身子不适,得忌荤腥。”
孙辅收回了筷子,“方才我进来时将军已经备好了自己的碗筷,如此一锅的美味,将军想必是准备独享佳肴,怎可能是身子不适。”
“看来只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成为了这不速之客,煞了将军的心吧。不过这么好的美食啊,果只想让人想如饕餮入口般,独吞!”
“在下从未想过独吞,只是今日真的身子不适,无法与孙尊使共用美餐,还请见谅!”
孙辅起身行礼,“如此气氛我若还待倒显得自找没趣,告辞了,既然不想独吞,那我自然不是你的客,那么将军的客看来在襄阳了。”
孙辅离开了此处,江问看着眼前的肉块,正准备拿起碗筷,就见一双手臂将锅子端起。
“喂,我还没吃呢!”
“啊?”吕蒙看了看江问,“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我们这里正好闲不够,帮你吃了,你不用跟我客气。”
“那我吃啥啊!”
“锅里还有些粥,昨天我饿了叫下人煮的,粥养胃不带油荤,你身子不适吃了正好。”吕蒙说完立刻拿起碗筷,与三人大快朵颐。
江问来到厨房,看着锅里干净的亮洁,“罢了,一会自己开个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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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口舌取长沙
“文长,他伤势如何?”黄忠看着医官从屋内走出,医官脸色忧虑的说道:“将军,下官所能做之事皆已经做好,至于之后究竟会如何,那就只能看魏将军自己。”
黄忠摇手,医官作揖行礼之后立刻告退,医官刚走,韩玄便一脸怒色的从门外走了进来,“黄汉升,究竟是谁允许你打开城门!”
“禀告主公,臣不忍见魏将军一人被抛在城门之下,便下令打开城门,魏将军已经被臣带回。”
“救回他?如今魏延这个样子,是死是活只有天知道,而要是因为你打开了城门,使得江问带兵冲了进来,那时又当如何!”韩玄怒道,“如此危险的局势仅因为一个将死之人,你黄忠可配得上这个忠字?!”
黄忠向着韩玄行礼,待韩玄离开后握紧了拳头。
江问大营。
江问看着手中的书信,“为巩固寿春防线,丞相带兵亲征寿春。”
“亲征,可还是要与那刘备一战?”
“不会,曹操已经派兵驻守彭城了此次只是提防曹操接机攻打寿春,汝南等地现在也不安生,所以丞相亲临一来也是为了增添军威,二来使曹操不敢肆意妄为。”
吕蒙将书信收好,“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韩当兵败之后,应该觉得高兴毕竟互为政敌,但死的毕竟是我们的将士足足三万!”
“还有一封书信你不交于我?”江问向着吕蒙问道。
吕蒙立马将书信放在江问面前,江问看着寄信之人,“貂蝉?”
江问看完了信的内容,面色格外复杂,吕蒙疑惑的看着江问,“咋啦?”
“怀了。”
“谁?貂蝉?!”
“不,两个都怀了。”
江问心情起伏不定,有着不知如何言语的喜忧,吕蒙用力拍了拍江问,“陶儿必须给我生个男娃出来啊!”
江问不断深呼吸,眼下还没有生孩子,何必如此忐忑,“陶儿生不出男孩又如何,貂蝉万一生了男孩?”
“这不同一个妻一个妾,要是你家妾的孩子迎娶我家那娃,就算我与陆敏答应了,陆家那老爷也绝不肯,你也别忘了昔日貂蝉,那可是与吕布……”
“怎么了,我女人的清白我自己不知道?”
吕蒙看着江问微怒的神色,也知道剩下的话不能出口,“算了,难的得此喜讯,不如叫上其他将军一起开宴?”
“不必,等攻下这四郡,再办庆功宴吧。”
“攻下?现在如此喜讯,你也已经说了黄忠与韩玄不合,不若我们现在起兵攻城?”
“不可操之过急,传唤将士,进行操练!”
“是!”
“一!”
“喝!”
……
韩玄急忙出府坐上马车,来到城楼之上眺望着江问军营,只看见了数之不尽的兵卒。
“二!”
“喝!”
“主公,江问正在操练兵马,属下估计恐怕不久便会兵攻城门!”
“传,黄忠!”
“主公真的要传唤黄忠将军吗?这些日子军中早已经谣言四起,说老将军早已经与江问私通,城门之上的一箭……”
“闭嘴!”韩玄喝止道,看了看江问的军营,“罢了,我亲自镇守!”
黄忠穿戴好了甲胄,拿上自己的佩刀,刚要出府就被人拦下,黄忠眉目一皱,喝道:“你们是何人,敢拦我的路!”
“主公有令,请黄将军在家中静坐不可外出。”
“城门之外传来了江问练兵的声音,我岂能不去一看!”
“主公有令,请莫让小人为难!”
大军聚集于长沙城门之下,江问与吕蒙抬头看着城楼上的将士,“子明可认得?”
“认得,韩玄。”
甘宁目光极为阴沉,坐着战马走上来死盯着江问,“将军,这一次我要杀是否还要强加阻拦!”
江问有些尴尬的说道:“不会,兴霸你随意,不过若是敌军投降,请兴霸你留手。”
“哼!”甘宁冷哼一声,坐着战马到了一旁。
太史慈压中阵。
江问独坐战马,抬头怒喝道:“长沙的将士们,如今你军黄忠与魏延皆被我军击溃,魏延更是生死未卜,我军之威武你们早已经知晓,你们可敢与我军一战?”
城门之上的将士怒火冲天,兵戈齐聚江问的方向,自然也有着少数的兵卒神色摇摆不定,可以说是害怕。
江问咳嗽了一声,“我军向来优待俘虏,衣食不愁,绝不欺辱,而若是诸位负隅顽抗,待攻破城池之后,即便诸位投降也无济于事!”
“而今日你们未曾看见黄忠,可是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江问喝道,“我告诉你们,黄忠将军早已经投靠我军,我曾与他承诺,只要来我军可得良田,官爵,财富!”
兵卒们一一相对,黄忠是他们的军神是支柱,但近些日子一直听见黄忠已经背叛的消息,这对于他们打击绝对非常大,眼下敌将主帅更是这般说道!
莫非黄将军真的私通了?
“别听他胡言!”韩玄怒吼道,“江问你动摇我军军心,实在卑鄙,何不直接攻城!”
“什么胡言?”江问大笑着说道,“黄忠明明未曾有伤,却迟迟不出现,不正是因为你韩玄不让!诸位你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应该知道若真开战,没有黄忠,便绝对抵挡不了我们这支军队,眼下开城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你们都有家室,若是开城我绝不伤城中百姓一分,更是不抢城中百姓一针一线!”江问吼道,“我江问以自己的性命为证!”
兵卒眼神极其动摇,保家卫国,说到底对于他们来说家优先国在后,他们不是威名远扬,位极人臣的将军,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无名小卒,想要保护的尽是心中一隅。
“闭嘴,都把武器拿起来!”韩玄看了看左右怒发冲冠,“我叫你们都把武器拿起来,他是敌军他说的话岂能相信!”
“诸位,你们之中也有不少昔日巴陵被擒的俘虏,我江问也是说放便放,我信守承诺,发的誓绝不违背,你们想想你们参兵不正是为了家吗?”
“如今只要开城投降,当今丞相是位明君,更是四海闻名,他可将自己的地域治理的井井有条,繁荣昌盛,你们只要投降便不必忧虑再受敌军侵扰,不必忧虑家室之危,因为这些丞相都为你们提供!”
“此刻若是有开城投降者,赏百金,绸缎十匹!而拿下韩玄人头者赏百金,邑百户!”
“他们都是我忠心的将士,他们绝不会这么做!”韩玄怒视拔出腰间佩刀,直接砍死了左旁的一位兵卒,“谁若是敢放下武器,下场与他一样!”
“诸位,你们的黄忠将军没有出现在此你们可知道为何,是因为黄忠将魏延救入了城中,违反了你家主公的命令,你家主公认为魏延已经是将死之人,没有任何价值救他!”
“对,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主公确实说过绝不可打开城门,任由魏延死活!”
“听听看,这是多么让人寒心啊!”江问悲叹道,“如此兔死狗烹的主公,你们真的愿意保卫这样的主公?”
“放箭,放箭!”
周围兵卒神色复杂,却没有一个人动手。
“开城门吧!”
“开城门!”
“你们居然敢通通造反!”韩玄面色涨红,拿着刀就向着身旁兵卒挥去,就见一支箭矢飞速而来,插进自己的甲胄直穿肺腑。
太史慈冷眼收回自己的弓箭。
城门大开,江问笑着松了口气,“大军进城,凡是有伤人烧杀掠夺者,全部斩首示众!”
“厉害,厉害啊!”
吕蒙啧啧称奇,就连甘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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