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功成身退,可就意味着长生的实验成功了啊
高平建立研究所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不过龙的心脏却是2008年林哲宇带给他的,从08年到现在他迟迟不敢下手,是因为那颗心脏实在是太过于珍贵,万一准备不充分,白白可惜了资源,再去找下一颗心脏,不知道还要多少年。
他想要我的身体做个实验小白鼠,是因为心脏的提供者林哲宇不敢轻易的用刘晚庭的身子实施手术,而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我的身体跟她最为类似。
林哲宇不在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去找其他的人做实验,偏偏等着刘晚庭、等着我,我估摸着,一切和我们在南海鲛城里猜测的相同,柱子上的龙女很有可能就是林哲宇带走的那颗龙的心脏的提供者,龙女、刘晚庭、我,我们仨全都是镜面右位心,所以即使得到了龙的心脏,也只能移植给一个原来的心脏长在右边胸膛的人才行
难道说,黄雀没等我,他们直接把龙的心脏换给了刘晚庭,然后她的身体恢复了正常,高平的实验圆满成功,林哲宇的心愿得以达成,所以他们才选择了离开
他们后来又去了哪里如果刘晚庭从林哲宇那里知道了我的存在,她还会来找我吗还是说她选择和我什么都未得知的那十几年间一样,过着她了无牵挂的潇洒日子。
“前面有个人躺着。”
耗子伸手挡了我一下,从他手里的探照灯光束看过去,左前方有个比较浅的小洞穴,和其他的地方相比,那里显得格外凌乱,我注意到洞口堆了不少塑料袋和瓶子之类的东西,好像是随意丢弃的垃圾,有个绿皮柜子被放倒在地上,上面平躺着一个迎着我们强烈的光束也一动不动的人形。
“是死的看样子他不是刑场那边的腐尸啊,也没有什么味道,最近刚死的吗”距离太远,我眯着眼睛看不清楚,小声嘀咕着,“刚死的人该不会是黄雀那边的”
耗子小心起见,先拔了弹簧刀握在手里,一步一探的慢慢凑过去,那个躺着的人一半处在小洞穴的阴影之中很难看得清,我心里砰砰直跳猜测不到他的身份,等到我们和那柜子只有两米远了,我才看到这个人穿着十分整洁,他死的时候好像也是蛮安详的。
“哎,有点眼熟啊,这是”
我让耗子哥的惊叹吓了一跳,眼熟我慌忙凑到柜子的另一头,伸头一看
他好瘦。
他非常非常的清瘦,脸颊两侧的皮肉都紧紧的贴在骨头上,他的面色跟当时失血过多的怪人一样苍白的像张纸,但嘴唇还要干燥更多,龟裂出来的白皮都已经翻到嘴角上了。
我眼睛一下不眨的盯着他,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比一百个麻线团缠绕在一起还要麻烦。
他的出现,直接就打破了我之前的众多猜测,他虽然瘦到我们愣了好半天都没认出来,可他的确是个不光耗子哥面熟、我们所有所有队里的人都面熟的老伙计
他是林哲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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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背后的故事是你不知道的小故事·三
小卷毛没有名字,也没有姓氏。{,。
很久很久以前,他是飘在一只木桶里被人们从东海海域上发现的这听起来,就像个故事的开端一般,没人知道他打哪儿来,又漂了多长的时间。
海洋这么大,风向和洋流的变化性都难以揣测,这个木桶上什么标记都没有,他是从其他海域上飘过来的也说不定。
一开始,发现他的渔民们想去报案的,他头上的毛发卷卷弹弹的,大家猜测着,他会不会是个外国人,可是一查询,东海上最近并没有发生什么海难,这个孩子可能也享受不到什么优抚,当时办理各种手续还特别麻烦,好心的渔民们看着他的面相实在是可爱,也不哭不闹的,干脆就没往外面送,直接留在船上养活了。
从那以后,这个天生卷头发的孩子就辗转在各个渔船上,由渔民们轮流照看着,西家给他一袋奶粉、东家给他缝件衣裳。孩子非常泼辣,航海条件这么艰苦,他却也没有生病、也没有矫情于自己的身世,有这个活宝一起出海,倒也给渔忙的间隙添加了些柔情和欢乐。
他很会说话,嘴巴甜的像抹了蜂蜜,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硬生生让他叫出了一堆叔叔大爷婶子二姑。所有的人都很喜欢他,遇到不相识的人来问询这个孩子的出身到底是什么,卷头发的孩子总嘻嘻哈哈的一边灿烂的笑着,一边说自己其实是一只大鲸鱼的儿子。
长大以后,这个只与大海相依为命的家伙出人意料的聪明,也可能是从小鱼虾吃的比较多,大脑发育的很好。每到了拉网的时候,只要由他负责去清点,从来都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很快,他便成为了船队里,年纪最小、却有了一定资历的船员了。
早就到了入学年龄,几个大爷叔叔商量着,还是凑点学费把孩子送去读书吧,这么好用的头脑,如果跟着打一辈子的渔,实在是有些可惜。
然而小卷毛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海洋。“既然生在海里,那死也要死在海里啰”每次一提到上岸去,他总是这么推脱着,大家要忙着打渔的生计,他确实又特别能干,一来二去的耽搁着这件事情,慢慢的,去陆地上生活的这件事情,也就作罢了。
他整天都是嬉皮笑脸的,看上去像个不靠谱的小混混,不过他的笑却一点也不假,除却催他上岸生活的那件事情以外,他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即使独腿李那个调皮的儿子,趁他睡觉的时候把乱糟糟一头卷发给剪下去一半,他也还是笑眯眯的。
他甚至就那样不管不问了,好长一段时间就顶着只剩半边的卷毛也不处理,继续去学着掌舵、学着怎么用一根麻绳把五十只虾穿起来。害得船队里的大家只要看到他那个独特的发型,就笑的连网子都要拉不住了。
受上学那件事情的影响,小卷毛知道自己必须得掌握更多的本事,才能不让大家失望。由于平日里见惯了一船又一船的海货买卖,多留意观察一日,很快他便学得有模有样,几个月之后,他便能抄着一把算盘帮大家算账、嘴皮子还很利索的能谈下来一个不错的价格了。
深谙了做生意的行道以后,聪明如他,自然能看穿那些二道贩子是怎么去压低老实巴交的渔民们的收成,然后转卖去客户手里赚取差价的。
他学会了怎么灵活的使用这个套路,一番策划后,他帮助渔船队里的叔叔大爷阿婆三舅妈们,好好赚了几笔大头的买卖,一时间还成为过海边的名人。后来,他结识了一些其他海域经常路过于此的外地船队,同样的套路,又给船上小一些的孩子换得了一大堆闻所未闻的零食,胆子再大一点,连被禁止的一些枪支,他也能搞到了。
让他自己在海上生存,肯定是没问题了,可这样的性子和这样太过于聪明的头脑,反倒让朴实的渔民们放心不下。日子一天天过去,曾经照顾他的人们有些老去了,有些改行离开了海洋,有些剩下的熟人巴望着他能安定下来,有个真正的家,便开始张罗着,给这个一头卷发的家伙说门婚事,在海边上落个户人毕竟还是陆地生物,多少要沾点土气扎个根的,总不能一年到头的在海上漂着,再说,遇到了暴风天气和休渔期,大家都回家里舒舒服服的呆着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船上守着吧
小卷毛想了想,嘻嘻哈哈的不顾大家的急迫,几次推掉了相亲,不久以后,忽然买了一艘属于自己的船。
他告别了从小到大各个渔船轮流住的日子,他把自己的那艘船叫做了“家”,原本也没有什么家具行当,他孑然一身的就正式搬住了进去。
真的要生于大海,至死也要忠于大海吗
从那以后,人们见到他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再过了几年,他开始**作业,他的野心和好奇心越来越大,他驶出了大家几十年以来固定的渔区,去往了更加广阔的海域游荡,没人知道他多久才回来一次,也没人知道他这些年遇到了什么,去过了哪里。
他还是那样的爱笑、爱喝酒、爱盘算着做点生意,即使偌大的海洋上就只剩下他的一艘船、一个人。
“小卷毛”这三个字,逐渐的,只成为了从海边退休的老一辈口中,时常津津乐道的一个陌生名字而已,活了一辈子,谁也没见过对海洋这么执着的孩子。
等到大部分老人都去世了,又过了好多年,就在快要没有人记得曾经有那么个人存在的时候,有一天,码头上出现了一艘小型货船,那艘的船的名字很是洋气,叫做“卡伦号”,那条船送来了一个女孩子,她在一场海难中失踪了好久、早就被大家以为死掉了。
女孩突然被安然无恙的送回码头,她的父母激动之余,赶紧带着礼物爬上卡伦号去致谢,结果却发现整条船上,从头到尾就只有那一个笑嘻嘻的青年。
“以后啊,这样的小女孩就不要跟着出海了,尤其是不要往交界那边走,即使没进入晨雾之海也要小心,赶紧给她找个好人嫁了吧。”那个青年也不客气,接过礼物来看看了,“哎呀呀,真是太懂我了,一壶好酒”
“真是太谢谢了,我们老两口就这一个闺女,上回她学校放假,非要跟着去,以后再也不会了,多谢多谢多谢,请问怎么称呼啊看您的船应该不是本地的吧您家是哪里的人”
“哈哈,我啊,没有名字,也没有什么故乡不对,如果非得找个故乡,我家就是大海啦,哈哈”
那位大叔愣愣地看着这个一笑起来完全不顾形象的家伙,有点不敢相信他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他看起来怎么有点疯疯癫癫的啊,难道是常年自己一个人呆在船上,自说自话所以脑子有点异于常人
“好了,我还得去做个买卖得离开了,你们的女儿带回家收好,不用以身相许谢我,酒我收下了,其他的带走带走,再见啦送客啊哈哈哈哈”
老两口带着女儿一愣一愣的就下了船,卡伦号只是在码头略微停靠了一小会儿,就重又驶向了一望无际的海洋。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我的天,我就说他有些面熟”
大叔吓了一跳,回到家里,他婆娘抱着一本相册从里屋跑了出来:“老头你看,他和我爸旁边这个人不是一模一样吗”
“开玩笑吧,你爸都死了多少年了,他怎么能”
大叔举起相册,看到了那个一头卷发和自己的岳父勾肩搭背、笑的没心没肺的那张脸,一时语塞。
“他就是小卷毛”
一家三口从房间里跑出去,重新追回码头,可那艘船已经载着鲸鱼的儿子融进太阳夺目的光线中了。
“爸,我毕业以后,也想在海上工作。”
获救的少女遥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深吸了一口带着潮气的海风,满眼里都是远方。
地下秘藏
故事背后的故事是你不知道的小故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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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骗局
“他他怎么了,他死了吗”
我如鲠在喉,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跟他这么久之后的重逢,会是他这样一个状况躺在一个棺材似的柜子上
“应该还没有吧”耗子把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对灯光也有些反应,醒醒,林大庸医”
呼吸心跳都还在,我稍稍松了口气,似乎情况没那么严重。可他也显然不是在刻意装睡来躲着我们,我扫了一眼地上的杂物,有几个空了的葡萄糖吊水瓶,有一些压缩食品的包装袋、药片盒子之类的东西,不过全都是空空如也。
我看着他干瘦的模样和龟裂的嘴唇,忽然意识到,他是不是好久没有吃东西,现在是体力耗竭昏迷于此
“快快快,睁开眼睛了林大庸医不然老子可要动粗了”
“耗子哥你先别摇晃他,快散架了”
“老子早就说要给他一拳了,这”
“嗯”
林哲宇轻哼了一声,微皱起了眉头。
我赶紧的拦住耗子,翻开他的随身包,把我们俩唯一剩下的小半瓶水取了出来,耗子瞪了我一眼想阻止,转头看看林哲宇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叹了口气又默许了。
我拆了一个维生素泡腾片融在里面,小心翼翼的顺着他的嘴角灌进去,结果可能角度不好,呛到了他的气管里,林哲宇有气无力的咳嗽了两声,半睁着眼睛想翻身,差点就要从柜子上栽下去可他都顾不得保持平衡,一把抓住我攥着瓶子的手,自己仰头“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个精光
为什么会如此狼狈
他刚醒过来,抓着水瓶的力气却出人意料的大,他求生的念头还是十分强烈的。
我恍惚间回忆起了当年在霸王宝藏里的种种,他瘸着腿跪在地上爬行、他在火光中奋力一搏的眼神他身上的那股子执着,是达到目的前,无论再狼狈不堪,也死都不会罢休的。当年的他是为了得到龙的心脏,然后去拯救他心爱的妻子,那么现在呢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哲林林医生,你还好吧”
我有很多很多事情憋在心里,想要气冲冲的问他个明白,我也早就设想着,如果再次见面我该怎么去责备他、谩骂他的背叛,我也该像耗子哥想的那样狠狠的甩他一个巴掌的。可是,“林哲宇”这个大名到了嘴边却又打了个弯,到了这种我们俩已经明确对立了的地步,我还是习惯性的叫了那个他在我们队伍中的称呼。
林医生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坐起来,他的精神还没从那个浑浑噩噩的昏迷状态中缓过来。
我感觉得到,他一个人在这里吃了不少苦头,黄雀撤离的时候看来没给他留下什么物资。而且,独自一个人呆在这儿是活不下去的,想凭着一己之力从这里走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他不跟着那些人一起离开呢他早在南海就选择站到黄雀的阵营里了不是吗
“喂,我说,你别装模作样啊这最后一点水也给你喝了,赶紧给老子从头到尾把话给吐个明白”
耗子可没那个耐心等着他慢慢恢复,绕着棺材似的大柜子走了几圈,又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发现,林医生身边还有个大背包,里面装着一些衣物、牙刷、药膏之类零零散散的用品,那大概就是他在这儿所剩的最后一点物资。
算算时间,黄雀他们是在我们进入昆仑山脉这段时间里撤离的,那林医生把我脚边这些葡萄糖干粮之类的食物吃光以后,也得饿了大半个星期了。
林医生逐渐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看耗子,又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身上有种过电的感觉,慌忙把眼睛挪开避免对视,我说不上来那是怎样的一个复杂眼神,我觉得他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说出来,可等了又等,他还是没有说话。
“你休息够了没有,别装哑巴”
耗子可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他不耐烦的拍了林医生一把,后者扶着柜子的边缘才没至于被推到地上去。他抿了抿干燥到龟裂的嘴唇,呼了一口气:
“他们,骗我。”
“谁们黄雀的人骗你”
“恩,高平。”
“你可拉倒吧”
耗子一时语塞,然后“噗嗤”一声倒是笑了出来:“哎哟我们的林大庸医啊,您一会儿该不会想说,其实你自个儿也是个受害者,是那帮子院长把你连蒙带骗的弄到这儿来,然后又被无辜的抛弃了”
“林医生,你在南海底下跟我们告别的时候,可不是被骗走的吧”
听耗子这么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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