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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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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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受着怪人在我怀里的呼吸,忍不住又是一阵子心律不齐,我们俩不知道还有没有发展前景,趁着现在没人发现,我可以亲亲他吗?

    这个念头刚起,我就没出息的自己脸红了。我看着近在咫尺他睡得超香超安逸的脸,到底还是忍不住小鸡啄米的点了一下他的鼻头。

    我就那么轻轻探身一亲,特别心虚的觉得好像他的睫毛颤动着扫了我的脸一下,吓得我赶忙抬起头来凝视着快下降到山那头的月亮,一动也不敢动了!

    我觉得自己好像偷偷爬到树梢上,在大苹果上咬了一口似的。尽管怪人根本没醒,尽管四下无人,我还是害怕的要命,心脏的跳动简直就要吵醒这整船的同伴了。

    我含着嘴里的那一小块苹果,不敢囫囵吞下,慢慢慢慢的将它消化到心里去,在余下的微风中,品尝了一夜的甜蜜。
………………………………

第二十四章 会稽山

    睡得最晚,醒得最早。

    我怕吵醒怪人,基本上一夜都保持着那个盘腿的姿势没敢动。天色才刚刚有些泛白,山上的鸟儿在相互啼鸣唤醒彼此,可船的那头,小王爷的呼噜声简直能制造出回音效果来了!

    我轻轻活动了一下快要断掉的脖子,发觉大腿以下都被怪人给枕的麻木掉了。

    然后我回过神来,才发觉惊醒我的不是这个抱着他脑袋的姿势,而是我腮帮两侧生疼生疼的后牙龈。

    这是第二次了,我从梦中被牙痛所惊醒。

    那个位置没有蛀牙,只有在北极的时候,某个女巫强行帮我抠出来的一小截智齿。

    我张开嘴“嘶嘶”的吸进几口凉气,痛感并没有因此好一些,反而有一段像潮水一样的记忆,慢慢慢慢的涌上我大脑中的沿岸了。

    我并不是一夜都咧着嘴傻笑到天明的,在我感受到疼痛以前,我还做过一个梦:

    一座山洞、一具棺材、一抹朱砂、一片火海。

    我的心脏都紧缩在一起,这些画面让我有些眼熟,在我还没离开j…11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它们一回了吧,这让我觉得有点怕:人可以做着同一个重复的梦吗?

    不止是梦境的重复,我的疼痛也是重复的。难道说,只要我一做噩梦就会牙痛,或者只要牙痛,我就会梦到那些景象吗?

    我不知道北极的女巫对我的智齿做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噩梦中的画面代表了什么意思。事不过三,如果还有下次,我认为我有必要到算命先生的摊位来个周公解梦了。

    重复的梦会让人非常的心慌,而且梦里所出现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吉祥的征兆。

    我扭头想找林医生要些止痛片,目光搜寻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人已经掉队了,他没有参与我们昨夜的狂欢,也不会又一次在我被惊醒的时刻,出现在我的旁边了。

    现在的他到底在哪里呢?

    随着痛感的渐渐消退,我脑袋里的记忆也跟着越来越模糊。

    就像电影的回放一样,那些片段在一点一点的被撤回去,逐渐空白下来。

    棺材中的油墨,微微颤动的黄纸,跳舞的那个诡异白纸人,还有……

    等一下,我的耳膜有些刺痛,脑子里一闪而过了一个东西,那是“脚步声”?

    在梦中能看到色彩已经够厉害的了,我在这一次居然还听到了以前所没感觉到的声音?

    人们常说,判断一个人在不在梦中,只要给他一巴掌就行了:如果没有感觉,那就是在做梦;如果能觉得疼,那么一切就都是真的。

    这个说法用在我身上却并不合适,我惊恐的发现我的牙痛根本就是伴随着梦境出现的,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

    好在只有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那段记忆和痛感就伴随着朝阳散去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又趁着怪人还在我怀里,贪心的抱紧了他一些。

    太阳一旦完全的蹦出来,这小船上晒的根本就呆不住。大家擦擦口水清醒过来,陆陆续续的爬回小宾馆,该洗澡的洗澡,该吃饱的吃饱,强迫自己从昨天愉快的退休生活的状态回过神来,开始投入到保密人艰难的工作项目之中。

    禹陵跟禹村之间是只间隔了一座桥,隔河相望的。我们收拾妥当背上行囊,向青梅姐挥手告别,和昨天刚刚从那儿走过的姒家一行人一样,列成一路纵队通过小桥,沿着开凿好的山路阶梯快速朝上进军。

    远处看起来还好,深入其中以后我才发现,会稽山还是蛮大的,这个季节的花草树木相当的茂盛,而且在山间,居然还有一座小瀑布呢!

    夏季的蚊虫特别多,我们全都带着大帽子,穿着长衫长裤闷头赶路。汗水捂在衣服里粘粘的痒痒的,幸好这里已经被开发成了完整的风景区,我们只要沿着石梯向上爬就行,如果是让自己从山中摸索而上,那可真是要累死个人呐!

    虽然说是叫禹陵,但按风景区来划分的话,这还是存在着好几个景点的:禹庙、鼎台、广场、祠堂。不过我们一心奔着剪刀的本家而去,并没有过多的去关注那些额外的事物。

    正道旁多出了一条分叉的小山路,我们绕开那块刻着鲜红色“大禹陵”三个字的巨大石碑,蜿蜒的好像走到了大山的另一侧去。

    这边虽然有路,但两旁的土地上插有“山路危险”或者“游客止步”的警示牌,两旁的杂草显然是从来都没被修剪过的样子,横七竖八长的比我还高!我们在逐渐的脱离景区,一步步进入了姒家的领地中。

    看惯了刚才对外展示的那几座富丽堂皇的精美建筑,在几颗大树的后方,露出来的一间相当相当简陋的小屋子就显得非常扎眼,要不是剪刀说了一句“前面就要到了。”我还以为那只是用竹材随便搭起来的茅厕而已!

    既然是大家族,又占领了半个山头,那怎么说应该被修建的气气派派的,像古装武侠剧里面的什么“折剑山庄”啊、“龙泉山庄”啊之类的,有沉重的大门、有伶俐的门童、有迎宾的一大系列繁杂礼节,然后我们大家会进入一个宽敞的大厅中,等待着主人向我们边抱拳道“幸会幸会各位英雄好汉”,边吩咐管家帮我们就坐看茶。

    可现实太残酷了,我所设想的那些情境,居然一个都没有出现。

    我们脚下连开凿的石阶都没了,这边山头的路明显是硬靠着人的双脚走出来的。

    远远的,那种竹子拼凑成的小屋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了,从一扇门扉中终于走出来了一个迎接我们的人。

    他可不是我想像中的提刀侍卫,而是一个花白胡子,眼睛中好像放射着精光的老头子。

    剪刀走在最前面,都不太敢抬头跟他对视了,怯生生的跟来人打了个招呼:“然大爷,hi……”

    “又回来了,准备好了吗?”

    这位“然大爷”没怎么搭理剪刀,他稍稍倾斜了一下身子,瞪着她身后排了一大溜长队的我们:“你带来的?又惹什么事儿了?”

    “没有没有,这些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他们有点事儿,想请教一下我那几个哥哥……”

    “什么事情?予约了吗?”

    那个老头站的笔直笔直,挡在通向后方唯一的小路上,丝毫要迎宾或者让路的意思都没有。

    “没有预约,比较突然嘛,他们是锦夜的人。”

    “那又怎么样,锦夜的人我又不是没见过。”

    我心说这老头好**!在我的心目中,提到“锦夜”这两个字,就像突然亮出了什么香港皇家警察的执法证一样拉风,对方应该露出“久仰久仰”那种神情来才对,这老头却眼皮都没抬呢!

    “这位大爷,行个方便吧,我们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府上少爷商谈,我是队长,我叫冬……”

    “我管你是谁。”

    老头子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冬爷的自我介绍,冬爷的香烟掏了一半,很尴尬的停顿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那个……其实,其实是那个张小爷叫他们来的,我哥哥他们应该对这些人也有所了解!”

    剪刀提到了“张小爷”这三个字,那臭老头的脸上才有了些改变:

    “时间掐的很准嘛,两个少爷都刚起床。”

    看着老头儿倒背着手又返回了屋里,我们赶忙跟着剪刀往上面跑,这样一来,我们算是被默许着可以参见主人了?张小爷面子真的好大啊……

    看得出来,这姒家人根本就没打算过招待客人,我们几个就那样直愣愣的站着,也没啥会客厅能去,而且来来往往的几个亲戚也没人搭理我们。

    剪刀自然是把跟她关系最好的三哥叫了出来,这个人看到妹妹回家明显的是很欣喜的,不过一见到我们,态度马上180度转变,那语气就好像我们是一群人贩子似的!

    整个姒姓本家对待外族人的态度都和山下禹村的青梅截然不同,一个拒之千里,一个笑如春风,我觉得山上的这拨人不仅对我们外人,简直对外面的世界也有一种抗拒的情绪。

    是因为我们打扰了他们?还是像青梅的醉话一样,人家血管中流淌着高傲的血液,不屑于跟我们为伍。

    不过一说到我们手里有一张貌似跟大禹相关的拓印,三哥还是产生了一些兴趣的。

    小王爷从背包里把冰棺拓印一拿出来,我觉得我们的拜托就有些着落了,三哥的眼睛简直是猛的一亮!

    我跟着凑过去看了看,发觉这拓印做的果然是很专业的,在冰棺那种透明材质上还很难看出什么端倪,但在j…11上我们把它晾晒了好多天,上面被太阳光和氧气腐蚀出来的锈迹变得很完整很明显,再将它们拓印到白纸上来,我鼻子中就嗅出了藏宝图的味道来了!

    “然大爷,叫老二出来喝药,然后到酒窖找我,我先带人过去一趟。”

    三哥朝那个臭老头嘱咐了一下,招招手就让我们跟着走。

    “应该能找到老大了。”

    我站的很近,好像听到他跟那老头快速的又补充了一句。
………………………………

第二十五章 姒家的烦恼

    在山间行走了300米左右,这个姒家的酒窖就到了。

    从外表看起来这里就是一片茂密雨林而已,可那位三哥踮起脚尖来拉下了挂在树杈上的一条粗麻绳,一块地皮连带着上面的花花草草就掀起来了!

    我刚一探身进入那个酒窖,就知道这个姒家果然不是表面的竹屋看起来那么简单的,这儿名为“酒窖”却没有让我嗅到一丝一毫的酒香,而且我们的脚步声在里头形成了比较悠远的回音呢,看来空间挺大,这山里头有个秘密基地!

    姒家不是什么坏人,前头还有剪刀在,我的恐惧之心全都转化成了好奇,四千年的守陵生活给他们带来了什么?

    酒窖里和设计跟正儿八经的住宅一样,桌椅板凳、水源灯光全都应有尽有。我们跟随着三哥的指引,在类似于水浒聚义堂的板凳上坐下了。

    “拓印哪里得到的?”

    三哥挑着眉毛,等我们刚一坐定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说来话长,是在一个棺材上切下来的一部分。”冬爷回答道。

    “哦?哪里的棺材?”

    “大禹的棺材!”

    我吓了一跳,我原本以为冬爷会先把北极的故事重新讲述一遍呢,没想到他敢直接就在姒家人的面前说出这话来!

    “胡说八道!”三哥也被冬爷的说法震惊了一下,马上又提高了语气说道,“大禹陵是由我族一直守着的,你们哪里能看到大禹的棺材!”

    “前因后果不想多说,我们来是请正统的姒家人鉴别一下拓印而已,如果能心平气和的继续谈,我们就愉快合作,不然我们就按着图自己去看个究竟了。”

    我心说冬爷真牛,这么一句话就把三哥的胃口吊起来了。看来他设计了一个圈套,想把姒家的信儿给套出来。

    不过这个三哥似乎和我同岁,他语气还挺老成的,可喜怒哀乐都掩饰不住的表现在脸上,我们一看就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了。

    他的表情告诉我们,他这里绝对有什么线索,拓印上的东西和姒家有关。

    “老三,把泡茶机器打开,客人们爬山挺辛苦的。”

    一个略微阴柔的男声响起,我们扭头看过去,从草皮门的方向又下来了一个人,看情形,这就是剪刀的那个二哥姒涧苍了。

    三哥蛮不情愿的按下了一个石台上的按钮,那上面有一座小巧的假山,还有成套的精美茶具。我们终于等到了“看茶就座”的待遇。

    “几位跟张小爷是什么关系呢?他也没事先给我吗打个招呼,之前怠慢了。”

    二哥说话慢条斯理的,让我有一种这是古代人的感觉。

    冬爷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朋友。”

    “你们可知他现在人在哪里?怎么没有一同上山?”

    “他当然是不想让你们知道他的行踪,你知道的他身份特殊,不然凭着你们两家的关系,就亲自来一趟了不是?”小王爷说谎也不带打草稿,我差点也跟着相信我们是张小爷的朋友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如果姒家和张家是历代亲密的世交,剪刀怎么会对“张小爷”这个人不算熟悉呢?

    她看起来还是很害怕这个二哥的,她也清楚我们这边的情况完全就是在硬撑,怕心思细密的二哥再详细询问,剪刀慌忙帮我们圆谎道:“哥你问这么多干嘛?张小爷又不是叫他们来串门的,他们来是找你有别的事情要商量!”

    “死丫头,你给我滚一边儿呆着去。”没想到二哥根本就不给剪刀好脸色,他很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小叔等到中午就回来,你那顿揍是躲不了的了。”

    剪刀一听说还是要挨揍,立刻吓得脸色煞白直往三哥的身后躲:“我都这么大的女孩子了,能不能不要再打我了啊!很痛好吗?!”

    “那谁让你跑的,跑了你干嘛还回来?几次了?”二哥声音虽然有些阴柔,但语气却一点都不客气,“千挑万选给你物色个对象,你就这么突然之间不告而别,弄得我们一家人给你收拾烂摊子!有本事你跑了就别回来!”

    我知道他在拿剪刀逃婚的劣迹说事儿,忍不住表示同情的和她对望一眼,吐了吐舌头。

    “我……我这回是真的没打算回来,要不是他们……”剪刀很委屈的瞪了我们一眼,又不好意思拆穿我们编造出来的谎言,气的猛一跺脚,把头别向了一边去。

    二哥丝毫不给面子的继续当着我们的面儿数落着她:“我就知道你这性子,就算找个上门女婿都制不住你,你还是得嫁到外面去才行,你说张小爷多好一个人家,这边刚商量好,你这边拔腿又跑了!让我们姒家的脸丢大了!”

    这一番话,让我们几个都忍不住有些意外,听姒二哥的言下之意,在这回剪刀离家出走前,姒家原本想把她嫁给张小爷?!

    “我妹妹这个孩子比较顽皮,专程送回来让几位费心了。”二哥朝我们点点头致意,“如果张小爷觉得还合眼缘的话,回去以后也该商量一下下一步的事情了。”

    “二哥,你开玩笑的吧!难道上一回,小叔说我要嫁的那个人,就是张小爷?”剪刀瞪大了眼睛,连连向后退,“是‘张’小爷啊……小叔发音太有问题了,我一直觉得是桑树的‘桑’,那个猪脸大胖子呢!”

    二哥厌烦的挥了挥手,让老三把剪刀赶紧带走。

    我心里替剪刀纠结了半天,张小爷的那个性子,和剪刀的这个性子,怎么想都是完全合不到一起的呀!怎么会把他们两个凑成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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