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回了凌台宫后,北宫毓琉正等着她,等她一起回来吃生辰宴席。
北宫毓琉专门只为蓁蓉和自己所办的宴席。
蓁蓉刚进宫门口,就迎上了阿毓柔情的眼光,她想到自己今日无意闯入的地方,知道了他童年的一切,她看着阿毓,心里极度不忍。
她想到此,为了安慰他,蓁蓉突然主动抱住了跑上前来的阿毓,蓁蓉语气轻柔软绵,轻声安慰道:“阿毓,希望你以后每天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这几句简单直白的话,直击他的心坎。这不是蓁蓉的同情,而是蓁蓉真心的祝福。
他今日在朝堂上听了如此多的祝词,除了皇叔,却没有一个让他心情喜悦的话。
现在小蓁儿的话,却是他最爱听的,比那些什么鸿福齐天,寿比天齐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蓁蓉说完之后,放开了手,然后阿毓将蓁蓉拉了进去,似美人般娇艳的容颜,脸上笑靥如花,“小蓁儿,快尝尝,这些都是我命人为你做的。”
蓁蓉见一条长长的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各色菜等,蓁蓉无语之极。
她笑着对阿毓说:“阿毓,今日是你的生日,你给我做这么多干嘛?就算是给你自己做的这也太多了,根本吃不完,这是浪费。”
阿毓当然知道她不喜浪费,他用争求她的意见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好吗?”
蓁蓉想了想,今日是他的生日,也就算了,于是她点了点头。
接着,蓁蓉坐了下来,津津有味的吃着一桌的佳肴。
过了半个时辰,蓁蓉才吃结束,而阿毓却吃的很少,全程看蓁蓉吃了。
蓁蓉看他碗里的饭似乎没怎么动过,就问,“你怎么不吃?”
北宫毓琉眼放流光溢彩,笑着说:“之前已经在宴会上吃了,我不饿。”他说的是事实,的确在宴会上吃过了,但是同样只是动了几筷子罢了,因为他想快点结束宴会,和蓁蓉一起吃。
蓁蓉站了起来,拉着阿毓,就问,“阿毓,这宫里最高的地方在哪?”
北宫毓琉看着蓁蓉主动拉着自己的手,他望着蓁蓉和自己相握的手,“望月楼。”心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蓁蓉拉着北宫毓琉来到了望月楼,上了最高的楼层后,蓁蓉送开了他的手,阿毓则欢喜的握了握自己的手,似在感触蓁蓉留下的温度。
此刻的蓁蓉却打开了包袱,拿出了烟花筒,然后欣喜若狂的介绍自己所做的烟花筒。
只听她兴高采烈的说:“阿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阿毓摇了摇头。
蓁蓉如风和日暖的笑容,“这叫烟花,用火点燃后,绽放在天空,如星辰般美丽耀眼。”
接着她亲手用火折子点燃了烟花筒,举起手,朝向天空,烟花筒冲天而起,一瞬间绽放,如五光十色的流星,那般耀眼夺目。
这一幕让北宫毓琉看得痴狂,估计他此生都不会忘记。
蓁蓉将一个烟花筒交到了他的手上,然后交他如何放,当自己手中的烟花筒在天空绚丽多彩之时,他望着旁边蓁蓉倾城倾国的娇颜,他笑了,看着蓁蓉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他觉得此生有蓁蓉在身边,于愿足已!
蓁蓉又放了几个,在烟花的映称下,让她那白玉无瑕的侧脸,透着几丝桃花花瓣的色彩。
北宫毓琉突然一拉,双手一抱,环住了蓁蓉的腰身,顿时,他热情如火的吻落了下来。
蓁蓉被这一幕惊住了,她呆滞了几秒钟,就因为这几秒钟,阿毓悄悄地伸进了她的口中,与她相吻。
蓁蓉反应过来之后,双手使力的推拒,可他却巍然不动。
蓁蓉只好轻咬了一口,北宫毓琉感觉吃痛,但却仍未松口。蓁蓉只好使力咬了他的舌头,都咬出了血,北宫毓琉都没放开,似乎在宣誓自己永远也不会在放开你了。
最后北宫毓琉吻得蓁蓉快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才肯放过她。
他放开后,仍旧死死的抱着她,语气坚定,“小蓁儿,你逃不掉的,此生我永远不会在放开你。”深情似海的目光和眼神。
蓁蓉生气地挣扎着,却挣脱不了。
她只好带着几丝气怒,“你放开。”语气虽然听着是在生气,可从她自带柔软轻绵的口中说出,似在嗔怒。
估计凡是听到的男人都会心疼死了,北宫毓琉开怀大笑道:“不放,死也不放。”他说着还紧紧抱住了她。
蓁蓉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气怒的质问,“北宫毓琉,你到底想怎样?你放开我好不好,今日我只是给你过生日而已!你不要乱想,好吗?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阿毓抱着她,满脸喜悦,“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抱着你。今后不管你是否愿意,我此生爱定你了,所以你逃不掉的。”
蓁蓉听着他说的话,心里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感动归感动,她却无法接受。
当初她对澹台霄的感觉也只到动心而已,本打算和他好好过,可却出现他杀了颜汐,让自己彻彻底底陷入绝望和崩溃,玉星楼遭劫,他却知道,还袖手旁观,她彻底对他失望透顶,所以最后选择离开。而现在她还不想接受另外一家份感情。
蓁蓉不在说话,夜很静,静得似乎只听的见他们两个人心跳,一个心跳如雷响,一个心跳如平静的海面,风平浪静。
………………………………
第五十六章历州之难一
蓁蓉在第二天早上,就去了德王府,给沈云惋检查身体。
此时的蓁蓉坐在床边,给她把脉后,蓁蓉笑意融融,用大夫的口吻说:“你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便可全愈。”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你要多出去走走,伤口好的才快。但是记住出去了要多穿几件衣服,免得受风着凉,得妇科病。”
沈云惋对前面的话到是听懂了,但是妇科病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没问,因为带了个妇字,应该跟自己的身体有关吧!
这时坐在一旁的北宫锬语气平淡的问,“惋儿的身体不好,不宜出去走动。”
蓁蓉反对的说:“她身体不好,不是出去走动的原因,而是她在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曾出现过大出血,只不过当时止住了血,你知道吗?本来她的身体不适宜生第二个了,否则会直接在生产时死亡,只不过她为了你才甘愿冒险罢了!”
北宫锬听到此话,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问,“惋儿,她说的是真的吗?”沈云惋轻轻点了点头。
她此时对蓁蓉的医术也是钦佩不已,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她竟能从把脉和自己的身体健康中找出自己的病因。
北宫锬语气担忧却又自责,“惋儿,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说了,我就不让你生第二个了。”
沈云惋温柔的笑道:“当时你说想多要几个孩子,所以我……”
蓁蓉起来后,北宫锬坐到了她的身边,语气自责,“傻瓜,对于我来说,孩子我可以不要,而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沈云惋点了点头,娇羞的躺在了他的怀里。
蓁蓉看着他们如此恩爱,也替他们高兴。
此时的蓁蓉转身来到了桌子旁,打开了自己的药箱,然后拿出文件袋。
文件袋是用绵布所做,里面装了自己这几天以来,写的历州灾区应急方案和历州灾区应急预案。
这时的蓁蓉对已经起身的北宫锬用平静的语气说:“这是我写的历州灾区应急方案和应急预案,你和北宫毓琉一起看看,哪里需要修改,到时告诉我一声,我来做修改。”
北宫锬和北宫毓琉正为此事烦恼,在朝中已商量了几日,大多数人都没什么新意,除了朝廷拨款,就是让人捐款。
北宫锬拿过了文件袋后,拿出了里面的一摞文件,看到第一页写着历州灾区应急方案,他翻了翻里面的内容,顿时双眼绽放光彩,他抬头,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蓁蓉,似乎难以想象这是她做出来的。
蓁蓉嘴角上翘,娇傲的说:“切!别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曾经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她心里想,完了,自己说漏嘴了,她想要搬回来,可说都说出去了,就算了。况且自己曾经的确经历过,去非洲难民地救援,哪里条件比这还差,她都熬过来了。
蓁蓉看见北宫锬果然因为自己的话,用一副审视我的目光望着自己,满脸怀疑。
蓁蓉才不怕他怀疑自己,反正这个身体是本主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
蓁蓉笑靥如花,“好了,我走了,拜拜!”
此时的北宫锬真心觉得面前的司马蓁蓉,与他打听的不符,如果是假冒的,在楚国半年多的时间,澹台霄不可能查不到,如果是真的,这也差距太大了。
蓁蓉说完,招了招手,就离开了。
到了晚上,蓁蓉照常进宫为阿毓治病,结束后,回到向荣医馆睡觉。
第二天午时,蓁蓉正在医馆为一个大叔把脉,这时一身便衣的北宫毓琉和北宫锬同时进来了,蓁蓉既没请他们先坐,也没和他们说话,自己只认真的替大叔把脉。
把完后,只听蓁蓉柔和日暖的声音,“大叔,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柜台取药吧!”蓁蓉拿起笔写了几种药名,交给了秦泱。
接着她才转身走到他们面前,看见北宫毓琉脸色煞白,虽然他的脸原本就白,可今日却白中带着几丝憔悴。
她用医生的口气,责备道:“你不知道自己还生着病吗,竟然还熬夜,你不要命了。如果不要了,就告诉我,免得浪费我精力,还要为你没日没夜的跑来跑去。”她越气,声音越大。
她说着,生气地拿过了他的手,然后把了把脉,看他无大碍,只是熬夜熬久了,身体发虚罢了!她才放心。
北宫毓琉听着她看似责怒,实则关心的话,心里高兴极了,他满脸笑意。
蓁蓉怪完了他之后,语气缓了缓,“好了,你们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治病,跟我上二楼吧!”
然后蓁蓉三人上了二楼,进了蓁蓉常休息的房间。
北宫毓琉先说,“小蓁儿,这历州灾区应急方案和预案是你所写,哪能请你亲自去吗?”
蓁蓉点了点头,语气淡然,“当然,救死扶伤,可是我作为医者必做的。”
蓁蓉顿了一下,又说:“如果我要去,你得让我有自主权力,我可不喜欢被别人限制和管着。”
北宫毓琉喜悦的说:“那当然,到时绝对不会有人管着你。”
蓁蓉觉得不可能只是我一个人去,她问,“还有谁要和我一起去。”
北宫毓琉笑了笑,“还有我,到时皇叔留下监国。”
蓁蓉到没想到他要亲自去,不过从此处看来,这家伙表面上看着不靠谱,真到了干实事,还是挺有责任的。
其实他愿意去,是因为蓁蓉,这样他们可以同路,增加增加感情。
接下来几天,蓁蓉开始准备去历州要用到的东西和工具,到出发那天,蓁蓉、翎羽、玉暇,玉兰四人同时上路了。
离开之前,蓁蓉写了一封信,让秦泱飞鸽传书,送回玉星楼。内容其实就是蓁蓉写给念汐和奕欢的,让他们乖乖的勤练武功和琴棋书画,到时回来她要检查。
北宫毓琉和尤然则骑马到了城门口,等着蓁蓉他们。
北宫毓琉看到他们来了后,就一同离开了辰国国都。
行了几天几夜,蓁蓉一行人终于到了历州,还没进城,离城还有十几里路,就看到陆陆续续从历州出来的难民,逃难离开历州。
这时前方一阵喧哗,蓁蓉叫翎羽停了车,然后她下车,跑到了喧闹之地,挤进了人群。
她看到一个小孩,被自己的母亲抱着,孩子闭着眼,嘴里嘟囔着什么。
蓁蓉蹲了下来,心疼的语气,“大娘,把孩子给我看看,我是一名大夫。”看着这个孩子,让他想到了自己刚穿越之前的那个非洲小孩,也是这样被自己的母亲抱着。
蓁蓉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她心里想,这应该是洪水过后,因为没吃没喝,加上没有住的地方,孩子又饿,又渴,又冷,让他得了疫病。也就是所谓的禽流感。
蓁蓉将提前制好的药丸给孩子服下,然后,她站了起来,对在场的百姓亲切关怀的语气说:“各位大叔,大娘,爷爷,婆婆,我知道你们受苦了,我是皇上派来专门救大家的国医,你们不要怕,我一定竭尽全力治好你们。”
接着她拉过了北宫毓琉,春风日暖的笑容,“各位,这位是皇上此次专门派来救援你们的顾命钦差,所以,你们不要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等灾难过后,还需要你们大家齐心协力共建昔日的繁华历州。”
在场的百姓似乎有的被说动了,是啊!谁愿意离开自己住了一辈子的地方,还不是逼不得已!
蓁蓉继续说:“我知道,你们害怕温疫被传染,想要离开的,我不阻拦,只不过你们就算离开了历州,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们确定自己就能够安心的活下去吗?”
这几句话直击他们的内心,是啊!就算离开,就能比现在过得好吗?毕竟这里才是自己的家乡。
在场的百姓声音激昂,“国医,我们跟你回去。”就这样,大部分的人跟着蓁蓉回了历州,一小部分的人还是离开了历州。
………………………………
第五十七章历州之难二
当蓁蓉一行人进城后,去了历州州衙。
当北宫毓琉已宫琉的名字,成为此次救灾的顾命钦差,到了州衙,见到了州郡太守,孟知行孟大人。
只见他亲自到衙门口迎接,不卑不亢,微躬身躯,抱拳,语气从容,“下官孟知行参见钦差大人。”北宫毓琉没说话,只是不怒自威的表情,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这时他望了望蓁蓉,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了北宫毓琉,“宫大人,这位是……”
北宫毓琉笑望了蓁蓉一眼,然后对他说:“这位公子叫江漓,是此次皇上钦点的第一国医,来此为百姓治病的。”
这时的孟知行客气而疏远道:“原来如此,那就有劳江国医了。”
接下来,他们进去了。
蓁蓉开始吩咐翎羽三人各自行动,去将得了温疫的病人,按照病情的轻重进行等级划分。
然后她吩咐尤然保护北宫毓琉的那几名侍卫,一起去东南西北四街,各搭几个帐篷。
由于北宫毓琉吩咐衙中的衙役,全部由蓁蓉随意调遣,所以她派他们将城中各处死了的人的尸身,运到城外进行集体焚化。
然后派人将城中各处都烧了艾草,预防传染,她还拿出了早已自制好的消毒药水,吩咐人去城中各出喷洒。
接着她去了东街,因为这里是翎羽几人将病情最为严重的百姓,集到了这里。中度患者他们安排在了西街,轻度患者安排到了南街,没有被传染的人则安排在了北街。
由于洪水将大部分的房屋和建筑冲毁了,所以蓁蓉吩咐衙役在街道和空地搭建了许多的帐篷,让百姓居住。
接着她开始为重度病人治病,轻度病患交给了翎羽几人,中度病患交给了城中的大夫。
她在东街跑来跑去,身旁只有几个助手,她还要抽空去其他几街查看,有人找她,她就去。她忙的连饭都没时间吃,最后是北宫毓琉亲自送了饭过来,监督她吃完,否则她又会连饭都不吃,就替百姓治病。
虽然她一身男装打扮,但是容貌太过艳丽照人,所以还是有人看出了她是一个女子。虽然有人看出了她的身份,但也没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