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风流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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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风流宿舍-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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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可以这样跟她说,请你在毁灭一段即将发芽并茁壮成长的感情之前,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其实,我只是优秀的不明显而已。男姐,你到底不喜欢我哪一点?我改!”

刘禅就把这短话以短信的方式发送了过去,并焦急地等待着回复。一分钟之后,他果然得到了回复,四个脑袋同时挤过去看,回复的内容是这样的:你到底觉得我哪儿好,我改!

“唉!最伤人的话总是出自最温柔的嘴!”刘禅直接晕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永远不再起来。牛顶天和朱岩涛则开始数落高星宇这个狗头军师。

吕赛男回到宿舍,把包包往床上一扔就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我吕赛男见过猥琐的男生,但却没见过这么猥琐的,简直就是人如其名,不,阿斗都比他优秀百倍!昵称取得倒不错,什么你敢天长我就敢地久,哼!他要是天长,恐怕我就得跳楼!”

“怎么了赛男姐?他到底哪里做错了?”孟瑶这样问,白小菊和宋文娟在一旁偷笑。

“哪里错了?他问我去哪里吃饭,我说随便,他执意让我选地方,我就选了‘文成食府’,他说那里做饭不好吃,接下来我又连续说了五个地方,他竟然都能挑出毛病!后来我说干脆买几个馒头加点咸菜回学校吃算了,他才自己选了一个饭店,饭店的名字叫‘哥儿俩好’。吃饭的时候他一直用筷子在盘子里搅来搅去,想吃哪一块了就提前把筷子放在那一块儿的上面,好像生怕被我抢走了似的,嚼饭的时候他的嘴还‘吧唧吧唧’的响,恶心死我了。最后他终于给我夹了一次菜,我一看,奶奶的,居然是一块儿鸡屁股!所有的这一切还不算,最讨厌的……算了,我懒得提,当时我真想把筷子一甩骂他个狗血喷头,但我多年的修养让我控制住了冲动,我仍然很耐心地对他说‘对不起,咱们两个不合适。’他居然还问我‘不是开玩笑的吧?’我的姑奶奶啊,你说这人是怎么考上大学的?中国这教育普及得也太快了吧,没脑子的人都可以上大学!”吕赛男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

“那你说,他就没有一处优点?”孟瑶弱弱地问。

“优点?我用放大镜看遍他的全身都结果连有点的影子都没找到!我再想想……哦,对了,他父母好像都挺有爱心的,生出这么个无脑儿都没舍得扔掉。”

“你离开,他就没有挽留?”

“挽留?哈哈哈哈,请问,他有我跑得快吗?”

“那你也够损的,先加人家好友,又约人家,接着再甩了人家,赛男姐,我发现你居然比小三儿更人渣耶!”

“不经历人渣,怎么能够出嫁?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当妈。”

……

刘禅已经在牛顶天的床上睡了整整二十四小时了,跟死猪一样叫也不理,打也不动,饭也不吃,课也不上,害的牛顶天只能在刘禅的床上睡了一晚。朱岩涛回来以后一把把他身上的被子掀开,露出那一张憔悴的、枯萎的、绝望的脸庞,朱岩涛俯□子,和刘禅脸对着脸,在他脸前三四厘米的位置盯着他看了好久,才露出一个微笑:“你没事儿吧?”

等了好一会儿,刘禅才勉强挤出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我刘禅直想跳楼!”

朱岩涛赶紧把门窗关好,牛顶天似乎在潜意识里有一点点的小得意:“我早就说过,问世间情为何物?佛说:废物!对了,我听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去超市里捏方便面,虽然有点缺德,但或许能拯救一个年轻的生命啊,要不咱们试试?”

朱岩涛说:“他自己的柜子里不就有一箱吗?要不先拿出来捏会儿?”

高星宇不以为然:“老掉牙的法子了,还好意思说出来,再说了,捏人家的方便面也不买,缺德不?现在最流行的方法是,买一根细针,到超市里去捅安全套,据说那感觉比捏方便面刺激多了!被誉为‘消除怨恨,排解寂寞’的最佳良药!”

“这不缺德吗?”朱岩涛问。

“这不是缺德,而是惨绝人寰。”牛顶天回答。

朱岩涛又接着说:“切,首先也得有良心,才能坏呀,压根就没有,想坏也没处坏不是。”

高星宇不高兴了:“别把矛头指向我呀!这又不是我的原创,你们说阿斗这个样子怎么办?对了,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丢咱们宿舍的人。”

“都给我闭嘴!”刘禅“呼”的一下坐了起来,朱岩涛迅速跑到窗边拦着,刘禅一边穿鞋子一边对朱岩涛说,“不就一个女生吗?至于吗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在身边找?况且数量也不多,而且质量……其实质量挺好的。”他叹了一口气,大步走了出去。

剩下他们三个愣住了,许久之后高星宇才打破沉默:“这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牛顶天说:“怎么可能?这不明显的残灯复明吗?”
“有区别吗?”
“当然有了。”
“什么区别?”
“我哪知道?”
“脑残!”

朱岩涛打断他们两个的争吵:“我明白了,完美的爱情只能在虚拟中存在,只要一遇到现实,即使是梁祝,也会闹得死去活来。我要把这句话记下来。”然后他找了个小笔记本,并在封面上写上“大学心经”四个大字,然后把它挂在墙上说,“以后谁有什么感触活着体会什么的,都写上去。”

高星宇立马就写了一句:猪的脑子是运行不了人的高级思维的,你要是非把这种高级思维塞进猪的脑袋,结局只有一个——死机。

牛顶天也写了一句:纯真的感情就像魔鬼,大家都听说过,但谁也没见过。

朱岩涛也又补充了一句:也许月老和孟婆曾经是恋人,后来一个牵了情丝,一个断了红尘。





☆、最坑爹的课

下午的实验课是同学们的第一次解剖实验课,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同学们早早地结束了午觉,穿上那神圣的白大衣怀着几分期待和几分欣喜向实验室走去。

一进实验大楼他们就闻道一股浓浓的福尔马林的的味道,那是用来浸泡尸体或者器官标本用的一种刺激性很强的化学药品。在走道的两旁摆放的是各种用玻璃器皿保存的标本:有从矢状面切开的小儿头颅,有剥离出神经和血管的一条人腿,有完整的游离颅脑,还有连体婴儿和葡萄胎……刘禅不禁惊讶道:“我的亲姥姥啊!现在我才明白,电视上看的那些僵尸啊、魔鬼呀、狐狸精啊,都是浮云!”

进入实验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完整的人体骨骼,用一些粘合材料和无腐蚀丝线把它们组合成人的形状,看起来的确挺恐怖的。如果是在晚上一个人来上课,推开门看到这么一个东西,也许能把人吓出点毛病,但在白天而且全班学生一起来上课,就没有这种恐怖效果了。高星宇指着这幅骨骼说:“这个人生前一定很帅。”在实验室的中央有两个大金属箱子,箱子周围摆的是板凳,同学们便一个挨一个地坐在凳子上,各自发表者自己的新鲜感受。

上课了,老师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上讲台,他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实验课老师,咱们实验课上的不是课,是寂寞!我姓阎,‘阎罗王’的‘阎’,”有人在下面感叹道:“哇塞!好劲爆的姓氏!”阎老师接着说,“首先我以我姓氏的名义庄严地告诉大家,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我在这个实验室里工作了二十多年,解剖了无数具尸体,从来都没见过鬼……”就在这个时候,实验室里突然间停电了,同学们乱作一团,有不少女生开始尖叫,表示很害怕的样子,当然有不少女生是装的,毕竟三十多个年轻人在一起怎么会害怕鬼呢?

很快电又来了,刘禅赶紧在胸前画十字,然后双手交叉抱肩,很虔诚地小声念道:“感谢主啊!”

老师开始讲课,首先他让同学们站起来打开箱子,于是同学们便把箱子上放的课本、书包、文具袋、水杯什么的拿开,打开箱子一看,他们立马就惊呆了:“每个箱子里都放着一副打开胸腔和腹腔的被福尔马林浸泡得颜色都变深了的尸体,更加强烈的刺激性味道迅速弥漫开来,在这种刺激下很多同学开始流鼻涕、掉眼泪,再想想刚才他们还把那箱子当书桌,那个恶心劲儿啊,甭提了!

阎老师开讲了:“首先我要教会大家的是——勇敢,不怕脏!不就尸体嘛,你看看这肌肉,全部都是瘦肉啊,没有一点儿脂肪,不正是大家最喜欢吃的那种吗?”说着他把一个手指头伸进股四头肌群里搅合了一番,同学们作呕吐状:“好恶心耶!”也有个别同学赞叹道:“老师真强悍!”

然后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阎老师居然把手指头又塞进嘴里吮吸了一番……我的妈呀,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立马有同学当场呕吐。然后阎老师很自豪地说:“只有达到这个水平,你们才有可能学好解剖学,才有可能学好医学,将来才有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现在有没有同学可以像我刚才一样做一遍呢?”

实验室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此时此刻,别说是一根钢针,就是一根头发脱落下来掉在地上,恐怕也能听到落地的声音。阎老师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说:“同学们,现在的医患关系非常紧张,医生稍微出现一点点的差错,病人家属就可以把你告上法庭,甚至进行人身攻击,在深圳已经出现医生带着头盔上班的现象。所以你们现在一定要好好学习基础知识,将来才能不出差错,保全自身。现在有没有人可以做一遍?”结果还是没有人吭声,实验室里变得更静了。

又过了一会儿,阎老师语更重心更长了:“你们都长大了,长大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承担,意味着责任!可是你们有多少人还在花着父母的血汗钱?更可恶的是……”

“老师,我做!”牛顶天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再一次让人联想到人民英雄董存瑞,联想到那次往女厕所里扔书“英雄事迹”。同学们都齐刷刷地看着他,有的是钦佩的目光,有的是惊呆的目光,还有的是鄙视的目光。牛顶天早已把这些置之度外了,他捋了捋袖子伸出食指,在尸体上摸了两下,然后一点一点地塞进嘴里……在阎老师的带头下,教室里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然后阎老师接着说:“今天我要教你们的第二点就是——学会观察!我刚才摸尸体用的是食指,但我塞进嘴里的是中指,”牛顶天立马跑到洗手间吐个不停……阎老师接着讲课:“我这么做绝对没有恶意,绝对是为你们好,我相信大家一定会永远地记桩学会观察’的重要性!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

……

下课了,牛顶天还在那里吐着,其实他胃里的东西早就吐完了,只是还觉得恶心就一直待在洗手间不停地吐唾沫。刘禅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牛哥,你真牛!你今天的行为绝对对得起你的姓氏,对得起你家列祖列宗……”牛顶天捧起水洒他一脸。

高星宇过来了,他也拍了拍牛顶天的肩膀:“阎老师是个脑残,以前在二附院住过,要不咱们报答他一下?”朱岩涛也走了过来,他带着牛顶天的书包和其他装备:“走,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我知道哪辆是阎老师的车,要不……”

刘禅抢着说:“捅破他的轮胎!”说着举起他的一阳指。牛顶天又洗了一把脸,用袖子擦了一下,“以后不要再叫我老牛,请叫我悲剧牛!是世界太虚伪还是我自己太过天真?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高星宇安慰他:“其实你不必在意,只是运气到你这儿发了点小霉,没有老牛你今天的精彩演出,谁来展现大学的多姿多丽?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成为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将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怀恋?我怀恋个屁!我算是明白了,我就是一盏茶几,上面全是杯具(悲剧),我又像一个餐厅,里面全是餐具(惨剧)。”牛顶天几乎失去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朱岩涛接着说:“你自己不是经常说嘛,人生没有永远的□,也没有永远的低谷,此时的小霉小气也许正酝酿着下一刻的风生水起。在强者眼里,什么是挫折?什么是羞愧?那都是通向成功的阶梯!抬起头,眼前依然是一片美好、诱人的世界!”

刘禅也说:“就是,蒙牛的老总——牛根生不是说过嘛,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你们牛家就要有这种‘牛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精神。”

“我呸!谁爱下谁下!你个脑残,那句话是牛根生说的吗?”

刘禅略感委屈:“不是他……那是谁说的?难道是——牛顿?外国人也会作中国诗?太不可思议了!”

“是我国伟大的非常犀利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鲁迅先生说的。唉!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们当代大学生连他的诗词都能搞错,非从坟墓里跳出来不可呀!”一说到这里,牛顶天就把刚才的屈辱都给忘了。

刘禅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小声嘀咕着:“鲁迅又不姓牛,他装什么孺子牛……”

他们离开教室开始往回走,高星宇不甘心地问:“那光荣伟大的捅破轮胎的革命任务就这么夭折了?”

牛顶天说:“算了吧,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毕竟老师也是为我们好。”其他三个人嗤之以鼻,高星宇不禁感叹:“悲哀!太悲哀了!教育的悲哀呀!”

回到宿舍,朱岩涛心里还在犯嘀咕:“你们说这做医生,真有那么惨吗?带着头盔上班,玩儿 cosplay(角色扮演)呀?”

“嘿嘿,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朱岩涛说,“在一个医院里,某住院师生对实习生说‘以后,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当医生吧。’ 科室主任正好从旁边飘过,抱不平道:‘你居然怂恿别人做医生,你会有报应的!’”

刘禅接着说:“我也听说一个有关医生的笑话,话说十点半下班回家,一女医生遭遇劫匪,颤抖曰‘大哥,我是基地轮转的医生,给强迫白打工,三十岁了还拿着八百块一个月的工资呢,你看报道就知道了,我是真的没有钱,要不你考虑一下劫色吧。’劫匪听后竟然痛哭流涕,‘妹子,同行,俺也是基地轮转的医生,现在快吃不起饭了,所以才出来做匪的,想补贴补贴家用,你以为我是部长呀,哪有心思劫色,你走吧,拿好医师执照,后面那帮是辅助科室的,他们会放你过去的,对了,边上那条路千万不要走,他们全是内科外科大轮转的,穷慌了。’哈哈哈哈。”

朱岩涛越听越难受:“当我放平心态,准备接受残酷的现实的时候,却被更为残酷的现实当头一棒,怎不叫人心痛?”

“朱岩涛你就装吧。”

“呵呵,我只是偶尔装一半次,不行啊?”

“可以,对了我这里还有一则关于医生的段子,”刘禅接着说,“为了病人几乎陪睡,点头哈腰就差下跪,日不能息夜不能寐,病人一叫立马到位,屁大点事不敢得罪,一年到头不离岗位,劳动法规统统作废,身心憔悴无处流泪,逢年过节家人难会,大病小病让人崩溃,病人扯皮就像开会,稍不留神就得犯罪,工资不高还装富贵,各项捐助经常破费,抛家舍业愧对长辈,身在其中方知其味,不敢奢望社会地位,全靠傻傻自我陶醉……”

高星宇又说:“我这里还有,医院挣钱领导花,我们没钱给爸妈,白天睡觉有人管,半夜睡觉有人喊,生了孩子管不上,买了房子住不上,青春撒在无为上;拉钩拉走我的青春,镊子镊走我的梦想,吸引器吸走我的希望,换药碗换掉我的钱途无量,八号线也不能缝合我的悲伤,手术刀一刀刀割裂我的心脏,绷带一圈圈束缚我的臂膀,白大褂曾经让我感到英姿飒爽,能不穿它是我如今最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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