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风流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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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风流宿舍-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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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娟不乐意了,把笑容一收:“朱大哥,那你说怎么办呢?”

朱岩涛嘿嘿一笑:“嘿嘿,叫我说……她不是摔倒了嘛,如果就是普通的摔倒,没什么大碍,那么不用别人扶持她自己就会站起来的;如果摔出了毛病,那么把她扶起来也没用,可能反而会加重伤势。你说呢?”
……

分发试卷的热闹场景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可是后面几排的考生仍然没有卷子,老师在讲台上扶了一下眼镜说道:“咱们整个考场是二百四十个考生,我带来了三百份答题纸,怎么可能会这样呢?有些考生你要那么多答题纸干嘛?赶快把多余的拿出来!”

可是,不管老师在讲台上怎么咆哮,台下就是没有人吱声。朱岩涛感慨着:“一群学了道德与文明课程的学生,在道德与文明课的考场上,却做出这么不道德不文明的事情。唉!”

最后,老师又回办公室带了一百份答题纸,朱岩涛他们这才有了答题卷,然后准备开始答题了,他们却迟迟下不了笔,宋文娟问他:“刚才说得头头是道,你怎么不写?”

“我觉得我要是真那样写了,老师就真敢让我挂科。”

“算了,我们就把自己当做小学生,好好写吧。即使那些私藏答题纸的学生,肯定也把自己写得比雷锋还雷锋。”

朱岩涛也一边写一边感叹着:“那是必须的,抢劫的都说自己是劫富济贫,偷盗的都说只是拿了别人的东西,你说社会培养那么多高智商没道德的无耻之辈有什么用啊?”

宋文娟也边写边说:“就是,像地沟油、三聚氰胺这些高科技产品的发明者起码得有博士的学位。”

“那些人,也都是人才呀!我觉得道德与文明应该变成考试科,而把那些自然科学类的变成考查科。”

“为什么?”

“恩格斯曾经说过,我们不要总是陶醉在对自然界的胜利当中,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人类在地球上不应该是一味地寄生,人和地球的最佳关系应该是互利共生,咱们河南有一个标志性的口头词——中,其实‘中’就是一种最好的状态。”

“听不懂。”

“其实‘中’的意思就是太极,太极的意思就是阴阳协调、顺乎自然,这是《易经》上的道理。说得简单一点儿吧,很多国家一味地发展经济,然后再花钱去治理污染,这就好像是一个人,先拼了命的工作,用健康换取金钱,然后再拿钱到医院里买健康,可是往往已经晚了,买不到了……”





☆、打群架

六月是炎热的,也是忙碌的,期末考试就在眼前,同学们都马不停蹄地忙碌着备考。图书馆、自习室、楼梯口、树荫下……到处都是埋头苦读的学子。而5438宿舍的几个选手由于起床比较晚,都不约而同的在宿舍里复习着……

无论任务多么繁重,无论时间多么紧迫,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总会有那么一些淡定的人们依然表现得从容不迫。这不,隔壁的宋文娟正在窗外悠闲地呼唤朱岩涛的名字呢:“朱岩涛?朱涛涛?涛涛?朱大哥?小朱?死猪——”

朱岩涛合上书本,走到阳台上,撑开伞,把脑袋伸出窗外:“本公子在此,宋姑娘有何见教?”

“本姑娘想出去办点儿事儿,此程路途遥远,吉凶难料,想找一护花使者,不知阁下是否愿意呀?”

“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楼下不见不散。”

已经没心情看书的刘禅也把书本合上了:“朱岩涛,涛涛?朱大哥?死猪?考试迫在眉睫,你小子还真有这闲情逸致啊?!”

朱岩涛笑了笑:“就算再兵荒马乱,我也要学会从容。”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你小子今年要挂科!还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

高星宇把话茬接了过来:“我最近在研究相术,像朱岩涛这样的选手,乌云盖顶,印堂发黑,面带死相,死不足惜!他要么死在考场里,要么死在女生的石榴裙下。”

“我不要同两个脑残争辩,否则财神爷分不清到底谁是脑残,哥们儿去也。”

朱岩涛用自行车载着宋文娟,她靠在他后背上,用胳膊环抱着他。朱岩涛问:“公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大学城有一家复印店特别靠谱儿,店名好像叫什么……贺老六复印店,就那种普通的条幅做一米才四块钱。”

“贺老六?那不是祥林嫂的丈夫嘛,听名字好像不太靠谱啊,你去做条幅?”

“嗯,我们老乡会本周末举行一次野餐活动,我是负责人,大家都要求制作条幅,说这样显得更加隆重,我就只好跑腿儿啦。”

“那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需要的时候再通知你吧。对了猪大哥,你考研吧,只要静下心来好好备考,你一定行的!也说不清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如果不读硕士的话,我们生命的意义就会大打折扣。就算为了我,你考研好不好?”

“红颜有梦,君子可解。你想考研,我大力支持。至于我嘛,其实我不考研也无所谓,不管我最终取得什么样的学历,也不管我将来从事什么样的工作,也许咱俩的学术和工作都没有交集,但我还是我,你还是你,我们还是我们!不是吗?”

宋文娟掐了他一下:“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冥顽不化呢,当今世界瞬息万变,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那要看你有没有实力留住我啦。”

“我……应该有吧。”

……

在5438宿舍里,刘禅他们几个也不想看书就闲聊了起来,其实在宿舍看书本来就是做做样子给自己看,大学宿舍怎么可能是学习的地方?有电脑、零食、扑克、三国杀……还有床,面对这样的诱惑,谁能hold住啊?!刘禅说:“马上就要毕业了,怎么还要考试啊?也不让人好好品尝一下最后的离愁别绪。唉,大学这几年我已错过了太多太多。”

牛顶天也把书本合上:“是啊,错过了太多太多太多,走过了大学才蓦然发现,原来很多执著的坚持都是些无所谓的庸人自束罢了。”

高星宇也不看书了:“我早就告诫过你们要及时行乐。一百年太久,我们只争朝夕!孔子也曾说过……”

“高星宇你还是好好学习,一心一意看你的书吧,我和老牛聊两句。”刘禅不耐烦高星宇那自以为是的态度。

高星宇马上改口说:“呵呵,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也错过了很多很多很多。”

“比如?”刘禅继续追问他。

“这几年来,我只顾着泡妞、打球、上网、旅游、社团活动、还有学习,很少给家里打电话,节假日很多时候也不回家,在学校里也没交几个知心朋友,除了你们几个之外,我几乎没什么男性朋友了。”

“一边儿玩儿去!谁跟你是知心朋友?我跟你不熟!”刘禅这么说他,“其实这些年来,有件事儿我一直觉得很遗憾。记得那是大二的时候,有一次我坐火车,我对面坐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长得不算漂亮,皮肤也不怎么白,但是我们一路上聊得特别投机,可以说是谈笑风生,高山流水,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得了吧,你和哪个女生不是相见恨晚?!”

“不要打断我,关键是最后她下车的时候跟我说了两句‘拜拜’、三句‘我要下车了’、四句‘我真的要下车了’,可是我竟然没有留她一个联系方式。现在回想起来,唉!也不能说多么遗憾吧,只是觉得有点可惜,我拒绝了那么多的暧昧,只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对了,这些话你们可别向女生乱说啊。”

高星宇点点头:“放心吧,一定。我还会给孟瑶交代一声让她出去一定不要乱说。”

“你小子敢给她透漏一个字,我半夜去你们家唱《死了都要爱》!”

“好了好啦,其实大学这几年生活最单调、错过的东西最多的人就是我牛顶天,你们说除了学习、吃饭、睡觉,我还干过什么?其实人生就是一个遗憾的过程,选择了充实,就必然要错过清闲;选择了明月,就必然要错过繁星满天。近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想了好久才发现,原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啊!”
……

这天下午,5438宿舍的同学们正在拍“毕业艺术照”作为留念。高星宇一再强调:“这次活动仅限于宿舍内部交流,取名就叫‘不能说的秘密’,谁要是把活动内容透漏出去或是走漏了什么风声,谁家的孩子以后永远考不上大学!”

拍摄活动开始了,朱岩涛抱着一个容积大约有十升左右的水桶,桶里面放了一碗泡面,他左手抱着水桶,右手拿着筷子夹起泡面往嘴里塞……从侧面拍摄,就像一个人在吃一水桶的面,那效果要多脑残有多脑残。

“高星宇,你打算摆什么pose啊?”

“我想在头上扎连个蝴蝶结,然后在胸前的衣服里塞两个苹果。”其他三个人同时拍案叫绝。

马上就轮到刘禅了,“活这么大了,从来没拍过裸*照,我就想拍张裸*照。”

“不行!本宿舍为风流宿舍,拒绝一切色*情内容。”

朱岩涛建议道:“要不这样吧,既然高星宇已经用上水果了,那咱就绿色一点,你两个鼻孔里各插一根大葱。”

高星宇立马赞成:“好好好,两只耳朵上再各套一只袜子,脖子里再挂一双破鞋。”

牛顶天也出谋划策:“脸蛋上再印两个鞋印。”

于是乎,又一张雷人照片在这个宿舍里出世了。

该牛丁天了;他潇洒地躺在床上(下铺),胸前放着一张被啃了两口的新疆囊,他上面的衣架上挂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恰好对着他的脸,在他脸的左前方位置上提溜着一串葡萄,一转头就能吃到一颗……

就在这个精彩的时候,朱岩涛接到了宋文娟的来电:“我们在古桥北跟人打起来了,你快过来。”然后他们四个一起向古桥北冲去。在路上朱岩涛又电话叫了几个要好的同学。

古桥北是离学校不远的一片旷野,同学们经常三五成群地在这里野餐。算起来现在正是宋文娟老乡会野餐的时间,能打起架来,想必现场的规模一定不小吧。想到这里,朱岩涛不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跟宋文娟他们打架的不是一般的学生,而是一群社会小混混儿,他们的打扮、气质,一看就是一群偷自行车的小毛贼,高水平的犯罪他们也做不了,正经的工作他们又干不下去,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寻兹生事,还自我感觉良好,自以为有一帮不错的兄弟。

本来参加这次老乡会的有二三十个人,刚发生争执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他们的声势也挺大的,可一旦动起真格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脚底抹油各自逃跑了,只剩下几个“死心眼”在这里受欺负。此刻,两个小混混一左一右拉着宋文娟的胳膊正在得意:“小妞儿,你说怎么办吧?想用什么样的方式向哥儿几个道歉……”

这时候朱岩涛他们赶来了,一看这情况,什么都没说直接就动手了……想打别人,首先自己不能怕挨,朱岩涛死死地掐着刚才欺负宋文娟的那个人的脖子,另一个混混又从后面掐住他的脖子,高星宇他们也各自选定自己的对手,双方一时打得不分上下,直到吕赛男赶来,局势才一下子倾斜了过来。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那些小混混有了退意,但没占到便宜又会觉得很没面子。警车马上就开过来了,兔子不急不咬人,这时候一个混混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块儿板砖,照着高星宇的脑袋拍了下去……





☆、各散东西

在医院里,高星宇被诊断为“右侧顶骨线性骨折合并硬膜外血肿”,经妥善处理现在已没什么大碍了,但这类创伤恢复得比较慢,而且需要高度警惕并发症,所以在未来的一段时期内,高星宇还得老老实实地在病房里待着。

自从高星宇住进医院,朱岩涛和宋文娟就一直在病房里陪着他,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朱岩涛对宋文娟说:“你回去吧,有我在这里就行了,高星宇这小子命硬着呢,死不了他的。”

宋文娟摇了摇头:“他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说这话的时候她头都没抬,继续给高星宇削苹果。

朱岩涛没有说话,宋文娟继续低声说道:“朱岩涛,你才是我男朋友,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你,而是他呢?”

朱岩涛愣住了,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文娟接着说:“我们出去说话。”然后走了出去。朱岩涛看了看吊瓶,帮高星宇把被子盖好,也跟了出去。

在医院的走廊里,朱岩涛和宋文娟肩并肩走着。“朱岩涛,我想知道,如果下午的情况再危险一点,如果我遇到的是真正的黑社会,你还会去救我吗?”

“会!”

“如果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救我,你愿意吗?”

“我……”

“你在犹豫,”宋文娟接着说,“记得你曾经把我们俩比作杨过小龙女、赵敏张无忌,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界了,你会再爱上别的人吗?”

“我……其实……”

“好了你不用回答了。”

“文娟,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妈说最危险的时刻才是见证真情的时刻,我只是被他——感动了。我想留下来陪他,你回去吧。”

朱岩涛沉默了好久才终于说出话来:“那你……确实得好好谢谢他。”然后他转身离开。

走了六七步之后朱岩涛停住了,回过头平静地说:“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然后离开了……

虽然没有吵没有闹,但很明显他们生气了。是啊,都是年轻人,谁还没有点脾气?有人说,女生都喜欢被哄的感觉,虽然有时候明明知道那都是花言巧语,但她们还是爱听。如果朱岩涛虔诚地认个错、道个歉,再好好地哄哄她,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吧。

谁没有固执过?谁不曾无知过?谁能让自己的人生完全不留遗憾?一切的冲动都只因为那时候我们还小。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讲,人无论活到多大年龄,都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永远有吃不完的亏,上不完的当,犯不完的错,还不完的情。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高星宇感激地说:“谢谢你,留下来照顾我。”

宋文娟呵呵一笑:“应该是我谢你才对,那么奋不顾身地救我,在我心目中,你就是大英雄一个!”

“嘿嘿,不敢当啊,别把我说得那么伟大,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对我喜欢的人比较好而已。”说完,高星宇看着输液的吊瓶,仿佛在思考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药呢?

宋文娟又是一笑:“我们都不傻,其实有些心思大家早就明白,我相信他也明白。那我问你,如果你必须付出自己的生命才能救我,你还愿意吗?”

“我愿意!”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同时把目光从输液瓶上移开,异常坚定地注视着宋文娟。

“如果……”

“如果你和我妈同时掉进水里,我会先救我妈,然后和你一块儿去死!”

“我是想问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界了……”

“我守你一辈子!”

“讨厌啦……”

高星宇已经出院了,这天早上朱岩涛一个人在校园里散步,对面走来了吕赛男和白小菊。“朱岩涛,早啊!”

“男姐早!小菊姐早!”

“这孩子,嘴巴越来越甜了。”

“听说我们这一届将会有很大一部分学生留在本市实习,说不定咱们还能在一起呢。”

“但愿吧。对了朱岩涛,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去找文娟呢?不知她正在为什么事儿犹豫不定呢,好像很纠结的样子,你也不去帮帮忙?”

“嘿嘿,我也帮不上忙啊,有些事儿我以前觉得自己懂了,现在才突然发现,原来是我自己太天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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