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严肃嘛,呵呵,就像天爵所说的,结婚不过是一张合约,随时可以作废,而且你也看到了,那种斯文懦弱的男人一点脾气也没有,不但好应付,也对我的事业有帮助。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跟艺术协会的人打交道,嫁给他正好一举两得。」
冠凝玉提心吊胆的,但愿这理由可以骗过凝嫣姊,因为要是被识破,他们四人一定反对到底,尤其脾气跟她一样火爆的天擎,铁定不会放过姜子蔚。
哼!她可不是心软喔,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眩佣眩銮艺馐撬约旱氖拢党隼吹褥冻腥献约旱拿挥茫凑峤饩龅模恍枰榉潮鹑恕
原本还有些疑心的冠凝嫣,终於放宽心,她一直担心四妹闪电结婚与父亲的遗嘱有关,否则以她的性子,不可能突然做出这种决定。
他们五人虽然无血缘关系,但兄妹姊弟之情比任何人都坚固,谁敢欺负其中一人,等於与五人为敌。
「你想清楚就好,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放心,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敲门声中止了两人的谈话,进来的是今天的男主角。
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将新郎衬托得英姿焕发,冠凝玉不自在地转回头。平常看他只觉得充满书卷气息,不知是否心理作祟,总觉得他今天好帅。
好怪喔,她干么害羞呢?
「我这妹子就麻烦你照顾了。」冠凝嫣礼貌性地与他闲话家常。
「这是我应该做的。」
「凝玉是我们最宠爱的小妹,你可别欺负她喔!」
「不敢,我疼爱都来不及,怎舍得让她受委屈?」
「是这样最好,不过有些话我得先提点你,倘若凝玉受到一丁点伤害,我们其他四人可不会饶你哪。」冠凝嫣掩嘴轻笑,一颦一笑娇弱柔媚,但骨子里隐隐散发的那股邪气令人为之胆战。
这冠凝嫣似乎也是不可小觎的女子,柔若无骨的外貌看似无害,但在微笑的背后,那一双勾魂摄魄的美眸似乎也在转着什么难测的心思。
冠家人都这么难相处吗?
「在你之前已经有三个人警告过我,我怎么敢忘呢?」
「哎呀,我们五人感情太好了,才会时时叮咛,你可别见怪哪!」
「这是当然的,不用二小姐提醒,我也绝不容许他人动我妻子一根寒毛。」
这番爱的宣言教冠凝玉两颊一阵燥热,心儿还暖烘烘的。
冠凝嫣嗅到了其中微妙的气氛,这两人之间好像存在着什么奇特的默契,她不禁怀疑,这男人当真如四妹形容得那般斯文懦弱吗?
她看向凝玉,而凝玉则是低头不敢看地。
了然的笑意浮上她迷人的嘴角,原来凝玉她……
「看来没我的事了,接下来就交给你喽。」冠凝嫣识相地退出,好让小俩口独处,这场婚礼,原来不像表面上的单纯。
冠凝嫣走后,一直不敢抬头的新娘子,粉嫩的下巴被一只有力的手给轻轻勾起。
「你好美。」他深情地道出肺腑之言。
「少甜言蜜语,这种话我听腻了。」拍开他的手,不准他碰她。
「那么,这么说如何?」他靠近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霎时,她的脸烫红得几乎可以煮开水了。
这不要脸的男人!这么赤裸裸的话也好意思说,她羞得无地自容,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色狼!」
「多谢老婆夸奖。」
噢——她气得又想挥拳过去,管他会不会弄坏礼服。
打去的拳头正好给他握住,稍一使劲,新娘子就被他搂入怀里,笑看她那气鼓鼓的模样,怎么看都可爱。
「走吧,时候到了。」
「你给我记住!」
「会的,老婆。」他豪迈一笑,牵住佳人的手走向红地毯。
他终於如愿娶到了她,相信接下来的日子一定精彩可期。
两人的耐力赛,现在才开始。
第七章
月明如画,高挂在新婚之夜的天空上,点点月光从窗边溜进了新房,照映着新娘子娇美的脸庞。
沐浴过后的她,穿了件蚕丝睡衣,若隐若现的体态呈现出丰腴之美,卸妆后,素雅的脸蛋上只剩下羞涩。
这女人,已是他的妻子。
姜子蔚灼灼地盯着刚出浴的她,老实说,没有血脉贲张是骗人的。
「过来。」他向她伸出手,要她来到床边。
冠凝玉犹豫了下,终究鼓起了勇气走向他。
离床边还有一步之距,他已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向自己,面对她,这是他第一次沉不住气。
「慢着——」她忙乱地低呼,双手挡住俯来的胸膛。
「怎么,害羞吗?」他低哑地问。
「我想喝点酒,求你。」
她显现的怯弱令他动容,尽管白天的她倔强高傲得不可一世,但女人终归是女人,他能不怜惜吗?
想是自己太急躁了,虽然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过为了她,他可以慢慢来。
「也好,喝点酒可以放松一下。」
总算有理由抽离他的怀抱,避开他的目光,她忙走向酒柜,挑了一瓶八0年份的白兰地,选出两只高脚杯。
当她正在准备时,姜子蔚也乘此机会欣赏妻子迷人的体态,炽热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盯得她身子莫名火热。
她缓缓走回床连,将酒盘放在床头柜上,端起一杯酒递给他,一对上他的眼,又羞怯地别开脸。
他静静地喝酒,目光没从她服上移开过。
她也很安静,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害羞,不若平日的嚣张跋扈,一迳儿地低着头专心喝酒。
他爱煞了她不自觉流露的胆怯,瞧她两手紧把着酒杯,唇办比胭脂还红,轻轻地,慢慢地浅啜,一个不留意让几滴酒沾到了杯缘外,丁香小舌小心舔着,勾动他高涨的欲火。
未预警地,他的手指一把把住她的下巴,令她一时怔愣住,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这么激动。
「你的嘴边沾到酒了。」他低哑道,脸缓缓靠近,舔掉她嘴遏的酒液,浅吮这唇,最后烙下了深吻。
拿过她手中的杯子,与自己的一同放到一连,交缠的唇舌和着酒香,可能是酒精发挥了作用,他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粗鲁中仍不忘小心不伤到她,而后狂猛地烙下深吻,开始一场激情的爱抚。
掩不住的慌乱表现在她紧绷的身子上,当她发觉一双手正探入衣服内,肆无忌惮地游移时,忍不住急问:「我已经依照约定嫁给你了,画呢?」
「我会给你,别担心。」
「你放在哪?」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你不说,难道你想反悔?」她禁不住抗议。
他看着她,神情认真。「画对我而言不重要,我要的是你。」以唇封住这有点吵的小嘴,深入纠缠,并很满意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被偷袭的嘴儿好不容易挣脱,嗔羞地向他抗议。
「不告诉我的话,我不会相信!」
「急什么?」
「你到底说不说?」她嘟着被吻红的小嘴儿,并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摆明了不说就不依他。
知道他欲火高涨,若她不肯给,哼,看谁撑得久。
姜子蔚看出了她的心思。即使到了这地步,她仍高傲得不肯服输,可爱的小女人,他就爱她这份倔强。
「格威特银行。」他提示五个字,没有再说下去。
「哪一家分行?」
他的右手探入平坦的小腹,意思很明白,一个线索换一块领地。
这人真是奸诈得可恶耶!
她虽有不甘,但最后还是退让了,害羞地任由他卸下睡衣,两只手忙着遮掩,却看到他笑得好开心。
点点亲吻印在她滑柔的小腹上,麻麻痒痒的,像一串串火苗在烧着,又像一股电流流过,她闭上眼,尽量忽略他带来的炽热。
他一边啃咬着,一边低哑道:「第六分行。」
「你放在保险柜?」
「是的。」
「号码呢?」
不安分的手开始探索她胸前的浑圆,这是他要的第二块领地。
冠凝玉轻咬着下唇,拿开了护在胸前的手,任由他抚摸揉搓,当他的舌尖含吮逗弄着浑圆中的尖挺时,她不禁微微抖颤。
他以指沾取些酒液,涂在那胸前的尖挺上,贪婪地品嚐,感受口中那股酸甜柔软,而妻子急促的呼吸及细细微吟,更激起他征服的欲望。
他说了一串数字后,游移的手缓缓往最致命迷人的处女禁地进攻,被她及时用手挡住。
「你不想知道密码?」他笑道。
她挣扎了好久,才颤抖地松开手,而他就这么长驱直入,以指腹极尽温柔地抚触开在三角地带的花核,令她再也隐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这身子令他火热,也令他感到铮剩η咳套派硐碌恼屯矗晃四托牡却氖蟆
他汲取着甘美的花蜜,引得她一阵惊颤,禁不住扭动着蛮腰。
她羞红了脸。他怎么可以佔去她那么多便宜呢?
「密码……」她声音微弱地抗议。
而他,每吮嚐一口,便说出一个数字。
突地,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无力,头脑开始晕眩。怎么回事?他感到全身逐渐失去力气。
危险意识警告着他,其中有诈!
他停下动作,锐利的火眸瞬也不瞬地瞪着她;她不敢动,害怕极了。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他沉声问。
「我不懂你说什么。」
摔不及防地,他猛地制住她的身子,愤怒地命令:「说!」
老天!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完全不像是快要倒下的人。
他的怒意令她打了个寒颤,原来当他真正发怒时是这么可怕,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一共下了三颗安眠药,认为药力应该够了,早知道他撑这么久还不倒下,乾脆一棒打昏他,就不会失守这么多,身子几乎让他吻遍了,连她最宝贵的地方都不放过,羞死人了!
「你……逃不了的……」
终於,他闭上眼,力量顿消,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喂!」
她推推他,想要确认他是否真的睡着了。
确定他不再有反应后,冠凝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推开他,这中间还不小心让他的唇碰着自己,顿时羞红了脸。
她飞也似地跳下床,那药效足以让他睡到明日下午,有充分的时间让她去银行取画。
哼!谁教他小人在先,用画威胁她,她这是自卫,很正当的。
对他做了个大鬼脸,她决定包袱款款,带画潜逃!
翌日。
一大早,冠凝玉赶去格威特银行,顺利拿到画,抱着心爱的宝贝,她心情好得眉开眼笑。
一出银行,她便直接驱车来到机场出境大厅,打算去欧洲住几个月再回来,随身行李就只有一幅画和一个简单的小行李箱。
一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再度忍不住掩嘴窃笑。
检查护照的海关人员,朝她打量了一会儿后问道:「小姐,你去法国是为了什么目的?」
「商务。」
「一个人?」
「对。」
「停留三个月?」
「是的。」
「会不会太久了?」
奇怪了,久不久关这人什么事?她瞪了对方一眼。
「你的行李就这些?」
「没错。」
「手上拿的是什么?」
她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道:「一幅画。」
又遇到一个不自量力的搭讪者,从刚才到现在这男子就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看,现在还藉工作之便故意跟她攀谈。
「不好意思,小姐,可否请你到房间去一下。」
哎呀!真是胆大包天,竟公然要地进房间,这男人简直太放肆了!
她不客气地指着他威胁。「我警告你,本小姐没空理你,识相的就赶快做你的工作,否则我告你性骚扰!」
很高兴地看到男子脸色微变,她对这些厚着脸皮纠缠的苍蝇从不心软,口头上警告已经算客气了。
「喂!护照你是看够了没?再不拿来就掌你五百!」
一只手从身后拍拍她的肩,惹得她不耐烦地回头大骂:「做什么!没看到本小姐在忙……吗?」她怔怔地瞪大眼,纳闷何时身后来了这么多警察排排站。
「有什么事吗?」她戒慎地问。
「对不起,你被捕了。」
「什么?」
「请跟我们走。」
「等等!你们凭什么?我又还没赏他一巴掌!」
「我们以侵佔罪的罪名将你逮捕,有什么事,跟你的律师说吧。」
卡!闪亮亮的手铐,铐住她一双玉手。
在一阵错愕中,她就这么被限制出境,带回警察局。
「姜子蔚!我跟你的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被关在拘留所的冠凝玉,恨不得海扁那男人一顿,她不敢相信,这人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把她抓回来,还让她丢尽了脸!
姜子蔚勾起嘴角,欣赏笼子里的金丝雀。「警察做事真有效率,一下子就把女江洋大盗抓回来,省了我不少麻烦。」
「你卑鄙!无耻!小人!」
「承让了,比起你的奸诈,我是望尘莫及。」
「我要跟你离婚!」
「我姜子蔚,这辈子只结一次婚,只娶一个女人,这婚姻会一直持续到我死了为止。」
他神情坚定,代表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冠凝玉听得又气又羞,隔着铁栏杆,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放我出去!」
「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准逃跑。」
「谁说要逃了,我高兴出国玩三个月不行吗?」
她不只倔强,还很嘴硬,真是服了她,不过他自有办法对付这高傲不屈的小美
「不答应也无所谓,没有我的证词,你就继续被关在这里吧!」
「哼!谁怕谁呀!」
「听说晚上拘留所很黑,你自己小心点。」
她愣了下,语气依然倔傲。
「想吓我,没这么容易。」
「而且还阴森森的,很恐怖。」他放低了嗓子,神情装得很凝重。
「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
「我是好心提醒你,他们说以前曾有人冤死在这里,每到夜深人静,都会听到有人在哭。」
一股寒意从她背脊凉到头顶,她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鬼。
「我才……不怕呢!」其实是害怕得要死,却宁死也不肯承认。
「好吧,既然你宁愿待在这里,我就成全你喽。」
看他似乎真的要走了,冠凝玉忍不住着急起来。
「喂……你别走呀!」
「改变心意了?」
她瞪着那狡猾的笑容:心有不甘,但再看看四周,也不知是否心里作祟,感觉毛毛的。
「好啦!我同意就是了,快把我弄出去!」
他极力忍住笑。谁会想得到,这么强悍不可侵犯的女人,会是个怕黑又怕鬼的小女生?
「为了预防你再度毁约,画暂时由我保管。」
「这怎么行!」
「那就没什么好谈了。」
她气呼呼地鼓着双腮,愤怒、气馁、不甘心,终至妥协。照目前情势看来,接受他的条件是比待在这阴森森的地方好。
「一言为定。」她咬牙道。
姜子蔚走了出去,不到几分钟,与其中一名警察一块走进来。
「你是他老婆?」警察一脸意外地问她。
冠凝玉瞪了姜子蔚一眼后,不得不点头承认「夫妻」这个事实。
警察一边开锁,一边咕哝着。「你们怎么不早点说清楚咧?就算夫妻吵架,也别拿公权力开玩笑。」
「不好意思,内人莽撞,给你们添麻烦了。」
「真是的,这位太太,下次离家出走也别故意偷老公的东西气他,害得大家劳师动众,很浪费警力资源哪!」
「我才没——」又要开口大骂的嘴,被姜子蔚迅速地捂住。
「我会好好管教内人的,谢谢你。」他礼貌一笑,搂着妻子离开警局,拐上了车。
一路上,她赌气地不跟他说话。
回到住处后,她依然不理他,迳自住房间走去,正要关上门之际,却被他迅速地挡住。
他一把将她拉向自己,让她背抵着墙,两手各置在她左右的墙上,这么一来,她哪儿也不能去,两人也可以好好地面对面了。
「我们应该谈一谈。」他严肃地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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