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理智获得胜利。
当片子结束时,凌舒嫒的每件衣服都还完美无缺地在她身上,一件都没少。
「啊,这部片子真好看!」凌舒嫒心满意足地关掉录放影机,嘴角噙苦很甜的微笑。
杨靖枭凝睇着她,心里感到很不可思议。为什么他会这样爱她?
论美貌,她不是顶尖;论身材,她也不是顶尖;论才情气质,她也不是顶尖;要论撒娇使嗲的手腕,她更不是顶尖。
既然她样样都不是顶尖,那他为什么对她这样死心塌地?
为了她,他毫不怜惜地立刻断绝与其他女人的往来,专心一意地对她,甚至连多瞄其他女人一眼都觉得罪恶,恨不得挖出自己的眼珠向她忏悔。
她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神奇魅力?
仔细看了很久,也想了很久,他才逐渐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她吸引。
她有张很可爱的脸,好像糖果一样甜甜蜜蜜的,没有人会真正讨厌糖果,即使再不喜欢甜食的人,见着了糖果,心情也会多少变得柔软。
而且,她身上总是散发出一股温温柔柔的气息,她的世界里仿佛没有战争与争执,在她身上感受不到纷争与丑恶。
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在她身边,好像连自己都变得澄澈高贵。
像他这种出身黑暗的人,最渴望的就是像她这样的清澈流泉,洗涤他阗黑的心灵。
他自嘲地一笑,更加搂紧她,将脸埋进她的发里,嗅闻属于她的特有香气。
「阿枭?」他怀里的人儿,扭着身子,有点害臊地轻喊。
「嗯哼?」他眼眸微眯,佣懒的鼻音听来万分性感。
「人家有点……有点想耶!」
哎哟,说起这件事,真是令人难以启齿!
「想?有点想怎样?」他浑身一震,心房剧烈颤动。
老天!难道是上帝听到他的心声,知道他快被逼疯了,所以……
他暂停呼吸,等着她说出剩余的话。
「我有点想、想……吃东西。」
「吃东西?」他错愕。
「对啊!我肚子饿了,因为已经中午了嘛!」她不好意思地解释。
她很容易饿,虽然每餐量都吃得不多,但就是容易肚子饿,所以会常常找东西吃。幸好她天生体质易瘦,不用担心变成大胖猪。
「是——是吗?」
原来不是……唉!
「你让我起来,我要去煮东西吃啦!」他把她抱得那么紧,她怎么走得开?
「好吧!」他很无奈、很不甘心地松开手,让那抹温暖从怀中溜走。
凌舒媛拉整身上微微凌乱的衣服,朝他甜甜一笑,接着便向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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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杨靖枭意志消沉地倒头仰躺在地板上,重重叹息。
他可能禁欲太久,脑子已经全被欲望占领,只要搂着她、亲吻她——现在严重到只要看见她可爱的酒窝,身体就开始发热发烫,不由自主想袭击她、占有她。
要不是最后一丝意志力支撑着他,他早把她扑倒在床了。
杨靖枭,你给我像话点!她还是学生,又那样清纯无邪,像株荏弱的小花,你忍心对她伸出「魔爪」,玷污她的纯洁吗?
但是,他真的想……
不可以!你这淫虫,真令我失望!你精虫冲脑、你色欲薰心、你禽兽不如……
他一面甩自己耳光,一面痛斥自己,看能不能把自己骂醒。
「阿枭——」
当他正在痛打自己时,凌舒媛那张可爱的笑脸探了进来。
「你在干嘛?」她怪异地看着他的手僵硬地停在脸上。
「我……我在打蚊子。」他没脸说清楚原由,只好猛拍脸颊假装打蚊子。
「打蚊子?」她疑惑地左看右瞧。没有看见蚊子啊!不过有没有蚊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
「阿枭,我忘了问你,你要不要炒饭?」
「炒……炒饭?!」杨靖枭再度傻成一尊石像。老天!不——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吧?!
「对啊,你不要吗?」看他吓成那样,好像炒饭很恐怖似的。
难道他讨厌炒饭?
「你不该问我的,该问你自己准备好了没有。」他真佩服自己,明明渴望她渴望得浑身发疼,却还能假装君子地问她准备好了没有。
「我?我已经准备好了啊!」材料早就洗好、切好,就等着下锅去炒,这样应该算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你、你确定?这样……会不会太早?」他一直忍着不去摧残一个清纯的女学生,但她却说她—准备好了?!
「太早?不会吧!」凌舒媛抬头看看墙上的钟,都这么晚了还算早吗?「你不要是吗?」
她有点失望,看他问了半天,好像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谁说我不要?!」他等了多久,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当、然、要!
「啊!」杨靖枭大步上前,握住她的双臂,低头急切地吻住她惊呼的小嘴。
「我……唔,不是这个……我是说,我要炒、炒饭……」
「遵命!」他抱起她,急吼吼地走进卧房。此刻,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他。
不!不是啊——
凌舒媛还来不及大叫,房门已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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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凌舒媛娇小的身子躲在柔软的被窝里,面颊红扑扑的,神情羞涩娇柔,一看就知道刚刚做完某项激烈的运动。
一双大手,坚定但温柔地从身后揽住她的腰,硬硕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轻柔地来回摩挲。
「别走,再多留一会儿。」他沙哑地在她耳边低喃,温热的唇顺势吻上她的发鬓,腰上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溜达。
别又来了!凌舒媛快昏倒了。这人的欲望,简直没有餍足的一天。
打从「袒裎」相见之后,他就好像初尝糖果的贪心孩子,被诱人的甜蜜滋味吸引后,便完全不知餍足,总是不断地索求,一逮到机会就将她哄上床,羞死人地对她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
即使她呐喊恳求,他依然不肯轻易放了她。
每回傍晚放学后,她下楼来找他,果然没多久就给带上床,如今想走他还不肯放人。他到底哪来的过人体力?
「不行!」她以生平最强的意志力,推开他的手,飞快抓起衣服翻身下床。她明天还有考试,再这样跟他厮混下去,她一定会被当。
「我还有考试,要回去看书啦,明天再来找你——掰掰!」
「媛嫒——」
快速穿好衣服,凌舒嫒在他伸手把自己逮回来之前,赶紧溜了,留下喷火龙独自坐在床上吹胡子瞪眼。
杨靖枭赖在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看看时间还不到十点,夜才正要开始。「算了!到酒吧去瞧瞧好了。」
说来惭愧,自从跟凌舒媛交往后,他好一阵子没到酒吧去巡视,一切都交由陈士助及几名亲信手下帮他打理。
因为傍晚到深夜这段时间,是唯一可以和亲亲女友甜蜜相处的宝贵时段,他当然会特地空下来给她,不会笨得拿来工作。
不过既然今晚被提早放鸽子了,那么干脆去巡视酒吧,看看营业状况。
洗过澡,穿上衣服、外套,杨靖枭便开车出门去了……
凌舒媛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擦着湿濡的发刚坐到书桌前,便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响,狐疑地起身从窗口往下望,看见一辆熟悉的房车快速驶离,很快就只剩一个模糊的车影。
真的是他!这么晚了,他要到哪里去?
她前脚才刚走,他后脚马上跟着离开,真是一点都不留恋。
心里有点闷地坐回书桌前,扔开半湿的毛巾,打开课本,强迫自己专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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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看见许久不曾在这时间出现的杨靖枭现身酒吧,陈士助开心地大喊,只差没上前热情地拥抱。「真稀奇!你怎么有空来?」
「来看看酒吧被你们玩垮了没有。」杨靖枭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向酒保点了杯惯暍的酒,神态佣懒地咧嘴一笑。
来到这里,看到大夥儿,心里被「抛弃」的郁闷总算减少了些。
他点的调酒送上来,他一面啜饮,随口问道:「近来酒吧怎样?」
「很好啊!顾客上门奉很稳定,也常有熟客带斩朋友来光顾。」陈士助骄傲地昂起下巴。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也是经商天才啊!哇哈哈哈!
「是吗?那很好。」
「对了!三少……」陈士肋忽然想起一件事,神色为难地指指某个方向,附在杨靖枭耳边耳语几句。
「什么?!」杨靖枭瞪大眼,顺着陈士助所指的方向望去,浓眉立即紧紧皱起。
他立即起身,大步走过去,对着一名穿着性感火辣、并且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女人怒喊。「周露露,你在这里做什么?!」
「喝、喝酒啊!」那位性感女子眯起眼,摇头晃脑地认真打量他。
「我要喝酒,把你们那个负心老板的事,全部忘光光……呃!」她打了一个酒嗝,呆傻又凄凉地笑道:「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说分手就分手……呃!真没良心……」
「唉!」杨靖枭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他就是「负心老板」本人?
「我也不是负心,只是……」不爱你罢了!
况且他也给了她一大笔足以让她优渥生活好一阵子的分手费,原以为她会很高兴,没想到……
看着她喝得烂醉,杨靖枭心中浮现一丝不忍。
毕竟曾经要好过,就照顾她最后一次,当作回报他欠她的情吧!
「走吧!你也喝够了,该回去了,我送你。」他上前扶起她,一手抓起她的皮包,朝手下们吩咐一声后,将她带出酒吧!
上了自己的车,他将她安置在后座,随口道:「你还住在原来那里吧?我送你回去。」
他指的「原来那里」,是他当初买来「金屋藏娇』的豪华公寓,不过在协议分手时,他把那栋房子过户在她名下给了她,所以才会认为她会继续住在那里。
「我……呃,我已经不住那里了!我不想再住在那块伤心地,所以早就把房子卖了,呃……连爱情都卖了,哈哈、哈……」她干笑几声,往皮椅上一躺,立即昏睡过去。
「什么?你把房子卖了?!那你现在住哪里——喂!露露,别睡,告诉我你住哪?露露?周露露!」
杨靖枭掹拍她的脸颊,但她不满地咕哝几句,翻个身继续睡,身体一半挂在皮椅上,一半已经滑跪在脚踏垫上,那副烂醉如泥的丑态,让人见了又好笑又怜悯。
他头痛地瞪着她许久,最后摇摇头喃喃自语。「算了!」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反正自从陈上助他们搬走后,空房间多得是,随便借她一间窝一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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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天要考税务会计,所以午夜十二点多了,凌舒媛还在挑灯夜战。
最近忙着谈恋爱,享受两人时光,比较没时间看书,但课业绝对不允许退步,所以只好利用深夜时间多看点书。
「税务会计是将财务会计的内容依照各种税法之规定,做成税务报表等课税资料,供税捐稽徵机关申报核定……」
咬着笔杆、闭着双眼,努力背下书里的重点,这时,外头传来汽车驶近的引擎声,还有车库铁卷门开启的声音,
杨靖枭?他回来了!她惊喜地睁大眼,赶紧趴上窗口往下看。
还以为他大概天亮才会回来,没想到还满早的嘛!
从窗台上往下望去,看见杨靖枭从车库走出来,她张大嘴想喊他,但见他又走进车库,没多久就看见他搂着一个女人走出来。
即使深夜灯光昏暗,再加上三楼与地面的距离,她仍然能够清楚地看见,那个女人穿着有多性感,身材有多火辣。
她第一个反应是低下头,打量自己包裹在卡通睡衣下的身材。
差好多——
不对,她猛然觉醒,差多少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可以带着其他女人回来?!
一股怒气顿时由心而生,当下她好想立刻冲下楼去质问他,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或许是她误会了!那可能只是一位朋友,来这里作客,可能等会儿就走了,如果她现在就像护妇一样冲下去理论,不是丢他和自己的脸而已吗?
对,现在不是大吵大闹的时候。
她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与怀疑,告诉自己应该信任他。
她听到他们开门走进二楼公寓,又关上门的声音,她也缓缓坐回椅子上。
就给他一次机会,或许那个美丽的女人很快就会离开了……
结果,她所认为的「很快离开」,竟然让她一直等到隔天早上。
那女人一整晚都没步出公寓。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进她的窗口,落在她彻夜末眠的红肿眼皮上,她的心早已结冰。
男人,果然部是好色无耻又没节操的混蛋!
啪!一滴泪水滴落在课本上,她愤愤地用力抹去。
啪啪!又落下两滴,她再抹去。
啪啪啪!更多的泪滴落下,像断线的珍珠,怎么接都接不住,一颗颗从她指缝间坠落。
「哇——」
看着课本上逐渐渲染开的水渍,她悲从中来,趴在书桌上,放声痛哭。
第八章
昨晚被折腾到快天亮,因此清早电铃声响起时,杨靖枭还像一滩烂泥,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剠耳的电铃一声声响起,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根本不想理会,只想狠狠睡个饱,但是脑中某条神经突然清醒,提醒他住在这栋建筑物里、又会来按电铃的人,就只剩那么一个。
想到这一点,浑沌的脑子瞬间清醒,连忙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快冲去开门。
「媛媛——」
泼啦!
门一开,站在门外的果然是他的可爱小女友,他咧开笑容,才正要开口,一大桶凉透心脾的冷水就兜头泼来。
「你、你这个用情不专、好色无耻的混蛋!我恨你……呜……」
他的小女朋友手里抓着空空如也的水桶,很没气势地骂人,肩膀一抖一抖地,哭得好伤心。
他瞪大眼,脸歪嘴斜,震惊错愕地看着她,仿佛看见一只温驯的小绵丰,像狮子般张开血盆大口咬他。
他相信她一定装了满满一桶水,因为这一泼,他浑身都湿透了,连头发都在滴水,整个人奸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请问我犯了什么错?」他抹去脸上不断落下的水滴,很无辜也很忍耐地问。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劲,居然能够这么冷静,要是换成其他人胆敢泼他水,现在早就已经被抬到殡仪馆去了。
而且最离谱的是,在她莫名其妙泼他一桶水之后,他竟然只心疼她为何伤心哭泣?
「你还敢装蒜,我都看见了……呜呜……」无赖、骗徒!
「你总得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吧?」唉!
「我才一个晚上不能陪你,你就带女人回来过夜!你这个色胚、淫魔、卑鄙龌龊的爱情骗子、道德沦丧的大坏蛋——」
砰!水桶落地,她伤心地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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