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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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夫婿-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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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的倒抽口气。
「你这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啊!?我说什么话?」
晚孃;尚未反应过来,朱唇微启,露出惊疑的表情,她不明白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他神情不耐道,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但看她迷糊的表情,
「我刚才那些话……」一时之间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接着一脸恍然大悟,「你是说我对球球说的那些话?」
「我看你不是说给那只畜牲听,而是讲给我听的吧。」雷砚扬冷冷一笑。
「球球不是畜牲,它是我的好朋友。」晚孃;的抗议声和球球的低吼声同时响起,看得出来球球也为他这…番话感到相当不快。
雷砚扬傲然的撇撇嘴角,「但是不能否认它不是人的事实吧。」
晚孃;顿时哑口无言了起来,球球则用一双气愤且带有敌意的眼眸盯着他,它似乎在考虑将眼前的男子一口吞下去。
他这句话未免瞧不起「虎」了。
第五章
    球球低吼一声,似乎在说它不介意为了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开荤。
晚孃;忙安抚住球球,并向雷砚扬抗议道,「球球就是球球,它不是什么畜牲!」
雷砚扬冷冷一哂,「不是人?那就是畜牲。」
晚孃;气得直跺脚,「不许你这样说球球,它是我的朋友,我要你向它道歉。」
「休想。」
雷砚扬微掀起唇瓣吐出两个字,眼眸冷冷的睨着他们,嘴角讽刺的一笑,要他向一只畜牲道歉,想都别想。
他早已将生死置于度外,反正早死和晚死都还是逃不过要走上死亡这一条路,就算这只老虎多么的通人性,但他仅有的自尊,绝不允许自己向一只畜牲道歉。
「你这个人真是顽固。」晚孃;气极败坏道,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只好朝球球下手,尽力安抚它的脾气。
「谢谢夸奖。」
雷砚扬一个轻点头,当她这句话在夸奖他,一点都不以为意,大哥和二哥也老是说他的脾气就像粪坑里的石头一样,怎么说都没有用。
「你这人……」晚孃;气恼的瞪着他,她在骂他,他却当她在夸奖,气定神闲的模样令她有一股深深的无力和挫败感,
「对了,我问你,刚才的话是故意讲给我听的吗?」雷砚扬双手环抱着胸前,将问题重复了…逼。
「才不是。」她有几分气恼和口是心非,一双灵活的眼珠子略为心虚转了转,或许她潜意识里是这么希望。
「那你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他扬扬眉,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我无聊行不行。」
晚孃;贝齿轻咬着下唇,恼怒的白了他一眼。
她以为他会继续再追问下去,没想到他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耸耸肩道:「那好吧。」
他转过身子打算继续往前进,反倒是晚孃;沉不住气,伸手一捉,捉住他的衣袖,让雷砚扬寸步难行。
「还有什么问题吗?」他眼睑低垂道,从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嘟起红唇,看起来有些微怒,「你为什么不追问下去?」
「我为什么要追问下去,你不是说你无聊喜欢自言自语!?」一丝黠光跃上他眼底,看她一副想问又问不出口的模样,令他莞尔一笑。
她气呼呼的鼓起双颊,红唇微嘟着,可爱的样子让人坏心想要逗弄她。
笑容点亮了他英俊的脸孔,缓和脸上刚硬的线条,让晚孃;不知不觉屏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好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说真的,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可是当他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也很吓人。
「你到底在气什么?」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哪里惹他生气。
雷砚扬嘴角的笑容倏然收敛,淡漠的脸孔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不想再提了。」
看她清纯无辜的样子好象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同时晚孃;也不依轻嚷着。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气什么?」到现在她还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犯了他哪…点禁忌,他的思想和情绪常常让她捉摸不定。
「那要问问你自己。」
问自己?怪了,她什么时候惹他生气,却一点都不晓得。
晚孃;抓抓脑袋,想不起来。
「你干脆直接告诉我,我又做了些什么事惹你生气?」
雷砚扬瞧她一脸困惑,仿佛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也未免太会装了吧,他不满的眼眸微黯。
「你在装傻吗?」
他也不懂自己为何如何生气,若是以往,他撇撇嘴角根本懒得理人,可是这一次却因为她欺骗他而大动肝火,这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雷砚扬很快的否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她明明给了他一丝希望,结果换回来的却是失落戚,才会使得他脾气大发。
「装傻!?我才没有装傻,我真的不了解你,连你在气些什么我都不晓得。」她一阵摇头晃脑,柳眉轻揽了起来。
看着他沉默的表情,一张精致的小脸蛋困惑极了,她想弄懂他的内心世界,可是越猜越困惑,到最后依然猜不出一个结果来。
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孔因为怒气而微微扭曲变形,她不禁感到畏惧。
「你还在装傻。」雷砚扬闷声道,心中对此感到强烈的不满,难不成她要对他说冰山有人住吗?
「我在装什么傻,你就直说好了,别和我打哑谜,老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看她坦率的眼眸,这一次雷砚扬也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说的全是真话!?
不,不可能。他摇摇头,酷寒刺骨的冰山上怎么会有人,拿这件谎言去骗三岁的小孩子也不会有人相信。
「你说你师父在冰山山顶上。」雷砚扬声音骤然压低,听得出语气中有着强烈的不满。
「师父的确住在冰山山顶上,没有错呀。」她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他究竟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问题是冰山山顶上终年覆盖着冰雪,连草木都不生,你说人能住在那里吗?」雷砚扬冷言冷语道,眼睛射出两道精光,像两把锐利的箭刺向她。
「是这样没有错,但冰山上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冰天雪地,像我和师父所居住的地方就不一样,气候虽然冰冷了一点,但是鸟语花香,并不是你所说的除了雪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晚孃;难得摆出认真的姿态向他解释,可是复回来的却是他的嗤之以鼻。
「如果真有你所说的地方,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不被人们所发现。」他摆明了不相信真有这个地方。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发誓我说的全是真话,真的。」晚孃;气得直跺脚,她说了那么多,为什么他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就算有好了,你要如何证明?」
证明!?怎么证明?晚孃;微微一楞,蠕动着嘴唇,几次张口欲言却吐不出一个字。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雷砚扬挑挑眉讽刺道,心中的愤怒一点一滴的累积着,眼神笼罩在一片风雨当中,瞧她还可以编出什么谎言出来。
他讨厌有人欺骗他,而她却犯了他的禁忌。
晚孃;猛跺脚,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她呢?一想到他对她的不信任,还指责她欺骗他,心中好象有根刺在隐隐作痛。
「我真的没有骗你,要不然我带你回冰山山顶瞧瞧,你就可以知道了。」她拉着他的手,准备往回头路走。
既然他不相信,那她带他回冰山山顶上,瞧瞧究竟就行了。
「你放手,我不去。」他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
「为什么不去?」晚孃;楞了一下,看着他默然的表情。
「你想以我的身子上得了冰山吗?」他瞥了她一眼,表情微怒。
他说的没有错,以他身体的状况好象不适合上冰山,因为冰山山顶上整年冰天雪地,他身上的寒毒随时可能因为寒气再发作。
「那要怎么证明你才肯相信我说的都是实话。」她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瓣,五官皱成了一团,这也不行、那也没有用,她已经无计可施了。
「你还装作挺有这回事的模样,我说过我不会相信你的话,说有办法医治好我的病,也只不过是你信口雌黄,你口中的那名老师父根本不存在。」
对于他严厉的指责,晚孃;瞪大眼睛,鼓起双颊,露出气呼呼的模样。
「我没有骗人,你不能诬赖我。」
「你有。」他斩钉截铁的道。
「我没有。」
「你有。」
俩人就在路中央争吵了起来,争得面红耳赤,不分上下,却没有注意到前方一辆马车正飞快的迅速通过。
刚好路中央有个水坑,在马车经过时飞溅起黄泥,俩人根本闪躲不及,被溅了一身的烂泥,连球球也不例外,全部成了落汤鸡。
「该死!」雷砚扬喃喃咒骂了一声。
「我的天!」晚孃;也欲哭无泪了起来。
俩人同时看着对方落魄且狼狈不堪的模样,晚孃;发出一声爆笑声。
「呵呵呵……看看你自己,你这样子好拙。」
她抱着肚子狂笑不停,雷砚扬就像个泥洋洋一样,被一层厚厚的泥泞给掩盖,根本看不出他现在长得什么模样。
「你自己也不是一样。」
雷砚扬反唇相讥,瞧瞧她简直就像是在泥巴里沾了…圈似的,样子既滑稽又可笑。雷砚扬原本想生气,但嘴角忍不住微扬了起来,到最后笑声从嘴里流泄出来,不…会跟着她哈哈大笑。
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像现在一样,开怀大笑了。
就在俩人互相取笑着对方,笑得乐不思蜀时,前方的马车突然停驶,一名车夫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他们面前,带着一脸歉然的表情道。
「俩位真是对不起,小的行驶太快,没有注意到前方有水坑,害得俩位的衣服都弄脏了,为了表示歉意,我们家的小姐想请俩位上车,到府上换个衣服。」
雷砚扬和晚孃;止住了笑意,互看了对方一眼,此时俩人像泥娃娃似的,显得狼狈,的确需要梳洗一番,最后雷砚扬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
既然对方这么有诚意,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吧,反正他们这个样子也是该把衣服给换了下来。
「那麻烦俩位请跟我来。」车夫向他们点个头,带他们到马车前,由雷砚扬和车夫坐在前座,而晚孃;和球球一起进入车厢内。
当球球也要一块乘坐马车时,马夫脸上闪过惊悚和犹豫的表情。
「这位姑娘,这只老虎真的不会攻击人吗?」
「你放心,球球很乖,它吃素不会乱咬人。」晚孃;还故意蹲下身子,环住球球的颈子,眨眨无辜的双眸,向他保证。
没错,我是不会乱咬人的。球球拼命点头,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却把车夫吓得双脚抖动,只差一点点就要尿裤子。
「可是……」车夫还是不太放心,把老虎和小姐摆在一块太危险了,虽然这只老虎表现的与这名女子很亲密,但是兽性一发,以她娇小的身子怎敌得过老虎的摧残,再说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只老虎是吃素的。
此时马车内传来女孩子清脆悦耳的声音,「福伯,既然这位姑娘都这么说了,就让她和那只老虎一块进来吧,反正马车里面的空间够大。」
「没错,您不用担心,有我在球球身边,我保证不会让它伤害到任何人。」晚孃;接着开口道,一双水灿眸光闪动着恳求的意味,福伯双肩垂了下来。
「好吧,既然表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就请进。」他打开车门,让晚孃;和球球一块进入马车内。
马车内相当的宽敞,总共可以容下四个人的空间,座位上铺着柔软奢华的椅垫,车窗用竹帘掩盖着,十分的昏暗,只有从缝隙间微微流泄出来的亮光,可以隐约的看清楚整个车厢内部陈设。
「好暗。」晚孃;在进入车厢时,眼睛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过了好一会,她才注意到在她眼前坐了一位妙龄姑娘。
她大概比她还大上两岁左右吧,明眸皓齿,肌肤赛雪,一双似水温柔的眼眸看起来就像举止端庄的大家闺秀,举止投足之间是雍容华贵的。
「你好。」她红艳的朱唇咧开一抹明媚的笑容,温柔的眼眸笑着看她,指着一旁的座位道:「请坐。」
晚孃;看着华丽的椅垫,再看看自己被溅得一身黄泥,身上还滴着水,深怕把椅垫给弄脏了,她羞赧着脸孔连忙挥手道:「谢谢,不用了,我坐在板上就行了。」
「可是你这样坐着,等会马车行驶时……」妙龄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车突然毫无预警的往前行驶。
「啊啊……」晚孃;一时不备,身体往向倾,她挥舞着手臂,那名妙龄姑娘喊了声,「小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在她面前狠狠跌了一跤,幸好前面有球球充当软垫,才免于她的脸孔与地面相亲,
「你没事吧?」她把晚孃;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脸关心道。
「我没事。」她站了起来,觉得自己糗极了,她竟然在别人面前跌个四脚朝天,这下丢睑丢大了。
「你真的不要紧?」
晚孃;拼命的摇头,脸颊飞上了两抹红云,尽管疼她也不会喊出来,因为太丢人了。
「一起坐下夹吧。」她牵着她的手到一旁的椅垫坐下。
「可是我这一身黄泥巴会弄脏椅垫。」晚孃;局促不安道。
「没关系,反正这椅垫迟早会弄脏,早脏晚脏还不是一样,你还是坐下来,免得待会遇到颠簸的路面,又让你跌倒了。」
「呃,好。」晚孃;面若红桃的点点头。
她说得很对,在她面前跌倒一次已经够丢脸了,她可不想来第二次。晚孃;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与那名姑娘隔了段距离,因为自己一身的黄泥巴,她不想弄脏那位姑娘的漂亮衣服,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不避讳的主动靠了过来,吓得她往后退。
「你别靠过来,小心衣服会被我弄脏。」晚孃;手足无措道,那名姑娘红唇微勾了起来,不太在乎的耸耸肩。
「这有什么关系,衣服脏了就脏了,你别一直躲我,我又不会咬人,我想和你聊聊天。」这位陌生的姑娘给了她一个特别的第一印象,她目光中闪烁着狡黠的光眸,看起来古灵精怪。
「聊什么?」
「就先来谈谈你叫什么名字好了。」她眼睛里写满了好奇,首先她先自我介缙,「我叫褚心柔,你呢?」
「我叫晚孃;。」她老实的回答道。
「那它呢?」一只青葱手指指着趴在地上打着呵欠的泥老虎,它把头靠在前肢上,当她指着它时,它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好象知道她们正在谈论起它。
「它叫球球。」
「它是你的宠物吗?」她眼睛漾满了兴奋的眸光,觉得好有趣,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老虎当作宠物,仔细瞧瞧发现这只老虎长得挺可爱的,让她不禁有一股想要染指的冲动。
「不,不是。」晚孃;摇摇头,正色道:「球球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它不是我的宠物。」
「这是真的吗?你和老虎一起长大!?」她惊呼,似乎相当好奇。
她瞪大眼睛,看起来十分的兴奋,可是晚孃;却不明白她兴奋什么。
当她用力点头时,她眼中露出看似兴奋又像有趣的光芒,眼珠子快速转动着,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她突然牵起她的小手,带着恳求的语气道: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晚孃;感觉到背脊发麻,望着眼前这名女子熠熠发亮的眼睛,她有种预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什么事?」
「把球球借给我好吗?」
把球球借给她!?晚孃;拼命摇头。
「不行,球球不答应。」想也知道这不可能,这时球球听到她们的交谈声,发出不悦的低吼,像是在附和晚孃;的话。
我又不是东西,怎能借来借去。球球脸上明显的不悦和不愿。
「小姐,怎么回事?」前面传来福伯担忧的声音,他刚才听到老虎在吼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前面的马儿还因此受到了惊吓。
「没事。」褚心柔扯开喉咙喊着。
「没事就好。」福伯松了口气,要是表小姐有什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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