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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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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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岷虽然对长安不清不楚的回信有些失望,但总归是对自己有些利处的,他出主意说,“不如派个人去大漠,先制止高峻的行为。既然长安不希望高峻有行动,我们就该有些行动。”

    高审行极以为是,但牧场里没有人比高峻官大,那高审行就只能再以老子的身份说话。他写了信,严令高峻立刻停止手中的一切活儿,马上带了牛群回来。为了以示郑重,信的落款处他请别驾也签个名,但是别驾拒绝了。

    去长安送信的家丁再次去了大漠送信,不久垂头丧气地回来。他向高审行说,信送到了,但是他连高大人的面都没有看到。

    高岷问,“那边情况如何?”

    家丁说,“我都说了,连高大人的面都没有看到,就别说什么情况了。”他到了颉利部,远远的便叫在部落外训练的护牧队给拦住了。他们只把信接过去,但不许这人进去,说,“高大人如有回信,我们自会去送,你回去吧。”

    高审行气得点指着家丁道,“你真是废物!蒋干大黑的天还能看两眼呢!”

    谢广和谢大拉了两车肉回来,还没出牧场旧村,销路就订出去了。首先一个,高峪的几家酒馆就订走了一车半,剩下的被旧村中的住户一抢而光。谢广本打算着给妹妹家留一些,到最后连这一些都让人抢买了。这两车牛肉足足有一千六、七百斤,刨除脚力和本钱一趟赚了三十两。

    谢家大嫂二嫂一见,对于男人们提出来在旧村建一座门面的想法大力支持,两家集中了所有的积蓄,从高峪那里买了一座临街院子,肉铺就开起来了。

    于是忙着打点人、车,要再往大漠里去。临走时妹妹谢金莲来了,她带来一只信封,说是柳玉如让带给高大人的,谢氏兄弟忙揣了立即起身。

    高大人先见了父亲的信,他采取的是置之不理的态度,他认定的事情是不会回头的。随后又接到了谢广捎来的信。他不知道柳玉如又有什么事,忙拆开了来看,却见里面是一页过所。

    这是柳玉如见着了罗得刀,让他去西州办回来的。高大人看到这页过所上只填写目的地是鄯州,出行人、出发地都是空着的,这是让他随意来填的。罗大人专管过所这项,他做起来也不难。

    高峻立刻就明白了柳玉如的意思,她这是在提醒他,抽个时间去郭待封那里问一下信的事情。上一次的信让人不能相信了,要是去个人好好地问一下郭二哥,不是就真相大白了么?

    高大人深感柳玉如想的周到,其实在高峻的心里,对崔嫣身份的关心已经强过了崔氏。崔氏爱跟过谁、跟过谁,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崔嫣就是高大人的一大块心病。

    他马上修书给郭二哥,派人送到鄯州去。他在信中说,上次的信没来得及看,在白杨牧遇袭时损毁了,看郭二哥能不能再回忆一下。

    他还对送信的人说,实在不行的话,也要婉转地请郭待封说出上一封信有没有拼接过。把信送走后,高大人坐在那里发呆,他想起柳玉如的上一封信。

    其实现在她在家里也不好过,身份被崔氏当着郭都督的面说破,那种尴尬就是自己在当场也不会有多好受。可是她还想着崔嫣的事情。

    他不知道要怎么对郭孝恪解释,但是实话实说总不会错。

    当时形势所迫,不这样做,他和柳玉如就面临着又一次的流放。他想,郭都督能够先想出办法,让他冒名顶替进入高家,那么对他的前途是很在意的,他一定也不希望自己刚刚有了新的身份便再获罪。

    也许他听了之后,除了埋怨他的隐瞒,大概不会有其他的说辞。

    再说,他对她什么都没做。但是郭都督会相信吗?

第292章 苦且快乐() 
思晴身上披着刚刚做好的牛皮甲走进来,她的这身甲也是专门量身定做的,十分的合体。高大人从发呆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她,把思晴看得有一些不好意思。她在高大人面前转着身子问,“怎么样?合不合体?”

    高峻点点头,眼睛在她浑身上下游走。思晴的个头稍稍比李婉清和崔嫣矮一点,但是看起来要比她们两个有力得多,身材匀称而饱满。

    她和樊莺的前甲特意在腋下各加了一道斜叉,束腰,将胸、腰部很好地勾勒出来,让高大人看了赏心悦目。他点点头没有说话,但是思晴从高大人的目光里读出了欣赏。

    她走过来坐在高大人的身边,这些日子是她最快乐的时光。虽然高大人一直在忙他的事情,白天很少有时间陪着她,但是晚上的时候高大人却是属于她的。

    这里没有旁人打扰,他们可以在自己的帐篷中肆意爱欢。高大人有时热烈,时而若有所思,让她如醉如痴,她觉着自己人与高大人的感情比以前又有了升华。

    她知道因为柳玉如的原因、也是按着高大人的意思,樊莺在多数情况下都是要在家里陪着柳玉如的。而像眼下这种情况都是自已出来。从这一点上来说,思晴有时会感觉自己占了樊莺的便宜似的。

    高大人知道他和他的护牧队很快要面对陌生的地域、陌生的对手,因而对于护甲的制作倾注了极大的心血,所有人的护甲从选材到制作他都全程盯着,一刻不敢马虎。连所有人的马匹护甲都不许用一块普通的黄牛皮。

    他是牧监,不是将军。那个皇帝赠送的宁远将军的衔,只是个武散官,代表着他有这个等级武官的任职资格,但他是牧监,不是将军。

    他手下的护牧队员还是牧子,是牧马人。他们不是军士,不该为了胜利去出生入死。在白杨河死去了一个牧子,这让高大人感觉受了奇耻大辱,他都不好意思正眼看那位新寡的女仆。她的眼神绝望而仇恨,为这个眼神,即使有再多的人反对,他也要有所行动。

    报仇是必须的,要让对手知道白杨牧场不是好惹的,但是他不能让自己这些手下仓促上场,拿了刀去与敌人对砍,把对手砍倒而自己也血肉模糊。得把他们武装起来,成为一支反应敏捷、拥有强悍打击力的铁拳,给对手致命的一击。

    几天后,去白杨牧的一百护牧队换回来先前的一百人,这次是许多多带队,把苏托儿留在了白手牧场。他们一到,铠甲作坊就再一次忙碌起来。

    高大人给每个人用普通的黄牛皮做了一只兜子,斜挎在身侧,里面专门携带每个人的食物——那些牦牛肉丝。这种东西禁饿,一小把抓出来用水煮了,吃下去后几乎能顶一天的时间。

    许多多告诉高大人,自从高大人离开之后,白杨牧场加强了戒备,每天巡逻也与山口处的守捉结合在一起,再加上弩支城、古屯城的帮手,那些骚扰的人倒是没有再得过手,不过不时有人在阿拉山口外晃荡,似乎认为白杨牧是怕了,他们的气焰还是有些嚣张。

    他还告诉高大人,热伊汗古丽,也就是那个新寡的女仆,练习刀箭的热情很高,“苏托儿不准别人教她,他自已全包了,谁上手他就和谁急眼。”

    高大人笑道,“你们这是瞎操心,不回家侍候好你们自己的古丽,和苏托儿抢什么行市!”众人听了一齐不怀好意地大笑。

    高大人说,你们这些日子要好好训练,个人要练好了刀、箭的技艺,各小队要练好几种队型的变换,睡觉时的突然集中、行进中的交叉变化,都要闭了眼睛也不能跑差了位置。

    高大人还与许多多等人琢磨出了一套简单易记的旗语,要求每个小队都要遵循,各小队白天时要看时时留意大旗的指示。在战场上谁都不能扯着脖子喊,有那精力不如多砍个敌人。

    而晚上时就是口哨,长短组合起来各是什么指令,一定要人人熟知。

    接下来这些人一边等着牦牛皮甲最后的完工,一边按着高大人的要求练习起来。二百人两个小队,在颉利部营地外广阔的草原上往来奔驰。

    领头的是高大人,他骑了炭火,亲自举了柳中牧的大旗,一忽这样一摆,人马立刻在奔跑中分做两队,如二龙出水,把无形的敌人圈在当中。一会儿又那样一摆,二队合一,刀、弓、弩手于驰进中各入其列。

    马队忽快忽慢,全凭着大旗的指示,但不论快慢都井然有序。那些长弓手们顶着风都能把箭整齐地射出去老远,那些箭像一片急雨,足以将奔跑中的敌人罩在箭雨之中。

    思晴这些日子也很辛苦。夜里,前一刻高峻还搂着她亲热,下一刻便抽风似地飞快爬起来,人还在帐篷里提着裤子,嘴里便吹出一阵长短结合的哨音。

    就听着帐篷之外那些护牧队员们急促而不乱的足音,纷纷的刀箭磕碰马镫的声响,不一会儿便安静下来,她知道那些人已经集合好了。

    每当这时思晴心里便有些不满意,因为她本来还想着再与高大人温存些时候,至少要相互搂着睡个安稳。

    但是高大人说,“你如果想跟着我去白杨河,就一定随着我一起爬起来,要是每次都温温吞吞,到时就把你留在牧场村陪着樊莺和柳玉如。”

    思晴立刻爬起来,几次之后便不会落后高大人些许。她知道去白杨河意味着野外的战斗,那里没有内地安稳的夜晚,敌人随时可能在睡梦中出现。高大人这样要求她,那一定是有了带着她的打算了。

    因而一听到高大人的口哨,甚至一看到高大人的动作,她便先他一步从床上跃起。穿衣服、披甲束腰,一伸手抄起床边的双月弯刀。动作麻利起来,丝毫不落人后。

    高大人说,这样已经可以了,因为我们到了那边,不可能这样四平八稳地脱个精光睡觉,剑、甲都是不离身的。

    有一次高大人睡到半夜突然又一跃而起,然后看着思晴麻利地穿戴,而他再慢慢地躺下,在黑暗里嘿嘿笑着不动。思晴发现自己受了骗,有些气极地扑到高大人的身上捶打。

    总之这段日子辛苦而快乐,高大人也像是把那些烦心的事情都忘记了。

    在离开颉利部的前一天,高大人派往鄯州去的送信人回来了。

第293章 记不清楚() 
高峻忙问那个人郭待封有什么话传递,那人从身上的挎包里掏出来整整一打信纸交给高大人,说,“都在上边。”

    信纸厚厚的,高大人都怀疑郭二哥有多少话要写,但是拿过来才发现,除了最上边一页纸上写着字,下边的那些信纸都是空白的。

    他先看郭二哥都写些什么,郭待封信上说:他是新到的鄯州,对州府中各级官员还有一大半都认不全面,有些人见了面都叫不上官职的姓名。上次那个姓宋的,他到现在也只知道他姓宋。不久前他死了,据说是喝酒时将食物卡入了气管,活活憋死了。

    郭二哥的言外之意高峻已经明白了,他对一个拜访过的本州官员的名字都记不得了,那么他记不清这位官员闲聊中说过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郭待封回忆说,他还记得其中一个骑过乌蹄赤兔的人是侯君集。高峻苦笑,心说我也知道有一个人是他,另一个呢?是谁?怎么连个姓氏都没有提?

    高峻只能表示理解,郭二哥新到鄯州赴任,一天到晚公的、私的事情肯定是不少。再一个,他断定另一位骑过乌蹄赤兔的人一定是个实在不怎么出名的人。

    看看底下那一大打空白的信纸,高大人问那人,“你有没有问过郭大人,上一次他写信的信纸?”看到那人先点头、后摇头,高大人也就明白了。

    郭二哥拿来这样一打儿空白的信纸,就是告诉他,在鄯州这种完整的信纸有的是,用不着写封信还接着粘着的。

    那么就是说,信是让崔氏做过手脚了。高大人的心不由得一松。只要崔嫣与自己不是那种有着血缘的关系,他就大度一些,不再揪住崔氏的这件过往的隐私不放了,毕竟她还是崔嫣的母亲,也是自己的岳母。

    高大人的心情一阵大好,一边想着父亲与岳母的关系,一边大声冲着手下人道,“收拾了人员和牲口,带上那些肉丝和毡子,我们开拔!”

    有人请示,“高大人,我们要不要绕过牧场村?”

    高大人大手一挥,“绕什么饶,那个什么古丽的刀还要拿上,我还要回家看看其余的老婆们呢,回牧场村!”

    丞相突利率人一直送出老远,最后双方挥手而别。

    谢广和谢大暂时留在大漠里。有高峻和思晴的关系在,这哥俩的生意一定会顺风顺水。他们这次回来打算要在交河县开一家牛肉店,然后再慢慢地往柳中县、蒲昌县发展,最后西州也要有店铺。

    高大人领着二百护牧队、带着思晴,赶着两百头有毛的牦牛、一百头没毛的牦牛往柳中牧而来。牛毛打毡,由虚而实,这与牛皮不一样,因而多剪了一百头的牛毛。大热的天,这些剪过毛的牛过分的欢实,一路上不住的撒欢,把思晴在马上逗得,不住地咯咯的笑。

    三天后的傍晚,暮色之中的牧场村便遥遥在望了。高大人与思晴恨不得一步跨入家中,他们催着这些人、牛加快速度。

    这些日子,柳玉如也没有闲下来,主要就是那片桑林的事情。别驾李袭誉一直为着桑林的事情在忙碌着,但是他遇到了难题——银子不够花了。

    因为摊子铺得过于庞大,植林与路南的那些房屋一齐动工,不论是材料、还是人工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天热,那些桑树苗要半天一浇,不然地里就要泛干泛碱,水都是从牧场的井里挑来,人要用不少。再者路南的工地也是正起盖到了一半,断了银子,人一歇下来就不好再起动了。

    本来,高峪也是入了股的,他在此时该拿出来银子垫付了工钱和材料钱。但是他现在也受着摊子大的困扰。旧村改造的钱投入进去了,但还有一半的房子没有最后出手,钱回不来。

    高峪的几家酒店饭馆都要有本钱,而且他正面临着雇人收割和晾晒紫花苜蓿,晾晒的场地也要找人平整,实在没有现钱拿出来了。

    要是高峻在牧场里,他可以由牧场的经费里垫付一时,当然最后还回来时是要加上利息的。但是高峻不在,而高审行和高岷叔侄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按理说,桑林建好了,不论是牧场、还是西州都是受益方,他们没有理由卡着不给予支持。但是高审行和高岷说,这不合规矩。实则是他们也渐渐地看出来,别驾是与高峻站在一方的,不行,银子不能由牧场出!

    岳青鹤虽然是大牧监,但是他不敢拧着高岷的意思,只能瞪着眼睛看别驾做难。

    李袭誉愁眉苦脸地回到家,与女儿说起这事,李婉清就与柳玉如说起来。柳玉如想了一个晚上,就想出了办法。

    她让别驾在牧场村的新、旧两村帖出告示:凡是村中各家中有女眷的,都可以凭了女人的人头到桑林来入股。你家中有两个女人,便可以入两股;有三个女人就可以最多入三股。女人不多,想多入是不允许的,每一股十五两银子。

    以后,桑林、以及后边各个蚕事房中的活计,会优先让入了股、且能够劳动的女人们来干,将来桑林以及蚕丝、甚至织造有了收益,大家按着股儿来分钱。

    告示一出,新旧两村凡是家中有女人的都跑过来找别驾大人。这是前景看好的美事,不但将来有银子分,原来闲在家中的女人们也都有活儿干了,而且采桑养蚕的事本来就该女人们来做,要那些大老爷们干什么?

    各家中这一年来已经都小有积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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