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心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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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心格格-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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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有些吃力。
            薄汗微沁,两人的体位显得暧昧,“住手,端敏,别玩出火。”要命,不该痛的地方也跟着作祟。
            “谁叫你要笑话我,我偏不依,打死你打死你……”她说话的口气像小情侣在闹别扭。
            “你若失身别怪我。”汗湿了他的背,声音暗哑而低沉。
            “要掐住我的喉咙不准叫喊吗?,你好坏心。”她当是失声。
            “好主意,不过……”
            冷傲不是用手,而是直接以唇覆盖,堵住她争论不休的檀口。
            一浅尝,甜蜜的滋味叫他失了理智。
            本意是要教训她不听话,可惩罚的结果却是中火燎原,一股热全涌集在下腹。
            “为什么?你一直在流汗呀?脸变得好烫,你受了风寒?”她两手摸额探颈,撩得他更热。
            “下去。”他连声音都低得发出岔音。
            “不要、不要,你生病了。”她不安地扭动身体,纯真的水眸让男人想掠夺。
            “我会被你害死。”去他的格格,他不管那么多了。
            一翻身,冷傲将她压在身下,两手钳住她的双腕高举过头触着地面,用他冰冷的唇吻着她的凝红朱丹,细啮软如淡雪的唇瓣,一口口吞吮入涎。
            微惊的端敏不知反抗,任由他吻上眉间、眼皮,一寸寸吞没她处子的幽香,落在白润耳垂……
            春情是最不禁试探的毒药,拥有熟练经验的冷傲以齿咬解盘扣,像采花的浪子在她的玉颈啮红一处处铁证。
            玉般人儿横陈在冷傲眼前,纵有千道声音告诉他不可,满清的金枝玉叶不是你这个江湖人能亵渎,快快住手收了欲心,但是欲望如洪水,轻易地冲散他心中的万般理由。
            或许是天还要考验他吧?耳中传来马蹄声,似是高手逼近,他连忙拉起娇喘的端敏为她整装。
            “原来你还没死?!”
            冷侧侧的阴笑声随风一袭,令人打个哆嗦。
            “是你们。”
            数日前在大漠,冷家两兄弟借宿一民宅,放牧的甘家五口都是好客、知足的乐天百姓,看他两人投缘就酒菜齐上,大啖一番。
            而他们也就不客气地把酒言欢,大口大口的白干配着烤羊腿,一喝就喝到半夜,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可一觉醒来,两人头痛欲裂,见不着甘家人还以为他们出外放牧,便留下银两略表谢意,将桌上一张白纸上写着解酒的清茶饮下肚,继续两人的争执战。
            冷展情一心要劝兄长回堡接掌父亲之位,而冷傲却坚持要过放任的生活,不愿受困浅滩。
            之后,走了一段路,功力较浅的冷展情突然腹痛如绞地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唇泛乌气,冷傲当下知晓他中了毒,即以内力试图逼退。
            虽未将毒性全部逼出,但总算抑制了毒性蔓延,暂时不致攻心而死。
            但是,冷傲因动了真气反驱使毒性发作,便连忙点住穴位回甘家欲取解药,当是他们在茶水中动了手脚。
            不料,尚未进入甘家,即见他们五具支离破碎的尸体被弃于屋前石椅旁,死无全尸地圆睁着眼,似在控诉心中的不甘。
            这时他们才知误解善良的甘家人,正欲替五人挖坟安葬,三个黑衣绣银线边的男子出现欲取他俩性命,而中了毒的他们全身无力,侥幸逃脱后,冷傲终于昏厥而被端敏救起,却不见冷展情;而今,竟又被追至……
            “哈……你命中注定该死,阎王等着收命呢!”唐豪大笑地看着他的猎物。
            冷傲抽出剑将端敏护在身后,“小心大话熏了自己,生死簿上已有你的名。”
            “哼,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快,唐某佩服佩服。”他眼露杀气地嘲讽着。
            “是谁指使你来杀我们兄弟?”他的宿敌多不可数,但借外人之手诛之者不多。
            “你是主要目标,另一个是附送小礼,你的命可值不少银子。”唐豪邪中带贪的说道。
            我?难道……“是我冷家堡的人?”
            “拿人钱财当守行规,你刚出来混呀?天真地笑掉大爷的牙!”他伙同其他两人放肆的嘲笑。
            论武功,冷傲要对付他们三人绰绰有余,只是毒性使他功力退了四、五成二人独战勉强能打成平手,先前可以助弟逃离毒掌便是因为他有武功,不必顾忌无自保能力。
            而身后佳人虽能甩得一手好鞭,毕竟是弱质女流,少了实际应战经验,他实在安不下心。
            更何况唐豪是使毒好手,她涉世未深必难逃毒手,不好生看紧些,小命真会亡于此,那他将遗憾终身,无颜为人。
            “我瞧不起你,唐副门主,居然听个女人指使,传了出去才叫丢人。”冷傲故意用激将法,情急则心乱,如此他才有机可乘。
            面色一青的唐豪气颤着两肩。“冷傲,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只会用毒的三脚猫,少了唐门专长,你什么也不是。”他眼神轻蔑的一睥。
            “你敢瞧不起我?老子不用毒也能送你上西天。”唐豪气恼地扬剑“指。
            “我候教,毒瘪三。”他冷笑地将端敏推离危险范围。
            “你……可恶,上!”
            一声令下,唐豪身侧两名手下和他一同拔剑相向,招招看似凌厉却后继无力,打得冷傲游刃有余。
            剑光如虹,回画旋下似闪电般快捷,身起剑落宛若行云流水不留情,逼得敌人步步退后,虎口震得麻木而握不住剑。
            但使毒成性之徒岂会忘了保命符?唐豪食言地扬手撒出白色粉末,冷傲见状,剑一旋花,一跃跳出迷瘴中。
            “卑鄙小人。”妄用真气,冷傲吐了一口黑血。
            “兵不厌诈,看来你先前的毒还未清嘛!真不简单,还能撑到这时。”一着未中,他恼羞成怒的说道。
            冷傲蔑然一嗤。“唐门的毒不过浪得虚名,我还活着。”
            “你……哼!你一定是服了天山二佬的紫玉露,暂时抑制了九转追魂丹的毒性。”
            可恶的死老头,坏了他的事。
            “天山二佬?”他们不是月刹的师父?怎么……他用眼角斜瞄忧心忡忡的端敏。
            难道两位奇人已再收徒?
            “紫玉露需借外力催化再运功逼毒,你错过了时机才解不了毒。”
            唐豪阴沉地持剑一刺,心机深沉的加以狙击,用意在消耗他的体力,好乘机再放毒。
            但百密终有一疏,唐豪与其弟子三面夹攻,而其中一名虚晃一招,假意要砍杀一旁的端敏,惊呼的冷傲冷剑一旋,跃前一挡,另一名弟子即乘隙洒出银针,攻向两人。
            “冷傲,你没事吧?”心急如焚的端敏看他手臂上有三根银针。
            他晕眩了一下。“不……不碍事。”
            不急着逼出毒针,冷傲晓得他不能倒,必须保持一定内力才有一线生机。
            他死不足惜,早在参加反清复明的行列时已将生死抛出三界,现今活着是为了赎罪,因他的命来自旁人的牺牲,所以他要代她而活。
            而现在,他为端敏坚持着。
            “他们太坏了,竟然拿针刺你。”
            公主的刁蛮性子又浮了上来上挥鞭,便打花了唐豪的脸。
            “啊——你……你这个小鬼,好大的胆子。”他死定了。
            “胆子再大也比不上你,大坏蛋。”她叫嚣地又扬了一鞭,但被他们及时避开。
            冷傲在自己腿上画了一剑以保清醒。“端敏,我来断后,你快走。”
            “不,我不准你撇开我。”端敏大吼地甩鞭避开一剑,几撮黑发被削落肩膀。
            “你……”他撑着一口气准备继续应付唐豪三人。
            可就在那一瞬间,发作的毒性让他眼前一花,没注意身后的剑正高举“冷傲,小心……”
            红色的液体喷向他的脸,一具气弱的娇躯在冷傲眼前滑落,他只来得及伸手一揽。
            “傻丫头,你老是傻得叫人心疼。”他眼眶泛着水光。
            “你……你没事就好……我好……痛……”说完,她的头即无力的偏向一旁。
            而此时,唐豪正欲由背后偷袭,突地,一把青锋剑朝他们横劈,三颗人头便犹带得意笑容地滚落草丛中……
            “你自个的毒还未解清,回去休息。”仇恨严肃地对冷傲说道。
            床上的端敏双眼紧闭,毫无血色的苍白脸蛋泛着黑气,一道怵目的伤口由左肩横向右肩,半趴伏着,令人似乎快闻到一丝死亡气味。
            她生命迹象薄弱得令人忧心,随时有香消玉殡的可能,因此让同样毒性未解的冷傲不敢眨眼,只能一筹莫展地守在床侧,静静地盯着她一缕缕淡淡的呼吸。
            前一刻她还娇俏地缠着他问个不停,下一刻却满身鲜血地倒在他怀中,这叫他情何以堪?
            唐豪那一剑砍得多深,毫不留情地伤了她的肩骨,一向怕疼的她该有多痛!他宁可自己承受那抹了毒的剑锋,也不愿见她奄奄一息而无力救助。
            “先回杭州再说,你的体力硬撑不了多久。”不然他也会倒下。
            “告诉我,她不会有事。”语气沉重的冷傲面色黯然,心口苦涩。
            他害怕她……不,她会鸿福齐天,平安度过此一恶劫,再度展露欢颜。
            “阿弥跟着月刹学过几年医术,应该可以解你们两人的毒。”妻子的能力小有所长。
            “日魂”
            日魂已死,叫我名字吧!“魂已消散人非昨,往昔似梦。仇恨心中不禁如此感叹。
            一朝醒,云淡风轻,人生不过百年,管他谁当政。
            “仇恨,给我保证。”
            仇恨冷眉一凝。“她对你很重要?”
            “这一剑她是为我挨的。”冷傲不正面回答,模糊了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感觉,只知道就是心疼她、想宠坏她。
            “你忘了月刹?”
            “她不是个会令人轻忘的女人,我记在心里。”虽如此说,但他心中那天人般的容貌正在淡化,另一张清丽姿颜已清晰浮现。
            “你动心了。”他快慰的一笑。
            由于阿弥产后体虚,义母思女日益成疾,故仇恨特上长白山采集人参补气,归途听闻刀剑声,且其中一名的声音十分熟悉,他才使剑相助。
            惊见两人都中了毒,他无法兼顾地只好先帮昏迷女子止血,再将意外采得的百年灵芝让两人分食,才得以暂时控制毒性的扩散。
            冷傲有深厚内功护身尚无大碍,可她却没有此等幸运,失血过多加上毒性侵袭,还能活到现在已叫人称奇,他不敢断言有法可解,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别管闲事,阿弥生的是男是女?”他顾左右而言之,欲掩饰局促的仓皇。
            “是儿子,你错过满月酒了。”仇恨微露父亲的笑意,心满意足。
            “下回生女儿我一定到。”端敏,你是勇敢的格格,要撑住。
            “敷衍。”
            仇恨不多提地准备启程事宜,他状似收拾行李却忽而伸手一点,惊愕的冷傲身子一软便往后倒去。
            “兄弟,我是为你的身子着想。”
            马车转辎地驶向杭州城,驾车的是一位冷峻少言的高大男子,而一对交颈男女沉睡着躺在车厢里。
            命运,正在前头等着。
            05
            西湖的水波荡漾,荷影点点,舟上渔姑轻唱,黄鱼优游水面下,吐出一串串气泡。
            眠月武馆喝声连连,惊走了自在的鱼群,蜻蜓眨眨眼中黑点微抬一望,无忧地拍拍两对双翅飞向天空,而天上的白云正缓缓飘向西方。
            一片梧桐叶随风卷入半敞的窗内,燃着熏香的烟雾袅袅,环绕着锦被覆盖下的佳人。
            端敏的胸口规律的起伏着,惟有清冷的肌肤泄漏她此刻状况,毒性入髓,朝夕难保。
            幸好有一股真气护住心脉,勉强维持她仅剩的一缕芳魂。
            “怎样,她还有救吗?”仇恨急急的问道。
            高大健壮的阿弥眉宇不展,放下诊脉的手。“不太乐观。”
            “查得出是哪一种毒吗?”光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情况危急。
            “很难,唐门炼制的毒药千种,我不确定她中的是哪一种毒。”要是小姐还活着就好了。
            “猜猜。”
            她低忖了一下。“有可能是七情虫,或是阴毒地寒风草,更甚者……”
            “嗯?”
            “我担心是蚀骨追魂,它比冷公子中的九转追魂还要难解数倍。”她指指端敏眉尾那冒起的小红点。
            蚀骨追魂是由九转追魂的精华而来,其中又添了几味强烈的毒物,中毒者脸色会呈现粉紫色,而眉宇间会有不定量的小血珠凸高皮肤成点。
            如今,百年灵芝加上冷傲牺牲的十年功力只能顾本,若真是蚀骨追魂,那她惟有等死,因天底下没几人能解此毒,除非唐门肯拿出独门解药。
            可是下毒的人死了,而解药本身也是毒药,根本无从自众多的瓶瓶罐罐重新调制,因为稍有一种分量重了些,那中毒者必会剧毒攻心而死,没有第二次机会。
            她不能拿那位姑娘的命来赌,这是必输之局。
            “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吗?”仇恨答应冷傲要救活她。
            “我的医术还不到火候,小病小伤尚可一试,但她伤得严重又毒侵四肢,我看捱不过三日。”
            “什么?”
            冷傲嘶吼地推门而入,不顾痴儿的扶持跌簸走近。
            “你的毒刚清除还未恢复元气,干么急切切的下床?”仇恨扶住他的身子以眼神责备痴儿。
            他抗拒地一推。“阿弥,你说她还能撑几天?”
            “三天。”她微累地拭拭额角汗渍。
            在这之前,阿弥已经三天三夜为两人的毒而不眠不休,好不容易解了他的毒,可另一位姑娘的毒性却棘手得很,她只得继续和死神抢时间,尽最后一分心力。
            儿子已饿了三天未哺乳,为人母的虽然心疼也只有忍着,交由帮佣的厨娘代喂米浆。
            若不是早些年的磨练造就她坚韧的个性,她可能会吃不消地放手,徒使两条人命无辜流失。
            “冷傲,你要将人带往何处?”仇恨以身一挡,阻止他做傻事。
            “天山。”
            “你疯了,从这里到天山少说也要七天,你肯定能找到顽性如童的二佬吗?”他简直是在作践自己的身体。
            “总要一试,我做不到眼睁睁看她停了呼吸。”不能再有人为他而死。
            月刹的死曾叫他心灰意冷,好在时间缓和了那刺心的痛楚。
            而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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