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在逍遥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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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在逍遥天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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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虚子自然不肯和这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烟雾接触,右掌轻拂,暗运内力,将其拍散。

    然而就看到唐轻风头上脚下纵入江水之中,空留下一声冷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辈,咱们有缘再见。”

    瞬间不见人影。

    局势一波三折,完全出乎大家意料之外。谁能想到唐轻风居然施展出了传说中的仙人飞剑之术,更没想到有了飞剑的唐轻风居然会被凌虚子彻底翻盘,更没想到,眼看必死无疑的唐轻风居然要当众玩起了水遁。

    但同时不知有多少心思灵敏的人想到:“机会来了。”

    不错,那个唐轻风可是会传说中的飞剑之术。

    飞剑,那可是飞剑啊!

    虽然说对方不太可能在身上带着秘笈,但是万一有呢。

    而且就算没有,最起码,唐轻风本人就是一本活秘笈啊!

    平日里大家忌惮唐家的势力和实力,但是现在唐轻风可是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落水狗,受了伤不说,兵器也丢失了,在水里面无论是暗器还是毒药可都起不上什么作用,再毒的药物稀释上千倍就连一只兔子都毒不死,难道他还能把一整条江变成毒药吗?

    蜀地江水泛滥,在场的江湖豪客中可是有不少都是练过水下功夫的,在水里面可是真正的如鱼得水。

    而且得了秘笈还怕什么唐家报复,大不了老子离开蜀中看你还能拿我怎么办,或者干脆找个地方藏个一二十年,等到飞剑大成了再重出江湖。

    彼此对视一眼,发现大家心思一致,也不多说,直接跳进江里。

    看着这饺子下锅的情景,凌虚子也不免有些后怕,身子轻轻飘向老和尚。

    自决斗开始就闭目养神的老僧缓缓张开眼睛,看着那些疯狂的江湖豪客缓缓摇头,活了近百年的老家伙,这种场面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虽说我佛慈悲,但世人自愿跳入那阿鼻地狱又能有什么办法。

    只是淡淡问向凌虚子,“凌虚施主,你不跟着去看看唐施主的情况吗?”

    凌虚子急忙摇头,开什么玩笑!他自然清楚这些人打得什么心思,虽然实力远超这些人,但面对这些癫狂的家伙,就连他也不敢轻撄其锋,至于追逐唐轻风,还是算了吧,下了水,他实力最起码减少七成,到时候说不定他也和那个唐轻风一样变成了猎物,而且既然他们连唐家都不在乎了,一个青城剑派对于他们而言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况且就算这一次唐轻风侥幸逃得了性命,但他本来就受了伤,心神相系的秋水剑又丢失了,再加上被人追逐,没有时间养伤,实力能保留一半就算顶天,下一次遇上一剑斩了就是。

    至于《青蚨剑典》,凌虚子轻轻一笑,暗自想到,“随你们去抢,等到了手你们才会知道掉进了一个多大的坑。”

    陈浮生身边的少年呆呆地看着江面,“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像疯了一样地往江里面跳呢?”

    “格老子的,还不都是为了那个所谓的《青蚨剑典》,”中年大汉舔一舔厚实的嘴唇,一脸不舍地看向江面,“那可是传说中只有仙人才会的飞剑之法啊,那个唐三爷,出身唐家,什么秘籍没有,却还是对这一本如此看重,如果得了,岂不是一步登天?”

    说到这里,一脸遗憾地摇摇头,“只可惜我武功低微,年纪大了,看过的事情也多了,心思也淡了下来,再也没有当初的雄心壮志了,否则,无论说什么都要试上一把。不过,”他抬头看向陈浮生,“这位少侠,见识不凡,想必手上也有着真功夫,怎么也不下去试上一试?”

    “试一下吗?”陈浮生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中年大汉,这才开口,“不错,宝贝当前,有德者居之,如果错过去了,才是真正的该死。”

    不再看同样变得目瞪口呆的大汉,陈浮生伸手将斗笠抛出,身子已经在斗笠落下之前钻进了水中。

    除了那个老和尚,陈浮生自认在场的没有几个是自己对手,既然老和尚明摆着不插手,那么他自然也不会浪费这个大好机会。

    更何况,在唐轻风钻进水中的时候他就用神识锁定了对方,在追踪方面他可是有着天然的优势。

第四十八章 阅卷() 
在陈浮生观看乐山决斗的时候,锦城贡院之中,乡试的批阅也到达了尾声。

    假如陈浮生在这里他就会发现这贡院之中的文气有如一锅热水,已经到了沸腾的时候,显然意味着乡试的最终成绩就要浮出水面。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经过了半个月阅卷,可以说应该选中的举人名单已经确定下来,剩下的就是名次的先后顺序了。

    因此贡院的内帘之中,气氛可以说既轻松又紧张。

    轻松是因为大体的工作都已经完成,紧张的自然就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解元的房师了。

    主考官江源端坐在堂上,看着左右的十位同考官,挤出一丝笑容,拱手开口:“各位大人,今天就是排定名次了,大家有什么看法不妨直言,只不过我先给大家定个基调,都是为国家选拔人才,意见可以不同,但大家可不能闹翻了脸。”

    江源也是做过两三次乡试主考官的人了,自然清楚这些考官都是临时从各地选拔而来,彼此之间没有什么统属关系,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偏偏文章这种事情,正所谓文无第一,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除非真得有那种超凡脱俗的好文章,否则大家一定会各执己见,从谦谦君子变成菜市场买卖的大妈。所以他要提前给大家打个预防针。

    好在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相处,这些临时抽调过来的考官们,彼此之间还是有些惺惺相惜地,听到主考官的话,纷纷答应下来。

    不过这种平静很快就被打乱,这一次乡试选中整整百名士子,后面的还算好说,涉及到最前面的几位,就可谓是各持己见,据理力争。

    “依我看来,这一篇理辞气清,当点为第一名。”

    “不妥不妥,你看我手里的这一篇大有古仁人之风,在今时今日才是真正难得。”

    “你们两位都错了,还是看我这一篇吧,结构严谨,思维缜密,当真是上上之选。”

    讨论来讨论去,最终所有的意见集中在了三幅答卷之上。

    因此,不得不把最终的决定交付到主考官江源手中。

    “江大人,您看,这就是我们最终决定的三副答卷,凭文章而言,实在难分高下,都有着被点为解元的实力。只能请您来做最后的点评了。”

    江源接过弥封好的三张朱卷,映入眼帘的便是高荐二字,显然是同考官们强力推荐的。

    他自然早早看过了这三套答卷,此时快速翻阅一遍,心底已经有了底色。

    “诸位大人,可还记得当日乡试之时,我曾经偕同诸位大人在明远楼下望气,所说过的话?”江源将手按在答卷之上,开口提问。

    “自然记得。”说这话的却不是任何一位同考官,而是一位负手站在后面的监临官,“当日我听大人讲解了那写文章如同练武的见解,印象极为深刻。”

    “唔,这位李大人倒是有心了。”江源点头赞许一声,继续提问,“那么想必也还记得我当日,曾经提过的三个人。”

    “自然记得,乃是文克己、苏过还有陈浮生这三个人,都是我蜀地年轻一代一等一的才俊。”这一次一位同考官没有给林监临开口的机会,抢先回答道,“大人的意思是……”

    “不错,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文风,这三份答卷,一目了然,从气象上看便一眼可以看出与他们三人当日的文气异象隐隐相合。定然是他们三个人无疑,看来诸位大人果然慧眼识英才,没有错过这几匹千里驹。”

    适时停顿一下,轻咳一声,看到众人注意力被吸引过来,江源缓缓开口:“我倒有一个不成形的主意,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三位考生的身份来历,我们何不干脆看一下他们本身原来的答卷,这朱卷毕竟隔了一层,不能完全将其表现出来。”

    “大人,这恐怕不行吧?”虽然是疑问句,却是不折不扣的反问语气,刚才开口的监临官林虎忍不住硬着头皮开口,“下官虽然是一介武夫,但也知道这朝廷规定阅卷的时候用得只能是誊录的朱卷,而不是原本墨卷,咱们这样,恐怕于法不合。”

    “这不用担心,”江源摆摆手,毫不在意,“朝廷做这规定,为的就是担心有人会从笔迹之中推测出考生的身份,私相授受,影响了科考的公平性,但现在我们人都选出来了,差的只是前三名的顺序问题,平心而论,其实选拔人才的任务已经结束,而且既然人都猜出是谁了,也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可以大方灵活一点,毕竟以字观人,考生的字也是学识水平的一个部分,只要我们问心无愧,这些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是主考官,又有着深厚背景,眼见拿出了过得去的理由,其他人自然不会反对他,更何况他们对于这三个人也是充满好奇之心的。

    看到众人不再反对,江源拆去弥封,将考生信息显露出来,果然是文克己、苏过、陈浮生无疑,倒是让众人再次称呼一声“大人眼力高明,远非我等能及。”

    这时候早有人拣出了三人的原始墨卷呈上前来。

    大家都有着几十年的文章火候,眼界自不缺乏,这三份答卷果然与众不同,别具气象。

    “江大人,这三人如何评判还望大人指点。”

    江源爱不释手地抚摸答卷,缓缓开口:“文章本身高下难判,那么评判的标准就是看他们三人一身才学与题目的契合程度如何了。”

    言及于此,顺手一抖,“这个苏过不愧为苏家嫡传,这一手书法,虽是楷书,但笔法自然不拘、多带行书意,笔圆韵胜。文章也是走得意在理先的路子。至于这个文克己,一手楷书走的是最为正统的严谨一路,文章精义也是如此,这个陈浮生则是仿佛钟元常,平淡率真,浑然天成,文章也是理气相生。如果是平日里指点文章,或者看他们三人前路,我会按照苏、陈、文三人排序,只不过这是朝廷的抡才大典,而不仅仅是考校文章。就只能委屈一下苏过,让他排在最后,把解元让给陈浮生了。”

第四十九章 桂榜飘香之乡试解元() 
陈浮生缓步走在城外的驿路之上。

    相比较三天前在乐山大佛前的江湖打扮,他这一次重新恢复了读书人的身份。

    虽然两日来连续赶路,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是他的精神确实格外的的活跃。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青蚨剑典》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把手探进怀里,在那里,一枚青色玉简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

    而那枚玉简自然就是如今在蜀中武林传得神乎其技的《青蚨剑典》。

    这篇秘笈得手得如此顺利,就连陈浮生本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日他潜入水中,其实也不过是稍微有些想法,并没有太大把握。毕竟在水里他的手段也要受到不小限制,最起码神识不可能扩张到地面上那么大的范围,而如果唐轻风借着水势向下游飘去的话,就连他也没有能够继续顺利跟下去的把握。

    也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怀着灯下黑的想法,那个唐轻风居然没有一入水就远遁千里,而是换了衣服,悄悄藏在了那个大漩涡里,打算瞒过搜索的一应众人。

    毕竟他可从来没有在人少显露过自己的相貌,如果只有凌虚子一人下来,他还有些担心,但是现在场面一团糟,在这乱局之中他反而可以混在下水的人中,想办法成功逃离。

    这样一来就真真正正让陈浮生捡了一个大便宜,他以为没有人可以分辨出他来,但偏偏遇上了陈浮生这种不能以常理推断的家伙,开始的时候,他还打算蒙混过关,谁知被陈浮生一口叫破了来历。

    结果自然很明显,五痨七伤的他被陈浮生一举擒拿下来,随身携带的《青蚨剑典》自然也不例外,原本他还觉得陈浮生认不出来,想要借此做笔交易,但他哪里知道陈浮生可不是他这种三脚猫,而是一个真正的修行之人,玉简藏书的事情在凡间极为罕见,但是难道还能瞒过他的眼睛吗?

    得了玉简,陈浮生便毫不犹豫一掌废掉了他,反正杀这种为了秘笈屠人满门的家伙,陈浮生一点心理负担都不会有。

    之后,陈浮生也没有急着浮上水面,免得被人看出什么,而是在江底搜索起来

    毕竟那柄秋水剑本身也是一件难得的宝物,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够买到。

    而且正好和绿竹剑凑成一对,一长一短,倒也足够应对大多数情况了。

    幸好大多数人注意力还是把心思放在了搜索唐轻风身上,神兵利器虽然难得,但是和功法秘笈比起来,无疑还是后者更加让人心动,前者不过授人以鱼,后者才是真正授人以渔,两者相去不可以道里计。

    而且那柄秋水剑本身材质不凡,又被唐轻风用《青蚨剑典》祭炼了十数年,倒也勉强算是一件法器,已经初具灵性,轻轻易易地就被陈浮生从泥沙之中翻找了出来。

    算起来,他已经算是这场争斗最大的受益者,凌虚子报了灭门之仇,又在武林群雄面前打败了唐家高手,大大出了一把风头,可以说得了面子。

    而陈浮生暗地里则是得了所有的里子,比起凌虚子的招摇,无疑要安全太多。

    秘笈、宝剑都得了,陈浮生眼见下来搜索的江湖客渐渐散开,更有人发现了唐轻风的尸首,明白时候已到,果断撤退。

    潜入水中,顺流飘出数十里路,眼见再无一人,陈浮生轻轻松松地浮出水面,换了一身衣服,趁着大家在江中费功夫的时间,全力施展轻功,专捡小路,照着锦城的方向而来。

    到了锦城外,就已经是八月三十,正是放榜的日子。

    “好热烈的气氛!”陈浮生看向那锦城上空,感慨一声,整个锦城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不过在见识过贡院以后,陈浮生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些许原理。

    士农工商,士居首位,商人就算富可敌国,也只是末。而只要乡试通过,就可以真真正正地迈进了朝堂之上,“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也不知是多少人的心愿憧憬,再加上普通人生活单调,能够遇上这种大场面,自然是无比欢快。

    看着不时从城门奔出的快马,陈浮生明白那是省里派去向中举考生家中报喜的差人,急忙加快步伐,向着家中走去,如果报喜的人到了,自己却不见人影,不免有些尴尬。

    当然这一次去得不是书院旁边的那个小院而是陈家在锦城最大的别墅,也就是他在考入锦江书院前的住处。

    在这里,陈安已经换上了一套最为隆重的新衣服,踱着步在前堂走来走去,府里的下人更是早被他打发出去了大半,为得就是第一时间接到自家少爷名登桂榜的喜讯。

    “老爷、夫人,在天之灵千万要保佑少爷顺利中举,光大我陈家门楣。”虽然一个举人对于掌握了陈家商业大权的他而言算不上什么,但如果是自家少爷自然就另当别论,陈安攥攥拳,“只要少爷中举,那我陈家就是父子三举人,又有谁敢说我陈家只知逐利,不懂诗书,还有哪个敢打我陈家的主意?”

    “中、中、中……了,少爷中了乡试第一名解元。”院子里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狼嚎,陈安听出正是他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一个家丁,一颗心顿时扑腾落地,险些站不稳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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