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王- 第13部分

「那岂不是昭告世人我们在做什么？我下要，讨厌鬼。好丢脸喔！」她受不了地埋回去棉被里。

「那你就赶紧生个娃娃，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就没人会记得这件事了。」他认真地提议。

「你说生就生喔？等等，」她忽然醒过来。「你都还没把我娶进门，就提到什么娃娃不娃娃，谁答应你了？」

「不答应吗？嫁给我好处很多耶。」他搂住她。

「嗯，说来听听。」她一副勉强的样子。

「不管是云雀翠玉还是珠玉回春，你想要多少有多少，你说好不好？」他开始利诱了，商人本色嘛！

「喔？」还有呢？

「还有，这陆府的茶都是最好的，我们可以供货给你娘家，让君家茶行的生意蒸蒸日上。‘「还有吗？’「等等，先不说这众多好处，我记得你打破我一个珍贵的茶碗还没赔我，你打算怎么赔？我看用你来赔好了，我勉强收下了。」

他的话声后跟随着她的尖叫声。

「别又提那茶碗了，你是要提到什么时候呀？」莫缇败给他了。

「那你就答应婚事，我以后便不再提。」他提出条件。

「嗯，我考虑考虑。」

「别考虑了，你瞧，我分析一下这利弊得失，嫁给我绝对有好处没坏处……」

只听得闺房内，不改商人本色的男子正鼓动着三寸不烂之舌，而中间时不时穿插着女子的娇笑声。

这婚事谈得可正火热。

尾声

莫缇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从内院走出来。她嫁进陆家已经半年了，现在已经很适应这边的生活。只是自从怀孕以后，她的自由也多少受到了限制，这是她比较想抱怨的。

一见到她走出内院，管家赶紧迎了上去。「夫人，你怎么出来了？主子不是说……」

「停。」莫缇举高一只手，制止老人家的唠叨。「我只是怀孕了，胖了点，但不是残废，不要再说了。陆天骥人呢？还没回来吗？」她在里面待得无聊，正想出来找他呢！

「主子回来了，但现在前厅有客人。‘「客人？重要的客人吗？」莫缇问。

「嗯，是个刚告老还乡的宫爷，以前就常跟京里的其他官爷推荐我们的茶，主子一直说他是我们的重要客人，每次去拜访总是很客气的。」

「这样啊，那算是对我们陆家很好的一个朋友了，那我去打个招呼。」莫缇听了就更有理由往前面走。

老管家也阻止不了她，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

果然一踏进前厅，就看到陆天骥跟一个胡须都白了的老者坐在一起，桌上则是刚煎好的茶。

「怎么出来了？」陆天骥一看到她就皱眉。

她笑笑。「听说你有重要客人，我想来打个招呼。」

「确实是重要客人，这位是储大人，对茶跟瓷都相当有研究。这次是在还乡的路上，顺便来拜访我这老朋友的。‘陆天骥介绍着。

「那真是欢迎，储大人。‘莫缇得体地说。

「唉呀，第一次见到尊夫人，果然相当温柔可人。」储大人说了一堆赞美的话，然后三个人就这样聊开来了。

聊到一半时，储大人忽然想到什么地问：「说到这个瓷器，陆东家，我以后还乡可就没那么多机会接触到刑州的白瓷了，那真是可惜。上次我送你那个，你还喜欢吗？」

刑州？白瓷？

莫缇忽然觉得脑袋阵阵麻，有种不祥预感。

果然，陆天骥看了她一眼，非常凉的一眼，然后才对储大人露出歉意的笑容。「说到这个可真是让我扼腕，我把那白瓷天天放在桌上赏玩，结果被一个不知长进的刁奴给打破了，我还真是心痛了好久，实在辜负您一番心意啊，大人！」

莫缇堪堪倒抽了口气，转而瞪他一眼。这人竟然拐着弯骂她刁奴耶！不过是打破了一个他根本不喜欢的白瓷，还记恨那么久？再说，白瓷装茶水，茶色容易变红，并不真的适合，她这个号称茶王的夫君岂会不知？

「那可真是可惜哪，那个白瓷可是烧制得很完美呢！」储大人叹气。

聊到这儿，忽然茶馆那边有管事来报，需要陆天骥去圈点一下货品。所以陆天骥致了歉，人就先离开一下。剩下莫缇陪着储大人。

「我说那个储大人。」莫缇小小声地说。「我告诉您一件事，请您务必帮我保密。」

「什么事啊，夫人？」见她那么神秘，储大人也跟着谨慎起来。

「是这样的。」她说着眼眶里还多了水雾。「其实我夫君那只茶碗是我不小心打破的，我怕他生气，就推说是仆人的不小心，其实他很重视大人送的这个礼物，都是我不好。可是我都怀孕了，真怕夫君一气之下休了我。」

「这样啊？」储大人看她伤心，也忍不住同情。「那我以后不会再提了，你放心，我会帮你保密的。」

「谢谢大人大德！‘莫缇感激地说。

嘿嘿，这下好了，这储大人只要别提了，那她那夫君也没道理再记得这件事。莫缇得意地想。

数月之后，莫缇产下一子。

陆天骥成天陪着她，事情大多交给旁人去做了。

「天骥，那边桌子上堆了一堆东西，那是什么？」莫缇趁着他抱着孩子，起身活动一下四肢。

「都是别人送的礼，大多是祝贺咱们喜获麟儿。不过好像有一个是给你的，只写了你名宇，我都还没时间拆。」陆天骥忙着跟儿子玩。

「那我来瞧瞧。」她走过去，把那一堆礼盒搬下来，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一盒写着她名字的。是谁会送礼物给她啊？难道是她爹娘？不可能啊，她爹娘都亲自来，怎么会请人送呢？

好奇之下，她拆开了那个礼盒，然后过了好久，陆天骥才发现妻子化成了一尊雕像，呆在礼盒前一动也下动。

「莫缇？什么东西让你惊吓这么大？」他抱着儿子走过去，探头一看。

礼盒里面躺着两只茶碗，是刑州的白瓷，茶碗上刻着「风雅」两字，这下子连他都愣住了。

她拿起里面的字条，字条写着——陆夫人：今后你不必担忧了，老夫找了好久，终于找到技艺精巧的工匠，打造了模样相似的两只茶碗。一只给你，一只给陆东家，希望你们鹣鲽情深，祝百年好合。

储士然陆天骥看完字条，困惑地看了看她。「他为什么会想到再送茶碗？」

莫缇额头大概出现乌云了。她把先前跟储大人的对话说了一次给他听。

「唉呀，我也是怕他怪罪你，所以把事情揽到我身上，就怕你丢失一个重要客人，我怎么知道这位大人这么好心，竟然送给我……我的天哪，—只换两只耶……‘她哀号着把那礼盒推给他。

陆天骥会意过来，忍不住哈哈笑出声。「这该说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吧！夫人，这是送你的，你要好好保存哪！」

莫缇瞪他一眼。「不如这次换你打破它吧？」

「我可不要再去跟储大人道歉了，你自己处理。」他赶紧撇清。

莫缇端着茶碗给儿子看。「我说儿子啊，你最好是会很好动，不小心打破这两只茶碗。不然我就把它当传家之宝，传给你了。」

「喂，你这样对待小孩很卑鄙。」陆天骥替儿子抗议。

「那好，你不卑鄙，你来！」她把礼盒塞给他，抢过儿子。

陆天骥无奈地看着手上的那两只茶碗。好你个风雅，最讨厌的总是摆脱不掉吗？唉！

——全书完

后记　湛清

写这本稿子的期间实在够坎坷的。

过完年，敝人在下我扛着电脑早早回来，就是想早点继续写稿，以免年假放太久，脑子跟着生锈。

然后当时刚好一部电影「K歌情人」上档了，年前忙着扫除，没时间看，这下刚好去看。当天，跟朋友开车到新光三越，准备看电影，结果绕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停车位，于是我们只好死心。

打道回府吗？是的，但是是回家换机车。拿了顶安全帽，跟朋友两个人骑着我的125，再度抵达新光三越。就把我那已经不新，但看来还很光鲜的车子停在一片车海中间。那一片车海，少说三、五百部机车。

接着就很快乐地买电影票，看电影，笑哈哈地度过了两小时。顺便吃了个饭，逛了下街，然后我们就准备回家啦！

可是问题来了。

我找不到我的车。虽然我对位置的记忆力向来卓绝，但也可能是我人老了，脑力没那么精准了嘛，我再找、找、找。

约莫找了半个多钟头，停车场数百台的机车被我巡过起码三趟。结论是，我不得下承认，车、不、见、了！

真是晴天霹雳哪！

你有听过年前小偷特别猖獗，但有听过年后这么早上班的吗？

那天晚上我跟朋友搭着巡逻车，就这样到达派出所做笔录。下车时发现警车后座无法从里面打开，我还说：「嗯，应该是怕犯人从后座逃跑，对吧？」

警察证实了我的冰雪聪明，我还得意地笑笑，只差没比出个V字形拍照留念。然后做笔录时，警察先生就一直神奇地说：「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那个警察大哥，如果你曾经被偷皮包，所有银行帐户被洗劫一空，那你就不会觉得丢车是世界末日了。再说哭丧着脸，难道车会回来吗？

就这样，本人不小心又去警察局开了眼界。至于车有没有回来？你说呢？我只知道我应该不会想再看一次「K歌情人」了。

关于车子的事件还没就此了结。隔了几天，我骑着妹妹的车去赴朋友的午餐约会。餐点很好，老板娘很亲切，朋友很健谈，美好的午餐。

吃完饭后，朋友有事先离开。我自己慢慢地掏出钥匙，插进机车的钥匙孔，然后悲剧发生了。

钥匙转不动。

怎么可能？对吧？你心中一定跟我有同样的激动，充满了问号吧？刚刚停车时就可以锁龙头，怎可能转眼就坏了？我这个月是跟车子犯冲吗？难道我只能步行出门，或是搭计程车吗？

一阵激动之后，还是得面对问题。我不死心地跟那钥匙孔奋战了快十分钟，最后只好进去店里问老板娘，附近有没有锁店或是机车行。好心的老板娘请了还没走的帅哥客人来帮我，这位大哥使尽蛮力，那钥匙还是转不动。

然后你可想而知，我就得步行去找机车行。

好在，我在隔壁条街找到一家机车行，幸运地老板还是个帅哥。（看我落难不忘欣赏男色）然后帅哥老板就陪着我走回来，准备修理我的车。

老板把工具放在机车踏垫上，然后试了半天，确实打不开。「这坏了，恐怕要换龙头锁。」

换龙头锁？听起来就很贵！

我连问多少都没力气了，就站在旁边看老板准备撬开车子前面那块板子。这个时候，我的目光落在被老板抽起来放在踏垫上的车钥匙，瞪着那串钥匙上面的紫色Hellokitty，然后眼珠子忽然放大，大喊：「等一下！‘老板莫名其妙地转头看我。

「那……‘那个紫色无嘴猫是我去北海道买回来的。啊，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这是我妹的车，而那串钥匙是我的。「老板，我可能拿错钥匙了，你等我一下，我找找看。’啊，简直是尴尬到一个不行。

我赶紧打开包包，果然，妹妹的车钥匙在我皮包里。

简直是晴天霹雳中的晴天霹雳。真不知道该伤心还开心！所以老板跟我收五十块车马费，我没零钱，而老板也没钱找时，我就很阿莎力的说：「不必了，那就给你一百吧！谢谢你，不好意思。‘请不要把这件丢脸的事情告诉别人哪！

啊，然后乌龙事件还没结束，我就接到清爸的电话，说他用货车载了清妈的旧机车来给我。所以我就赶紧赶回家去，路上还在想，这件事不能告诉清爸，肯定会被骂的。

谁想到骑到巷口，发现清爸把货车停着，不知道为什么不开进去。

「爸，怎么不先进去？‘「这附近哪里有机车行？’清爸问。

我愣了一下。

清妈赶紧出声解释：「都你爸啦，车钥匙放在行照里面，把行照放在车箱，就给它扣上了，现在打不开了咩！‘厚厚，你一定跟我一样想笑对呗？

笑小声一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