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倍于是从床上站了起来,他迅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蹲下身来,又开始帮凡静脱裙子。当凡静被剥得一丝不挂时,两人都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相拥着,开始了第三次长吻。当他俩根据以往的经验都感觉对方进入状态的时候,他们不再摆‘龙门阵‘了,而是山崩地裂江呼海啸般一阵颠狂。几番云雨,两人在大汗淋漓中似有成仙若神腾云驾雾的感觉。事后,凡静一边拿卫生纸替小倍揩去他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幸福地微笑着说:‘恁热的天我还是第一次。你真棒!在你的怀抱里我才是一个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女人。我想,以后每年的今天,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要默默地为对方祝福,为对方祈祷,为对方吟唱一首具有无限激情的爱的赞歌!‘
‘是的,我也认为今天有纪念意义!‘小倍也跟着笑了起来。
随后,两人下了床,一块来到洗脸间,一块跳到澡盆里,你帮我我帮你,简简单单地冲了冲温水澡。
从洗脸间出来,小倍和凡静先后穿上了各自的衣服。这时候他们才顺理成章地想到要打开空调。空调被小倍打开了,又调试到一个合适的温度后,两人又躺在床上,谁也没有再碰谁,努力感受着空调所给予他们的凉爽和惬意。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都不知不觉地慢慢进入了梦乡。
凡静醒来已是两小时之后的事,她看小倍还睡得正香,就用手捏着他的鼻子搞恶作剧。小倍很快睁开了眼,他从梦乡里走出来瞅见凡静的第一眼便又产生了亢奋的性欲。他把胳膊从凡静的头上绕到她的身后,用手拉开她的裙链,然后把她上衣的纽扣从下到上一个一个地解开。又帮助她把两支胳膊从上衣里面抽了出来,把她脊背上乳罩带上的小钩子解开,让她只穿一件红色的三角裤头,侧着身相拥着长吻起来。小倍的手很不老实地在凡静身上乱摸着。凡静的手也不安分地从小倍的胸部滑至他的裆部,慢慢地抚摸着,温柔地感受着。几分钟光景,凡静便又开始兴奋得叫出声来。她将身上仅有的那件红色裤头迅速地褪掉,用一只手使劲地推着小倍,示意他爬到她的身上去。这一次,凡静光溜溜滑的舌头始终没有离开小倍。她脚蹬着,嘴哼着,双手扣在小倍的臀部上,随着他臀部的起伏而起伏。 。 。 。 。 。
‘主题曲‘进行完毕,凡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当关小倍欲从她身上起来的时候,她恶作剧地一把用双手搂紧小倍的身子向她怀中按。‘不让它出来。‘四目相对,两人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确实,凡静不想让小倍的身体离开自己。她爱小倍,但她十分清楚,小倍不能给她许多他身体以外的其它东西。诸如漂亮的房子,高档的全套的家具,荤腥不断的美味佳肴以及花钱如流水般轻松自然的潇洒生活。她也爱仝飞,但仝飞除了能给她物质上的享受之外,精神上包括肉体上所给她的太少太少几乎等于空白。在物质和精神享受上,她明白自己现在已经缺一不可。不象同小倍热恋时那样单纯幼稚____只要与自己心爱的人天天在一起,就是再苦再穷天天吃糠咽菜也心甘情愿。但是现在不了,如果只有爱情而没有豪华奢侈的物质享受,她凡静同样也是不可忍受的。所以她想,如果小倍能跟他老婆离婚来到中原定居,让他和仝飞永不相识,自己脚踩两只船,在老公和情人之间来来往往,游戏于股掌之间。让这两个男人在郑州这个灯火辉煌夜色依然阑珊的美丽城市伺奉我凡静,对我自身而言,那是最完美最恰当不过的事了。可惜,这只是我一枕‘黄梁美梦‘罢了。在全国上下改革开放取得明显成就,又准备轰轰烈烈大搞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今天,国家不允许,人民不允许,就连仝飞和小倍两个当事人也肯定不会允许。唉,他两个人的优点长处要是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该有多好,我物质精神享受既能全部得到,国家和人民还有哪个人也不会干涉阻止,岂不两全其美?凡静望着身上压着自己的小倍,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想着。
第五十章 东窗事发
晚上,凡静没敢留在漓江饭店,她于傍晚时分骑上她的摩托匆匆忙忙地回了家。正好,她前脚进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仝飞便携着他的黑色光亮的公文包进了家门。风尘仆仆,满脸的倦怠。
‘跑一天啦,去洗洗澡吧。‘凡静嘱咐老公。
‘不洗了,困得很,就想早点儿休息。‘
‘那正好,我今天感觉也有点累,况且这几天不知怎么的,浑身老感觉不舒服。我明天一早必须到医院检查一下。‘
‘什么病?需要我陪你去吗?‘
‘我自己去就行。你还得照护生意。‘
‘那好吧。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上床睡觉之后,因为天太热,两人各自拉上一条薄单子盖在身上。他们没有再多说什么话,也相互没有什么小动作,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天亮之后,仝飞早早起了床。他对凡静说本市有一宗业务要谈,就走进厨房,简简单单用了点儿早餐,然后夹着他的公文包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家。凡静听说老公今天仍有生意要谈非常高兴。她一想到与小倍明天晚上分别之后,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见上一面,就赶紧起了床,吃了一些点心,将卧房内外草草收拾一遍。这才刷了牙,洗了脸,走进卧房的梳妆台前仔仔细细地打扮起来。当她确信自己的脸蛋比起昨天更加好看时,就也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家。她知道,她必须在小倍逗留郑州这些极其有限的时间里,抓紧时间在小倍身上得到仝飞所不能给予和满足她的东西。
凡静骑着摩托来到了漓江饭店楼下,她把摩托存入车棚里,然后径直踩着光滑的楼梯上了四楼,拐向南,踏着楼道内走廊里铺就的棕红色地毯朝410房间所在的位置走去。恰好被从五楼顺着楼梯下来,刚和一位外地客户谈完生意的仝飞望见。仝飞没有多想什么,他张开嘴欲叫住凡静的时候,凡静却闪身步入了410室。仝飞这才想到,她不是说今天去医院看病吗?怎么又忽然到了漓江?如果是找我的话,打我的手机不就得了?况且她根本不知道我在漓江呀!更别说在哪一个房间里了。不,也许她已经在附近的诊所看了病,另外有什么正事要办才来漓江的。他没有怀疑凡静什么,只是出于好奇想看看妻子到底来这里有什么正事。也想望着当妻子发现自己的时候,能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他来到410门口,头往里一探,不禁大吃一惊。
410的房门大开着。就在门里边两米多远的地方,妻子正背对着他静静地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男人的头低垂在凡静的左肩膀上,似乎在偷偷地嗅着凡静那撩人情欲的发香。仝飞赶紧理智地把他的脑袋缩了回来,又往后退了一步,惟恐那个男人猛然抬起头来发现自己。他在门外侧耳细听。很短的时间过去后,他听见了男人的声音。‘我去把门关住。‘继而他瞧见410的房门被慢慢合上,听见了房门被关上时轻微的‘咔喳‘声,接下来又听不见了任何动静。
这时候,仝飞非常清楚房间里面正在开始干着什么,而且,看他们刚才拥抱在一起情意绵绵的样子,今天决不是第一次。好啊,第一个老婆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养汉子。这第二个老婆才过门几天,也跟着学起来了。而且是我跟她天天晚上都在一块的时候,比起第一个老婆来,这第二个老婆有过而无不及。我认识了又娶过来的女人怎么都这么贱呢?!当初同她们谈恋爱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识破她们的庐山真面目呢?仝飞这样想着,心跳加速,胸口象被什么堵着似的难受,气得他真想上前一步,踹开房门,用刀把这对狗男女砍死在床上。但他没有这样做,他毕竟是一个有文化有修养的人,毕竟是一个见多识广能应对许多意外情况的都市青年,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记住了房间号码,悄悄下了楼。他到一楼总台查询了一下。总台小姐告诉他,在410住宿的是关小倍,身份证上显示是吉林遂县人。昨天中午,一位女同志领他来这里登记的房间,房费押金都是那女的预先支付的。那女的长得非常迷人,操豫西口音,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
仝飞十分做作地向总台小姐微笑着道了一声‘谢谢‘,就非常利索地转过身子,开始铁青着脸走出饭店。他在外面广场上的存车棚里不怎么费神就找到了自家那辆崭新的雅马哈踏板式摩托。他没动一下摩托就离开了它,离开了存车棚,在离车棚不远的一个固定水果摊旁边向男摊主要了一个小凳子坐下,从上衣兜里摸出两根帝豪香烟,一根递给卖水果的摊主,一根被自己噙在嘴上,点燃。透过脸前袅袅上升的烟云,仝飞聚精会神地望着存车棚的出入口,观察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心中气呼呼地,但还得故作镇静,按着压着忍着,默默地等待凡静的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整整一个半小时,仝飞身前下边的空白地上扔落了许多被仝飞吸剩下的黄色的焦糊状烟头,凡静没有出现。
仝飞耐着性子又坚持了十几分钟,凡静仍然没有在存车棚出入口处出现。
仝飞坐不住了。他猛吸了两口香烟,把烟头朝地上狠狠一掷,从小凳子上很有力地站了起来。朝漓江饭店里走去。
仝飞又回到了饭店里,他几乎是小跑着顺着楼梯上了四楼,来到410房门前。他听见屋里有动静,仔细一听,是电视节目播放的声音。他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即又鼓起勇气敲响了房门。
很快,门开处,一位穿着整齐的英俊男士立在仝飞面前。‘先生,您是不是敲错门了?‘
仝飞没有回答。小倍疑惑对方可能还没听清自己的问话,正想再问一遍,仝飞便擦着他的肩膀头冲进屋里面。走过洗脸间,他一眼就望见了裙摆撩在大腿上,头发散乱,正盘着双腿坐在席梦思床上欣赏电视节目一副悠闲模样的凡静。凡静正聚精会神观望着电视,听见从门口飘过来一种轻微的声音,由远而近,她下意识地扭过头来。她看见了已走到她床前板着面孔的仝飞很跟在他后面满脸迷惑的小倍,她立刻把她的手指放在嘴边,惊得目瞪口呆差一点儿叫出声来。
仝飞瞧见凡静那个样子,二话没说就转过身去,连一眼也不看旁边的关小倍,就快速地走出房间,直接回了家。
凡静很聪明,她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她慌里慌张地下了床,关掉电视,把小倍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到他的提包里。然后把提包塞给正傻愣愣立在屋子中央望着凡静的小倍手中,拉着他下楼来到服务总台。她没对小倍解释就给他办了退房手续。房子退掉后,她把小倍带到一楼楼道内一个僻静处,要他立刻离开郑州回他的东北老家,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小倍这才感觉到苗头不对,是刚才突然间闯进他们房间的男人带来的后果。但他仍然不明白凡静为什么如此紧张。不就是一个发现了我们私情的男人吗?走出饭店去存车棚取车的时候他还是憋不住地问了凡静。
‘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就是我现在的老公啊!‘凡静象一头走动着的咆哮的雄狮,眼瞪得溜圆,拳头握得很紧,两只裸露着的藕节般鲜嫩光滑的胳膊在半空中来回晃着。她也不怕饭店门口以及马路上许多陌生的人看她的笑话。她说话的声音极大,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怒吼出来的,几十米外的马路上以及水果摊附近的人们都听见了,凝神驻足朝凡静和小倍所处的方向傻傻地望着。
。 。 。 。 。 。
不用说,凡静被仝飞赶出了家门。在这之前,她凭着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和说起谎话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本领,在自家的客厅里,对老公不厌其烦地解释着,试图通过她的努力来改变老公对她不佳的看法,挽救这个刚刚建立起来又濒临破碎的家。但是她失败了。仝飞不听她的解释也不相信她的花言巧语。凡静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主动投入到仝飞的怀抱里,整个身子在仝飞的身上摩擦着,她想利用她的美貌和温柔激发起老公对她的眷恋。可是仝飞象害怕毒蛇缠身一样,猛然地把凡静推向了一边。没办法,凡静只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呜呜地哭起来,她哭得非常伤心,但仍然没有能够感动‘上苍‘,更没有感动自己的老公。只见老公走进卧室,取出百元票面的一万块钱,回到客厅,重重地甩到凡静的怀里。说他从此以后不想见她,让她抓紧时间‘卷铺盖离寺‘永远都不要回来。
这下可好,因为仝飞和凡静结婚后从没有登记,所以这时也勿需再到民政部门办什么离婚手续。当凡静用一个大皮箱把自己的衣服及其它简简单单零零碎碎的东西装入里面,提着沉甸甸的箱子一步一步恋恋不舍地走出家门下楼的时候,她的心里冰凉至极,简直无法形容。眼里还淌着泪水,头上晕腾腾的,双脚双腿如灌铅一样地沉重。望着下面一台一台的楼梯,窄窄的陡陡的,她想到自己未来的人生之路也会象眼前的楼梯一样不但窄小而且充满危险。她想,自己反正没有男人娶了要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留在省城去做‘肉道‘方面的无本生意,省得回襄汝娘家或公司里去丢人现眼。她明白自己有这方面的特长和技能。但这种想法似过眼烟云一样,又在她的脑海里消失了。她想起最近一个阶段,不管电视节目或社会传闻,都围绕着一个中心宣传。那就是,国家已经下定决心反腐查黄。正在采取各种行之有效的得力措施打击‘黄赌毒‘及其它一切社会丑恶现象。郑州一个公安局长就因为穿着便衣在广州某高级宾馆同一女子嫖宿而被开除了党籍,撤销了行政职务。那个丑陋的孙经理因为经常玩靓女小女也被免了职,整日在家以泪洗面作深刻反思,连自己‘珍藏‘的黄色录象带也不敢拿出来同家人看了。我如果现在走上‘肉道‘,不是赶风头往枪口上撞吗?
凡静一边想着,一边一步一步地朝楼下挪。她望着身子下面既陡又长的楼梯,每下一个台阶,都感觉自己好象刹那之间坠落入了万丈深渊。
第五十一章 百般蹂躏
凡静终于走出了豫苑小区,来到郑许路口。她准备到京广汽车站坐公共汽车回襄汝老家。她在路边拦了几辆的士。不巧得很,因为这些的士里面都有乘客而没有停下。正当她左顾右盼焦急等待的时候,一辆2000型红色桑塔纳停在了她的跟前。凡静下意识地朝路边挪了几步,惟恐车身蹭着了自己。桑塔纳的前车门打开了,一位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士从里面钻了出来,他出来后又随手打开后排那个车门,然后面对着凡静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小姐,您去哪里?乘我的车吧!‘他面带微笑,满脸地真诚。
‘京广汽车站。‘凡静还以为是辆出租,她没有仔细地朝车身顶上端详,而且因为刚被老公逐出了家门,所以她的心絮烦乱得很,没加思索就拎着皮箱从男人打开的后排那个车门钻进了车里。车里没有其他人,她坐在后排座椅上,把皮箱放在了身边。那位男士看着凡静上了车,坐好了,又会心地笑了一下,这才关上后排车门,从前面的车门处钻进车里,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将发动机启动起来。
凡静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她沉湎在家庭分崩离析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在去京广汽车站的途中,凡静的脑海里简直一片空白。她不想考虑那么多是是非非,只是合上眼睛靠在车上静静地休息着。
快到车站的时候,桑塔纳陡然地拐了一个弯儿。这一拐不打紧,凡静被轻微的趔趄震动得睁开了眼睛。她望着前面的路说:‘师傅,您这是去哪里?‘
‘车里快没油了,拐家里加一点儿。‘
‘那我先下来,在这路边等着你?‘
‘没事儿,你只管坐吧。坐车里不比站在外面等舒服得多?‘
凡静心想也是,不就是加点油吗?三两分钟的。她没有再提什么异议。
不多时,桑塔纳驶进了一个大院。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