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真的不后悔?”他不死心的问,即使不是在他自制的情况下拥有的,但毕竟是他的骨血,更重要的是,那是他和慕容悠的孩子,他最爱的女人的孩子。
“有她足够了。”他心意已决。
沉默了好久,米修叹道,“好吧,过几天我会替她做手术。”看他不再说话,他默默退出房间。
轻关上门的那一刻,米修依靠着墙,点燃一根烟,袅袅的轻烟,迷蒙了他的双眼,突然他眼中闪出一道精光,掐灭了烟之后,他步下楼梯,并掏出手机。
“我是米修。”他对着手机说道,“我要你做一件事,不管你是贿赂他们,威胁他们,警告他们,还是杀了他们,不管什么方法,不管多少代价,我都要你把那套设备弄到手!什么?犯法?”他嗤鼻笑道,“我犯的法还不够多吗,不在乎再多加一条。总之你照我的话去做,我要那套设备,是一定要得到,明白吗?还有,我要那个老家伙,对,没有他不行!”他静静聆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就算要用绑得就把他给我绑来,没错!!好,我等你消息。”说完,他挂了电话,走到楼梯弯角处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扉。
安德鲁,欠你的,我终于有机会还你了。
三天后,发生了一件震惊医学界的事情,国际各大报纸都纷纷刊登了这条惊人的消息。
世界著名的人类基因学专家XXX博士神秘失踪……
*
写到这,各位读者,你们该知道卡奥利是怎么来的了吧。
嘎嘎嘎……
呵呵,不过还不是完全对哦。
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关注……
明天不更新,明天更新皇妃……
就这样…… 十六年前卷 三十八幕 往事(二十三)
这是一间极为干净的房间,雪白的墙砖,雪白的地砖,没有一丝丝的污垢在上面,干净的即使是食物掉在地上,都能马上捡起来吃,而不用洗一下,入眼的一切都是雪白的,仿若通往天堂的门扉。
只是,在墙角一隅的角落里却堆满了猩红色的纱布,像一座殷红的小山,不断从上掉落的血红色纱布继续在最顶端堆积着,鲜红色的液体渗出棉制的布料汩汩的往外流着,仿佛永远都会流不停。
偌大的空间里,不时传来空气被压缩的声音,一起一伏,夹杂着嘀嘀的声响,随着不停堆积成山的棉布往上看,能看到一张简陋的床,以及天花板上一盏常用于手术的无影灯。
灯下,有两个忙碌的身着白色衣袍的身影,看形貌,一个是男人,而另一个则是窈窕的女人,但不管哪一个,似乎都专心着手上的工作,一刻都未放松,即使看不清他们的脸,也知道此刻他们的表情都是极为凝重的。
室内唯一的床上,正躺着一个男人,他青灰色的脸庞被雾蒙蒙的氧气罩遮去了一大半,但依稀可以看到他脸上有着一道道血痕,确切的说几乎是皮开肉绽的,那些伤痕看上去已经被处理过,但仍显得触目惊心。
他的气息微弱,即使带着氧气罩,呼吸也看来相当的困难,如果不是氧气罩上那一团团白雾,或许没有人看得出他其实还活着,还在努力的呼吸。
他正在接受手术,但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确定他是否能熬过这第六次手术。
是的,第六次,从十天前,他被人从冰冷的湖水里救起开始,这已经是第六次手术了,而每一次都命悬一线,但隔不了多久他又会被送上这简陋的手术台,手术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长,一次比一次更危险。
他快死了。
但,每次在生与死的那一刹那,他又挺了过来。
呼吸,他一直拼命地在呼吸,他用呼吸诉说着求生意志,更是告诉别人,不要放弃他,而他更不会放弃。
然而,这一次他的胸腔由于肋骨断裂而插入肺叶的关系,大面积的积血,鲜血大量的涌出,无论怎么止,都止不住,这也是那些沾血的纱布为何会堆积成山的原因。
突兀地,昏迷中的他重重地咳了一声,下一刻,塑料透明的氧气罩沾上了猩红的血色,不断从空隙中渗出,沿着他嘴角滑落。
“糟了,血进入气管了!!”正在用吸血机回收多余血水的罗马斯大喝一声,一双蕴满疲乏的褐色眼睛立时瞪大,由于戴着湖绿色的塑料帽子和口罩,他的容貌看不太清楚,但从脸颊紧绷的肌肉看,他早已惊骇地无以复加。
一旁同样身着白袍的阿洛拉,也在同一时刻倒抽一口凉气,更是夹杂着几许哭呛,“不行,我止不住他的血。”她不停的甩着头,带着塑胶手套的双手用棉布紧紧地按压着不断涌出的鲜血。
“shirt!!”罗马斯咒骂着,他回头看着身后一台台记录着各项指标的仪器,那些数字不断的跳动,而每一个数字都在快速的下降。
突然,空气里响起一阵急速的‘嘀嘀!’声,闻声,两人同时看向心电图仪器上那代表着心跳起伏波动的绿色线条,它正夸张的舞动着,快速而杂乱,就像在风中飘动的丝带,愈演愈烈。
‘嘀————’在眨眼间,那条刚才还在激烈舞动的绿色线条寂静了下来,变成了一条毫无生命里的直线。
“不!!!”阿洛拉哭叫着,“你还不能死,你还不能死!!”
惨烈的哀嚎声在白色的空间里响起,引起阵阵的回声,而一旁的罗马斯惊骇的看着仪器上所有的生命指数都归为零。
他振颤的退了几步,抬起手,他看着沾满鲜血的手,下一刻,他狠狠地捶向血白的墙壁,顺时间,瓷砖经受不住地重击而龟裂,鲜血滑落而下,让这雪白的世界变得不再雪白………
*
听说,当人在死的那一瞬间,会看到一片最美丽的花海,微风轻拂,璨花碧草,随风波动,蓝天白云浮现出一座七彩的虹桥,一切切都显得入梦似幻,身在其中,只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他是谁?
他现在死了吗?
为什么他会看到这绮丽的风景,他站在一片花海中,只记得前一刻是冰冷的,黑暗的。
他似乎正在努力着什么?而最终他无法支撑下去了,放弃的念头一起,黑暗和冰冷便消散了,而他看到得便是这一片人间仙境。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座桥,它连接着花海与彩虹,金色的阶梯荡漾着温和的光芒,诱惑着他踏上去。
他抬起脚,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只要走上去,通过它,那么所有痛苦都会离他远去。
是的,没有痛苦,没有黑暗,也没有冰冷。
他不再迟疑,脚步往前踏了一步……
*
“阿洛拉冷静一点,他已经死了!!”
还是那间房间,此刻却充彻着哭泣声,罗马斯伸手夺下阿洛拉手中的心电击,因为那已经没用了,就算电力加到最强,也已经没有了,“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五分钟了,我们是医生,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愿意去相信眼前的这一切,但是事实容不得他不相信。“不!可以的,他还没有死,还没有!!”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如果就这样放弃了,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阿洛拉!”罗马斯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她捍卫着手中那像熨斗似的仪器,像是拼尽一切也不放弃的女斗士,“你我早就知道,他能拖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还不够!还不够!”她尖叫,发泄似的尖叫,“我是阿洛阿洛。伊迪斯,我是AKA829小队的补血剂,永远都是……”她不顾一切的冲向灰色的台式机器,将电力旋转到最大,“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她摩擦着手中的金属插片,泪眼模糊的看着床上没有生命力的躯体,颤声叫道,“350焦耳,第一次!!”
“砰!”躯体向上振颤然后重重落在床上。
阿洛拉看着依然直线的心电图,不死心的低喃道,“350焦耳,第二次……”
求你活过来,活过来……
*
求你活过来……
风中传来的哭声,让他停止了脚步,他下意识的回首,但仍是那一片花海,什么没有,他决定不再理会,继续举步走了起来。
那座金色的桥离他越来越近,当他即将走上桥的时候,某种看不见的物体轻柔地将他圈绕住,丝丝缕缕中带着香味的触感让他猛然一震。
好熟悉的感觉。
曾经,他的指尖清晰的碰触过,用手指一圈一圈的轻绕过。
突然,一双看不见的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是谁?
多么地柔软,多么地熟悉……
但是,他什么也看不见,却真实地感受到了。
他的大手下意识的覆上腰间那双无形的手,有一种温暖在同一时刻窜遍的他的全身。
活下去,求你活下去。
除了死,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
求你活下去……
不要离开我……
求你……
他看不到,却听得到,那声音仿佛是天籁,让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雷……
看不见的吻,烙在他的唇上。
他颤抖着,无意识的眼泪湿润了他的眼眶,曾经,他愿意用一切来换取这亲昵地呼唤。
这带着香气的发丝,这纤细而温暖的手臂,还有这温柔的呼唤声,是他永生永世唯一的眷恋。
她……
脑海中的空白,在这一霎那只汇聚成一个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在,一个他爱渝生命的女人的名字。
悠……
他看着桥对岸那或许永远都不会让人感到痛苦冰冷的世界,那并不是他想要的,如果没有她,即便在天堂,即便没有痛苦,即便没有冰冷,即便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只要没有她,对他来说,天堂也会使地狱。
他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金色的桥消失了,彩虹消失了,他身处的花海也渐渐的消失了。
他又回到了先前的黑暗和冰冷……
除了她,他什么都不要……
*
“350焦耳,第三次!!”
“砰!”仍是那中重重的跌落床榻的撞击声。
但,毫无声息。
房间里溢满了绝望,无力,悲伤,无奈,哭泣,咒骂,叫嚣……
当所有的一切都坠入无尽的哀伤中时……
嘀——嘀嘀!!
那条代表着生命的绿色彩带,又开始再一次舞动起来……
悠……
我爱你!
有多爱?
即使死了,为了爱你,我也一定会从死亡的边缘回到你身边。
因为我的生命,只是为了爱你……
*
额……基本上是无意识的时候写下的,额……突然想写了,就写了,而且写得一点疙瘩都没有。
但是,写完之后,却又起了删除的念头,因为完全不知道再写什么。
结果,想了又想,算了,就这样吧,越是删除,越是没欲望写,各位狗粮同胞凑合着看吧。
大不了以后再修改好了。
多多包涵!!
就这样子的说………
汪汪~~~ 十六年前卷 三十九幕 往事(二十四)
半年后——
赛舌尔群岛。
它由92个岛屿组成,一年只有两个季节——热季和凉季,没有冬天,四季如春。
蓝天、碧水、阳光、沙滩、海风,一个美丽的海岛国家应该具有的一切,这里不仅都有,而且更多。
这里是众多岛屿里的一座,和其他一样,这里傍海而立,美得好似人间仙境。
这时是凉爽少雨、空气通透的五月,属于塞舌尔岛的旱季,却是旅游最佳的时节,尤其在清晨,空气中少了些燥热,多了一份如秋风似的清爽,空气中有栀子花的清香,即便是连最简单的呼吸都变成了享受,这里的植物都是巨大的,茂盛中还带着几分放肆,色彩更是浓郁如高更的画,如目所及的就只有这一片大自然馈赠的美好景色。
此刻,天还没有亮,灰朦朦的一片,但海平线连接着天际的那头已开始悄悄地浮上淡淡的橘红色,迎面而来的风带着海水的咸湿味,配合着海浪,一阵接一阵,雪白色的浪头前扑后涌地拍打着金黄色的沙滩,沙层里形状各异,五颜六色的贝壳若隐若现地浮上沙面,像极了镶嵌在金色绸缎布上的宝石。
安德鲁推着轮椅上的慕容悠在这海天一色间悠闲的散着步,等到海平线那抹桔色越来越亮的时候,他将轮椅上的她抱了起来,正对着海面。
“香,日出了。”
说话间,那泛着金色的红日,不是慢慢出现,而是突然跃出的,瞬间就跃出了海面,眨眼间,已经出来了一块,而不是一线。或许这正是海上日出的美丽所在吧,总是能让人惊叹于它的壮丽与绮美。
旭日东升,金色的阳光洒满整个海岸,让这海上的人间仙境变得更为梦幻夺目。
但,无论日出再如何壮丽,安德鲁也无心欣赏,看着怀里安静的慕容悠,他的心又一次跌落了谷底。
她依然美丽的让人屏息,金色的阳光让她白皙的皮肤像是透明的,莹泽如玉,金色光晕映照在她黑色的瞳眸中,让这双黑色的双眸璨如宝石。
只是,这双眼睛是没有焦距的,空洞的除了金色的光芒外,什么也看不见。
他苍凉的一笑,俯下身,让她坐在轮椅上,细心地在她的膝盖上盖上棉毯,他蹲下身,看着她木纳的表情,柔声说道,“香,我们回去了,明天我们再来。”
她没有回答,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像一尊摆放在橱窗里的中国娃娃。
他像是丝毫不在意的,自顾自地说着话,“啊,对了,我们昨天还有很多电影没看,下午睡过午觉后,我陪你看好吗?”
回答他的只有轻轻吹来的海风。
舞动的风吹起慕容悠如丝缎般的发丝,她的表情依然是木然的。
他看着她,没有再说话,灰色眸子里却涌动着无尽的苦涩。
为了能让她好好养病,他以天价购买了这座气候宜人,风景优美的小岛,在这里的这几个月,她不再疯狂,也不再歇斯底里的乱叫,变得安静,却安静得让他觉得窒息。
这并不代表她的病情好转了,而是恶化,她彻底没了灵魂,仿若植物人,一个睁着眼睛的植物人。
“我们回去吧。”他站起身,推着轮椅,沿着来时的路,落寞的走在沙滩上,回到岛上的庄园。
庄园的四周都被绿色的植物所包围,无忧草、松塔,椰子树横斜在窗前,挺拔的扶桑后面高大的凤凰图库树,红到荼蘼,几乎遮住了半边天,除了这些,安德鲁还特意让人建造了阳光花房,百种花卉宛如花海般的呈现在眼前,身处其间,甚至觉得生机勃勃的花花草草才是岛上真正的主人,而人不过是其中的点缀。
他将慕容悠从轮椅上抱起,让她坐在花房中央的藤椅上,取过一把梳子,细心的替她梳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而一旁一个年约二十岁的黑人女仆手脚麻利推来布上了可口早点的活动餐桌,再替他倒上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
他没有立刻享用,依然忘我的替悠梳着又黑又亮的头发。
“香,头发又长长了,是不是该剪一剪了,嗯……还是不要了,这么漂亮的头发,剪了可惜,没关系,我每天都会替你梳,你说好吗?”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轻柔的动作,说明了他有多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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