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降楼]穿越之菊花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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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降楼]穿越之菊花保卫战-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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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要我承认一切你才开心吗?难道要让你知道所有真相你才满意?难道让我诉说那些经历的事情,然后在你我心里都留下阴影吗?对不起,我不能,我无法解释任何事,所以我说了谎,可我不认为我有哪里做错。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说对我失望这种话……这才叫人心寒。
  望着越流越多的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眼角突然流出了泪,一滴一滴,落在受伤的地方,眼泪混进血水,一下子便消失不见,而我亦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哭的声音。
  太没用了,自己。
  真是太没用了呢。
  为了这种小事就要落泪吗?明明被那样对待也没想到哭泣。
  因为很重要,绮蝶对自己,很重要。
  尽管现在觉着很受伤,尽管仿佛被抽空力气似的,可我还是勉强从地上起来,包扎好脚底的伤,也没来得及收拾屋子,就一瘸一拐走了出去,我不清楚绮蝶去了哪里,所以我四处找他。
  花店没有,经常去的公园没有,咖啡店没有,北之园家似乎也没有……
  难道……
  抱着一线希望,我骑车来到东院家楼下,犹豫好久要不要上去,终于还是禁不住疑问,站在了他家门前,而正当我想敲门,门却被打开了,而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东院。
  他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面色缓了缓,说:“公主大人,你来了。”
  然后我便看见东院身后衣衫不整的绮蝶。
  像是吞了蛤蟆一样恶心的感觉,我犹豫着,却还是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东院,我有话想跟绮蝶说……”
  东院望着我,然后回头看看绮蝶。
  绮蝶则是冷冷地来了句:“如果是谎言的话请回去。”
  谎言?我的话在你看来都是恶劣的谎言吧。
  自嘲的笑了笑,打给也有几分赌气,我对东院说:“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
  东院却抓住我的胳膊,说:“你……”
  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其他,东院缓缓放开我,小声对我说道:“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我会劝劝他的。”
  “谢谢你。”道谢其实更显得我的言语苍白。
  门被关上的时候,我其实仍站在门口,一直停了很久。希望有个人会再次打开门,追着出来,就算他还是生气,就算我认为自己没有错,但是我会好好道歉,一定会道歉的。
  然而,没有。
  等了很久很久,一个人都没有。
  心脏被拧得很疼,脚底仍在流血,可是怎么也抵不过心痛。
  为什么我都愿意低头了,却还是不愿意为我迈出那一步呢?难道真的要我说出真相才满足吗?难道……连这点尊严都不给我吗?我十分明白,如果说了出来,我大概会崩溃吧。
  如此理智地想到自己崩溃的模样,真是可笑,可是却又这么真实。
  失落的回到家,鬼使神差打开风尘许久的电脑,对话框就立即弹了出来。
  ——脚还好吗?——
  本不想理他,可这句话像是刷屏似的刷了一百条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对着屏幕,用言语回答他:“悠一,请你不要再偷窥我了,你让我觉得恶心。”
  刷屏停止,接下来是其他的话。
  ——活着,本来就是恶心的事情。——
  “那只是你。”我干脆离开键盘,直接说话,“不要把你自己的价值观转嫁到别人头上。”
  ——不。——
  ——活下去,本就充满肮脏,换句话说因为肮脏,所以活着。——
  “究竟是什么肮脏。”
  ——血。——
  “血?”
  ——你和我
  的血统。——
  “血统,旗本家?”
  ——不,并非旗本家的血,你与我,流着同一股肮脏的血液。——
  ——所以,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你再胡说八道。”
  ——为什么要否认呢?人类在否认一件事的时候,无非是已经认同,却在逃避。——
  皱眉,我稍稍握紧拳头说:“我没有逃避什么。”
  ——你有。——
  “悠一,你不要太过分。”
  ——说中了?——
  ——还是欣赏我给你的片子吧,怎么样,很美丽吧,你的身体。两具充满着罪恶鲜血的肉体交缠在一起,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画面,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亲爱的。——
  “闭嘴。”
  ——你知道我不会的。——
  马上点击关闭电脑,可我发现我的电脑竟完全不听从我的指挥,于是我打算直接把电源,而在把电源拔掉之前,他最后发那句话却让我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我僵硬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你敢拔掉电源的话,我会让更多人欣赏我们交缠的美丽画面哦。——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怒吼。
  ——我想要你。——
  ——想要跟我一样肮脏的你。——
  ——想要一样肮脏的你,跟我一起堕入地狱,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孤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掉入陷阱了?


☆、第六十四夜 疯

    绮蝶,一直都没回来。
  曾经几次想去找他,可是可恶的自尊心作祟,我打了退堂鼓,明明自己先低头就可以了解的事情,偏偏怎么也无法做到。
  ——真可悲啊。——
  呆滞地望着屏幕上的话,对面的他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可能因为虚幻的原因,我并不如见到真人那般反感,反而,觉得在寂寞的时候,能有个人跟自己说说话实在是太好了。
  就算对方是个正在监控着自己的变态。
  已经累了,不想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被他看着又如何,我的生活也不会因此改变,隐私什么的,总的来说,也不过是一切不切实际的东西——越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人家越想知道,而一旦你坦然说出来,那些聚焦的目光就像被什么一哄而散,不见踪影。
  人类就是如此奇怪的生物。
  对,可悲。
  ——明明活着,却如死一样疲倦。——
  对面的话语,像针刺一样刺进我的大脑,隐隐作痛。
  轻轻揉着太阳穴,我像让自己清醒一些。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也想活下去,是你的话,一定这么想对吧。——
  悠一经常这般自言自语,仿佛早已看穿我的心事一样,总是早一步说出我心中所想。
  我极少发言,我不喜欢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的一个人的声音,当然,也不喜欢完全沉浸在黑暗当中的自己。
  ——就这样疲倦的活着,犹如疯子一般的活着,真的可以吗。——
  悠一再一次问话。
  许久,我缓缓开口:“为什么不能活下去。” 
  ——因为不被允许。——
  “不被允许?”
  ——存在的理由,不被任何人允许,就算自己也不允许。——
  双手合十,我盯着屏幕,好一会儿回道:“你认为真的有这种人存在么。”
  ——有。——
  “谁。”
  ——妈妈。——
  “你的妈妈?”
  记得之前听悠一说过他妈妈的事情,好像因为被人强。暴了,所以弄得神志不清,而丽子也说过悠一是“杂种”之
  类的话,但是真相如何,我一点都不知道。
  ——无论如何放抗都逃不开,想要接受但无人认可,活在什么人都不知道的世界,每一天,每一天,渐渐的徘徊在理智中间,得不到接纳,得不到承认,什么也得不到,可是也离不开,永远都离不开。——
  ——离不开被嘲笑,被鄙视,被人说三道四的世界,就这样活着,一刻不停地活着,很累,很疲惫,疲惫之后越来越疲倦,然后越来越想死,可总有千万理由阻止着自己,最终只能逃避,逃到只属于自己的世界。——
  ——所以,那样就不寂寞了吧?——
  “……”
  ——回答我。——
  长长的两段字,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而没等我回应,悠一已经离开了对话,望着灰蒙蒙的对话框,心里总有些不安的预感。
  第二天,怀揣着犹豫,我回了一趟旗本家。
  死气沉沉的家里仍是没有多少生气。
  主人都不在,连悠一也外出了,我只好假借回来拿东西去了趟房间,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拿的,我翻箱倒柜找了些衣服,却突然在衣柜下面找到一个精美的木质盒子。
  好奇拿出来,看上面的痕迹,大概有些年头了。
  盒子很容易打开,里面没什么,只是一些旧照片,有这个身体主人小时候的独照,也有跟父母以及亲戚一起的全家照。不过,说来奇怪,这张全家照上,只有我一个小孩子,并没有悠一,而按理说,悠一的父母也应该在里面。
  怀揣着这个疑问,我没注意到旗本老太婆已经走到门口,她轻咳一声,我闻声回过头,她示意我跟她一起出去。
  不明所以,但我也跟了出来,与她面对面,两个人跪坐在厅内。
  “听说你来找悠一?”她平静地开口。
  “啊。”
  “悠一失踪了。” 
  “什么?”昨天还跟我在网上聊天,怎么可能失踪?
  依旧平静如水,好似不会起波澜的她看了我几眼,幽幽地说:“虽然从前说过不会允许你回来的话,但是如今我收回成命,你,旗本尚也,依然是我旗本家族的继承人。”
  怎么突然说这话?
  我半天摸不着头脑,呆呆望着旗本老太婆,
  问:“那么悠一呢,你不是想培养他成为继承人的吗。”
  她冷冷盯着我,垂眸说道:“我刚才说过,他失踪了。”
  这跟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少顷,她认认真真抬眸望我,说道:“他因为知道自己给旗本家族蒙羞,所以逃跑了。”
  蒙羞?
  “究竟是怎么回事,请告诉我。”不由想起近来悠一跟我说的那些话。
  “悠一他,在老家跟他母亲乱。伦,然后杀死了怀有身孕的母亲才来到这边的。”旗本老太婆静静地说,“之前被前来调查的警察问过话,我替他摆平,但是这件事似乎被媒体知道了。”
  “所以……”我蹙额。
  “所以我让他离开。”
  手指不由攥紧裤腿,我咽了咽口水,抬头问道:“为什么。”
  冰冷的目光,像是冰冷的血液一样,冷透了我的心脏,仿佛幻觉一样,我听见旗本老太婆说:“因为,旗本悠一,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你说什么?!”
  身形晃悠地走在路上,就连什么时候到家都不清楚,开了门,屋子里依旧黑乎乎的,毫无人气,猛地坐在椅子上,脑袋依旧嗡嗡作响,不停的,萦绕着方才听到的话,多么残酷的真相。
  悠一的妈妈以前是旗本家的仆人,有一天被旗本尚也的父亲强。奸了,当时的旗本老太婆为了遮羞,于是草草将那个女人打发离开,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听说那个女人怀孕了,旗本尚也的父亲就找了几个男人去向那个女人施。暴,希望将那个孩子弄没了,只可惜那个孩子太坚强,而那个可怜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硬是生下了那个不被承认的孩子。
  母子俩事后居住在乡下,乡下对那个女人未婚生子抱有异样目光,别人暗地里对她指指点点,并且又有好事之徒将事情大肆宣扬,女人大闹了一场,但最后被全村人排挤,甚至故意逼迫她做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然后,这个可怜的女人就疯了。
  疯掉的女人和她幼小的儿子,被关在了疯人院里面。
  其实这一切,是旗本家的意思。
  而那个可怜的女人,如此憎恨着旗本家,她将一切怨恨撒在悠一身上,不停残害虐待悠一,甚至……不停地强。暴自己的儿子,而疯人院的人从未关心过,直到那一天,悠一杀死了怀孕
  的母亲。
  这个巨大的丑闻逼迫旗本家不得不让悠一离开那里,并以“堂哥”的身份来到旗本家。
  怪不得全家福找不到悠一,原来根本没有分家,旗本尚也的父亲是旗本家的独生子。
  而后来我与绮蝶的事情令旗本家蒙羞,于是旗本家意欲栽培悠一,可是没想到本该压下去的丑闻竟然被再一次挖了出来,别有用心的人,其实不说也该想到是谁。但谁都没想到,这时绮蝶的身份得以恢复,北之园家的继承人,所么光鲜的身份,所以我的存在又一次成为了旗本家不可或缺的,所以旗本老太婆让我重回旗本家,所以她抛弃了悠一。
  狠狠的抛弃了。
  所以才那样无助么。
  觉察到被所有人抛弃,所以才那样疯狂,就像他司空见惯的那样,痛苦、煎熬、不见天日。
  那一夜我独自想了很多,而之后很多天,我每天都等着那个对话框的另一边会突然有人,可是没有,一直没有消息。
  我拒绝了旗本家的邀请,因为我不想留在这种毫无人情味的家里。也就是这天,我踏上了去悠一从小生活的地方的旅途,心里很在意,所以不得不去,尽管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四处被铁栏杆围住的,阴森恐怖的疯人院。
  院长是有些神经质的中年男人,他说话的时候会抖动右手,听说我的来意,他面色一沉,直接让我离开。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是旅游胜地,不能随便参观。”
  “我只想去看看悠一以前生活的地方!仅此而已!”我力图征求,“求你了,就算只看一眼也可以!”
  话说到这份上,院长才勉强同意由一个壮硕的护士带我去看看。
  经过一连串发出诡异叫声的房间,最后,那个面无表情的护士才带我走到悠一的房间,又黑又暗的狭小空间,有几本书,还有一台老式的电脑,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床头。
  “那孩子很害怕独处,尤其是黑暗的环境。”那名护士说,“所以他会整晚都守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
  “他妈妈的情况时好时坏,谁也想不到最后会发生那种事。”护士叹了口气。
  我回头看看她,轻声问:“请问,您知道悠一的事情吗?”
  那名护士点了点头,转过身来,脸上
  的表情柔和了许多,她说:“那孩子在进来之前一直被他母亲虐待,身上都是被烫伤、小刀切割和捆绑的伤疤,惨不忍睹,明明才几岁的孩子,眼里竟然一点神采都没有。”
  “他很坚强,没有抛下他的妈妈,可是那个女人却一直在伤害他。”
  说着说着,护士望向房间的角落,那里的墙壁似乎被重新粉刷过,眼里流露出一丝惋惜:“那个女人当时要生下那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坚持要生下来……后来,悲剧就发生了。”
  因为憎恨,憎恨不让她生下孩子,同时又极度厌恶这个被她拼命生下的孩子,宛如噩梦般的轮回。
  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母亲一丝一毫的爱,只有恨,充满了无尽的,绝望的恨意,强加在他的身上,然后终于被罪恶缠了上身,下手的时候没有任何同情,也没有任何惋惜,但我猜想,那时候的悠一,一定在哭。
  可是,谁又会去理会呢。
  从疯人院出来,我的心情无比沉重。
  我不会去原谅悠一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但是……我也不会对他袖手旁观,因为,我总感觉如果这次对他不闻不问,不施以援手的话,悠一大概可能就真的会走上不归路。
  没有爱的人生,只有疲惫的人生,厌倦了么,看不到希望了么。
  一切……都化为黑暗了么。
  喂,不要放弃啊。
  我突然在心中祈祷。      
  作者有话要说:这身世写得我自己都觉得好虐了……


☆、第六十五夜 希望

  悠一已经几天没回旗本家了。
  学校、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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