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场其他人一时沉默，他们集合时就发现角度和飞段没有出现。不过「晓」的成员大多特立独行，角度为了赚钱或者飞段为了颂扬邪神大人不甩佩恩也是有可能的。而失败——或直接等价于『死亡』——还是一时让人无声了片刻。
他们并非畏惧死亡，在成为叛忍，加入「晓」的时候，那种觉悟就已经做好。不过此时还是有所触动，特别对于不再是孑然一身的人来说。
一向和飞段不对盘的迪达拉没有趁机讽刺挖苦，他眨眨眼睛下意识的看向蝎，向来纯粹湛蓝的眼睛中涌起瞬息万变的光影。而有着柔软的红色头发，容貌永远停留在少年时代的傀儡师则考虑着从哪个角度避过面前的其他人，给那个金色头发的孩子一个安抚的微笑。
***
“鼬？”佐助偎在鼬身边，清楚的察觉到鼬身体突然间的绷紧。
鼬缓缓松开抿成一线的嘴唇，“……”
“哟，好久不见啊。”鼬还未说话，就被一个充满聒噪感的声音打断。
阿飞突然出现在距离挡雨结界空间几米之外，蹲在手腕粗细的树枝上随着树枝的晃动欢快的对大家招手，“鬼鲛前辈，鼬前辈，佐助后辈，我是来搬运四尾人柱力的……”
相对于立刻戒备起来的鼬和佐助，鬼鲛倒没有什么感觉。双手维持结印姿势的鬼鲛以目光示意人柱力被绑住丢在结界角落，“阿飞你自己进来拖走吧。”
目前结界里能自由活动的只有佐助，而支使鼬君的弟弟这件事，换做你是鬼鲛，你会做么= =
“啊啦？我进去会不会太挤了一点？”阿飞抓抓短发，语气很正直很符合客观条件。
建立在树干下的结界面积不算大，收容了四个人外加中央还生着一堆火，阿飞想走进去再抗着昏迷的人柱力出来，转身间确实会别扭。当然，以斑的能力这不是问题，空间能力又不是摆设。
“那么……我来吧。”知道斑找借口的目的，佐助也就顺了斑的意思带着四尾人柱力走去斑那边。
“真是太感谢佐助你啦。”把人柱力关进异度空间中，阿飞握住佐助的手摇着。森林间植物密集，几个错步之间他们的身影就隐没在树后，离开鼬的视线范围。
写轮眼不是日向家的白眼能够透视，所以鼬目光凛冽的看着挡住佐助身影的树木，黑如点漆的眼瞳边缘隐隐浮现一圈殷红色。
鬼鲛看看搭档带上杀气的气势，稍微有点腹诽，鼬君对他弟弟的在意程度严重了点吧，看来阿飞那小子要倒霉了。
他自然是不知道，面对阿飞，向来是鼬和佐助更为倒霉。
***
“你又有什么事？”佐助看着斑，眉头皱起。少年清越的嗓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像是一淙流水。
树干遮挡什么的自然是障眼法，他们现在处于斑的空间之中，发生在这里的事情除去当事人无人可以窥探，即便真有日向家的人在也无法透视。
“呵……只是来看看你们。”斑不给佐助躲避机会的迅速出手，修长有力的手指钳住佐助的下颌，迫使佐助仰起脸，另一只手拦下佐助的攻击。
“别紧张，我又没有恶意。”
本身就是最大恶意的人口吻平静的说道，稍微俯□看着佐助眼睛，“恢复的真不错呢，这对眼睛也算是藏品中最好的一副了。那么鼬的话，已经拥有了永恒万花筒了吧。宇智波家最后一副永恒万花筒，真应该去看看……”
“你、”佐助手上的攻击被悉数拦下，于是直接抬腿横扫，声势凌厉，“距离鼬远点！”
“真像只炸了毛的小动物啊。”斑也抬腿拆招，无论比忍术还是体术，当然是斑更胜一筹。
斑脚下一别，佐助站立不稳的被斑顺势摁倒在地，原本钳住他下颌的手改了位置扣在喉咙上，微微收拢的手指让佐助产生窒息的压迫感。
“如果那时候多杀几个宇智波族人，给泉奈选一双眼睛，他是不是……”斑似乎是在微笑的，所以语气中的那种冷意就格外的阴森。
在某种程度上说，宇智波斑的心理状态确实的扭曲的，他是一个强大理智又严重扭曲的疯子。对于鼬与佐助，他一面看顾着这两个后辈，有过帮忙亦或协助，借此怀恋与追忆些什么。一方面，他又很想破坏。
刚才出现时候，看着亲密靠在一起低声讲话的鼬与佐助，斑突然就想知道如果其中一个人变作尸体，又会如何呢？
现在愈发想知道了……斑慢慢收拢手指，如果宇智波佐助死了，如果宇智波鼬变的如自己一样疯狂。同样拥有永恒万花筒的鼬，真的会是一个很好的可利用因素啊。
佐助苍白的脸涌起不正常的红晕，窒息的感觉更加强烈，有些模糊的视线透过斑面具上的圆孔，隐约看到猩红的眼睛和冷漠而狂暴的眼神。急速思考着要如何拼尽全力出手以脱离斑的控制，不然真的会被斑掐死。查克拉在掌心聚集，淡蓝色的光晕泛着雷电的光泽，千鸟流发出特有的尖锐嘶鸣，像是一场不屈的挣扎。
“算了，现在看还是老老实实的鼬比较好。”斑松手，顺便后跃离开千鸟的攻击范围。
佐助也顺势从地上挺身跃起，和斑拉开距离。抬手按住钝痛的脖子，佐助压抑住咳嗽声，戒备的盯着斑。
“杀死北三组的是木叶的人，据消息，木叶出动了搜寻队伍，目标似乎是你们。”斑结印消失前，莫名的留下一句话。
“疯子。”重新站在森林中，呼吸着沐浴在细雨中的草木清气，佐助扶着身旁的树干，不可抑制的咳嗽起来。
“宇智波泉奈、么……”阿佐的喃喃低语夹杂在激烈的咳嗽声中微不可闻，但不容忽视。
『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心里最隐秘最柔软的一处存在，却也是让他不断疯狂的一个名词。已经死去百年的人，却强大的无人可以抵抗。
眸色墨黑如最深的午夜颜色，阿佐拭去溢出眼角的生理性泪水，思索着要如何从这点下手对抗斑。从这次见面开始，宇智波斑只会越来越危险。
***
“佐助。”
虽然缓和了一阵工夫，脖子和下颌处被掐出来的淤青也掩盖了下去，但却是瞒不过鼬的。
直接松开手里的结印，山洞中的影像倏然消失，本体这边鼬直接把迈进结界的少年环住，手指拂过佐助的脖颈处。
“宇智波斑。”冷气森然的语气。
佐助抬手拍拍鼬的背，表示自己没有事。
山洞那边众人都不禁看着突然空了的「朱雀」位置，这些年来，鼬还是首次这样行为出人意料。本体这边，鬼鲛远目，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听不闻不问……
四尾的封印术最后还是按部就班的进行，失去主人的「三台」位置被阿飞暂时替代，而「北斗」还有从前就空下来的「空陈」仍旧没有人占据。不过封印效果并没有因此削弱，因为再次出现的宇智波鼬气势特别凌厉，查克拉量与杀气相辅相成，导致其他人相应的提高了查克拉来对抗。
“哎呀呀，鼬的气势真不错呢。”引发鼬杀气的真正的罪魁祸首在面具后面默默感慨着。
阿佐坐在鼬的身旁，脚边依偎着鬼鲛赞助出来的拆掉绷带的鲛肌——这只高度拟人化生物意外的可以和阿佐友好相处——看起来有点疲惫的少年垂着眼眸，脑中高速运转考虑着各项事情，绷紧的局势已经发生波动，需要应对的方案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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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作者很圣母，但到底救不了所有本来应该挂掉的角色。所以角都和飞段牺牲了。三北派滴筒子真是抱歉了= =｜｜｜
貌似这章斑被写的有点崩，BT和扭曲的方向不太对头，大家有意见就表客气的提。
（题外话一句，斑确实恋物癖，不但收集写轮眼，还找到小南如强抢民女一般的夺取长门的轮回眼。火影最新话真是刺激到我了orz）
第七十八章 二少的情报 。。。
佐助一行三人在雨之国停留了三天，然后出发去往土之国准备捕获五尾彭侯。而在雨之国的这几天里可谓印象深刻，这个国家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是被雨水所笼罩着的。
经年不散的潮湿气息仿佛把整个人都浸润透了，从骨髓里往外渗出湿冷的水汽，呼吸间是水汽郁积久了好像发霉了的味道。完全够资格被拎去墙角放着长蘑菇了……阿佐恹恹的想着，从火堆上拿起烤了三天的火云袍。手触及布料，仍旧抓了一手的湿冷，好像每根纤维都变成了雨丝。真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厌恶过「雨」这种存在啊，抬头看着再次堆积了半面天空的铅灰色云彩，阿佐的眼神也染上了那种阴郁色调。下一刻，眼前本来就昏暗的光线又暗了一个色调，阿佐有点愣然的看着突然站到自己眼前的鼬，缓缓眨眼。
鼬看着因为天气而有些情绪低落，连反应好像都慢了半拍的小孩，眼中不禁浮出一点笑意。抬手帮阿佐把黏在脸颊上的头发梳理整齐，然后从阿佐手里抽出火云袍再替他穿好，低声说到：“要撤离了。”
阿佐觉得有温热的气流紧贴着耳廓擦过，皮肤产生微痒的感觉。他抬眼看向俯身和自己说话的鼬，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鼬淡色的嘴唇，线条柔和的带着很浅的笑。
眼睛微微眯起，“哦。”阿佐在应答的同时向后退了两步，拉开和鼬的距离，毕竟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做什么太过亲密的动作。
鼬把阿佐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一点。
“吱吱吱吱……”
细碎的叫声打破鼬与阿佐之间的暧昧气氛，两人一起向声源看去，却是鲛肌正在对着鬼鲛手里的那团绷带表示抗议。
忍刀鲛肌与其说是一把兵器，其实更像一个拥有拟人化智慧的生物，有感情也会基本的思考。所以在脱离绷带的束缚撒欢放风三天之后，体会到自由滋味的鲛肌自然不肯再接受被绑成木乃伊的样子了。
而和可怜兮兮的鲛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鬼鲛大叔，长相走粗犷豪放风格的鬼鲛现在就好比一个欺负小萝莉的怪蜀黍，手里还拎着一团新的绷带。如果这场景让写出《亲热天堂》的自来也先生艺术加工的话，定然会向某种大尺度重口味的方向无可救药的滑落。幸好现在围观的是宇智波，幸好啊幸好？
被淡漠眼神注视着的鬼鲛一点都不感觉到“幸好”，有点无奈有点尴尬的大叔目光复杂的看向鼬，叹气。要不是鼬君你在阿飞离开之后开始飚杀气、警戒性高到不像话，哪至于要鲛肌守着你家弟弟？
“呐、要乖一点才可以……”阿佐突然上前两步，蹲在鲛肌面前说到，从语气和神情来看，仿佛对方也是一个同样的人类。
“缠吧。”不久之后阿佐站起来对鬼鲛点点头，鲛肌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也不炸毛了。对于自己的刀却被别人说服了这种事，鬼鲛有点纠结，而团扇家的两位则从始至终神情淡然。
***
从沿海的雨之国赶往处于内陆腹地的土之国，相当于横穿整个大陆，途中还需要经过木叶。长途跋涉会产生的疲惫和斑留下的那条『木叶派出搜寻队伍』的消息，都使得鼬他们更为慎重的对待捕获五尾的任务。
所以在路程中途，还没有进入木叶边境时，这支三人的队伍选择先在经由的汤隐村暂时休整一下。
或许是因为雨之国的天气的影响，听到和「水」有关的地理名词，阿佐和佐助的第一反应都是一致的皱眉。即便这其中是天地之差，阴雨天与温泉，确实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啊。
但从客观来说，有“忘却战争的村子”之称的汤隐村，真的很适合用于旅途中段的休整。
首先汤隐村算是一种“与政治隔绝”的状态，从内部说，村子对战争不敏感战斗力薄弱；从外部说，不是重要的地理要塞，没有尾兽人柱力，其他国家和忍村对它的关注也不大。所以在这里落脚休息，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其次，汤隐村以自然资源丰富出名，温泉更是村子名产，每年南来北往的商人游客络绎不绝，有心人想不着痕迹的探知信息也不是难事。而且赶路中总是露宿在郊外，很多物品也需要补给一下，汤隐村怎么说还是个忍村，该有的物资还是有的。
再者，汤隐村的温泉确实是名副其实的，是休息整顿缓解疲劳的首选。
综上理由，即使总会不自觉把氤氲的热气想象成阴冷潮湿的雨水，佐助和阿佐也毫无异义的同意在汤隐村暂住两天。
选择了一家价格适合的温泉旅馆，店家提供了一处有单独温汤的院子。虽然只有两间单人的卧房，但对于鼬他们来说，足够住了。
更偏向于商业化的村子对这样的生活早已习惯，对于往来的客人，分寸把握的很恰当。既提供了周到热情的服务，又不会让客人嫌烦，在回答了客人关于风土人情的一些问题之后，侍者就恭谨的退下了，给客人留下私人空间。
“先分别行动，晚上回来汇合。”在这支队伍中，虽然鼬大多数时候沉默少言，但实际上他是处于领导地位的。
换上常服，三人装作普通的游人出了旅馆，或收集信息，或者购买必备物品。鉴于种种原因，鬼鲛很自觉的选择单人行动，留给两位宇智波一个忒潇洒的背影。
“走吧。”鼬看看身边在摘除一切关于“忍者”的物品之后，显得格外柔和秀气的少年，轻声说的。
“嗯。”佐助应了一声，但对于如何像普通人一样逛街买东西顺便和当地的人交流，在他十六年的人生里可供参考的资料真是少之又少。
对于佐助平静神色之后的不知要如何去做的表现，不必去看鼬就可以想象出来。对于这个有些倔强傲气的孩子，他很了解很了解。手指曲起松开了几下，鼬抬手握住佐助垂在身侧的手，带着他融入街上的行人中。
长相相似但又风格不同，更成熟一些的鼬，更清秀一些的佐助，在样貌上都够出色的兄弟俩走在街市上，意料之中的引来注视的目光。即便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对于美好的事物，人们也总是格外的关照体贴。
对于这种状况鼬和佐助都不是很喜欢，但现在来看却是正中下怀，因为这样一来想询问些什么，对方会很热心的回答。虽然在性格上他们两个都属于内敛沉默的类型，在不熟识的人面前更是有些冷漠，但不能小看忍者的素质，对于收集情报这方面，鼬和佐助都还是擅长的。而且普遍上的流行趋势，女性对于偏冰山系的男性总会给予更多热情。
所以只要多到女性看顾的临街卖摊前站站，摊铺的主人就会熟络的上来搭话——对于更多靠商业支撑村子发展的居民来说，热情的招待游客并没有什么突兀之处。
逛了两条街，零零星星买了些没什么用的小玩意，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按照正常游客的行程安排，鼬和佐助决定返回旅馆。当然，在此之前婉拒过度热情的村民的晚餐邀请也颇费了一番力气。
“呼……”拎着装了商品的袋子，佐助长长舒口气，这真是比战斗还累人啊，心累。
“更累的是我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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