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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二少的礼物
“喂喂，佐助……”阿佐的声音可不是捂住耳朵就能忽视掉的，因为完全是从大脑内部传来的呐。
佐助悻悻的把双手从耳朵上挪回来，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阿佐好可恶“天还没亮不要起床那么早，哼哼……”尾音里还带着软绵绵的睡意。
“我也想睡！但是鼬哥不这么想！你现在不把礼物给他，想等什么时候。”阿佐也郁闷，你见过第二人格做闹钟的吗= =＋
“……”佐助在被子里挣扎了半天，不单单是因为赖床也因为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鼬，哥哥变了好多啊，小时候明明很温柔的陪他玩耍的……
“唉……”阿佐叹气，却也静静的陪着佐助烦恼。
最后还是喜爱兄长的感情占了上风，佐助掀起被子蹬蹬蹬的跑出卧室。鼬的屋子里没人，佐助立刻三步两步的冲下楼梯。
“哥哥。”脆生生的声音让站在门口检查行装的鼬回头。
“佐助。小心些。”见佐助根本是飘下楼梯的，鼬指尖微微一动条件反射的想去抱起佐助。那孩子从小就爱往自己身上扑，压根不顾及力道根本是笃定哥哥一定能接住。
佐助向前踉跄两步稳住步伐，仰起头看着整装待发的鼬。大大的眼睛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水汽，两腮因为刚刚的冲刺浮起粉红色，双手还背在身后拧啊拧的。很可爱的样子。
鼬也不禁微笑起来，伸手拍拍佐助的头顶：“怎么起的这么早？”
“嗯……”佐助别别扭扭的移开视线不去看鼬，伸手“这个，送给哥哥，祝贺的礼物……”
鼬即便没有打开写轮眼也清楚明白的看到躺在佐助手心里的……红色细布条？
疑惑归疑惑，鼬没有迟疑的拿起佐助递过来的礼物，触感倒是很细腻光滑。红色的丝线编织到一起织成扎头发的头绳，不过想来是不熟练的关系，本来应该出现的平整纹路现在是歪歪斜斜的，发绳的整体也不是一线顺下来，不时的扭曲一下。
“啊……谢谢佐助喽。”鼬这次不掩饰声音里的感情，很开心的说道。
“哦。”一直都偷偷拿眼角余光偷看鼬反应的佐助努力不让嘴角咧的太大，转身蹬蹬蹬的跑回去。
“呵……”鼬看顾着佐助跑上楼梯，生怕这孩子把下楼梯没摔的那跤补回去。低头看着掌心的发绳，指腹轻轻的摩挲过去，放进怀里仔细收好。
“佐助，去洗脸。”在鼬面前藏起来的阿佐冒出头，冲佐助小声喊。
“……阿佐你有洁癖。”佐助撅嘴，不过心情好不和阿佐计较了。
“我是觉得你的脸很红很烫，想降降温……”阿佐说完就缩回去了，佐助脸皮太薄经不起逗啊……
***
小孩子的快乐很简单，比如佐助就因为早晨送给哥哥礼物的事情开心了好几天。也不窝在屋子里死钻那些忍术书籍，心思活络想跑出去玩玩。
宇智波家族在木叶村有自己一族的封地，算是相对独立的地域，也正因如此佐助很少能见到外人。而宇智波族里和佐助同龄的孩子很少并且个个精英训练难得见到一次。
佐助有些无聊的一直走，然后隐隐听到小孩子欢快的笑闹声，不由得兴冲冲的向那个方向跑过去。
树荫下面几个小孩在玩忍者游戏，在地上摸爬滚打弄的身上脏兮兮的。但是看那些一道灰一道汗的小脸是那么的兴高采烈，佐助也跃跃欲试。而且他还很自豪的想，以自己的身手绝对不会整的这么狼狈的。
先观察了一下那几个不认识的小朋友，佐助先在心里排练了一下怎么加入他们，然后从树干后面走出来“算我一个玩吧。”语气是傲气了些，但大家族的良好教养没有使他失礼。
“不行，我们人数刚刚好，算上你就多了。”一个看上去是领头的孩子拒绝。
“喂！”佐助有点生气，但人家说的也在理，他看看周围立刻指着不远处说：“那里还有一个，怎么不够人数了。”
“不能和他玩。”那几个孩子冷下脸：“漩涡鸣人是妖怪！”
金头发蓝眼睛的孩子本来抱着个娃娃偷偷瞧他们，见大家都盯着他看，立刻又往回缩了缩，却舍不得走开。
“漩涡鸣人？他怎么了？”佐助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却不晓得在哪听过了。
“哼，他身体里还有个怪物，全都是妖怪。”
“你再说一次……”佐助沉了脸，因为阿佐就住在他身体里，也听过阿佐说要是被人发现了就会被叫怪物。
当然，人格分裂和人柱力差的远了，但年纪还小的佐助却认为那些孩子也在憎恶自己。
那几个小孩从没见过佐助，这时见他奇奇怪怪的就没再搭理他，跑远了。
“哦，这就是漩涡鸣人啊。”阿佐冒出来“好可怜的小孩子。”
“阿佐，他们说那个漩涡鸣人是妖怪，那我呢……”佐助有些不确定。
“他是人柱力，我还不够九尾塞牙缝的，你比得上么。”阿佐知道的比佐助多些，懒洋洋的解释。不过反过来想，把他消灭掉可比控制九尾容易多了，自己果然是要藏好啊。
“我是宇智波佐助。”就在阿佐翻白眼的时候佐助竟走过去和鸣人打招呼了。莫非是觉得两个人有那么一眯眯的相似？
“我叫鸣人，漩涡鸣人。”这时候的鸣人还远不是顽劣捣蛋的男孩子，声音小小怯怯的。
“我知道。刚刚他们说了。”佐助其实也没有和小朋友交往的经验，僵了半天也没话可说。看着鸣人海蓝色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似乎很想一起玩耍，他额上冒汗，直接把阿佐踢了出来。
“啊啦……”阿佐报复似的把佐助的头发抓成鸡窝样，与鸣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我们也玩忍者游戏好了。”
于是一个是什么都不会的孤儿，一个是控制身体不灵活的第二人格，天造地设的一对【殴……
佐助对阿佐和鸣人的笨拙忍无可忍，“你们两个笨蛋！！！”三个叹号充分表达了优秀佐助君的气愤。不准备让阿佐继续丢脸，他蹿出来给鸣人一个爆栗，不打阿佐因为那个头壳是自己的……
接下来是佐助童鞋的忍者知识讲座时间。
“你也给我认真听！”他对心里的家伙恨声道“太丢人了。”
……
……
“你明天还来吗？”鸣人小声问，这是第一次有小伙伴同他一起玩。
“大概吧。”佐助觉得把东西讲一遍似乎运用的更灵活了，感觉很不错。
“哦。”鸣人捡起刚刚扔在一边的玩具，挥手目送佐助离开。
佐助装作酷酷的样子背对着鸣人摆摆手，嘴角勾的大大的弧度。
“啊……”跑到家里大门前佐助才想起来自己被笨蛋阿佐弄的脏兮兮的，为了防止母亲的嗔怪，佐助活学活用翻后院的墙。
优雅如猫的平稳落地，学着书上说的环顾四周，很好，没人发现。佐助立刻准备闪进屋子里洗漱。
“佐助？”淡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啊呀！”佐助跳起旋身落地，“哥哥！”
“姿势不错。”鼬抬手掩住唇边的笑纹“先回去洗洗吧，小花猫。”
“哥哥今天回家好早。”
很久未相见的兄弟难能可贵的融洽的坐在回廊下聊天。
“嗯。”鼬目光落在远处，点点头。
“明天还有任务，也许来不及给佐助庆祝生日，先把礼物给你。”
“真的？！”佐助期待的看向鼬，接过礼物惊叹道“好漂亮啊……”
小指指甲大小的圆形红宝石，细细打磨出棱面反射出幽幽璀璨光华，外部用镂空的黑铁包裹住，稳固底托雕出三个尖角贴在宝石表面上，一枚很像写轮眼的耳扣。
“没来得及准备，手边就这个算不错，佐助长大一些戴上吧。”鼬梳理着佐助软软的黑发，声音柔柔的飘进风里
“是。”佐助握住小小的耳扣，重重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对灯发誓，真的不是佐鸣……
第四章 二少的训练
虽然阿佐对带着九尾孤单可怜的鸣人有那么些说不清的怜惜，想多陪着小鸣人玩几次。不过显然主导权不在他。
套用句文艺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世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苦。
佐助又陷入了烦恼压抑期——当然阿佐觉得佐助一直都有压力，不然也不会人格分裂了囧tz
***
阿佐纠结的抬手捂脸，虽然不挡住表情佐助也无暇顾及他这里。
佐助屈肘从地上撑起摔的七荤八素的身体，再一次不屈不挠的冲着靶子勇往直前。这次依旧没有准确的踢中靶子，而是整个人和靶子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
“疼、疼……”揉着红肿的半边脸，阿佐眼泪汪汪的抽噎了几下。但是相对比佐助飞身侧踢再高空坠落造成的后果，阿佐这一撞完全的心甘情愿——才怪！！！
小自虐在超强度锻炼下早就疲惫了不过是死要面子硬撑，被阿佐赶回去后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阿佐一拐一拐走到演习场边瘫坐下，觉得连伸手拿一下水杯都没力气，而身上腿上各处的青紫青红，更是没精力去涂药了。
大字型平铺在木质地板上，从天窗的间隙中看出去。深秋时节树木落尽了叶子，精悍的枝条笔直瘦削从窗外斜斜延伸而过。
不知道秋天会有什么零食呢？
阿佐吞吞口水牵动面部肌肉又一阵酸痛，果然装圣母就得被雷劈。但是那是佐助啊，与他最为亲密的人。对于佐助愈加的拼命，他能做的也就是代替那小鬼疼一阵子，让佐助好好休息一会了。
“佐助，佐助……”美琴的声音渐渐近了，阿佐没有把佐助叫回来，那个倔强孩子在母亲面前也不肯表现脆弱的一面。
他老老实话的躺着，耳朵贴近地板能清楚的听见美琴脚步接近的声音。片刻后有柔软的手轻轻的把他从地上抱起，无奈的叹息也从头顶传来。
“佐助，妈妈呢觉得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爸爸也没有对佐助失望，你啊，不用这么拼命啊……”美琴轻柔的为佐助涂好伤药，再把绷带缠好然后送佐助回卧室让他好好休息。
妈妈大人真温柔啊。阿佐在心里想着，在身体缓解的舒适里睡过去。
“又是你捣乱了？！！！”醒过来就听到噪音真让人不痛快啊，阿佐面对佐助恶狠狠的质问选择了无视。佐助的恢复力倒是强，现在又有精神了。
“佐助，你要追赶鼬哥的脚步我不反对，但你能不能有个正确的练习方法？”等佐助吼完了，阿佐劝道“比如请父亲大人给你指导。”
“可是父亲一直都承认哥哥，他从没对我说过『真不愧是我儿子』……”佐助也明白自己莽撞的练习很不好，于是委委屈屈的说到。
“……”有鼬这么一个哥哥压力真的好大啊，阿佐对佐助很同情。为什么自己就没这种感觉呢，只觉得鼬哥好厉害，好佩服他呢。
不过也正好因为阿佐可以客观一点的看待问题，他还能给佐助点建议，更幸好佐助能听的进去。
晚饭时候，家里罕见的全员到齐，鼬刚刚结束任务有了短暂的休息期。趁着富岳还没同鼬谈话，佐助先占据父亲的注意力。
对于佐助的要求，富岳觉得无可厚非。虽然佐助的资质不如鼬，自己平日里不是很重视，但佐助也将要入学了，不能给宇智波家丢脸。
鼬坐在佐助对面，换了常服，忍者的护额拿了下去，额前的刘海零零碎碎的滑落下来。头发是长了些，在脑后扎成一束，正红色的发绳在黑压压的发丝间格外明显。唔，能用那根残次的发绳把头发扎的这么整齐真不容易啊……
阿佐在富岳和鼬面前从来都不敢露面，藏的深深的。这次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是因为很想知道自己的礼物鼬哥是不是喜欢。
鼬哥送给佐助的耳扣，佐助和他都是很喜爱的。阿佐头一次的对佐助耍赖，让佐助同意每次阿佐出现的时候在带上耳扣。
鼬开了写轮眼，即便是平日里黑色的眼眸也似乎带了某种力量。阿佐见鼬的视线投向佐助，似乎看透了什么似的，便急急忙忙的躲到黑暗中去了。
鼬看到佐助缠着一圈圈绷带，青紫的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有些刺目，脸颊也红了一片，名副其实的‘伤痕累累’。心口有一丝丝的疼痛，他从佐助的这个年纪走过来，经历过忍耐过，然后现在还要看着唯一的弟弟一步一步踏上同一条路。
父亲对他们兄弟两个的不同态度鼬看的很明白，也因此而对佐助更为心疼。
“佐助要不要和哥哥一起练习？”晚餐后鼬站在佐助身后问，声音里带上些许的暖。
“真的？！”佐助倏的转身，万分欣喜的仰视着鼬。能和哥哥在一起，佐助从心底高兴。
“嗯，有时间就一起去。”鼬伸指弹弹佐助额头：“佐助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佐助期待的问：“明天就能和哥哥去吗？”
“可以。”鼬的微笑很浅，却很温柔。
***
鼬没有食言，在以后小半年的时间里，但凡条件允许，修行的时候都带上佐助。
佐助每次都一脸崇拜的站到一旁，整张脸都仿佛在发光。
鼬双手各执四只手里剑，于半空腾起翻转头上脚下，力量从手臂传至指尖刹那间手里剑带着残影直取目标。
落地时飘起的发丝间露出殷红的眼眸，黑色的勾玉有种妖冶的魅惑。
不必查看靶子，必定是正中红心的，即便隐藏在岩石之后也不例外。
“阿佐……哥哥好厉害，好厉害！！！”佐助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兴冲冲的想试上一次。
这绝对超出了佐助现有的能力范围，鼬出声阻止“佐助，今天就到这里吧，先回去。”
“不要——，哥哥说好要教我的。”佐助拉长声音，气嘟嘟的说。
“真是抱歉呐，佐助。原谅哥哥吧。”鼬屈指轻敲佐助的额头，让小孩儿十分不满意，又瞪眼又撇嘴，惹的鼬轻笑。
“哼，我要让哥哥看看。”佐助手一分，双手交握住手里剑就加速冲了上去。
没有人比阿佐更了解佐助侧身飞踢的水平了，这次半空翻转只会更差不会进步，但在鼬面前阿佐也不敢捣乱，更何况撞到石头上可不比撞木头靶子上。
还好鼬及时飞身接住佐助，让二少避免了‘五体投地’的大礼，以扭脚结束这次修行。
“你啊……”鼬背着佐助回家，对弟弟宠溺的责备一声。
伏在鼬瘦削却坚韧的背上，佐助手臂环住鼬的脖颈，笑的很开心。
“哥哥，哥哥，明天我就去忍者学校了，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佐助想，一定要如同哥哥那样优秀，让父亲也承认他的价值。
“哦，佐助很聪明又用功，一定会很优秀的。”鼬偏了偏头，对佐助说到。
“那是。我要进入警务部队，和爸爸做一样的工作。哥哥呢？”佐助看着警务局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