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中的都市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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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中的都市女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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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的欲望害了他,要是没有这欲望,或许情况就没有这样糟糕的,可是,这能责怪自己吗?

第六十章 会旧情复发吗
宴会设在三楼的一个大房间,摆了三四张桌子,虽然离约定的时间七点钟还有半个多小时,也已经来了二十几个人。
见到刘小珊进来,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打招呼,有些已经认不出来了,要人家自报姓名,点拨一下过去的一些趣事,再苦苦地思索一番,才能比较模糊地联系起这人到底是谁。有几个还是认得出来的,不久前刚会过面的李婉君,性格依旧豪爽的班长廖泽初,跟自己一直比较要好的同桌黄子慧,还有远在广州的李丽冰等等。
刘小珊不管是谁,都得一一上前打招呼,或假装亲热的拥抱,或握手,心想自己也开始要学会虚伪了,但在一男人跟前,刘小珊却僵住了,半天也没有伸出手去,这男人,就是当年哪个莫明其妙失踪了的林文辉,自己生命第一个曾经牵挂着的男人。
还好吗?林文辉却主动地伸出右手,一如当初他的真诚。
嗯,还好,你呢?刘小珊这才省悟过来,犹豫着也向他伸出手。
刘小珊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哪一个青涩少年,岁月也一样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成熟,却又非常憔悴的样子。
一般吧,也不怎么如意,有些事情,真的难以预料。林文辉握着刘小珊的手不放,似乎过去也令他有太多可以感慨的地方。
也是,这世事难料啊,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这么多年的,你去哪里的?刘小珊慌乱地抽出自己的手,强作镇定地说。
跟你分手后,就跟着我父母去了加拿大,上个月,哦,记错了,是去年12月底回来深圳的。林文辉也是感觉到他自己有些失态了,红了脸,想掩饰,可越想掩饰越显得慌乱,说话不单结巴,思绪也有休克的迹象。
怪不得后来没有了你的消息,怎么样,这次回来深圳是探亲?还是旅游?刘小珊看到他慌张的样子,顿觉好笑,心想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会害羞,少见!
都不是,是回来深圳定居。
刘小珊很诧异,正想问他为什么,那边的李丽冰却冲着刘小珊喊,说你们两人还有完没完的?不会是旧情复发吧?
我们以后聊吧!刘小珊歉意地对林文辉笑了笑,追打起嘴巴经常是无遮无拦的李丽冰,死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丽冰让刘小珊追到一角落,见避无可避,只好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连连讨饶说放了我,放了我,我改,你们不是旧情复发。
那你说这是什么?
李丽冰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这是什么。李婉君接过话茬。
那你来说。刘小珊停了手,不再搔李丽冰的胳肢窝。
这叫什么来着——这叫藕断丝连!李婉君故意拖长了鼻音说,唯恐天下所有人不知道一样。
于是哄堂大笑,一群女人之间,又是一场混战。
……
刘小珊回去时,是一个叫蔡维德的同学开车送她回去的,他说他住在草埔那边,离布吉比较近,送她回布吉也就是多转一个圈而已,算得上是顺路。
不知道这蔡维德是不是喝多了两杯的缘故,一路上都跟刘小珊说起林文辉的事情,说林文辉真倒霉啊,去年他的父母因为车祸双双去世,前几个月他老婆又跟一个鬼佬跑了,连女儿也不给他留下,他自己单身一人只好回来深圳,这人一倒霉的,连喝口凉水也会感冒。
刘小珊更正他,说你说错了,应该是连喝口凉水也会噎着。
蔡维德嘿嘿一笑,说刘小珊你还是这样认真,一点也没有变,这意思表达到就行了,人,有需要这样认真的吗?
刘小珊默不作声,凡事是经不起认真的,一认真,就会丑相毕露,任谁也是对其索然无味。
蔡维德的这一番话,这才使刘小珊明白林文辉为什么看起来是那么憔悴,可这蔡维德也是非常奇怪的,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他与林文辉在学校时是走得最近的,他不会还以为自己跟林文辉还有什么关系的吧?事情已经过了十几二十年的,自己就快要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怎么偏偏还要提起他来?更何况人生幸与不幸,倒霉不倒霉的,要么是自己的选择,要么是命中注定的,这能怨得了谁?
自己会旧情复发吗?
第三部分

第六十一章 老人家也‘性’致勃勃
这一个年,唐小婉是过得紧巴巴的,再怎么精打细算,也有捉襟见肘的感觉,所谓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是这样的意思。
过年,无非是买一些应节的东西,这些东西还好办,可省的就省,也没有人会知道,再说也花不了几个钱。比较让人头痛的,是要上人家哪里拜年,礼品什么的已经准备好,有问题的,就是利市钱要怎么包。利市钱是有来有往的,人家包多少,自己也得跟多少,总不能人家包一百块的利市,你回人家五十,这就有些不怎么好意思,自己也拉不下这面子。
按照深圳这边包利市的行情,熟人是包五十一百,一般的是十块二十,如果照这样一算,那就要准备一千多块,可身上只剩四五百,这缺口也大了一些,再说这大过年的,各种各样的开支都有,总得多防备一点。
这一想的,唐小婉对余宝保的怨恨又多了一分,他可是省心多了,拿了一千块给唐小婉后,就索性当起了甩手掌柜来,什么也爱理不理的,仿佛这个家只是她唐小婉一个人的,与他没有多少关系,用不着为过年操心什么。
我看你能得意多少天!包括你的情人,我也不会放过的。唐小婉咬牙切齿的,瞧着正在沙发上悠闲看电视的余宝标,恨不得从他身上撕一块肉来。
唐小婉猜不透这余宝标的情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做什么的。自己追查了一段时间,可也摸不清楚这女人是住在哪里,可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女人就住在布吉附近,自己感觉到自己的周围就弥漫她的气息,或者说是笼罩着她的影子。
照理说这女人年龄也老大不小的,最多也就少自己两三岁,也应该有丈夫才是的,唐小婉就想不明白,这女人与自己的丈夫纠缠这么久的,她老公为什么会没有发现她在外面偷情的痕迹呢?抑或她老公也是像杨建义一样的懦弱?
留意了许久,唐小婉发现这余宝标夜不归宿是挺有规律的,那就是星期一到星期五才会出去,星期六星期天还有节假日则很少会出去。为什么会这样的呢?唐小婉一琢磨,莫非这女人是一个二奶来的?
深圳这边有几个二奶聚居的地方,人称是二奶村,最早有黄贝岭,渔农村,沙嘴村,布吉是后起之秀,但有后来居上的意思。主要是因为这里房租比较便宜,二房一厅的只要七八百,一房一厅只需四到五百,每个月再给个二三千块钱家用的,就完全可以包养一个姿色还算过得去的女人,再加上回来时花费一点,这样一个月下来也就四五千。这点钱对一个在香港有正常收入的人来说,是完全可以承担的,比起在外面嫖娼来说,是既实惠,又安全。
唐小婉也是听邻居闻聊知道这些的,听说还有在香港领综援的老头也过来包二奶,唐小婉自己也经常在街上看见一些老男人和十几二十的女人,搂搂抱抱地招摇过市,有时就想不明白,怎么这些六七十岁的老人家,怎么还这样‘性’致勃勃的?能满足这些正当青春的女人的需要吗?
会不会是有余宝标这类人支撑着这些女人的正常需求,满足这些女人的正常欲望?怪不得余宝标的朋友莫明其妙地劝离不劝和,怪不得余宝标不大愿意离婚,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唉!唐小婉倒替这些老人家鸣起不平来,六七十岁的人,不在家好好呆着,怎么还要出来瞎折腾的?花了大钱,还自以为占了什么大便宜,不知道他们可曾想过,自己所包养的女人在暗渡陈仓?而且是免费甚至是倒贴?

第六十二章 拜年也出事
回娘家拜年是年初二,早上先带着儿子去社康中心拆了石膏,虽说离医生规定拆石膏的时间还有二三天,唐小婉已经顾不上考虑这些了,她所考虑的,是儿子这样子去人家拜年有些不吉利,怕有人会迷信会计较,再说儿子余越海早已是按捺不住要下地走路,于是遂了他的心愿。
余宝标可能是怕唐小婉的家人说他什么,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动身。
唐小婉冒火了,说你存心要欺负人是吧?儿子刚拆了石膏,还不怎么能走路,我又要抱着他,又要提东西,你以为我是什么?你以为我是超人?
你可以打的啊!余宝标看似漫不经心,可从语气上来分析,是心虚了。
行,掏钱,来回二百。唐小婉面无表情地向他伸出了手。
说到钱,余宝标即时没了脾气,说走就走,大不了我送你们过去自己再回来。
随便,管你以后做什么!唐小婉抱起儿子余越海就往外走。
余宝标见状只好提起两袋子东西紧跟其后。
可能是知道唐小婉要来,唐小婉的父母,以及唐镇坤和刘晓燕都在家,没有出去。照理说一家人这大过年的,应该开开心心才是的,可唐小婉总感觉气氛有点压抑,跟往年相比,有着太多不对劲的地方。例如健谈的父亲是阴沉着脸的,母亲也不再似以前一样的唠叨,唐镇坤是不冷不热的,而刘晓燕看着似是非常热情,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热情是过于夸张的,反而显得太虚假。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会不会是因为自己与余宝标的事情闹得这么僵的,不大欢迎余宝标的到来?还是其他的事情?唐小婉想问,却又怕自己不明就理地一问,反而将事情弄得复杂些,只好忍住,跟母亲和刘晓燕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聊着聊着就没了话题。
刘晓燕提议说反正离中午吃饭还早,不如打麻将消磨一下时间。
唐小婉说行啊你们打,我先去刘小珊她父母家拜年,一会就回来。说完后,就提了一袋东西牵着儿子余越海下了楼。
去到那边时,正好刘小珊她一家子也在,看着他们一家人温馨快乐的样子,心想这才是过年应该有的气氛,不禁由衷地替刘小珊高兴,一高兴,就跟刘小珊多聊了几句,一看时间也不早,想着要替母亲做饭,赶紧抱着儿子往回赶。
回去一看,唐小婉吓傻了,家里就如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一地的狼籍,麻将桌折成两半,麻将撒得到处都是,玻璃茶几碎了,一套茶具也摔落在地,东一个西一个的。唐镇坤坐在沙发上,见到唐小婉回来只是瞅了瞅,不吭一声,手腕处血迹斑斑的,刘晓燕流着泪,正拿着纱布什么的替他包扎着。
唐小婉父亲就靠在墙壁上,双目圆睁,喘着粗气,任由唐小婉的母亲如何推搡也不愿意进房间。
这是——怎么啦?唐小婉的思维一时迟钝,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隐隐觉得这肯定是与自己或余宝标有关的,特别是余宝标这一会不在,更值得嫌疑。
问你老公去,你说说,你说我说他几句有什么不对的吗?他凭什么要冲我发脾气?他自己要是行得正站得正,我干吗说他?嫁着这样的神经病,我说你真是瞎了眼!唐小婉的父亲几乎是冲着唐小婉吼。
唐小婉垂着头,不敢吭声。
行了行了,少说几句,不要吓到小孩,这样的人,犯不着跟他生气。唐小婉的母亲抚着唐小婉父亲的背,试图让他能安静下来。
你看着办吧,离不离婚的,随便你,只当是我没生你这个女儿。一说到小孩果然奏效,唐小婉的父亲没有刚才那样激动,走过来抱了余越海进房间。
姐,离吧,没有他,你也一样可以生活!唐镇坤抛下这句话,也在刘晓燕的搀扶下进了房间。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唐小婉一个,显得既突兀又凌乱不堪,客厅凌乱,唐小婉的思维也非常凌乱,泪水已经滑落,滴在地上,滴在麻将牌上。
唐小婉俯下身子,机械而又艰难地拾掇散落一地的麻将牌,感觉自己的命运,就如这地上一个个的麻将牌,需要时,让人思之念之;不需要时,让人厌之弃之,永远也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只能听任别人摆布来摆布去。

第六十三章 再也折腾不起了
过年这段时间刘小珊过得比较充实,要么出去串门拜年,要么一家人携老带幼出去外面游玩,吃饭,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了时间可以胡思乱想,倒也怡然自得。
人还是活得简单一点好,这是刘小珊对生活重新认识后,所得出来的结论,人生的有些事情,任是你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与其痛苦地折磨自己,倒不如随遇而安,见一步走一步,反而平添了一份洒脱,一份淡然。
可人生的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自己想洒脱就可以洒脱得了的,因为你自己只是这社会的一分子,你不可能不受到这社会上其他人的影响,傲世而独立,比如拿刘小珊来说,她这几天的情绪就不怎么稳定,无他,只为林文辉。
这林文辉一天不知道要打多少电话给刘小珊,一开始还好一些,只是客客气气地聊一些无关痛痒的琐碎,到了后来,就说起他这一两年所遭遇的事情,说那一天是周末,天气不错,他的父母就开车想出去外面旅游几天,临行前,吩咐了他少抽烟,晚上风大,要把窗户关了,家里的冰箱存了有一个星期的食物等等,没想到刚出去没多远,就与一部大货车刮蹭上了,他父亲猛打方向盘想避开这货车,结果却撞上了一棵大树,车头凹进去一半,他父母就睁大着眼睛……
说到他的老婆,他就更加的激动,说他对她那么好,想尽办法满足她的要求,她不但不感激不说,最后还一声不吭地跟着一个鬼佬跑了,连女儿也没有留下,现在想想,是当初自己不会想了,要是当初选择了刘小珊的话,可能不会是这样什么的,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通。
对于林文辉的不幸遭遇,刘小珊是比较同情的,觉得他身上所承受的苦难也多了一些,可这些并不是他的过错所造成的,既有意外,也有他老婆的原因,就不应该如现在这样还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不可自拔。
自己作为他的同学,曾经的恋人,除了耐心地倾听他的过去他的不幸,表达一下同情,劝他看开一些外,别无其他办法可以帮助到他。
刘小珊告诫自己,自己现在对林文辉仅仅是局限于同情,这同情当然不是爱,自己与林文辉的那一段感情也已经成为了过去,在十几年前早就画上了休止符,虽然也曾经有撩人心弦的音符,可也只能深藏在记忆中,留住这美好的回忆,未曾不也是一样好事来的?何况自己是再也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杨建义的事情了,信守自己的承诺,不让家人再受到伤害,这是自己唯一要努力的。
林文辉是怎么想的,刘小珊不怎么明白,但感觉他对自己还有哪一层意思,有事没事就往刘小珊打电话,一天当中总有四五次,甚至有时候更多,而且是不分时间段的,说的话又是大同小异,翻来覆去的,搞得刘小珊不堪其扰,忍不住想说他点什么,却又怕他一时会想不开,做出什么蠢事来,反而让自己不安,所以有时就不接他的手机,到最后索性关了手机,想让耳根清静一下。
这手机一关,林文辉就拨打刘小珊家里的固定电话,这下不好意思不接,只能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在同学通讯录上留下这号码。接了几次,这杨建义也许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问刘小珊这是什么人来的,怎么尽往家里打电话?
刘小珊只推说是一个同学来的,最近刚遇到了一点麻烦,深圳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只是找自己聊聊天而已。
杨建义将信将疑,说怎么会有那么多事情聊的?说完也不待刘小珊回答,径自走开去。
刘小珊望着他的背脊却有了主意,心想是应该单独跟林文辉好好谈一次了,了解他的一些想法,如果没有哪一层意思,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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