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与冰山(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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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与冰山(gl)-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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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就废了。

    苏景年闻言大笑,“哈哈哈哈,恪尽职守?年资尚浅?好,本王今日就替分家教导教导高将军,什么样的旗,才叫做王旗。”

    高迎春听到“分家”二字,面如死灰。暗想:“完了。”

    “来人,给高将军身后插上两杆北域王旗。请高将军带着王旗在天京巡视几圈,好让守城的士兵与全城的百姓都看看。这面旗帜就是当年高祖皇帝御笔亲题,赏赐给北域王世代相传的黑色王旗!见此王旗,如北域王亲临!!!”

    “诺!!!”持旗武官高亢应和,遂将两杆高旗插于高迎春身后。

    “末将,谨遵王爷旨意。”高迎春声如蚊蚋,身体因恐惧颤抖得如筛子筛米般。

    此时城内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好事的群众,指指点点,品头论足。明面不敢说,暗地里都为北域王叫好。这个高迎春出了名的贪赃枉法,仗着自己是本朝大太监高英的义子,搜刮民脂民膏,连出城入城的百姓都不放过,该死得很。北域王刚刚来到天京就惩治了阉党一派的走狗,真是大快人心!!!

    “进城,勿要耽误本王面圣的行程。”苏景年反身回到车辇中,吩咐道。

    “北域使团!!!奉旨出行!!!行人避让!!!”武将嘹亮的报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添几分豪气。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士兵、百姓纷纷跪拜应和。

    东宫议事厅

    “报!属下求见太子殿下。”门外一男声秉道。

    “进。”

    来人推门入屋,轻阖房门。抬眼便呆愣住,这屋里除了太子,怎地还有一位白衣女子?

    这女子可谓是“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说不出的曼妙美丽;面纱遮面,不辨真容;却是眼若秋水,目如寒星,来人不禁看呆了。

    “何事?”太子不悦道。

    来人赶忙回神,失措地看向太子。见太子并不介意白衣女子在场,便小心回道,“回殿下,北域使团方才进城了。”

    太子追问道,“恩?分家就这么轻易的让使团进城了???”继而反应过来,“这里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

    “是,”来人这才放心回道,“高迎春本是打算着刁难一二,非要亲自见了北域王才肯放行。怎知北域王居然真的亲自落辇,一脚便踹倒了高迎春。还命人给他身后插上两杆黑色王旗,让他带着王旗去巡城,说是让城里的人都见识见识这老祖宗御赐的王旗。”

    “哈哈哈哈,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子拍腿大笑,“分家谋划许久,想赶在本宫之前除掉北域王,好到宗家那里去邀功。怎知没得那精钢钻,却非要去揽那瓷器活儿,真真是自作孽,高英那老狗这会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是,是。”来人谄媚附和。

    太子擦擦眼角因大笑溢出的泪水,吩咐道,“你下去吧,本宫还要与贵客久谈。”

    “诺。”来人转身离去,暗中想再看一眼白衣女子。怎料那女子正盯着自己,四目碰撞,满目冰霜,看了个透心凉。不免打个寒颤,赶快闪身离去。

    “长公主莫要见怪,我表家做事一向如此,光明正大,从不遮遮掩掩。”太子自豪道。你迟早是我的皇后,先见见我的心腹也好。

    “。。。。。”莫若离美眸流转,并不接话。

    太子见状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咳,咳。方才长公主的提议,本宫觉得甚好。”

    面带喜色,撇撇八字胡,“本宫迎娶长公主,弟凭姐贵,助十二皇子继承大金皇位。公主与十二皇子则以金国之力,助本宫铲除里家与分家,早日荣登大宝。合双方之力灭北域,以北京为界,平分其领土。可谓各得其索,本宫与公主届时共宰天下,真是美哉、妙哉!哈哈哈哈!”

    莫若离闻言,低眸垂眼,淡淡道,“那就当太子,以这天下为聘礼迎娶若离了。早闻太子爱刀,若离会以鬼皇之刃、苗刀司马做为嫁妆。”

    太子双眼放光,“司马?!!!消失于泗水的司马?!!!哈哈哈!!!好!好!公主真是诚意十足!!!本宫甚感欣慰!!!且稍安勿躁,和亲的事情由本宫操办,相信好消息不久就会传出!!!”

    继而眼珠转动,讨好道,“若、若离,我们迟早是要成亲的,这天下都是你我的。虽说我们交好已有数年,可我至今都未见你真容,不知可否摘下面纱,容我一睹芳容?”

    莫若离反问道,“看与不看,美与不美,又有什么区别?”再好的皮囊,于国于家,不过是祸水罢了。

    “额,”太子噎住,“无,呵呵呵,无甚区别。”不看便不看吧,待洞房花烛,本宫再看不迟。这美或不美嘛,天下面前,容貌又算得上什么?

    “报!参见太子殿下。”这次来人并没有进屋的意思,“皇上口谕,各国使团已悉数入京,明日申时兴庆宫设宴,为各国来使接风洗尘,请殿下与永宁公主按时出席。”

    太子嗤笑,“知道了。”永宁么?呵呵呵,有意思了。

第15章 不知是客,半响贪欢() 
苏景年跟随领路的小太监,从皇宫中皇上安排的住所,往设宴的兴庆宫移去。

    这一路行来,可谓是应接不暇,苏景年连连懊恼自己为何不多张几只眼睛。

    南国的皇宫与园林可以说,是融汇了九州南北之精华。亭台水榭、雕梁画栋,阆苑瑶台,精致珍美远超于苏州园林;建筑格局、泉石之乐、树木花丛,豪迈大气更甚于紫禁皇城;无处不能不谓之匠心独运,无处不能不称之为巧夺天工。

    前世的苏景年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自小便爱到故宫游玩,对故宫的一草一木可以说是谙熟于心的。又是建筑世家出身,这天南海北、国内国外的著名建筑景观,她都亲身游览、赏阅过;

    却仍然被眼前这庄严却不失华美的南国皇宫,所深深地震撼。暗想古人的智慧与创造力是多么的丰富与耀眼,才能规划、建设出如此瑰宝!脑海里不自觉地涌现出各类建筑知识与前世见闻,暗暗与眼前景色做着对比。

    行至一高处,终是忍不住驻足,临风负手,细细品味起眼前美景。带路的小太监竟未发现身后的王爷已经停住,自顾自己的继续往兴庆宫走去。

    登高望远,只见:

    日头西垂,斜晖尽撒。

    碧清寒潭,玉桥横栏;

    伶俜白鹜,亭阁临渚;

    秋霜飞檐,古树参天;

    巍峨假山,小径轻环;

    簇锦繁花,乌燕低旋。

    苏景年有所触动,霎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迤景难觅,盛情不符。

    昨日东流,明朝何处;

    旧人北望,他乡是客;

    竹叶扁舟,如花暗灯;

    有谁欢喜,有谁痛悲?

    胡雁南飞,谁思我归?

    罢,罢。

    此情此景,或许辛弃疾的那首《木兰花慢滁州送范倅》,再合适不过了。

    张口动情吟道:

    “老来情味减,对别酒,怯流年。况屈指中秋,十分好月,不照人圆。无情水都不管;共西风、只管送归船。秋晚莼鲈江上,夜深儿女灯前。

    征衫,便好去朝天,玉殿正思贤。想夜半承明,留教视草,却遣筹边。长安故人问我,道愁肠殢酒只依然。目断秋霄落雁,醉来时响空弦。”

    吟罢呢喃,“还真是梦里不知身是客,半响贪欢啊。”

    继而摇头轻笑,朗声道,“不知姑娘还要看本王到何时?相逢即是缘,为何不现身相见?”

    沙沙沙,远处一棵大榕树后,闪出一个婀娜的女子,低首款款走来。

    苏景年闻声,转过身去,随即眼前一亮。

    陌生女子身着琥珀色宫装,高挑丰润。梳十字髻,脸庞发丝轻轻拂面;淡抹浓妆,恰当好处,绝非俗脂庸粉可比。一双瑞凤眼饱含笑意,眉心画朱红梅花花钿;眼波轻灵流转,更添妩媚;左眼眼角下一颗泪痣,把人点缀得俏皮可人;琼鼻挺翘,红唇轻笑,娇艳欲滴,浑身散发出迷人的成熟气质。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苏景年心下感慨:“这女子莫不是那《洛神赋》中描写的,洛水之仙子,临世之洛神???”

    躬身施礼道,“原来是永宁公主,景年这厢有礼了。方才不知是公主,言语举止多有冒犯,还请公主大人大量,宽恕个儿。”

    永宁闻言,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毅王不必多礼。”抬手扶苏景年起身,继续道,“方才见毅王感怀咏叹,便不忍打扰,是本宫失礼在先了。”

    话锋一转,“不过说来奇怪,本宫与毅王从未见过面,怎地毅王一眼就能认出本宫?本宫可未有异色眸这样明显的特征呢。”

    苏景年回道,“小王也只是猜测,幸而言中罢了。公主衣着华美、气度非凡,身份高贵显非常人;身旁却没有任何侍婢仆人跟随,想必是对皇宫了若指掌,定是南国皇室中人;此地又为皇宫外院,出入女子不会是深宫妃嫔;皇上于兴庆宫设宴款待诸国使节,命太子殿下与永宁公主一同出席,此路正是通往兴庆宫之路,所以小王斗胆猜测您是永宁公主。”

    永宁眼睛眯成一条缝,掩嘴轻笑,“本宫早就对毅王的聪明才智有所耳闻,今儿碰巧遇见了,反倒是真真应了那句古话了,百闻不如一见啊。果然是心细胆大,急智多谋,令本宫好生佩服。有机会本宫定要向毅王打听打听,那些关于毅王的民间传闻是否为真,各中秘事又是如何。到时候还请毅王赏脸,不要嫌弃本宫啰嗦才好呢。”

    “怎会,公主也说是民家传说了。百姓们传颂事物,皆喜爱夸大事实,其实不过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小王还请公主不要见笑才对。”苏景年小心答道。

    “哎呀呀,看来九皇弟还真是拘谨着呢,罢了。本宫还是先领着九皇弟前去兴庆宫赴宴吧,这天色瞧着也不早了,再晚些过去怕是要错过了开席的时辰,失了礼数了呢。”永宁笑着看了眼苏景年,便启身前方带路。

    苏景年回道,“皇姐说的话在理儿,那老九就劳烦皇姐带路了。”言罢,两步跟上去。

    皇弟?皇姐?呵呵呵,怎么总感觉这洛神话中有话,好似在暗示些什么呢?莫不是因着马上要见老皇帝,自己变得敏感多疑了么?

    罢了罢了,管他龙潭还是虎穴,不闯闯怎得安生???请君入瓮的好戏既然已经开台,那么我便去这鸿门上搅和搅和,破了老皇帝的烂瓮!

    二人一前一后,往兴庆宫走去,一路再无话语。

    兴庆宫大殿

    十二今日着黑色蟒袍,白玉冠束发,落座于左侧次客位。老七一身霜白,仍旧是俊美儒雅,坐于左侧主客位,二人正在寒暄。宝奴、战鳌以及老七的侍卫,分别坐于主人身下小位。

    右侧次客位上坐着的美人正在与小位上的女侍笑着说些什么,二人身着藏族华服,不难猜出,这就是吐蕃公主达瓦卓玛了。

    永宁领着苏景年行了片刻,便到了兴庆宫殿门口。

    询问了殿外内侍,得知皇上与太子仍未到,便免了通传,拉着苏景年直接进了殿门。

    众人见有人从正门入殿,都将目光投了过去。

    苏景年一身玄色蟒袍,胭脂色马裤,脚踏暗金流云马靴。发丝披散,笑得落拓不羁;永宁一身琥珀,体态婀娜,举手投足尽显妩媚,笑靥如花。两人仿佛从画中走来,活像一对精致的瓷娃娃。

    老七本是谈笑风生,见了是苏景年就回忆起那日的荒唐事来。“哼!”,气得直接把头甩向旁处,来个眼不见心为净。这个死老九,还有脸出现!!!

    “?!!!”十二先是面露惊诧,转而阴云遮面。

    暗想:“苏大哥?异色眸?!!!呵!他居然是大金国的宿敌?!北域王?!”思虑一转,“金国与他有杀父之仇,他怎会如此好心于那日为我解围???莫不是故意戏弄于我?!!!可恶!!!”

    继续推敲,更是气得把大牙咬得嘎嘎作响,“之前曾听阿什库说,此人狡诈乖戾,睚眦必报。说不定那解围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好戏!实在可恨!!!枉我还把你当什么知己良朋!!!你却如此侮辱于我,居心何在?!!!”

    宝奴和战鳌也都吃惊于这让人难以相信的事实,那日的独眼奇公子,居然就是大金的死敌,北域王苏景年!!!想想那日十二皇子与苏景年走得如此亲近,如果对方对十二皇子下手,那可谓是无往而不利,防不胜防。二人当下冷汗直冒,后怕不已;互相换了个眼色,必须加强警戒,严防贼人,尤其是这个北域王苏景年。

    苏景年见十二脸色转阴,方想起自己对十二是隐瞒了身份的,正欲上前解释。

    “你、就是、北域王?苏、景年?”吐蕃公主边好奇的打量着苏景年,边用不甚流利的汉话问道。

    苏景年听见有人唤自己,便偏头看向吐蕃公主。

    见其身形饱满浑圆,着金色藏袍,右侧袍子挽于腰间;褐色皮草装饰袍领,藏蓝色内衫绣满火红色的格桑花;头戴松石、脖子佩带九珠天眼、腰间挂着五彩罗松;五官立体,明目深含,小麦肤色,双颊有着高寒地区特有的红润,整个人看起来健康明朗,贵不可言。

    苏景年笑着回道,“正是小王,想必这位就是吐蕃公主,达瓦卓玛殿下了。”

    达瓦展颜灿笑,“好说、好说,”指着自己,“叫、我、达瓦,”又指指身边的女侍,“她、仓决,”最后指苏景年,“你、苏、景年。”

    顿了顿,眉毛皱成一团,“不要,殿~上,殿~下,麻烦!齐人、称呼、很麻烦!!!”可以明显听出,这两个“殿”对她而言是有多么的折磨。

    殿内众人见状皆大笑,这吐蕃公主坦诚直率、可爱得紧呢。

    达瓦被笑得摸不着头脑,满眼疑惑,偷偷扯扯身旁仓决的衣袖。仓决笑着投过去安慰的眼神,在桌下却轻轻握住了达瓦的手,捏了捏、又捻了捻。达瓦红扑扑的脸颊,更红了。

    这时,殿外的内侍通报道,“皇上、太子殿下摆架兴庆宫!!!”

    众人赶快起身,整理仪容;苏景年与永宁相视一笑,也都走到各自座位上,做迎接皇上和太子的准备。

    高英最先入殿,环视一圈,目光在苏景年脸上略作停留,便高声宣道,“皇上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第16章 一处相思两处愁,三杯琼浆四方斗………丝竹() 
“皇上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恭迎圣驾!!!”众人低首行礼。

    惠帝负手而来,大步流星。头戴双龙戏珠紫金冠,身着朱色辑丝丝绸龙袍,上绣龙、翟纹、十二章;腰间带一把黄铜宝剑,通体镌满古文;头发与胡须虽有些花白,但精神矍铄;丹凤眼中精光闪耀,不断扫视殿内众人;面如秋月,笑意莘莘,却远未及眼底;眉宇间傲气凛然,神采飞扬;有睥睨天下之势,卓然九州之姿。

    苏景年不免暗叹,这就是一国之君,大齐之帝;雄霸天下,傲视神州!

    太子紧随其后,一身明黄龙袍,脸上棱角分明,浓眉美髯,俊美非常。进殿起先是盯着苏景年看了看,又瞥了瞥龙位旁的永宁。

    皇上踏上皇位,笑着对众人道,“诸位,久等啊。”声音雄浑苍劲,不恶而严。

    “臣,参加皇上,太子殿下。吾皇万岁,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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