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景[盗墓瓶邪]雪语(oceanapr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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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景[盗墓瓶邪]雪语(oceanapril)-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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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的三爷也没有告诉我,只是说这个女王是一个从来在现存任何记录中被记载过的,她所统领的王国与军队也是在所有资料中没有被记载过的。”我握紧了拳头,继续听潘子说下去。
  “这个女王所统治的朝代大概是在夏以后,商以前,那个女王是一个妖物,才能霸占天下。她的这个陵寝修在这里是为了镇压她的妖气,具体是谁我们也不清楚,本来那东西写的就乱,经三叔那么一讲就更乱了。但是从我们这几次的资料来看这个朝代存在的事实非常确凿。”
  我听到这里就问潘子“三叔这些资料都是从哪里来的啊?”
  “三叔当时把在鲁王宫中那张金丝帛书掉包走了,不过那大奎手脚不利索,里面其实一共有两张帛书,但是我们只拿走了一张,另一张我们都知道了。真是的,本来以为小哥能告诉你一切的。”
  怎么一说那闷油瓶确实和我说过他们掉包的事情。就在我要让潘子继续说的时候,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不用猜,他妈的不是那死闷油瓶是谁!张起灵隐没在黑暗之中,微微抬头,不过这地方也没有月亮星星给他看,要看就只能看自己的手电筒了。
  我回应性的也紧紧地握了他的手一下,在黑暗中,我依然能感觉到这个人冰冰凉凉的气息,这种感觉,十分安全潘子也没有办法,反正闷油瓶子什么都知道,他到也不忌讳,不过刘三条他倒是有些估计,毕竟他是个外人。三叔只交代给几个人的事儿绝对不能给外人听。
  于是潘子压低了声音,“那个女王竟然能够控制什么一切的生存与毁灭,听说就是她就是用了这种能力和鬼玺才能使自己一个臭娘们当上了主子。”
  “鬼玺?那个能够操控大粽子的玉玺?”后边的胖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也伸着个耳朵听,我们四个也不能走成一排,把刘三条扔到后面,不过说起来人家也没嫌我们怪胎,他妈的男的拉男的的小手。
  “一开始,那个所谓的鬼玺是那个女王所掌控的,他用这个东西杀了他的丈夫,然后才成了女王,真是不知道他妈的那种能力到底是什么。不仅是这样,她还建造了一个巨大的青铜神器,常年的在那里举行血祭,作为力量的来源,并且在咱们去过的长白山铸造了青铜巨门,按照帛书上说,那是他们国家所崇拜的神兽的安乐窝。到了最后,这个国家渐渐的削弱了实力,竟然一下子从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知道我也说不明白,陈皮阿四还在他们那队人里面,不一定又出什么幺蛾子,我看咱们快点儿走,还是找到三爷之后你自己去问他吧”
  我刚刚涌上来的火一下子被潘子这么一句话给浇了下去,我刚想再问问我那死三叔的事情,结果一直拽着我手的闷油瓶子松开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立刻闭上嘴。
  “就在这里了。”闷油瓶指着前面,我们加快了脚步,渐渐的走进,那是一片生的很密很密的树丛,只是奇异,在整个这么一个范围内生着一棵巨大怪树,就算是我们这么多人胳膊都伸直了也抱不住这棵巨树,树干是血红血红的,叶子却是翠绿翠绿的,整个树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杈子,好像是沾满了血的狼牙棒,我甚至以为如果砍这老树一刀,会有鲜血从树干中喷涌而出。妈的,以为老子没看过《聊斋志异》啊!
  闷油瓶没有说话,三下两下利索地爬到了树上,我暗骂死闷油瓶子,肯定他妈的早就拿到什么秘密了,要不然闯这鬼地方怎么和走自己家的楼道差不多,不过,闷油瓶他家的楼道好像不是太好走啊
  潘子见小哥爬了上去,就小声道:“小哥,三爷他们挖的盗洞在那边呢,离这里挺远”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眼神又开始平视深林深处。当然,都走到了这么一步,这树即使真的是带刺的狼牙棒也他妈的得爬,于是,我只能克服着对树的厌恶爬了上去,我和老痒那次爬青铜树的经历,实在是给我的心中布下一大片阴霾。
  踩着树杈爬到了闷油瓶的身边,他一言不发的转向树的后边,我忙不迭的跟了上去,朝着他眼神的方向,是一个树洞。另外几个人也相继爬了过来,看着这树洞也是满脸的迷茫。
  “小哥啊,找这个树洞是要干甚啊,难不成下面有个防空洞?”胖子说道
  潘子突然撞了胖子一下“他妈的大潘,老子差点没……我操!”一边的胖子骂还没骂出口,脸一下子就绿了。
  “妈的,就知道那皇帝老儿不能让咱们几个人平白无故的闯他女人的闺房,他妈的,还没到斗里就碰着实心大粽子了,同志们,家伙事儿都端起来啊!”
  我一听不妙,赶快把手电筒伸到胖子那儿,妈的!真他妈的是只粽子啊!只见一只泛着酱紫色的手抓在盘子脚下的一根树杈上,一个及其怪异的人影在手电光下忽隐忽现,身体的周围还透露出诡异的青色光晕。头深深的低着,如同刷锅的钢丝一般的头发把这东西的脸挡的严严实实,还好我的心脏已经是铁做的了,如果我还是以前的市井小贩一定会从这树上翻下去。
  胖子拽着潘子噌噌噌以及其快的速度向上爬去,而那只爪子,则义不容辞的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长的都卷成了黑的发青果丹皮样的手指甲依然锋利,刺进了我的皮里,我用力甩了甩腿,无奈这粽子实在是太执着,我心一横我从包里掏出匕首,如果这东西还有进一步的动作老子大不了截肢!
  “操!他妈的死胖子,不能这么重色轻友吧!”那粽子力气极大,我抓着树枝的手被血红粗糙的树皮话的像棋盘似的。我连忙看向站在我旁边的闷油瓶子,不用我说,他抽出背后的黑金古刀,一刀就紧贴着我的踝骨把那只爪子劈了下去
  “快走!”闷油瓶喊了一句,一闪身将我扯进了树洞中,那只粽子的爪子依然挂在我的脚上,我一狠心一把把他扯了下去,扔到了树洞外边。那疼,疼得撕心裂肺的惨叫变成了如同蚊子一般的呻吟,闷油瓶和我又往树洞里钻了钻,钻到粽子看不到我们的地方,我坐在一块突出的烂木块上,张起灵就蹲下卷起我的裤脚去看被大粽子的手指甲刺出来的五个冒着血的血洞,麻麻的,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疼了,闷油瓶翻找出一卷纱布,到了最后,被抓的左脚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我把手电筒的光调到最弱,给闷油瓶上亮子,闷油瓶按着我的手,把开关关掉。我的眼睛适应不了如此深邃的黑暗,我眨了眨眼睛,分不清我到底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恐惧漫上了心头
  于是我轻声问他“小哥,没有光你看得清吗?”我看不见张起灵的眼睛,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表情。他也轻声回答我
  “一个人如果一直都在黑暗中,就习惯了。”我捏住了他的肩膀,不知道手有没有颤抖。
  “我在你身边,吴邪。”
  我在黑暗中听见了张起灵拿起黑金古刀的声音,卷起袖子的声音,古刀划破手掌的声音。
  “小哥,不用!”我慌慌张张的要阻止他,在黑暗中却抓不着,闷油瓶好像将沾满了他的血的手掌抚在我的伤口上,一阵透骨的清凉溢入伤口,他极度利落温柔的将纱布绑在了我的脚踝上。我问他
  “刚才那个东西真的是肉粽子啊?”虽说我下过这么多次斗,但是看着的粽子都是些尸胎,禁婆,血尸之类的,中国传统的红毛粽子白毛粽子倒是一个都没碰上,黑驴蹄子带着也没派上用场,这次我碰上的是不是正常点儿的啦?
  “恩,是被毒死的。”他答道,“尸体被毒液浸泡过”妈的,这么说来老子倒是中毒了,还是尸毒加剧毒。要不然我怎么感觉自己的脚没了似的。
  “小哥,吴邪”“小三爷!”就在这个时候,胖子和潘子也钻进了树洞里,大刺刺的打着手电筒,我们怕那个有毒的肉粽子再钻进这个洞里,就和小哥商量对策。闷油瓶指了指我的背包,我借着他们的手电光看了看从背包缝里探出的小脑袋,毛茸茸的。
  “有这个在”这东西难不成是黑驴的祖先?连蹄子都不用强调?黑貂能辟粽子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小哥既然这么说了,那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闷油瓶抽出了古琴和两个水囊,我心说不要吧,老大你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还寻欢作乐啊!胖子和潘子看了也惊奇,他在古琴的琴腹中灌满了水,双指在古琴上的梨花纹上划了几笔,向里一推,只见从古琴琴头弹出来一个及其小的木盒,他用双指夹出来一块保存及其好的金丝帛书。我的喉咙痒了痒,一口血差一点没喷出来。
  “按照这上所述,入口就在这里”
  “他妈的这上面记载的又是什么东西!”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老高,潘子把我按住,闷油瓶看着我
  “相信我。吴邪”
  我追上闷油瓶,树洞里的朽木腐臭味渐渐开始浓重了起来,黑暗也浓重了起来。我突然想起了刚才一直都没爬上来的刘三条,就小声问潘子:“那刘三条呐?不能让他死了吧,这也不好说啊……”说到这里,我有些支吾,如果那个毒粽子抓不到我们就肯定朝刘三条爬去了,人不能和粽子比,我不希望有第二个大奎出现了
  潘子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没进来最好,少个累赘,说不定是哪个道上的。”
  胖子听见我们谈刘三条就也过来插了一嘴,“小吴啊,你怎么这么惦记那刘三条啊,我看你怎么没那么担心三叔的死活啊,不会是……蓝杏出墙?”
  我顿时就怒了:“去你妈的蓝杏出墙,能不能想点儿建设性意见啊!”潘子见我和胖子吵了起来,忙过来阻止“小哥请来的人必定也有些本事,小三爷也用不着这么担心,倒是死胖子,你别随便污蔑人家,你别搞破鞋就行,老实的唱你的歌提神去。”
  我猛地摆手摇头,上次和胖子谈生意去KTV听他唱歌还不如让尸蟞啃了我,简直就是杀人狂魔的绝招。
  就这么闹了一道,直到走在我前面的闷油瓶子突然停了下来,我狠狠的撞在了他瘦削的背上,还好小哥虽然瘦,但是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俗话说“浓缩的是精华嘛!”
  张起灵让我们退后几步,便开始在树洞的内壁里用两根奇长的手指摸索了起来。我们都屏住了呼吸,实在是想不到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闷油瓶突然发力,硬生生的拽出一截朽木,也不知道是触动了那个机括,树身一阵猛烈的颤抖,脚底瞬间就塌了下去,闷油瓶单手环上了我的腰,把我护在身下,挡住了掉落的朽木块,在闷油瓶的身下也不知道滚了多长时间,直至我的头一下子撞上了一块及其硬的砖,身上微乎其微的重量消失了,骚动才停了下来。
  我手中的手电筒也不知道被撞飞到了哪里,闷油瓶坐在我的旁边,拍了拍他的后背,见他没事儿,我便从包里掏出了一打火折子揣进了兜里,点亮了一根,这是墓室啊!来不及惊讶,便去找不知道被卷到了哪里的潘子和胖子。
  “胖子,潘子!”“死胖子!你他娘的压死我了!”我叹了口气,胖子死死的压在潘子身上摔在东南角。我赶快拨开胖子,将被压得要喷血的潘子扶了起来,还好还没断气啊。
  “你这胖子,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分量,压在我身上都赶上泰山压顶啊!”
  “胖爷我这不是想学学小哥英雄救美嘛!”我摆手叫他们两个别吵了,随即就问张起灵
  “小哥,这墓室是怎么个回事啊?”听我这么一问,所有的人才打量起我们所处的墓室来。墓室里没有一件摆设,四周都是常见的青砖,而在地面上,有一整块正方形的大青砖凹陷了下去,胖子上去就要以身试险上去了踩一脚,我们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气,妈的,如果是机关怎么办,古墓里的机关十个有九个是要人命的,过了半晌,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仔细想想,他妈的机关好像也没有做这么明显的,那个墓主也想不到真的会有这样的时聪明时傻的蠢货去触发他,不过还好安然无恙。
  “你要死自己死,他妈的别连累了小三爷”
  闷油瓶走上前“我来”张起灵拿起放在身旁的黑金古刀,迅猛的插进了那块青色方砖的中心,向下压去。只听“刺啦啦”的好几声,那方砖便碎成了几十块,而显露出来的,是凹陷在其中的一个小的只有手掌那么大的楠木棺材。
  葬什么用得了这么小的棺材?还是楠木漆红漆的?我正在呆呆的看着那口棺材,
  突然一阵劲风闪过,闷油瓶极快的速度劈开了棺材,我靠,你当你他妈的沉香啊
  “小哥没想到这回你比我手还快,真是牛……”胖子在一边叫道
  我刚刚回了神,之间,棺材里的不是人不是动物更不是什么妖,而是一块的白玉,椭圆形的,上面还刻有……妈的!我迅速从胸口的兜里掏出了那块闷油瓶子送给我的墨玉,好你个闷油瓶啊,这东西果然又和我们扯上关系了。胖子看着是个珍品,伸手就要摸到自己的包里。潘子把胖子拽了回来。张起灵用奇长的双指夹起这块白玉,用手握了握,眼神里还是淡定的像深潭一样。指了指那口小棺材下面的青砖。
  “青砖挖出来。”胖子冲在前面把那口小棺材翻了个底朝天,见没有什么东西就扔到了一旁,妈的,就这样还北派摸金校尉啊。曹操起来把你掐死。
  不过挖砖这种事儿我还真是帮不上忙,只好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围着那块凹下去的正方形范围忙活。摩挲着手中的墨玉的花纹。我的包里突然一阵颤动,传来一阵紫貂的怒吼声。
  随即一只血淋淋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那只手慢慢地爬上了我的脖子,死死的捏住,那个东西在我的耳边发出低声的阴笑,我的嘴虽然张的极大,但是只能发出极小的声音。“张……”我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向后捅去,那个东西的手一松,我顺势在地上一滚,滚到了闷油瓶的身边,一抹自己的脖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血还是红色的粘液沾了满脖子。
  张起灵还没有等我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喊了一声:“跑!”就按着我的头把我塞到了刚刚把青砖卸完的洞里。我整个人就倒栽葱样摔了下去,后脑勺着地,还好这个笔直的通道不是很深,要不然无邪我就报废了。
  我摇了摇头,甩掉眼前的金星,往上一看,胖子潘子也都跳了下来,然后就是闷油瓶子稳稳的落地,接下来就是上面传来的一阵狂笑,张起灵没有停歇,直接向唯一的一条青砖道跑去。
  不容迟疑,张起灵都他妈的这样了,这上面的变故必定很大。所有的人跟着闷油瓶的背影狂奔着,跑着跑着我们就看见了一堵巨大的雕刻着凤凰的石门,也是急疯了,我和潘子就用全身的力气去推那墓门,但就是他妈的纹丝不动,胖子把我们两个推开,从包里掏出炸药就要来个定向爆破,潘子一脚把胖子踹到一边
  “他妈的这里这么窄你要玩人体炸弹啊!”
  “那你说他奶奶的怎么办?你会铁头功啊?”
  关键时刻还是张起灵,他将黑金古刀插进了右侧的门缝里,向下用力的一划,只听见咯嗒一声石门就像左侧的石墙中收去,胖子还想收起炸药,被潘子拉扯着慌慌张张的奔进了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墓道中。
  也不知道那是飞奔了多长时间,突然就听见我们的身后一声巨响——好像是石门滑回去,我们出于本能,全都浑身僵硬,所有的动作都静止了下来,妈的,这门一归位他妈的我们都归位啊!闷油瓶看见我们都要跑回去就捏住了我的肩膀
  “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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