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罗黄同人 扣心 日月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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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罗黄同人 扣心 日月凌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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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无须为自已的行为多做解释。」向来,他都是依照自已想做的去做,并不会去多说什麽。

  一直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苍月银血走到黄泉面前,他其实在罗喉到寒瑟山房前就已清醒,只是要从屍身复化为活体,还是有些旧伤需要治癒,所以才没能马上到天都来找人。

  罗喉那时曾经到他休养的房室看他,当时那人也有和他提起他与二弟目前的情感纠葛,对於一个曾经想要灭了月族的人,竟然爱上了自已的胞弟,这样冲击的事实令他这个做大哥的感到不知所措,赞同与反对,皆在挣扎边缘。

  但最後,也许是因为为了要弥补夜麟自幼所失去的亲情,所以他愿意选择放下仇恨,就让他的二弟自已去选择,若他真的选择了罗喉,那麽…他也会真心的祝福俩人。

  「夜麟,吾要回月族了,你呢?」苍月银血看了一眼罗喉後,接着再将视线转回黄泉身上,对着他问。

  苍月银血的这个问题,让黄泉闷禁了声,他这才想到,他的大哥没死,他就无须复仇,既然无须复仇,那麽也就没有理由再留在天都…更何况,他现在也还不知该用什麽样的心态去面对罗喉,思及此,他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我…跟你回去。」在对苍月银血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黄泉几乎是故意忽视了罗喉眼中的失望,但那怕是只有用余光瞄到一秒,彷佛同根同生般的痛仍是传递到了他的心底,徘徊不趋。

  罗喉在听到那人的回答後,他沉着冷静地走上前去轻握起黄泉的手,手指交叠紧扣,掌心与指尖交递的温暖,如今却是分离前的最後一次倾诉情意,「吾尊重你的决定,但你要记住这样的感觉,还有记住吾的这句话…」

  只见王者低下头去在黄泉的耳畔轻声呢道一句坚心不移的话语。

  「罗喉的手,这辈子只握黄泉一人。」

  12、

  斜阳低垂,宛如彩笔划过的薄红暮光撒落在天边,淡淡的艳色光晕照入窗内,就像是一层神秘的薄纱掩耀在伫於窗边的人脸上,让人看不清那看似平静的表情中,究竟是交织着怎样的心绪。

  黄泉自大殿回到房室後,就一直站在窗边没离开过,他摊开自已的手掌,垂下长睫的眼眸一直紧盯着自已的手。

  『罗喉的手,这辈子只握黄泉一人…』

  脑中不断出现罗喉在他耳边低喃的话语,此时黄泉的心就有如掌中的纹线纠缠般,交错盘结,就算闭上了眼,还是可以清楚感受到那已从掌心流入心脉的温暖。

  明日一早,他就要和苍月银血回转月族,这也就代表他与罗喉将不再有任何交集,是从今以後不再相见吗?若是他日相遇,他们又会对彼此抱持着怎样的心态?

  曾经想过,自已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人,只要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就不会认为一个人有多不好。

  直到,他看见了那人脸上挂着和他一样强伪的寂寞笑容後,他才深刻体会到同类真的会互相吸引这个道理。

  当他说出要和大哥回月族时,他清楚的看见在罗喉眼中那抹即闪而逝的强烈失落。

  黄泉告诉自已,绝对不能示弱,绝对不能心软,绝对不能…

  但越是压抑,就越是忍不住想起在天都这段日子里与罗喉相处时所发生的种种事情,那个人是那麽的霸道、任性,但却又是这麽温柔无比的对待他。

  「真是见鬼了,我丨干麻一直想着罗喉…」

  受不了一直出现在自已脑海里的人影,黄泉碎念了声後,稍微转过头,眼光扫过自已的房室,也当是临别前的最後一观。

  但他的目光最後却是定落在那张三更半夜都会有人忽然出现接着躺在自已身边的床榻上,他还记得那几日他每晚就寝前都会像是在防贼一样的确认房门是否有锁紧,只是不管他怎麽做,这天都的主人都能无声无息的进入他的房间。

  经过几次失败的经验後,他也索性不锁门了,甚至还睹气的故意不关门。

  『为何不关门?』那晚,罗喉默默的关上门後,他习惯性的褪去战袍,躺到黄泉身边,伸出手环抱住那个一直背对着他生闷气的人。

  『关与不关有差吗?』你还不是一样进得来。不想回过头,黄泉说完这句话後,就直接拉起被子将整个人包得死紧。

  『所以,这是欢迎吾之举罗!』罗喉看着黄泉的举动,他唇角弯起一抹笑容。

  『谁欢迎你了…唔…』听到罗喉的话,黄泉气得掀开被子转过身,但话才刚说完,他的唇就马上被那人给吻住,在亲吻的同时他还可以感觉到罗喉的唇角一直往上扬,他就知道他又中计了,这人根本就是故意要气他,然後让自已主动转过身来…

  接下来的回忆画面窜入脑海,黄泉的脸颊感到一阵烫热,他赶紧将视线移开。

  心绪一直处於动荡不静的状态,黄泉莫名烦躁,他坐在椅子上准备就这麽等到天明。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敲门声。

  「烦啊!」已经够心烦了,本来不想搭理,但门外之人彷佛不死心,一直敲着门,黄泉带着怒气的站起身去开门。

  「抱歉打扰了,吾有事想与你一谈。」站在门外的枫岫主人轻扇摇掩,他完全不在意黄泉那道想杀人的眼光,也没等人同意,就直接踏入房里,安稳的坐在椅子上等人。

  关上门,黄泉走回原位坐下,他收起先前杂乱心绪,清冷孤绝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薄唇冷吐着一句:

  「有事快说!」

  还没开口,枫岫主人先是旋手往桌面一挥,原本净空的平面瞬间摆放了整组的茶具及两杯茗茶。

  「吾今晚来是有两件事要与你谈,首先,是关於苍月银血复活之事…」枫岫将其中一杯茶放到黄泉面前後,他开始对那人诉明整件事情的始末。

  原来,苍月银血会复活,是因为罗喉用了邪天御武的心血,而这心血共有四滴,原本一滴是罗喉自已的,其他三滴是要给他的兄弟,但在与邪天御武对战时,他的二弟、三弟不幸战亡,屍骨灰灭的情况下,就算想救也无法成行,所以罗喉就自已先行保留这两滴心血,而最後一滴当然就是给予当时唯一存活下来的四弟──君凤卿。

  「为何他要救我大哥?」听着枫岫主人的解释,黄泉明白了当初罗喉也是用邪天御武的心血来救他,而复生过後的罗喉自已也用过一次,现在为了救苍月银血也将最後一滴心血用尽,所以……若今早他没有发掌将那人打离,银枪之刃真的剌入那人心头,那……

  罗喉,你为何要这麽做?明知这是死路一条,却还是执意的靠近?

  「因为罗喉和你一样,都是属於极端矛盾与执着之人,他已经确定了自已心中想要的,所以就会奋不顾身的去付出,黄泉…最了解你的人是他,同样受过这种失去兄弟的痛,所以他又怎麽舍得让你受这种折磨呢!」

  黄泉漠然地看着枫岫主人,冰幽瞳眸微黯,其实他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此般沉重的氛围,罗喉为他的默默付出,他竟是在离开前的最後一刻才恍然明白。忖度着是否该开口之时,坐在对面之人抢先一步开了口。

  「在罗喉心中,你已占有重要地位,但反观之,罗喉对你而言,又是什麽?」

  面对枫岫主人的问语,黄泉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倔傲不屈的他,实在是很难将这种话说出口。

  四周又是一片沉寂,枫岫看黄泉抿紧唇什麽也不愿意说,他轻叹了一口气後,随即切入下一个话题。

  「吾来找你的第二件事,是关於罗喉与君家被诅咒之事,若是这诅咒未解,那麽罗喉的最终宿命…相信你也很清楚。」

  「嗯…」一直以来,黄泉都认定罗喉之命只能终结在他的手里,如今他已没有任何理由要他的命,但就算如此,他也绝对不会让他死在别人手上。

  「而这个诅咒的唯一解法,就是需要三滴眼泪。」

  「三滴眼泪?」

  「当年邪天御武就是看准了罗喉是个冷情之人,他不会动心,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为他动情,所以就下了这个永远解不开的诅咒,而解法就是要一个对罗喉爱恨交织的人为他流下前两滴眼泪,但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让他遇上了你。」

  「那第三滴呢?」听见有机会可以解开诅咒,黄泉激动的急问。

  「唯有体会生命消失的心碎泪水,才能符合这第三滴泪的条件。」当初在得知这个解咒方法时,枫岫主人不得不惊异邪天御武的心计竟是如此深沉,如此困难的条件,看来要解咒,就非得用最极端的方式不可了。

  「何谓心碎的泪水?」

  「关於这一点,吾日後再向你解释,哎呀…你看,一杯好茶都快凉了,先喝吧!」枫岫主人将手碰上黄泉面前的茶杯,原本已经冷凉的茶水又再度的温热起来。

  「我对品茶没兴趣。」

  「如果吾说这杯茶和罗喉有关,你喝不喝?」

  「此话何意?」虽然心中还存在疑问,但黄泉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拿起茶杯。

  「喝了便知。」枫岫主人笑眸半眯,他看着黄泉这种心口不一的举动,想必就算眼前摆放的是毒药,为了罗喉他也会喝下去吧!

  不想再与枫岫主人猜一杯茶的哑谜,黄泉执起茶杯一饮而尽,就在一口茶水沿着喉间流入体内之时,他的胸口忽来一阵强烈的剧痛,抬起头的瞬间,所有的空间全数扭曲变形,待一切恢复平静,他已处於一间陌生的房室内,而站在自已面前的人竟是苍月银血及…罗喉。

  就像是在观看别人的记忆一样,在场的两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黄泉站在一旁,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因何救吾?』苍月银血淡默神情,冷冷的问罗喉。

  罗喉并没有回答苍月银血的话,他只从袖口中拿出一只白色面具放在那人眼前。

  『这是,夜麟的面具,为何会在你这里!』苍月银血一眼就认出那是胞弟的东西,莫非是夜麟出了什麽事?

  『夜麟…这是他原本之名吗?』罗喉将面具收回袖中。

  『先回答吾的问题。』

  『吾会救你,是为了黄泉,也就是你口中的夜麟。』

  『为了他?』

  『他现在是吾的人。』

  『你的人?夜麟归顺天都了?』

  『是情人。』

  罗喉的一句情人,震得苍月银血瞬时说不出半句话来,而站在一旁的黄泉听到这样的回答,他是又气又羞,若不是现在出现在自已眼前的是幻影,要不然他肯定会冲上前去阻止那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你个罗喉,竟然趁他不在场的时候跟他的大哥胡言,谁跟你是情人来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苍月银血才再度开口。

  『夜麟和你有着相同的心意?』

  『是的。』没有半分迟疑,罗喉自信凛然的回答。

  「是你个鬼!我什麽时候说过这种话了啊!!」听到这句话,黄泉差点没气昏,他现在只想先杀了罗喉再自杀…。

  「所以这就是你救吾的原因,是不想让夜麟为难。」

  「对。」

  虽然是简短的回应,但苍月银血却在罗喉的眼中看到了无比的坚定,他叹了一口气,紧接道:「但你先前对月族的所作所为,吾实在…」

  听得出对方为难处,罗喉走向苍月银血,「从今尔後,吾绝不再对月族动用武力,而天都的人也将前往贵族,帮助月族修复事宜。」

  听到这句话,黄泉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今早就觉得天都那里不对劲,怎麽连个小兵小卒都没瞧见,原来是全都被罗喉派到月族去了。

  这时候的他,虽然知道这是罗喉的赎罪之举,但心中仍是感动的。

  『除了帮助月族修复,另外还有这一掌,也算是吾对让你失了一臂所表达的歉意。』语毕,只见罗喉高举双手运气於掌心,快速的击了一掌於自身心口。

  「罗喉你…」黄泉看到罗喉的唇角缓缓流下鲜红,他想要冲上前去,但就在此时时空又再度扭曲,过没多久後,他又回到了原来的房室。

  「黄泉,你都看清楚了吧!你一开始所感受到的胸口剧痛,就是罗喉那一掌打下去时感受到的痛楚。」枫岫主人看着灵识已回到肉体的黄泉,有些事用说的很难去表达当事者的心境,所以他才会在茶水里下了术法,让黄泉亲自去感受罗喉的真心诚意。

  一开始他体会到的痛楚,强劲的力道就像是要将他的心整个撕裂开来般,而这种痛竟然就是罗喉对自已施予的那一掌…

  这混帐!对自已的身体难道就不能留情一点吗?黄泉只要想到自已今天又在那人同样的伤口上补上一枪,他就更加的愧疚。

  还来不及先请枫岫主人出去,他就急忙站起身,快步的离开房室。

  「哈哈!这人真是不坦白呀!明明就很在意,却又要装做不在意的样子,实在是跟某人很像呀!」枫岫主人拿起自已眼前的茶杯,他对着茶水里映出的粉色人影说:「好友,听了这麽久,你是否也同意吾这样的评断呢?」

  「你不也是个不坦白的人吗?身为全知者的你,却没有将所有事情告诉黄泉。」杯中的拂樱斋主笑看着这个五十步笑百步之人。

  「好友此言差矣,既然罗喉都有心要隐瞒那件事了,吾这个外人又何须多嘴呢?」

  「但罗喉对那件事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是吗?况且这件事对他们的未来会造成很大的威胁,到时要是出了什麽差错,你也无法置身事外。」

  「这是他们俩既定的宿命,接下来的那个麻烦是他们怎麽样也避不了的,若到时吾真无法置身事外,那麽吾也定会拖好友你下水,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枫岫主人说得理所当然。

  天时未至,有些话不能说,也说不得。

  「唉…吾真是误交损友,误交损友啊!!」

  「是说,这样面对个茶杯说话实在是让人感到无比凄凉呀!咱们何不面对面的一同欣赏皓月,畅谈尘世呢?」

  话才刚说完,枫岫就看见杯水里的人影瞬间消失,看来是对方直接将那杯茶水给喝下肚了呀!真是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吾开始同情起罗喉了,为什麽我们遇到的人都是拥有这麽“好”个性之人呢!」枫岫摇摇头,他站起身走出房室。

  「拂樱,你不来找吾,那麽…就换吾去找你罗!」轻摇羽扇,像是要舞掩住他唇角绽起的弯角一样,踏出门口後,枫岫主人随即化光往另一头离去。

  *

  踏着轻曳的步伐,黄泉是又急却又不敢大意出声的走在通往天都塔顶的阶梯上,在视野可以看到塔顶一切的同时,他停下了脚步,而目光则是定落在那伫於前面背对着他的罗喉身上。

  双手置於背後的罗喉,一如往常般的站在天都最高点看着尘间,黄泉从来不觉得罗喉的背影会给他什麽样的感觉,可是如今,他却清晰的感受到,映入眼廉的身影,肩上背负的,是一种属於王者的孤独。

  以往他总是会直接走到那人身边去那他对谈,所以才会没有发现到这点,直到现在站在远处观望,他才能以不同的视角去看清罗喉的心境。

  若明日他回月族後,这人是不是就要从此独自一人来这塔顶?想到此,他的心就丝丝纠痛着。

  想要走上前去陪在那人身边,但举起的脚却是怎样也踏不下那向前的一步,直到他的鞋子终於碰到地面,也发出了沙沙声,虽然是非常轻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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