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罗黄同人 扣心 日月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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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罗黄同人 扣心 日月凌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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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几日未眠了?」微斥的语气,紧抱着怀中人,罗喉一丨手温柔地拨去遮盖住那人前额的柔丝,他看到在那深遂明亮的瞳眸下,有着明显的青瘀。

  「我叫你放开我!」不死心,黄泉持续挣扎。

  罗喉并没有将黄泉的话听进耳里,他一丨手握住那人还流着血的手凑到自已的唇边,伸出舌轻舔着那伤口。

  「你…」罗喉的这个举动令黄泉的身体一颤,就在兄长墓前,他竟然与自已的仇人有着如此亲密的动作。

  「为什麽要伤害自已。」温柔的动作,却是挟带着冷寒的语气,罗喉赤色的瞳眸紧盯着黄泉,就等那人给他一个解释。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伤害自已了。」将手抽回置於背後,鲜血虽已止住,但强力撞打的伤口仍是清晰可见,黄泉也不明白自已为什麽不想让罗喉看到自已受伤的样子。

  「不要告诉吾方才跪在墓前用手打着尘地的人不是你。」

  「你到底站在我身後多久了…」难道方才他从梦中惊醒的那一幕,也让这人瞧见了?

  「吾待了多久并非重点,倒是你,还没回答吾的问题,为何不能是吾?」罗喉似是抓准了这人的心思,即便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也要得到答丨案。

  「因为你是我的仇人。」黄泉一改常态的直接将原因说出,因为他知道他与罗喉对决的时刻已到。

  「吾知道。」罗喉脸上并没有太过讶异的表情,反而一态从容的淡语而出。

  「你知道?你根本就什麽都…」话还没说完,黄泉就看到罗喉从里袖拿出一项熟悉的物品。

  那是他以前配戴的白色面具,他记得当时他已经将这东西摆放在大哥的墓前了,怎麽会…

  「这面具为什麽会在你这里?」

  「苍月银血是你的兄长,而现任月族之王是你之胞弟,吾有说错吗?火狐夜麟…」罗喉脸上的笑容透骨入髓。

  黄泉很难去相信眼前的事实,因为知道他有月族血脉这件事的人,除了苍月银血外,就只剩幽溟了,黄泉盛怒的推开罗喉,他用银枪抵在那人心口。

  「你将幽溟怎麽了!」

  「罗喉想要知道的事,就算没人说,吾也定会弄明白。」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之间就没什麽好说的了,拿出你的武器,一决死战。」

  黄泉往後退了一步,执起手中银枪,但不知为何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中莫名的烧痛着。

  「吾不想和你动手。」隐约中,罗喉看到黄泉提枪的手是颤抖的,他不愠不火的走向前只手握住银枪尖头,稍微施力的将利刃压向自已心头处。

  「若杀了吾能让你好过些,那就动手。」还没开始战役,银枪就因罗喉的紧握而见血。

  「你这是在做什麽!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黄泉看着罗喉这种自杀性的做法,他反而更为火光,他要的是光明正大的和这人打一场,就算是死了,他也对得起自已,而不是这种状似同情的怜悯。

  「吾要的不是你的原谅。」罗喉松开置於银枪上的手,他闭起双眼等待着那人下一步行动。

  「你…」如此好的机会,黄泉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已快动手,但握住银枪的手却是怎麽也无法往前剌入。

  黄泉的心在颤抖,只有在这一刻,他才清楚的体会到自已无法杀了罗喉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忧伤绝望的银白长发枯垂於肩後,黄泉抬起头望向天际,那持续飘落的白雪一点一点的打在他苍白的脸上,霜雪碰到了灼热体温,随即化为水,滑落於地。

  磨人心智的抉择,黄泉松开了紧握的武器,对於自已的无能为力,他愧对自已,亦愧对兄长,压在自已心中的沉痛在这一刻全数爆发开来。

  「黄泉…」罗喉听见银枪掉落地面的铿锵声,他睁开眼後,就看到黄泉站在自已面前将双眼紧闭,好像是不想让眼中的什麽流出,但在那人眼角的晶莹,却透露了不堪的一切。

  轻声叫唤,见黄泉并没有睁开眼来看他,罗喉知道他现在心中一定是承受了巨大的痛楚,不想再多说什麽,他走上前去将人紧抱於怀中。

  「跟吾回天都。」

  「我…我不要…回去…」靠在罗喉怀中,黄泉只觉得现在的自已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有点痛苦的捂着心口,喘着气回应。

  发现黄泉的异样,罗喉将手放在那人的额际,掌心传来的异常热度令他纠紧了眉头,这人数日来都在这里露着霜雪,再加上没有好好的休息,就算是身体再好的人,也会撑不住的。

  「你病了,先跟吾回去。」强势的要将人抱起,但却被黄泉一把推开。

  「不用…你管。」咬着唇,他撇过头去不愿再看罗喉一眼,摇晃的身体缓步走到兄长的墓前,他告诉自已,这最後的自尊,一定要誓死强丨卫。

  「你不跟吾回去的原因是因为这个?」看着黄泉不顾自已身体,一心坚定的要在此守着这墓,罗喉眼中窜出一丝赤焰,他走上前去。

  「你想做什麽!」黄泉看到罗喉一脸怒气的走来,他张开双手挡住那人,「不准你再靠近我大哥。」

  「这东西,已没有留着的必要。」话一说完,罗喉快速的将黄泉拉到自已身後,接着,一掌打碎了苍月银血的墓碑。

  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已兄长长眠之地被毁,黄泉冲上前去跪在地上,伸出手堆拾着那已和白雪融成一片的墓灰。

  「跟吾回去。」罗喉看着黄泉的手都已冻僵,他赶紧将人拉起。

  「罗喉,我恨你…」意识因体温不断的骤昇而逐渐散离,但在黑暗完全笼罩所有视觉前,黄泉咬着恨,一句绝话就这麽伴随着郁压在胸口的腥血红一同吐出,接着,便失去所有意识向後倾倒。

  接住那滚烫的身躯,罗喉将人抱起,在离开雪地之前,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被自已毁去的墓地,此时他的眼中竟流转着一丝愧疚,他低下头去轻轻吻着那人因为高温而沁着冷汗的额际。

  「这是你第二次说恨吾了,但…即便如此,吾还是不後悔用这种方式留住你。」

  11、

  接近清晨时刻,月隐晦,日昇出,照耀着日月永远无法追寻到彼此的悲凉。

  安静无声的长廊在其中一道门坊打开後,传出了阵阵铁器刮地拖行的剌耳声响,拿着武器之人脸颊还透着高温方退的淡红,一双深不见底的瞳眸中,只见熊熊火光簇燃,但没人知道,在他的心中淌流着比死更难受的苦涩。

  黄泉拖着病体颠步走在长廊上,银枪划过之处皆留下燃之不尽的火焰,荒烧着天都的每一寸瓦地,从来不觉得举步行走是件困难的事,但现下的他,几乎是一步一心碎,他渴望这段路永远走不到尽头…他希望所有的一切从来没发生过。

  然而…

  他却忘不了自已最尊敬的兄长,那个在他对人生感到茫然旁徨之际时愿意以最温暖的亲情月源照亮他的人最後是死在何人手上。

  第一次面对生离死别,是因为自已的无能,他认了…所以他誓言复仇。

  但是,一颗被擒住的心,无论他怎样的挣扎逃避,终究还是逃不开那血淋淋的残酷事实,已付出去的心,要如何拿回…。

  第二次感到痛彻心扉,是因为自已的懦弱,在战场上纵使伤痕累累,他仍可以一夫当关,这是他一肩担起的责任,也是他遵守着兄弟间的承诺。

  『只要活下去…血缘就永不断却。』

  对,只要活下去…就有复仇的机会,但复仇之後呢?若是失败,他愧对兄长,若是成功,他还能坦然的面对自已吗?

  战场如王,情场却是失了准,黄泉从不觉得自已会输,但事实却是证明他早已兵败如卒,因为他对自已有着高度的自信,从不认为他会对罗喉产生复仇以外的情感。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真正去正视过,自已的心究竟是孤独了多久,不可否认,罗喉与他是相同的人,同样孤傲的享受天下唯吾的孤独,却也同时害怕那份属於一个人的寂寞。

  一直以来,他都是用着防卫之心去面对任何人,以为只要在心中筑起了城墙,别人就不会看穿他心中的脆弱;谎茧自缚,不愿意让人靠近了解,却又渴望有人能明白他的心。

  层层叠叠包覆的心丝,在罗喉逐步靠近後,终临崩解。

  但也因为自已没有勇气面对真正的情感,所以才会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兄长再一次的死在自已面前,伸出手想要抓住那碎成千万片的烟灰,转眼间,才发现自已什麽也抓不住。

  亲情如此,爱情亦是如此…。

  爱浓,恨亦浓,相互拉扯的极端,造就了今日即便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却再也流不出泪来的黄泉。

  是不是心碎之後,就不会感到痛了?

  亲手为这段感情画下句点,已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

  再遥远的距离,终究还是会有走到尽头相对视的一天,黄泉站在大殿正中央端视着坐在王者之位上的罗喉,冷魅的面容无波无痕,背後所经之处的焰火持续燃烧,与他自身所散发的凄寒冷郁形成强烈对比。

  「你来了。」罗喉从王座上缓缓站起身,肃穆的瞳眸分秒不移的看着黄泉,依着那人憔悴的轮廓,望进那抹带着一圈悲伤碎光的眼神里,一步步走下阶梯,越是接黄泉,越是感受到那碎坠晶瞳里的悲伤烧得轰烈。

  「我恨你…」这是黄泉给予那人的回应。在罗喉接近他仅距三步之遥的同时,他举起手中银枪,直戮剌向那人心口。

  胸口传来的痛并没有让罗喉停下脚步,因为没有什麽能阻止他接近黄泉,包含死亡。

  握住银枪的手就像是被冻结住般凝定在原处,但尖刃的枪头却是因为那人的逐步接近而更加深入,象徵心碎的血花,一点一滴从金色战袍中沿流而下。

  「这是第三次了。」短短数日,他从这人口中听得三次恨意,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深剧,剌入体肤里的刀刃,只要再往前踏一步,就会面临死亡,但此时的罗喉并不畏惧死亡,他流出冷红的薄唇扬起一抹弧笑,伸出手抚去黄泉眼角即将沁落的泪。

  指尖触碰到泪水的同时,罗喉感觉到自已的心脏强烈撼动着。

  他懂黄泉,他知道那人的自尊心强,所以他也选择在那人的眼泪落下之前,就先温柔的替他掩去一切。

  如果彼此的心要用恨才能拉近,那麽他愿意用性命去告诉那人,在他们之间,不是只有恨…。

  黄泉的心底在这一刻,仍是处於矛盾挣扎,因为他在罗喉的眼中,看到了一股不死心的执念,脸上传来的掌心温热,就像是一条不曲不折的直线,传递着深浓情感,透过皮肤,窜入血液脉流到心中。

  眼看罗喉就要踏出那人生最後的一步,黄泉快速的集气於掌击向那人,罗喉因为没有闪避,所以也因为这一掌而退了数步,剌在心口的银枪也顺势拔出,染在尖头上的血液,厌茫了一颗再度失守的心。

  无语伫立的两人,只能沉默的看着彼此,直到一句陌生的声音传入,才打破了所有沉寂。

  「吾还想说天都怎麽这麽热,原来是失火了啊!」一身粉红衣扮的人影站在大殿门外,一丨手拿着樱花捧束,一丨手又要忙着灭火,好不容易用术法将火给全灭了,他有点疲累的抹去额间的汗水。

  「罗喉你也真是的,天都失火了你也不会先来帮忙灭火,还有空在这边和情人打情骂俏。」拂樱一边碎念一边走到罗喉与黄泉两人中间,他看了看罗喉衣袍心口处不断流下鲜血,还有黄泉手中银枪上的红迹後,他才注意到在这两人之间透流着一股诡异气氛。

  “ 不会吧…谈情说爱有必要这麽激烈吗?都流血了呢…” 拂樱心想。

  「你是何人。」黄泉冷眼看着这名陌生客。

  「吾是拂樱斋主,是罗喉武君为了你特地“请”回来的贵客。」拂樱眨了眨眼仔细的打量着黄泉,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和罗喉好像,嗯?到底是什麽原因会让他有这样的感觉呢?

  拧着眉努力的想,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的大叫了一声。

  「啊!吾知道了,难怪我会觉得你们有相像的地方,原来就是因为这套衣服嘛!」拂樱想都没想的就直接拉起黄泉的手,直接将他拉到罗喉身边,接着他再细视着并肩而立的两人。

  「嗯嗯!很好,很相配。」完全不顾现在的情况是多麽的冰裂,还有黄泉那道想杀人的眼神直冲的往自已扫来,拂樱依旧自顾自的赞赏起两人的衣装。

  「好友,为了你的性命着想,吾劝你就别再说下去了。」

  又是另一个陌生声音的出现,

  黄泉朝着发声处望去,就看到一名散发清雅风采的持扇之人化光出现天都大殿上,接着再往那名紫杉人身旁望去…

  不敢相信自已眼中所见,黄泉站在原地哑然张着口久久无法自已,他不敢叫出声,因为他害怕自已一旦出了声,是不是就会像梦境一样惊醒过来,直到那名令他惊异之人主动走到他面前,用那只剩单臂的手温柔的抚上他的柔丝。

  「夜麟,不认得吾了吗?」

  温润的声音叫唤着自已先前之名,还有摸着自已头的触感都是如此的真实,黄泉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抱住眼前之人,「大哥!」

  此时的黄泉就像是一个因为走失,然後又被亲人找寻到的孩子般,他只能依着本能,紧紧的抓住那人银白衣袍,就怕会再度失去亲人。

  「枫岫好友,你来迟了。」拂樱一脸不高兴向那人指着自已手中的樱束,其中一片樱瓣已凋零了三分之一,也代表着眼前之人慢来了十秒。

  「拂樱,你可知吾为了要将你带回,可是整整三日未眠了。」枫岫指了指一旁的苍月银血。

  「你们谁能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形?」黄泉很快的就控制住看到死而复生的兄长激动情绪,他转过头望着在场所有人。

  「嗯?武君你没对他说吗?」枫岫主人先是走到罗喉身前,替他点了几道穴道止血,然後在看到那人的表情後,他只能摇摇头…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这人的个性就算复活过一次,也还是一样没改变。

  「对我说什麽?!」黄泉问。

  「前一阵子,武君忽然拖着一口棺木来到吾的居所要吾救活那人,而那人也就是你旁边的这位苍月银血,但他似乎是嫌吾的动作太慢,所以就在三日前,把来吾居所作客的拂樱斋主请回了天都。」枫岫主人不得不佩服起罗喉的算计,名义上是请拂樱来天都作客,但实际上不就是要以他来威胁自已,让他能更加快速的医治好苍月银血。

  听完了枫岫主人的解释,黄泉走到罗喉面前,他生气的问:

  「你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还在我面前打碎了兄长的墓。」害他差点…

  「吾有告诉过你,那东西已没必要存在。」正所谓一语双关,只是当事人却听不出个所以然。

  「你那样的讲法,谁听得懂啊!」褪去悲伤情绪後,黄泉开始恢复以往本性,他对着罗喉大声骂道。

  「不会吧!罗喉你还真是行动派的,这种事竟然不是用说的,而是直接将墓打碎来告知黄泉他兄长已复活。」拂樱开始庆幸自已待在天都的这几日没有去惹到罗喉,不然下场可能就会跟那墓碑一样了吧!

  「吾无须为自已的行为多做解释。」向来,他都是依照自已想做的去做,并不会去多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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