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我是贾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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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我是贾蓉-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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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开始就听进去了,我改变了原本只想稍稍提一点的想法,接着聊下去。后来就成了我们的讨论,偶尔争得面红耳赤。
  有一次我们还拳脚相加,我小胜,把他打了一顿。我得意不已,他红着脸什么也没说直接骑上马就走了。过了一段时间,他又来了,再见面我们相对大笑,全无芥蒂。
  幸好,我前年在广州设了个商铺,我说起西洋事务来,他倒也没疑心什么。
  当我提到西洋的种种,特别是政治制度和轮船枪炮机车时,他的脸上总是浮现出一种深切的忧虑。
  这是一个有着开放的心态、能接受不同事物的人,目光独到、思虑深远。就这个古代背景来说,他很了不起。
  在言谈中,他很顾及我的性子,不论什么,我不主动提到,他决不问。便是我提到了,他会细想后说出自己的想法,不会故意借着争论套我的话。
  这让我觉得,万重这人可以。我真的很幸运,一句玩笑,让我有了一个不错的朋友。
  还有一次一起放马山林,射箭打猎,纵马飞驰,轻狂了一回,那个时候,我忘了烦恼,酣畅痛快。
  从十五岁到十八岁,三年的交往,我也算有个好朋友了吧?
  看着他的信,我动了出京游历的念头。若说除了保自己和家人的平安外,我还有什么想做的,就是畅游名川大山,看看这天下。
  念头一动,就坐不住了,只是父亲年老、孩子还小,自己出去游玩似乎不大好。
  试探着分别问了父亲和贞宁,没想到他们都很赞同。理由是出去散散心也好,自从祖母走了我就没缓过来。
  虽然他们没说,可我想他们还担心我科举的事,大概不想给我压力,都没提。
  我于是下定了决心。
  带了我那六个长随中的大尘和大印,骑着马,带着帐篷、药物、银票等行李和兵器,就这么慢悠悠的出了京城。
  京城是出来了,可是去哪里呢?我有点茫然。江南水乡?西北大漠?五岳名山?海洋之滨?想起万重去了正定,就去正定吧!他来看我多次,我若遇上他,也算我看他一回。遇上就遇上,遇不上就拉倒。
  一路上游山玩水,先去了承德,又到保定,再去正定。天气从温暖变成温凉,我出来的时间不短了。
  把缺考的遗憾放下,把对祖母每时每刻的思念放下,把对将来的担忧放下,痛痛快快玩,整个人快活了起来。来这里这么多年,好像除了偶尔的几次外,从没这么畅快过。
  在正定玩了五天,临走的时候才想起万重。去兵营周围转了一圈,没遇上。在我决定离开动身去大同看石窟时,看见了熟人。
  就是那次和吴先生一起去的护卫之一,姓陈。陈护卫告诉我万重很快就能从平定回来。我想了想,还是不等他了。问了问知道万重喜欢微服出行,多半走小路。
  这些日子,我和长随都学了江湖人的做派,若傍晚正好走到野外,或找山洞、或去破庙、或搭帐篷,打猎捡柴、生火做饭。真是一种别样的逍遥。后来我干脆专门走小路,为的就是这份自在。
  没想到万重也是一个脾气。去大同的话,绕到平定也不太远。我也走小路说不定能遇上呢。
  早晨的风还是有些清凉,我们纵马奔驰了起来。前面应该是个村落,隐隐传来喧嚣。
  是躲开麻烦,还是凑个热闹?我看了下路,好像只有这一条。那就凑热闹吧,退回绕路远太多了。
  进了村,才发现房屋倾塌,茅蒿遍地,并无人烟,分明是个荒废了的村子。
  那么,听到的声音就不是村民发出的。
  现在天下太平,很少听说哪里有土匪,那是什么人在这荒村弄出这么大动静?
  是江湖人解决什么恩怨吗?还是有什么牵扯官场的人在这里“办事”吗?
  我好像闯进了什么不该进的地方。
  正想掉头回去,又担心万一正好是万重在这里。心里正想着哪有这么巧,拉转了马头,一群人,不,两群人转过街角,厮杀着到了眼前。
  万重!被护卫在中间的不就是万重么?腿上鲜血淋漓,是受伤了吗?
  “你俩绕去后面!”我听见自己冷静的吩咐长随。
  万重也看见了我,隔着人群和我四目相接。
  不能让他死。
  拉起左袖口,扯动连击弩。这弩纯铁特制,只两寸来长,劲力却很强。天下就这一只,本来是我保命用的。
  “箭上有毒!”“用箭!射死他!”有人叫了起来。
  这些短短的弩箭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若觉得箭小不用重视,是要吃大亏的。眨眼间十支弩箭射完。
  摸弓取箭,只剩三支,昨日打猎后干嘛不把箭都收回来。一弦三矢,我箭法还行。对面的箭也飞了来,果然是射人先射马,对着我的倒不多。
  俯身纵马,长刀出鞘。老子今天怒,白日当杀人。
  这些人的目标明显是万重,能把他带出来最好不过。
  居高临下挥动长刀,用力劈砍,只觉得周围血液飞溅,兵器闪光。
  当头一刀迎面而来,用力砍回,砍断的胳膊打在我的脸上,我闭了一下眼。
  这一瞬间,马嘶鸣着倒下,后背大腿剧痛。睁开眼时,一把剑已递到我的颈前,一刀把它击开,有人拉我一把,是万重。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一剑砍在他的胳膊上。他的血飞到我的脸上,仿佛慢镜头,极为分明。
  本来是救他,倒连累了他。
  不能让他死。
  瞥见他身后不远处是个破败的门,一脚把他踹进去。
  立在门前,排除所有杂念,双手握刀,反复使用前世剑道中最熟的两招,直劈侧劈。
  心里一片空明,好像身上又挨了几下,也感不到疼。好像万重来拉我,我又踹了他一脚。
  还好,很快眼前人从后面开始倒下去,是两个长随骑马掩杀过来。
  结束后,才发现浑身上下疼的要命。
  从我发现万重到所有对手倒下,不到一分钟,感觉像是一天那么长。今天我和万重都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
  浑身脱了了力,手颤抖着把刀还鞘,试了几次才成功。
  眼前是鲜血残肢,内脏尸体,伤者在惨嚎。
  心里很快平静下来,这是一种特别的平静。
  我有的一种独特本事,可以把不能接受、想要逃避的东西隔绝在心灵之外,就像隔着玻璃一样。我能够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必用心灵感受它。
  转过身去,看着一身鲜血的万重,他还活着。我微笑起来,“哥哥。”
  我那两脚踹的用了力,他还好吧,别没被杀死、倒被我踹死?
  有人扶他站起,他推开人,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面色深沉,紧紧拥抱我一下。
  他没提我救他的事,我也没提他救我的事,没有激动的表情,也没有感激的言语。我们仿佛是平日的见面,低声交谈。
  我问了后援到来的时间,又暗示希望审完最好别留活口——救万重是一回事,惹麻烦是另一回事,我不希望我救人的这件事传出去。
  万重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痛快的点着头让我放心。
  我吩咐受了点轻伤的长随听从万重的安排。
  然后趁着众人围着万重,我赶紧悄悄离开,伤的不轻得赶紧处理。包扎伤口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想来这些人都会自带伤药,那就自顾自吧。

  第十五章

  第十七章
  取了替换的衣服和药物,寻个破桶,打点井水。找间屋子,把衣服脱掉。
  全身火辣辣的疼,背上一下,小腹一、胳膊二、腿三。还好,能看得到的都是皮肉伤,也都没伤到动脉,真是万幸。
  好在出来前带了仿造现代的急救包,蒸过的针线白布、烈酒伤药什么的都齐全。
  先蘸着烈酒擦拭,接着上药,然后用针线缝起来,再擦酒上药,放上白布,最后用特制的胶布贴住。
  古代女子粘贴花钿用的是鱼鳔制成的胶,只要对之呵气,并蘸少量水或唾液,便能溶解粘贴,粘力很强。卸妆时用热水一敷,便可揭下。
  我便是让人找到这个方子,制了胶涂在布上,做成胶布,用起来很方便。
  最先处理的是腹部的伤口,没有麻醉剂,针线入肉,真是过瘾的很。
  “安和——”
  突然有人叫我,我吓了一跳,手一紧,疼。
  万重找来了,怎么又站着不说话?嗯,他的伤包好了。
  “怎么了,”我背过身去,我还赤身裸体着呢,继续飞针走线。
  万重走到我面前。
  没看见老子背过身来吗?还专门到前面来?靠!都被看光了!
  妈的,要是被他看得有了反应,以后怎么做朋友?我赶紧连缝几针,疼痛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没心思想别的。
  缝完、擦酒上药,割几块胶布呵气抹水,把覆在伤口上的白布牢牢贴住。
  处理完腹部伤口,赶紧拉过脱下的中衣围在腰上,我可没有露阴癖。
  然后是大腿和胳膊。我找个地方坐下处理。
  万重一直站那看着,什么也没说。不说拉倒,我疼的要命,懒得说话。
  最后的背,我是够不着的,正好,有个免费劳力在,不用去找长随了。
  “帮我,”我示意他用烈酒洗了手。他看了好几遍了,对过程应该很熟悉了。
  他沉默着接东西。擦酒上药还好,缝合时,他半天没动。
  “你磨蹭什么呢?再磨蹭,血要流光了啊,”我回头发现他的脸有些白,“得了,还是让长随来吧,不难为你了。”
  我刚要起身,被他一把压回,“我来。”声音低沉暗哑。
  一针又一针,他缝的比我慢多了,手指不时触碰到我的背。
  “好歹缝上就行了,越快越好,又不是谁家小姐绣嫁妆,不用太仔细。”我咬牙忍着道。
  “嗯。”他加快了动作。
  他这是怎么了?沉默寡言的,不像平时的他啊。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主……”
  “出去!”来人的话没出口,就被万重的暴喝打断。
  万重暴怒,“谁准你进来了!出去!”
  来人我认识,初次去山居里面的另一个护卫,姓冯。
  冯护卫吓坏了。别说他了,我都身体晃了一晃。
  我心里吃惊的很,万重怎么突然生气了?刚才不还好好地么?不对,他进来后好像就怪怪的。
  还有,原来万重生起气来,这么有气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来人白着脸,躬身退了出去。
  万重继续给我缝合伤口,我转头偷看,他正一脸平静,仿佛刚才勃然大怒的不是他。
  这人有病吧?我再回头打量他一眼,双重人格?
  “别动。”他轻轻按住我的肩膀,“马上就好了。”声音柔和宁静。
  果然是双重人格,可怕,阿弥陀佛,看来以后要远着他些。
  伤口处理完毕,我解了腰间中衣,擦拭伤口以外的血迹。中衣是细布的,正好用它蘸水当毛巾。
  本来还想避开万重,又一想早就看光了,还避个屁呀!再说扭扭捏捏的,岂不很奇怪?
  擦完脸、脖子、胸前、胳膊、手,万重伸手把中衣拿过去,帮我擦背。
  嗯,这次他倒是很自觉。
  后背传来凉意,接着是腰,然后是屁股。
  感觉有点怪,我赶紧拿回来,还是自己来吧。
  小腹、大腿、小腿。终于擦完了。穿上替换的衣服。
  万重静静地看着,不说话也不离开。
  我心里别扭,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真想去踹他一脚。
  他就算说句话也好,偏偏不吭声的盯着我看。
  看什么看,要不是相交多年,知道他是担心我的伤,早就打他个满头包了。
  全部收拾好,又是一个干净利落的青年。打量一下自己,嗯,还不错。
  “走了。”我招呼他,他沉默不语站着没动。
  “审问的结果不好?”我弄不清他到底怎么了,“还是,对头太大?”
  “……”
  “你到底怎么了?不是被打傻了吧?”
  “……”他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想了想,挑了挑眉,“该不会你觉得我来的太巧有嫌疑?”我知道,他不会这么想。
  竖起眉毛,没好气的瞪我,“有毛病!”转头往外走,“走吧。”
  原来真是被打傻了,抽风呢。
  刚才进来的冯护卫跪在院子里等着发落。看见他,万重脸阴沉了下来。
  隐隐有种直觉,万重发火和我有关。可到底为了什么呢?
  算了,不管那么多,先帮眼前人过关吧。
  我低声对那人说,“兄弟,帮个忙,别把我疗伤的法子说出去,我可不想被旁人当成疯子。”
  冯护卫看了一眼万重,对我露出钦佩的神色,低声道,“您是条好汉,是个汉子,小的服!您放心,小的发誓,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我看向万重。他的脸色竟然好了起来,“你去吧,下不为例。”声音平和。
  真是莫名其妙,这人又不抽风了?
  长随已把死掉的坐骑埋了。东西也都收好。我默了一默,那是陪了我好几年的马,心里有点堵。
  没有问一句具体的事,我不想掺和。万重和护卫交流时,也专门离我远远的。
  戴上手套把弩箭重新装进弩机,掏出怀表看看时间,援兵快到了,是时候了。
  “我该走了。”我对他点头。
  “嗯。”他点点头。
  我扫视一眼他的手下。
  他点头,“你放心。”他保证手下不会把我说出去。
  看我真要走,他的一个护卫面带急色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看着那护卫,“有事请讲。”
  “我们只有,只有五个人了,还都受了伤,”护卫道,“能不能请公子稍待片刻,等到援兵到来?”又补充道,“不用很久,不会耽搁公子多少时间。”
  看着万重沉了脸,我赶忙道,“你有很好的手下。”却不接这护卫的话茬。
  上了马,往前蹭蹭,把腿挪过来一条,侧坐鞍前。背上有伤,侧坐比较好。后面留出足够的空间给长随。
  “公子!”那护卫还不放弃。
  算了,还是我来当恶人吧。
  “他是死是活关我鸟事,今天不过是手痒想打架了,你以为我是为了救他?我凭什么为他留下?我死了怎么办?你赔啊?”
  护卫的脸黑了。
  万重面无表情,嘴角抽动,眼睛里都是笑意,我知道若没有旁人他一定会笑出来。
  万重咳了一声,“他们留一个给我。”示意旁边的长随。
  我瞪他一眼,空着的手做几个不起眼的手势,“想得美,留给你,我怎么办?告诉你,不可能,别做梦了!你倒是不客气,我们有那份交情吗?你……”
  长随去了空房子。
  除了冯护卫在偷笑,剩下这几个护卫的脸都黑了,还有人手按刀柄。
  “对了,那个射毒针的呢?给我吧。”他打断我的拒绝。
  “给你?可能么?你是不是撞坏脑袋了?”我一边瞪着他,一边拉起袖子解连击弩。
  “这是我留着保命用的,我又没傻,怎么能给你?”他把左手递过来,我拉开他的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给他戴上。
  “最多借给你,别忘了还我。”我扣好最后一个扣,“不是射毒针的,这是连击弩。”
  他动了一下手臂,眼睛在笑,“送我了。”
  我使劲瞪他,又泄了劲儿,“就知道到了你手里,就要不回来了。算了,我再弄一个。”我白他一眼,抓住他还在动的胳膊,给他介绍使用方法。
  “这里关着,拉杆就拉不动,这是为了防误射的。打开这里,然后连续拉动拉杆就行了。能射七八丈,远了就不行了。用完从这儿打开盖子,把弩箭放进去。”我演示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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