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枭王- 第16部分

☆、chapter28

　　鬼严城这枚棋子运用得很好，不仅借着他掌握了十一番队，还能够挡住净灵廷的热目。他不理解那些政客，总是那般无聊势必要任何无法掌握的星火拍灭，只为了自己那由肮脏堆积起的尸骨累累的高位。
　　尸魂界会怎么样，对青岛龙一而言并没有任何关系。他要的，不过是等待弟弟出身，然后搞清楚自己和正一那过分紧密的羁绊。为什么会日复一日的深刻呢，这份亲情
　　以前的一月一念，如今是闭着眼睛都会浮现出正一那张稚嫩的脸。
　　爱哭的正一总会被欺负，因为聪明得到师长的喜爱，所以暗地里被排斥。刚知道时是在某次放学后，自己和新交的朋友去玩，落下正一独自带着两人的书包回家。后来因为想起玩具还放在书包里，就向正一回家的方向跑去，却在路口看到正一被同班的几个孩子拳打脚踢。他那时只会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正一抱着他们的书包，被脚踢被辱骂被吐口水……倔强的弟弟满脸泪痕，嘴里不停的喊着哥哥，却不会哭出声来也不会呼救。
　　这个笨蛋的弟弟。那时的龙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愤怒，扑过去将比自己强壮的领头者压在身下，一拳一拳打在他脸上，直到对方的脸不成人形，直到自己的手自己的脸都沾了血……直到正一的哭声吸引来了大人……
　　那时候起，就开始迷恋上打人的快感。看到别人痛苦，自己就会快乐。
　　血浓于水就是这样么？想要将对方融入自己体内，想要合为一体，将要像吞噬一样将他吃进肚子里……这种想法真是要不得啊。
　　‘汝的气乱了……’苍空断嘶哑的嗓音在耳边徘徊。八十年过去了，苍空断也不算之前那样寡言。话不多，却也会主动攀交。
　　龙一听到他的声响，不予回答。
　　依稀听到苍空断的叹息。
　　*
　　十一番队的人都知道的秘密，鬼严城对青岛龙一的过分信赖。虽然龙一并没有任何职务，只是一个普通的随时可以抛弃的下位死神，但是鬼严城对他的依赖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虽然在人前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可很多人都看到私底下鬼严城对龙一的唯命是从。
　　鬼严城和上代的剑八不一样，他是个能够听得进意见，并乐于见属下成长的队长。因此很受人敬重。
　　副队长的职务空缺了有段时间了，上任副队长在西野诚死后就立马请辞，鬼严城私底下属意让龙一接任，但龙一并不愿意。
　　所幸鬼严城是个心眼实的，看起来是个蛮汉，却也写得一手好字，队务整理得也很有条理，所以副队长的位子就那样空着。
　　时年三月，鬼严城成为队长的第十七年，是志波家的家主志波飞燕的3百岁生辰，这次生辰宴请了整个尸魂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也包括了鬼严城这个十一番队的队长。
　　志波飞燕在净灵廷的人缘倒是不错，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如表面上看去的那般简单。
　　志波家的宅子构建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却是比以前多了生气。宾客们刚进门，就看到两个穿着华丽和服的女孩子用瞬步在追跑。在前面的那个褐肤女孩衣服上绣着好几个四枫院家徽，而身后那个穿着绣了志波家徽和服的自然就是志波空鹤。
　　大多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对面墙面上就有两道纤细的身影忽近忽远，伴随着的娇笑声让各位贵妇们忍不住轻笑。
　　“真是有活力呢，两位公主殿下。”类似感叹的话语出自于鬼道众副队长有昭田钵玄之口，这位体型巨大的男人拥有一副慈悲的面孔，总是微笑着。
　　“那位就是四枫院家的夜一公主么？”浮竹借由副队长早岛新的搀扶，问旁边的京乐春水。他虽然身体向来不好也不太管事，但却是很受敬重的队长之一。
　　京乐即使是站在志波家院子里，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扫了眼浮竹看的方向，随意道：“是位很活泼的公主不是么”
　　“这些年大贵族家的天才还真是多呢……”平子真子带着蓝染适时的出现，并加入了聊天中。“两位公主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才。特别是四枫院家的，听说已经被属意为下一任继承人，为了她的地位，四枫院的家主还把庶出的儿子给过继到分家呢。”
　　“过继到分家？”蓝染一副惊讶的模样，意识到自己的失忆，急忙低头道歉。“很抱歉，小的并没有打扰各位队长的想法。”
　　“啊啊没关系啦。蓝染你也当副队长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是不是平子队长平时都亏待你呢。”京乐笑哈哈的打趣道。
　　平子撇唇。“是惣右介太胆小了，关我什么事情。而且这些都是贵族圈子里的事情，惣右介你还是别管太多。”
　　“话可不能这么说呢。”十二番队的队长曳舟笑眯眯的走过来，对于平子的话不置可否。“就算不是贵族，也该了解一下情况才是。平子队长这样说话，我真为蓝染副队长平时的待遇操心。”
　　“没错没错，光是每天应付秃子那些什么初恋女友就已经够麻烦的了！”猿柿日世里叉着腰在旁边附和自家队长。
　　平子心里本有恼怒，毕竟被那么多队长同时调侃，再大的心胸也受不了。但是见到日世里后，那份火气倒是消失得很快。
　　蓝染有种躺着中枪的感觉，后退几步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一开始开的那个话题就这样被这些队长有意无意的打诨中换掉了。
　　“咦？那不是十一番队的队长呢，传闻中的最强剑八。”一直独具一格站在一边，不发一语的六车拳西，在看到门口刚进的那大汉时，挑眉道。
　　他跟鬼严城的关系不好不坏，也就每月一次的队长会首时会见到。那位责任心强，拥有和外表不同的细腻心思的鬼严城给六车的形象还是很好的。
　　当然，这些人不会知道，所谓的细腻心思…其实不过是龙一刻意培养出来的。
　　鬼严城在龙一面前从来都是大咧咧没心机的模样，本质上也是如此。
　　“还真是到哪里都混得开呢……”平子见鬼严城唯一带来的属下时，意味不明道。
　　“什么意思？”日世里不解。
　　“是青岛龙一吧。我也听说过他。没想到他竟然会来参加志波家主的生日宴。”七番队队长爱川罗武也进入了话题圈子。
　　“所谓的时间不就是那么回事么…啊，我们进去吧，好像快开始了。”京乐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提议进主厅。
　　鬼严城一进门就见到了那些聚集在一起的队长，但并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打算，反而是放慢了脚步。眼尾扫过和平时无异的龙一，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担忧。
　　他并不清楚龙一之前的事情，从老一辈的人嘴里得知的也不多，而且私底下问自己老师的旧事，他也做不来。
　　“师傅，真的可以么？不会出事吧？”鬼严城小声的问身后的龙一。
　　“你只要管好自己就行。”龙一表现得要比鬼严城要冷静得多，或者是压根就不在意。
　　生日宴的模式是固定的，时隔九十七年再见到志波飞燕，对方除了气色不好外，外表倒是没多大变化。
　　听说前阵子刚生下了次子，是第三个孩子了。在人口凋零的大贵族里，她也算是头一遭。只不过这个第三子的生父不明。
　　志波飞燕看上去很高兴，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各大贵族和队长中间，有说有笑。在看到龙一时，还举起手来，眉眼带笑的打了声招呼，看上去十足贵族的优秀典范。她身边还有自己的女儿，四枫院家的准继承人更是以崇拜的目光时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既然早有打算又何必躲藏呢。”背后那刺目的视线，龙一转过头就见到蓝染惣右介一副温文老好人的姿态站在两步之远的地方。
　　“你已经完全催眠了么，真是可怕的实力啊……蓝染。”
　　“你似乎变得开朗了些呢，看来并不是一时错觉。”蓝染笑眯眯的继续走近。“起码现在话多了，不会像以前一样，看着就只是一尊精致的木偶。”
　　“可不敢恭维你的夸赞。”
　　人群里明明还有个蓝染，那身后站着的这个人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或许一开始在那些人眼里看到的蓝染，就没有真过。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你和志波飞燕做了什么协议？”
　　蓝染不意外于龙一的犀利，该说如果对方没有察觉他才会惊讶。但隐秘工作那般十全十美，被这样揭穿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懊恼。
　　“龙一君，有兴趣参与我们的计划么？”
　　“不是我们吧。志波飞燕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该清楚。”利用完就没有价值，没有价值之物，除死无他路。就是这样可怕的大贵族。
　　看向人群中被众星拱月的飞燕，这个女人那般耀眼，即使很多人知道她的心如蛇蝎，却还是吸引了一大堆的飞蛾扑火般的争抢靠近。
　　“而且……”龙一再次看向蓝染，“我对你们的争权夺利也没有兴趣。”
　　蓝染听到这样直白的拒绝，捂住嘴才止住了到口的大笑。
　　“如此快下定论可也不行呢，龙一君。”
　　“…什么意思？”
　　“龙一君不想知道么？死后的灵魂竟然穿越回过去……”蓝染高深莫测的笑着，就不怕龙一不感兴趣。
　　这话当然引起龙一的高度重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龙一这样问道，眼里已经聚集了光芒，手也伸向了苍空断。但蓝染的手又轻易的覆盖在他按着刀柄的手上。
　　“龙一君从第一眼见到时，就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带着两把刀，一长一短，就好像现世的武士一般。虽然从来都很低调，远离一切烦扰，可麻烦总是不会减少。就是这样呢…龙一君就是有着这样的光芒……虽然不耀眼，也不温暖，却如深冬的明灯一样，吸引着人的目光。这样的龙一君，竟然是来自未来。刚开始知道时，可是吓了好大一跳……”
　　“你也是真不怕死……”龙一难得的闷笑一声，只是那笑声更像是冷哼。“只要拥有绝对的力，就算再真的幻境，也终归是假的。”
　　

☆、chapter29

　　“如果在这里打起来，可就麻烦大了呢……”蓝染笑得风淡云轻，像根本不将龙一的态度放在眼里。
　　说实话他心里对龙一也是很忌惮。虽然没有见过龙一施展实力，但在真央时只用浅打就能杀了一头基力安，如今别说是始解，恐怕卍解也已经开了。但这么多年来，也没听到他始解过斩魄刀。
　　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镜花水月，对龙一无效。或者说，是龙一持有的斩魄刀拒绝镜花水月。依据镜花水月的意思，龙一的斩魄刀，恐怕并不是仅仅一把刀而已。
　　杀不了，又无法纳为己用。虽然龙一嘴说自己对政治没有欲＋＋望，但那也只是他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走的路。
　　蓝染不信任任何人，但如果说龙一愿意站在他身边，或者仅仅只是个中立者，那就再好不过。在计划施行之前不可以有任何纰漏。
　　净灵廷那帮蠢货，既然他们要自寻死路，那么他就会让龙一对尸魂界无任何留恋。
　　如今看来，似乎也没有必要再添一把火。
　　青岛龙一是未来人，这个消息他一开始知道时确实吓了一跳。穿越时空的灵，深不可测的力量，神秘的斩魄刀，究竟青岛龙一身上还有多少谜团等待解开呢？
　　本来龙一是真准备杀了蓝染，这个男人一直给他危险的感觉。只不过，当手碰向刀时，又没了杀意。
　　他和蓝染很像，哪里像呢？不知道。
　　这就是孤独么？他不惧怕孤独，寂寞是他的好友，他身边不需要任何存在。就算弟弟在他心中有特别的地位，那也仅仅是特别而已。
　　那为什么还会迟疑呢？这样对自己图谋不轨，很可能在未来某天给自己带来巨大变故的死神，该死的不是么？
　　有威胁就该铲除。
　　有威胁……会有什么威胁？他不喜名、不好权、不爱财、不求利。
　　留着他吧，至少现在不能死。
　　留着或许会有更多有趣的事情发生，在孤寂漫长的生命里，如果没有出现几件有趣的事情，也太无聊了不是么？
　　龙一这样想着，放开了摸向斩魄刀的手，没有再看蓝染，而是和他走向截然相反的方向。
　　蓝染有些愣神自己被推开的手，他可也是做好了和龙一大打出手的打算。当然，地点不是这里。
　　这样就结束了么？
　　蓝染唇角的笑意浓烈。
　　真是，有趣呢。越来越期待了，留着这样不可预知的死神，他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就连前路都不知道在哪里，连生命的意义都不清楚，迷茫空洞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俗物硬生让自己脱离于人群之外……
　　没变呢。他根本没有发觉，他根本就没变。
　　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站在那些混混的中间，穿着奇怪的衣服，眼神空洞的他任由那些混混殴打辱骂，夺走了所有可以夺走的财物，却一点都没有还手的意思。
　　像是被控制，像是没有意志的人偶。可是如今他没有被控制，却也是给人同样的感觉。
　　一具人偶。失去了什么呢？也许等他找回来，会更加有意思吧。
　　如果只有自己呆在最高处，日子久了也会无趣的吧。活久一点吧，青岛龙一，在我杀了你之前，你可不要自我毁灭啊……
　　*
　　虽然客人们都表现得相当矜持，但这样人流量大的宴会，对于五感过分灵敏的龙一而言，还是太过喧闹了。
　　趁着没人发觉，龙一离开了主厅，走向庭院。庭院里的人倒是很少，偶尔几个仆人匆忙经过，忙碌得没有时间搭理龙一。
　　庭院很大，一棵四人才能环抱的巨大树木很是醒目的占据在中央，上面的雅致秋千上有个黑和服的少年坐在上面，面无表情的摇荡着秋千。
　　对方倒是很快注意到龙一，尸魂界的孩子少，贵族里的孩子也因为常有宴会而认识个七七八八，穿着死霸服的龙一是少年所未见过的，出于一种领土意识和玩笑心理，他朝龙一喝声道：“你是谁？这里是内庭，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还以为龙一会出言反驳几句，就像那个四枫院家的公主，或者是窘迫得僵硬在原地憋红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没想到对方反应是直接掉头走人。这让一向被捧着护着、养尊处优的少年很不习惯，急忙瞬步过去，拉住对方的衣袖。
　　并没有成功，对方很轻松的袖子一挥，躲过了他的手。
　　少年摸了摸鼻子，此刻气质跟刚才的孤傲少爷差个十万八千里。“什么嘛，不要那么容易就生气。我就是……”刚才他在想着一些心事，也是出于整一下对方的心思，毕竟身为志波家的继承人，周围的人都很怕他。
　　少年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模样，灵压收敛得很好，但还是有一些泄露出来。很浑厚的灵压，想必以后也是位强大的死神。
　　当然，比起志波飞燕而言，还是差了一大截。
　　该说，也没有多少死神能够超过志波飞燕，虽然并没有见过志波飞燕战斗的模样，也没听过她有多么可怕的战绩。但那个女人就是能光是站着就让人意识到她的强大。
　　“我是志波海燕。是志波家的长子！也是下一代的当家！”志波海燕非常骄傲的介绍自己，并反问龙一的名字。
　　龙一静默了下，道：“青岛龙一。十一番队死神。”
　　海燕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就是青岛龙一，我听去世的父亲提过你，和我的叔叔……”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停口，歉意的看着龙一。
　　这些是贵族家的秘辛。虽然他和牧野次郎总共也见不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