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里面，有山本和狱寺都很在意的斯库瓦罗，其他成员也都很奇怪的样子，总归就是，看着不像正常人……
言向来不喜欢瓦立安的人，比讨厌守护者更加讨厌。
什么暗杀部队，杀人比谁都要高调，每次他们出手，想不知道是彭格列干的都难。
而且，作为瓦立安首领的XANXUS，一直在恐吓纲吉。
比如说现在，他才刚出来，也是第一次和纲吉见面，就目不转睛的瞪着纲吉，腥红的眼睛里尽是杀意。
不要看纲吉一副温柔和善的样子就摆谱啊！
虽然言秉持着在气势上不能输的原则，在纲吉身后也回瞪着XANXUS，可惜的是，对方看不见他，而他的气场还没强到不被人看见也能吓唬到人的程度，他的行为只能让XANXUS看纲吉更加不顺眼……
不光是纲吉，山本狱寺了平这些极品都被XANXUS的气势给震慑住了，看几个人的状态就知道，现在连动都成问题。
言的目光稍微偏转一点，看见了被XANXUS推倒后面去的斯库瓦罗。
这位瓦立安的保姆在这个时代还没那么强大的统治力啊，要是放在10年后，就算XANXUS一脸不耐烦的跟他开打，最后还是会消停下来的。
XANXUS的手掌中汇聚了橙红色的火焰，瓦立安的人都一脸不安的开始后退，最后还是被家光阻止了他发招。
纲吉的一声“爸爸”叫的守护者们无比错愕。
之后的对门外顾问的解释，九代目的指令，以及切罗贝尔宣布的指环争夺战的规则，纲吉等人都听得很认真，而且有些后怕的胆战心惊着。
言则是持续面无表情，脑袋开始神游，那些事他都清楚得很，切罗贝尔关注的始终也只有彭格列指环的归属而已，质疑这些也不会改变现状，家光那些反驳最后不也被驳倒了吗。
好不容易挨到他们说完，这才能够回家。
踏着夕阳走在并盛宁静的街道，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偏偏因为瓦立安和指环的关系，每个人心情多很沉重。
和以往热情的告别不同，都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明天见”就各自散了，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最后，不知不觉的又剩下纲吉一个人了，里包恩跟家光不知道在哪里“讨论大事”。
“不是做梦哦。”
深知纲吉的逃避性格，言开始给他灌输现实观，若是纲吉明天一早起来以为在做梦，迷迷糊糊的蹭到战斗开始，那才是他的悲剧。
认清现实吧，耷拉着脑袋的小兔子。
第二十四章
前一天言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纲吉：这不是梦。不过好像是白说……
第二天一大早，纲吉睁开朦胧的睡眼，带着后怕的颤抖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前，没有那突起的硬邦邦的东西，这才松了口气，缓缓坐了起来。
“难道说到现在为止全部都是一场漫长的梦……”
越想越像这么回事，一大早的就听见蓝波和一平的吵闹声，也没有指环那种可怕的东西，一起都是一场梦吧……
“对啊，爸爸根本就没有回来，不吉祥的戒指什么的也根本没拿着。”
“我昨天的话都白说了啊……”
言不满的小声嘀咕了一下，很是郁闷，他拿起床头的框架，端着放在纲吉胸前。
九代目的令状已经被框起来了，接受现实吧。
怕这样的冲击不够似的，想了想，言又握住纲吉的手，抬到他面前。
戒指本来就是用来戴的。
“那……那果然不是梦啊……”
纲吉抱头，痛苦的呼喊，为什么他就必须经历这些不可，他为什么非得这么倒霉不可，那些危险的事，干嘛都来找他啊。
换衣服的时候，纲吉明显的手都在颤抖，昨天和瓦立安的会面对他而言是不小的冲击。
尤其XANXUS的气势，让人动都不能动。
言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很澄澈，这将会是很晴朗的一天啊。
“别想逃，你已经逃不掉了。”
他不会去特意安慰纲吉，即使他不那么做，和朋友们见面之后，纲吉的恐惧也会被驱散。
深知纲吉的想法才会让他这么不安，老实说，他一点都不想知道纲吉想逃，如果不知道，他也能以亲密的人的身份开导纲吉的。
不过纲吉的恐惧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因为曾经自己也有过。
战争在即，每个人都很压抑似的，气氛莫名的沉重。
如果说纲吉的沉重来自恐惧，那么山本和狱寺的沉重就是来自兴奋。
只要一想到能够跟斯库瓦罗再次对决，山本的眼神就会很锐利，那是杀手的眼神，期待猎物的眼神。
就如记忆里的那般相同，纲吉和山本狱寺闲聊了一会，恐惧感就被驱走了大半，能够不颤抖的做事，对此刻的纲吉来讲已经不能再继续强求了。
就维持现状到比赛开始，什么意外都不会有。
了平没有和京子解释指环战争的事让纲吉心中有愧，那个什么相扑大赛的可疑解说也就骗骗京子那种天然的孩子。
和了平聊天的时候知道了了平和京子过去的约定，这让纲吉更加惭愧，究竟把大哥卷进来对不对呢……
中午下课铃响的时候，难得的山本和狱寺没有聚过来，他们也还要加强训练，那两个人都是不服输的人。
只剩下纲吉自己在天台吃便当。
不过寂寞这个词对现在的纲吉来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词，因为他的身后总会有人陪他。
为了了平的事消极了一上午，吃饭也没什么胃口，嚼蜡似的慢吞吞的吃着妈妈做的美味食物。
言看着十分纠结，说他糟蹋粮食，他还在吃，说他没糟蹋，那副吃相待会得剩下多少啊……
“老爸把指环交给你可不是单单为了让你打败XANXUS。”
靠在天台的铁丝网上，双手随意的搭在上面，半仰着头，享受着微风拂过的惬意，言就那么漫不经心的和纲吉说话，而内容，是影响了纲吉心理很多的事情。
“可能他觉得，你才是最适合十代首领候补的人选吧。”
没有人比纲吉更适合彭格列的首领这个位置了……
这一点不光是选人的家光和九代首领看清了，就连那个指环里的意识，初代的大空也毫无疑问的承认了他。
纲吉是唯一一个能够将彭格列拉回它最初建立时的目的的人，他继承初代的意识足够彻底。
纲吉和初代毕竟是不同的，初代做不到的事，他做得到，他不会像初代那样，到了最后让彭格列偏离轨道，只要纲吉当首领一天，彭格列就能更接近它原来的目的一些。
只是，那个纲吉还没有把彭格列拉回正轨，就挂掉了啊……
言这两句看似说的不轻不重的话，在纲吉心里可是触动了最粗的那根弦，听他说完，纲吉便也下定了某些决心，吃饭的动作和之前明显不同，妈妈做的食物就是好吃……
这一切，言都看在眼里，同时温和的勾起嘴角，遗憾的是，纲吉没看到那若有若无的放心微笑，不然的话，那个笑容将成为他很长一段时间回味的画面。
***
太阳开始消失的时候，纲吉的手心便沁满了汗水，他在紧张。
直到天空由湛蓝到昏黄最后完全变为墨色，他这才准备出发，带着满地乱窜的蓝波。
和蓝波捉迷藏耽误了一些时间，抓到蓝波后，纲吉提着他的两只牛角，离开家门。
“带着蓝波真的好吗？还是让他在家比较好吧。”
虽说今晚要进行比赛，可是蓝波不管怎么想都是个孩子，就算上场也不能战斗啊……
“已经带出来了就不要犹豫了。”
因为不知道今天是谁的战斗，所以全员到场是很有必要的，这样才不会在临到了现场宣布了对战人选的时候缺少比赛者。
别人不知道不代表言不知道，今天是晴的比赛，也就是了平的比赛。
他当然也闲带着蓝波麻烦，只不过刚刚在家里，纲吉陪蓝波玩的很开心的样子便没有阻止。
这样没准能适度的减轻纲吉的紧张感，况且蓝波这家伙这个时间也差不多困了，带着顶多是抱在怀里，而已……
算了，抱着就抱着吧，小孩子一个，不会怎么样（这货在这么催眠自己的时候想起了几年后蓝波总蹭纲吉被窝的事……）。
纲吉到学校的时候，其他人包括瓦立安和切罗贝尔都已经到全了，唯一没来的就是那个神秘的雾守。
不来更好，言可一点不像见到那个渣。
嘴里道着歉，纲吉归队，他是最后一个来的，昨天虽说没有预定时间，可是他这算是迟到了吧……
切罗贝尔宣布第一场是晴守的对决并且带众人到了比赛场地。
特制的擂台和那刺眼的灯光，震住了一直活在日常中的几个中学生。
本来就很紧张的心情更加紧张了。
看那造价不低的场地和这正是严厉的比赛方式，几个人默契的同时开始咽唾沫。
相比这边的紧张，瓦立安那边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即将出场的敌方晴守也很从容。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XANXUS今夜缺席，要是那个气势最强的人也出现，情况只会更糟。
马上就要开始战斗了，了平反而放松了下来，擂台对他而言是很亲切的场地，好歹人家是拳击部主力。
极限的围了圆阵，了平站到了擂台中间，其他人则是紧张的注视着他的比赛。
对手是那个路斯利亚啊……
拖着下巴，言回想了一下。
记得那家伙不能算是战斗形的，在团队行动中都一直在给别人治伤，而且是很让人无语的治疗。
个性遭的跟他的搭档一样，典型的孔雀病。
战斗力倒是也不能小觑，不过跟真正的战斗人员比起来，他就是个挨打的命！
这么想着，不禁好笑，那家伙将来怎么样无关紧要，现在的了平不是对手才是重点。
嘛，倒是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结果好胜过一切，就像路斯利亚会用一些狡猾的手段比如在膝盖上加快铁，我们这边沢田家光同志还不是把京子带来方便让了平开外挂。
大家彼此彼此，怨不得谁，所以路斯利亚大姐你就认命吧。
无语望夜空，比起场中两个晴，他更乐于欣赏纲吉变化的表情，担忧的，喜悦的，紧张的，放松的，不管哪一种在他眼里都是最可爱的。
欣赏纲吉可以说是他这无聊背后灵生涯里最有乐趣的事了，谁要是敢剥夺他的乐趣，那么套用六道骸一句话：你去给我轮回吧。
他相信，能够这样专注的观察纲吉的，他是唯一一个。
——因为他的视线从来不会从这个人身上移开。
有人欢喜有人忧，注重结果的大人们在比赛获胜之后心里自然都是喜悦的，譬如家光一行。
可见识到了瓦立安的黑暗的孩子们就没那么轻松了。
失败就要遭受淘汰，那淘汰可能是死亡，这种残酷的现实，孩子们怎么可能接受。
心中自然都是有着打倒敌人的信念的，但是绝对没有夺取人命的觉悟。
说其原因的话，大概就是，这些孩子都很善良，心中的柔软还没有被污染。
最后的最后，切罗贝尔公布下一场对战的人选：雷。
“雷就是蓝波啊，这家伙能战斗吗！”
听见这件事，纲吉难免会激动，现在躺在地上那个还挂着鼻涕泡的孩子，明天要经历战斗吗？像大哥那样的残酷的战斗。
刚刚那场比赛，了平的伤势不轻，那种伤如果招呼在蓝波身上……
“不要胡思乱想，蠢纲，蠢牛的话可是很有潜力的。”
大家都各回各家之后，又只剩下了纲吉抱着睡死的蓝波和里包恩站在漆黑的校园里。
“比起他，你还是关心下你自己比较好哦。”
“你的修行还没有结束，第三阶段的话，可以用那种子弹了哦。”
说完，里包恩的鼻子里开始呼出泡泡，这家伙站在空无一人的寂静校园，睡着了……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蓝波的事暂且不提，那讨厌的修行又要开始了……
回家的路上，纲吉一直阴郁着。
“有什么关系，里包恩不是说了，第三阶段要用那种子弹。”
双手背在脑后，不同于纲吉的阴郁，言可是兴奋的很。
好久没战斗了呢……
“所以第三阶段我会帮你完成的，你维持现状就好，别再出什么状况了。”
第二十五章
刚刚经历了晴守战，回到家里，纲吉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泡个热水澡，用以放松。
这么心惊胆战的一天，紧绷的神经给纲吉在精神上带来了不小的伤害，好在比赛赢了，倘若输了，没准纲吉就和了平一起被送进医院治疗了。
将脑袋埋进水里，水性不怎么样所以立马紧闭双眼，同时又矛盾的不想将头露出水面，过了一小会便开始呼吸不通的在水里制造起气泡。
言看着水面上飘着的棕色发丝，站在浴缸边上双手环胸，心里默默数数。
几秒而已，纲吉便忍受不了“唰”的抬起了头，表现的很没毅力。
“你这种行为可以理解为自残吗？”
弯下上半身，双手撑着浴缸的边缘，言的脸上带着一点玩味，打趣着水中那个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那氤氲的水汽所以红了脸的少年。
“啊～已经受够了，又要修行，又要顾全蓝波，到底该怎么办啊！每天还要看那么恐怖的比赛，真是的，蓝波的BOSS为什么会答应他来彭格列啊。”
像这样的牢骚，纲吉是不敢当着里包恩的面发的，能够让他发牢骚的，也就只有这个背后灵了。
纲吉这一连串的抱怨言都能理解，当然依旧不会赞同就是了。
瞳孔微缩，言勾起嘴角，将全身的重量放在一只手上，另外一只手离开了浴缸的边缘，伸进水里轻轻搅动起来。
“你啊，脑袋灵活一点，之前不是也见过了，10年后的那家伙。”
“家光那个人看上去是不怎么可靠，但好歹是你老爸，他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的，所以，放下心来去相信一下那个小鬼如何？”
10年后的蓝波的存在就表示明天那个小鬼不会有危险，这句话应该能够安慰到纲吉了吧，至于平行世界什么的，反正他也不知道，说了也理解不了，还是不要提了。
“对啊！还有成人蓝波呢。”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纲吉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言本来安分的搅动水的手突然动作加大，被带起的水流泼到了纲吉的头上，水流顺着头发流过耳际，脸庞，最终汇聚到下巴处，纲吉只是呆愣愣的任由水流下去，过了一小会才发作。
“不要这么乱泼，水要是进了眼睛会很糟糕的！”
一开始就浸了水，头发本来就是湿着的，所以也没太大的不适感，言的话，是不会真的把水泼到纲吉眼睛里的。
只是……
“不要放这种东西进来啊！”
大力的抓起言刚刚顺手放到浴缸里面的东西，纲吉的脸更红了，头顶有要冒烟的趋势。
这种橡皮鸭子，给蓝波他们玩就好了，不要放到他这里啊！
纲吉的这种反应，则是惹来了罪魁祸首的笑声，听见那笑声的一刹那，纲吉顿了顿，随即安静的把橡皮鸭子放回原处。
言很少笑的那么快乐，这是好事吧。
他说的话可信度应该是百分之百的，而且成人蓝波是个很有说服力的存在，可是这次的对象是那个蓝波……
那个随时会出问题的蓝波，真的应该放下心来吗？
已经穿好睡衣，宽大的毛巾罩在头上，纲吉也不打算马上动手去擦，反正保持这样，毛巾也会慢慢把水吸走，一点一滴的吸走。
低垂着脑袋，纲吉打算就这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