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帝韦伯]帝国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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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帝韦伯]帝国伟业-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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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想想吧,小子,想想看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当然在我看来,最适合你的愿望是再长高三十厘米左右,这样我们俩站在一起看着就会协调很多,但对你而言真正的内心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一定要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才行,”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示意韦伯站到他身边,然后将他紧紧抱住,“追求着光荣与梦想而努力奋战的你,内心有多坚强我是最清楚的,所以其他人的想法根本不用去考虑。”
  韦伯觉得自己懂了却又好像没有完全明白过来,不过这种以前可能会略加掩饰的心情在现在、在这个男人面前却无需任何隐藏,“……我不知道怎样形容现在的心情,总有一种……虽然跟随在你身边,但好像离你更远的错觉,我知道有这种感觉很愚蠢但依旧无法停止继续想下去。”和十三岁时不一样,伊斯坎达尔身边并非只有自己一个人存在,他有许多可以依靠的臣子、那些人都和自己一样憧憬着伊斯坎达尔、愿意跟随着这个男人直到天涯海角,与那些人想必自己是否是最弱的存在、是否会成为伊斯坎达尔的绊脚石,只要一想到这里,韦伯的内心就无比惶恐,“我曾幻想过有朝一日站在你身边时的场景,”年轻的大公坐直身体说道,“当年你告诉我,大山后面的风景是什么样的,郁郁葱葱的树木、我从来没见过的花朵在湖畔开着,春天的时候会有花瓣在风中飘舞。我想看看山后面的景象、想看看天空的彼端有什么,跟随着你探索未知的世界,你给我画出了这样一个梦,但我现在会忍不住得质疑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够继续跟上你的步伐,是否可以……”
  “我以为你在担心什么,”伊斯坎达尔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你这种杞人忧天的毛病怎么到现在都没改?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多可怕的怪物啊?”
  这种形容词在韦伯听起来实在是太过怪异,他红着脸跳起来,“我是在很认真的想这个问题的,不要用这种态度糊弄我啊!”
  “这并不是糊弄,而是很认真地在告诉你一个简单的答案,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你和我都非常微小,哪怕我有能力征服这个世界,那么等我死后呢?没有人是长生不老的,现在的历史是这样写,等我死后又会怎么样?这个国家到时是否存在?没有一样东西会永远存在。”
  这种隐隐透露着让韦伯不安的言论让这个年轻大公很不舒服,他试图制止伊斯坎达尔继续这样胡言乱语下去,但却就如同以前一样陷入了一种无话可说的境地。
  “不管是什么时代,作为王者都希望留名千古,但与其变成一个名字在一本书上出现几千年还不如抓紧现在的生命过应该是我的真正的人生,对于这点始终在不停奋斗的你不是最清楚吗?”伊斯坎达尔说这话时脸上表情极为温柔,韦伯忍不住伸出手紧紧拉住他,各种各样的情绪埋在他心头无法诉说,最终只能化为一声轻笑,“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你能够不老不死,获得永生,我希望可以看到你坐在那个位置上十年百年乃至于千年,看着你统治着这片世界永永远远。”
  “不,那时候,就不光是这片世界了,这个天空、天上的星辰都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伊斯坎达尔再一次揉了揉韦伯的头,“睡一会吧小子,迟早有一天我会带着你穿过滚烫炙热的沙漠、在热气腾腾的热风中行进,翻过高山峻岭、淌过溪流穿过树林,来到那世界的尽头,看看我们都不知道的另一个世界。”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韦伯只觉得无数疲劳感从身体的各个角落里涌出,在听着那个人有力心跳的同时慢慢陷入了梦乡,梦中他好像真的长高了许多、与伊斯坎达尔并肩走在沙滩上,他在笑、在说话在……亲吻着伊斯坎达尔。
  密特里奈斯悄悄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伊斯坎达尔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将怀里的这个年轻人放在一边的榻上,这位王者虽然从外表上看起来十分粗狂,但内心却有着极为细腻和体贴的地方。
  “没有再能找到吉尔伽美什的踪影,但一路追踪,听说他带着恩奇都出了海,”子爵凑到伊斯坎达尔身边轻声说道,“这一路上他找了不少名医,只是恩奇都的病情看起来非常古怪,所以一直没有太大的效果。”
  “……让他去,恩奇都一病打击最大的是他,一个已经没有了战斗欲望的敌人已经不配成为本王的对手了,”红发的王者哼了一声,却忍不住对一个多月之前的战事暗暗心惊,作为对吉尔伽美什极为了解的人,他要比韦伯更清楚那个人的本事,但神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命运冲着自己微笑,在最关键的时候恩奇都竟会突然倒下,一直以来都极为强悍的宰相竟然始终患有不知名的病痛,并在最关键的时候倒下了,可以说吉尔伽美什不在意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唯独恩奇都是个例外,“如果当时真的让他魔法施展出来,这里所有人……不,是这整个城市可能都被庞大的魔法吞噬,他既然准备离开那就让他走好了,对了,那天站在城墙上的那个骑士据说也跑了?”
  “杜莱克先生也消失不见了,不过按照威尔维特大公的说法,他恐怕也不会再成为陛下的敌人。”密特里奈斯还想再说什么,却在伊斯坎达尔的示意下低下了头。
  “既然是那小子的判断,那就按照他的吩咐做,”红发的王者朝恭恭敬敬的子爵看了一眼,“他,在我不在巴比伦的时候可以代理一切,你将这个命令通传下去,记住,所有人都必须要知道。”这话里隐藏的含义和重视密特里奈斯并非不清楚,只是有些事情并非一道命令就能解决,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色雷斯方面的战况吃紧,陛下您看是继续派兵增援还是……”
  “十日之后,我亲自带兵去,你留在这里作为传令兵,政务和补给交给韦伯,你可以帮帮他,”伊斯坎达尔一边说一边大步朝前走着,“他……不是一般的年轻人,不要拿军营里的那一套套用在他身上,每个人所擅长的东西都不一样,我麾下擅长打仗的人太多却极缺少有人在内政上有所建树,在我看来他是最好的,也必须是最好的。”
  韦伯在知道伊斯坎达尔要走的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虽然依旧对自己的能力略有些怀疑,但他还是义无返顾地接下了留守巴比伦、维持补给线的任务,对此伊斯坎达尔麾下的诸位将领对此颇有微词,他们中大部分人对这个无名小卒极不友好,各种难听话不时会流入韦伯的耳中。
  年轻的大公对这些话根本充耳不闻,他全身心投入到了伊斯坎达尔交代的任务中,不过这种繁杂琐碎的工作并没能持续多久,皇帝就要再次出征了。
  伊斯坎达尔走的那天是一个大晴天,韦伯作为留守官员、也是巴比伦目前爵位最高的人站在送别队伍的最前列。大军从街道中间穿过,银闪闪的铠甲明晃晃的兵器刺得他心头一跳一跳的,伊斯坎达尔骑着黑色的骏马缓缓而来,带着的是所有臣民的仰望和崇拜,韦伯也是这里面的一员,他努力抬高头看着对方,试图将那个人这一刻的模样彻底印刻在心中,只是当马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韦伯呆愣愣地看着那个人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一瞬间竟不知该做何种反应才好,伊斯坎达尔再一次凑近了他,“我说小子,别傻愣着,竟连伸出手抓住我都不会了吗?高兴傻了?”
  “谁、谁说的!”年轻的大公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羞涩,这种总觉得带着一些什么特殊意味的动作让他相当别扭,只是伊斯坎达尔并没有发现这一点,这个笑得极为爽快的男人可能根本没有在意怀里的这个比他小上十二岁的学生的心情,在紧紧抓住他之后毫不犹豫地驾着马匹在道路上狂奔起来。
  马匹在无数军人身边擦过,从头到尾从战车到马队从骑兵到步兵,伊斯坎达尔紧紧搂着韦伯看遍了整支队伍,“看吧,这是我无双的军队、这是足以征服这个世界的军队,他们是我的至宝、是和我一心同体的部下,今天我让你看这些就是要告诉你,你也是他们中间的一员、是我最重要的宝物、是我绝对不会忽视的珍宝,这个世界上可以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这是身为王的我对身为臣子的你的承诺。”
  韦伯在伊斯坎达尔的怀中呆愣愣地不知所措,他只觉得脑袋里乱哄哄的,一瞬间所受到的刺激甚至要比眼前这个人告诉自己他才是杀父仇人还要大,他半张着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在这一刻他觉得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也许给了自己同样的承诺,只是现在的韦伯?威尔维特已经不是那个十三岁的还不懂事的孩子了,他拼命克制住要哭的心情,抽了两下鼻子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对方,“你一定会征服这个世界、你会名垂青史、哪怕是千百年之后你我都化为黄土,也会不断有人效仿着你的人生追逐着你的身影和脚步。”
  他直直地看着对方,那个人的眼里也只有自己的存在,对韦伯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更幸福的事情了,他再一次笑了出来,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最为真心最为喜悦的笑容,“你会胜利的伊斯坎达尔,胜利之神站在你身边,我看到了……”
  “幸运之神也站在你的身边,”那个男人弯下腰将韦伯放在了地上,他取下披着的披风将这个年轻人牢牢裹住,“听着小子,我会到达遥远、更遥远、更为遥远的地方,这片土地还有所有看不见的土地都会插上我们的旗帜,到时候我会带着你走遍一切。”
  韦伯没有再次接话,他弯下腰将自己所有想要说的话、所有想要表达的祝福都深深地埋在心底,对于那个男人他已经不需要再用语言来确定任何东西,当心与心彻底接近的那一刻语言就变得多余起来。
  伊斯坎达尔,祝福你、祝福你、祝福你。
  接下来的日子韦伯过的格外忙碌,根据后世记载在这长达六年的远征中,伊斯坎达尔从未回过巴比伦,首都乃至于周围领地的运作都由这个年轻的大公一手主持。在流传下来的由埃尔梅罗二世收藏的近千封书信中,大部分都是身为王的伊斯坎达尔与这个身为宰相的名叫韦伯?威尔维特、后受封为埃尔梅罗二世的贤相之间的互动。
  考虑到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大帝终生未娶,而埃尔梅罗二世也从未娶亲这一事实,后世对两者之间的关系推测颇多,但在各式各样的官方文件乃至于宰相的日记中也没有半分透露,这才成为一个巨大的谜团流传后世。
  大帝作为最富盛名的征服者,雄才伟略,骁勇善战、是最为著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埃尔梅罗二世作为他的左右手一度掌握了最为重要的权利却至始至终隐于幕后,为整个帝国出谋划策。
  




☆、第二十三章

  这场耗时六年的战争从巴勒斯打到巴吉拉蒂,伊斯坎达尔率领着大军所向披靡,改变了整个大陆的版图,曾有人一度认为那个男人可能真的会就这样继续着他的征途,但在帝国历442年1月23日,韦伯却突然收到了皇帝陛下的信。
  这是极为少见的情况,因为在这六年多来,伊斯坎达尔和他之间虽然书信不断,但却从未有过皇帝先写给他的例子,这让宰相颇为不安,而这种不安则在他发现,对方要他马上启程前往培拉的那一刻,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一个月前还在大马士革的伊斯坎达尔会突然跑去培拉,那个地方不但与他接下来的征程毫无关系,而且在近几年里十分平静。如果说伊斯坎达尔是准备取道培拉攻打邻国那也不应该选择何种冰雪连天的日子。
  一想到可能会出现的各种各样无法预料的可能,宰相就按捺住内心的焦躁,他跳上马车一路兼程日夜赶路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冲进了接近十年都没能回去的自己的城堡。伊斯坎达尔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他就如同以前一样,豪迈地靠在曾经一度是作为家庭教师的他的位置上笑着朝韦伯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小子动作很快啊!”
  此时宰相已经足足有十多天没能好好休息,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他靠在门边喘着粗气脸上犹存几分惊魂未定,“笨蛋!你在做什么?知道我一路有多担心吗?这种语焉不详的信,就快来培拉四个字,你知道我想起了多可怕的事情吗?”宰相完全没有了在巴比伦的淡定,他毫不犹豫地冲到伊斯坎达尔身边伸出手将皇帝手中的酒杯拽了下来,“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小子?”伊斯坎达尔歪着头看向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留守在巴比伦的年轻臣子,“几年不见……好像真的长高了许多,你不会去教会每天祈祷自己长高三十厘米吧?”
  “别胡说,这种玩笑毫无意义,”虽然一边这样倔强地反驳,但韦伯依旧忍不住笑了起来,比起六年多前的自己,他已经长高了许多,哪怕从镜子里自己,偶尔也会生出“这真的是自己吗?”的错觉,但虽然时间在流逝,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的羁绊却从未发生过改变。六年多来,韦伯一手把持朝政,殚精竭虑片刻不敢放松,曾一度对他质疑颇深的人最后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才不过二十出头就位极人臣的小子的确如同他们陛下所言的那样拥有足够的才气和相当的智慧,“说吧,这次突然叫我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斥退了周围所有的侍卫之后,韦伯忍不住轻声问道,他虽说已经疲劳至极,可一旦想到这极奇怪的信就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莫名其妙写信让我马上来培拉,我还以为……”他扭过头将一些不吉利的话吞了下去,“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从大马士革……”
  “有哦,小子,这件事情是我觉得无论如何你都应该参与的,”伊斯坎达尔放下手里的酒杯,露出了一个相当微妙的笑容,“是一件足以应该载入史册却又不能真写进去的大事,但我希望你用你的眼睛做一个见证。”他说得极为珍重,韦伯也忍不住面色凝重起来,在这位疯狂崇拜伊斯坎达尔的宰相看来能够让自己的王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人应该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才是,“谁能让你说出这样的话?”他暗暗提高警惕,脑子里已经将这几年来出现在伊斯坎达尔身边的所有人的名字过滤了一遍,“你准备做什么?”
  “一场酒会而已,只是客人略有些不寻常,”几乎征服了这个世界的王者露出了一丝看到猎物的残忍的狞笑,“有一个你熟悉的客人和一个你不熟悉的客人会在明天抵达这里,作为这个公国的主人,就由你来准备明天的晚宴,记住,四个人的晚宴。”
  伊斯坎达尔说得实在太过含糊,韦伯虽然爽快地答应了却依旧觉得一头雾水,宴会的准备毫无难度、主菜和酒类也很快就被选好,但直到第二天下午接近晚宴的时间,在城堡附近依旧没有看到应该参加宴会的客人们出现。
  韦伯下意识地认为可能是搞错了时间,但伊斯坎达尔的神情却极为严肃,他坐在餐桌的另一边,表情凝重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而就在太阳西下,天色开始逐渐转暗的时候一个人从阳台跳了进来。
  水银瞬间暴起,银色的帷幕眼看就要将那个人吞噬的瞬间却看到一点金光闪过将水银从中劈开,韦伯还想再动但在接触到对方的瞬间认出了那个人的身份,金发、蓝色的铠甲还有手中握着的誓约胜利之剑……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亚瑟……亚瑟王?”
  对于这位王者,韦伯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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