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诱逃之现代版于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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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诱逃之现代版于睫-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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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说:“方湄――” 
恰好方湄也轻唤道:“若言――” 
宁若言笑了笑,问:“什么事?” 
“你想说什么?”方湄偏着头,像个孩子似地咬着下唇反问道。 
“你先说,你说完我再说。女士优先。”宁若言伸手去拿摇控器,就势让开了方湄在他肩上的依 

靠。 
方湄不说话,微笑着,羞涩地拿起宁若言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怎么不说话了?”宁若言侧过头回她。 
“让他替我说。”方湄拿起宁若言的左手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移动,低声说:“他想问你,想不 

想做他的爸爸?” 

宁若言猛地抽回手,嘴唇颤抖着说不话来,眼前的一切全变了颜色,只剩下一片黑白模糊、如底 

片一般的空洞影像。 
“你怎么了?若言?”方湄关切地问,声音里却有无限的悲伤。 
宁若言觉得身上发冷,禁不住浑身颤抖。乱了,全乱了,想好的措辞,设计的将来,全乱套了! 
“若言,这只是个意外。如果,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可以,可以不要的……”方湄的声音 

发颤,竭力控制住不让自己流泪。 


第十章 

方湄看到宁若言惨白的脸和颤抖的双唇,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她伸手试探宁若言的额头,一片冰 

凉却汗水涔涔。 
“若言,你是不是病了?”方湄慌张地询问。 
“我……我有些不舒服。”宁若言勉强说完这句话,踉踉跄跄地冲进洗手间。 
背靠着洗手间的门,宁若言滑坐到地板上,双手捂住脸,心中如狂涛般呐喊着:“怎么办?怎么 

办?温冬,你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温冬!温冬!他的心中只剩下这两个字,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心脏,闷,而且痛! 

一个星期后的周六,是情人节。北京人对这种洋节日越来越热衷了,整个城市一片玫瑰花的海洋 

,到处是恋人们甜蜜的笑脸。 
宁若言陪着方湄逛了一上午的商场,然后到新中街的“沈记靓汤”吃中饭。 
等着上菜时,宁若言拿出装有戒指的红绒盒,递到方湄的面前,轻声说:“方湄,你愿意嫁给我 

,让我做孩子的爸爸吗?” 
方湄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枚熠熠闪光的钻戒,脸上挂着笑容,却嘤嘤地哭出了声。 
“那就是同意了?”宁若言低头看方湄的脸,微笑着,强忍着心中碎裂般的疼痛。 
方湄抽动着肩膀点了点头,宁若言拉过她的手,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帮她擦着眼泪说:“ 

别哭了,知道的说你是喜极而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神经错乱了,专挑情人节欺负女人!” 
“讨厌!”方湄终于破涕而笑。 

回家的路上,方湄坐在副座上晃动着纤纤玉手,细细端详指上的钻戒。午后阳光下的脸,闪耀着 

幸福的光华。 
方湄象调皮的孩子一样,把阳光下戒指的反光对准宁若言的眼睛。 
宁若言偏了偏头,躲开了,皱着眉说:“别闹。” 

他的心飞回到去年7月,温冬刚到北京的第一天。他开车送他回酒店,温冬坐在副座上睡着了, 

腕表的反光投射到他的眼睛上,自己竟然没有躲,甚至在光柱离开时,还心存期待……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自己就被温冬诱惑了。然后,就身不由已地被诱惑牵引着…… 
宁若言的心刺痛起来,胸中似有无数把小针,随着心脏的跳动,一点点的没入血肉。 

方湄咯咯笑着,把戒指的反光再次转移到宁若言的眼睛上。 
宁若言面色苍白地侧着头说:“别闹了,我在开车!” 
方湄看他面色有变,吐了吐舌头,把手规规矩矩地放在了膝上。 

诺曼批准了宁若言的婚假申请,但要他做好交接工作,3月份才能开始休假。 
宁若言结婚的消息和结婚照登在了事务所内部的intranet上。 
宁若言不知道温冬看到后会怎么样,每天胆战心惊地等着温冬的电话。很奇怪,自从他结婚的消 

息在事务所公开以后,接连几天温冬再没打来过电话。 
难道他不在意?那最好了。宁若言自欺欺人地想着,轻轻舒了一口气。 

早上,从总部寄来的集体邮包里,有一封寄给宁若言的结婚贺卡。 
宁若言从卡片上那一大片英文签名里找到了温冬的名字――唯一的中文。 
他的手指轻轻抚摩着那两个汉字,笔划凹陷,几乎力透纸背。写时一定很用力吧? 

岂止是力透纸背,几乎是力透掌心啊! 
从事务所的内部网页上,温冬看到宁若言的结婚消息和照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回事? 
温冬彻底晕了,脑子里像飞进了几千只蜜蜂,“怎么回事”这四个字打着呼哨,尖利地穿透着嗡 

嗡声。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震得他的头几乎要炸裂开了…… 

让大家轮流签字的结婚贺卡传到温冬的手里,他握着笔,抖着手,写不下一字一画。 
紧握的双拳抵在了桌上,右手紧攥着的签字笔,笔尖已刺入了掌心,血沿着指缝和手腕缓缓流出 

,滴在桌上…… 
深吸一口气,在那张鲜艳得刺目的贺卡上,写下自己的中文名字。 
温――冬,一笔一画,用力地写在卡片上,几乎力透纸背。 
心,仿佛也被一刀一刀地刻画着,滴着血…… 

还有两天就该休婚假了,休假前的交接是忙碌的。等宁若言准备下班时,办公室又是只剩下他一 

个人。宁若言疲惫地走进地下停车场,快要走到自己的车位时,他停下了脚步。 

斜靠在车门上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终于,还是来了! 

温冬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宁若言,一步步走近他。他紧握的拳头颤抖着,双唇几番开合却发不 

出声音。心中成百上千句质问说不出来,各种想好的挥拳动作也无法实施,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 

他…… 
宁若言向温冬迈动脚步,声音颤抖地唤道:“温冬!” 
温冬无语地凝视着宁若言,一动不动。 
宁若言读懂了他深邃双眼中的不解与伤痛,深吸一口气,说:“走吧,去你住的饭店。是该有个 

了断了。” 

进了房间,温冬疯了一样啃咬宁若言的唇和颈,撕扯着他的衣裤。宁若言用力推挡着,唇角渗出 

了血丝…… 
“温冬!不要对我用强!”宁若言狠命地推开温冬,拉上被强行拉开的裤链,用手背抹了一下唇 

角的血迹,气苦地说:“温冬,我不会再跟你做了。我已经结婚了,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妻子!” 

跌坐在地上的温冬听到“妻子”两个字,双肩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无声地,用唇形吐出一个字: 

“不。” 
宁若言虚软地跪在温冬的面前,声音破碎地嘶喊道:“温冬,你放过我吧,我们完了!你死心吧 

!” 
温冬不认识似地看着宁若言,抖着唇说:“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分手怎么会变成结婚?” 
“不是的,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宁若言摇着头,“我没有办法!我要跟她说分手的时候,她 

怀孕了!我,我……”宁若言说不下去了,泪水顺腮而落。 

温冬一把揪住宁若言的衣领,直起身把他拎了起来:“你是不是人?你有没有心?你一次次在我 

身下欲仙欲死,竟然,竟然还和女人……”温冬愤恨地说着,目眦欲裂,身侧的左臂扬起,手掌 

张开,又握成拳,再张开…… 
终于,还是无法挥落在宁若言的脸上。 

“你这个混蛋!”温冬气愤地把宁若言狠狠地甩了出去,宁若言侧身倒地,手肘磕在地上时发出 

“咚”的闷响。 
温冬扑到他身上,压制住他挣扎的双腿,剥光了他的衣裤。 
不着寸缕的宁若言停止了挣扎,看着天花板说:“如果,强迫我,能让你心里好受些,你就来吧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温冬愣了一下,喉咙硬得发痛,几乎不能呼吸。 
他缓缓抬起手,轻抚宁若言的身体,一点点,一寸寸,轻轻地抚摸着。 
温冬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宁若言的身体光滑而冰冷。 
然后,温冬轻叹了一口气,扯过抛在一边的衣物,一件件替他穿起来。 

宁若言泪眼朦胧地低头看着温冬黑发的后脑,一声声地轻唤:“温冬,温冬,温冬……” 
温冬抬起头:“闭嘴!你也不要把我的名字当经文!”话音未落,眼眶却红了。 
系上最后一颗钮扣,温冬把宁若言拥在怀里,狠狠地抱了他一下,再一把推开,嗓音嘶哑地说: 

“走吧!要逃就逃得快些,逃得远些,不要再来诱惑我!” 

3月中,宁若言休完婚假回到事务所。 
诺曼先生兴奋地说:“宁,你现在回来真是太好了。去年9月‘死’掉的电厂项目,要复苏了! 

” 
“是吗?太好了!”宁若言想到了温冬,那是温冬跟的第一个项目。 
但他很快便拉回思绪,问道:“哪方面先松口的?” 
“中方。原来的总工程师退休了,新上任的年轻总工为了引进资金和设备,希望能尽快合资。” 

诺曼拍了拍宁若言的肩,说:“你今天先做功课,明天早上第一班飞机去南京!” 

方湄虽有了3个多月的身孕,但精神很好。她帮宁若言收拾着行李,嘱咐他注意身体,不要一忙 

起来就不吃饭。宁若言叮嘱她不要太劳累,要按时去做检查。 
宁若言把闹钟订在早上6点。他想先到办公室,把争议最大的“总经理及总会计师任免”看一遍 

,想想最后的底线。 

早上7点,宁若言驱车去事务所。 
太阳还没出来,东方有些冷淡的红。天上的蓝含着夜里吹来的黄沙,惨淡。 

宁若言刚走到电梯附近,就听到“叮”的提示铃,他紧走几步冲向电梯间,看到电梯门就要合拢 

,他喊了一声:“请稍等!” 
电梯门缓缓打开。 
宁若言走进电梯,抬头欲向那个好心人致谢,微笑却僵在了脸上。 











第十一章 
电梯门缓缓打开。 
宁若言走进电梯,抬头欲向那个好心人致谢,微笑却僵在了脸上。 

宁若言和温冬在电梯里无声地对视着。 
两个人眼神里的兴奋、渴望、哀伤、绝望与伤痛,在瞬间变换着,只有他们彼此才能读得懂。 
“叮!”电梯门再次开启,两个人刚要往外走,又不约而同地止住了脚步――楼层显示仍是1层 

。 
两只手同时伸向30,指尖轻触,很快分开,停在了空中。 
温冬就势反握住宁若言的手,把他拉进怀里,双臂紧紧锁住他的后背。 
  
宁若言的心里疯狂地叫嚣着:逃开他!逃开这个诱惑! 
但是,身体却沉醉了,完全被那个人所掌控! 
温冬的怀抱,温冬的温度,温冬的气息! 
曾经想忘记的,原来竟如此渴望。曾经想逃离的,却换来更加刻骨铭心的思念。 

因为没有人按数层钮,电梯门自动地关闭,再自动的打开……不变的1层。 
电梯门自顾自静悄俏地开合着,冷冷的旁观着电梯内两个相拥的男人。 

但愿时间能够静止――永远的早晨7点34分。 
但愿电梯能够停滞――永远的1层。 
但愿怀里的人能够不变――永远在我的怀里。 
但愿,只能是――但愿。 
温冬低头,把脸埋进宁若言柔软的黑发间,声音沙哑地说:“想你!” 
宁若言却哽着喉咙说:“放开我!” 
温冬的双肩猛然抖动,如同被烫了一下似的松开手。 
不敢看温冬的眼睛,更不敢让温冬看到自己的眼睛,宁若言倏地背转身,颤抖的手指按下了楼层 

钮…… 

南京的三月,没有北京的肃杀,是湿润的温暖,似乎能嗅到一丝夏的气息了。 
半年前住过的酒店,半年前谈过的项目,半年前抵死缠绵的两个人。如今,酒店依旧,项目依旧 

,人呢?谈判桌上的黄金搭档,休谈时的目光闪躲,工作结束后的一墙之隔…… 

结束了一天的绞尽脑汁、唇枪舌战,独自吃罢晚饭的宁若言懒懒地依在床上发呆,电视里演些什 

么,他不知道。 
门铃声。懒洋洋地打开门,意外地,半个多月不曾打扰过他的温冬,站在门口,浅浅地笑着,令 

人目眩神迷。宁若言抬手要关门,门却被穿着雪白衬衫的手臂阻挡了。温冬一条手臂撑住要关闭 

的门,另一条手臂架在门框上。宁若言想起去年七月的电梯相遇,握住门把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了。 

温冬推开门,架在门框上的手抖着一叠纸,淡淡地说:“文件的事。” 
宁若言转身往房里走,温冬关上门紧随其后,看着宁若言低着头沏茶,把茶杯放在圆形茶几的一 

侧,然后在茶几另一侧的圈椅上坐下,自始至终不曾看他一眼。 
宁若言看着电视荧屏问道:“哪一条有意见?” 
“若言,你是怕我,还是怕你自己?”温冬目光灼灼地看着宁若言。 
宁若言的手指不为人察觉地动了一下,眼光扫向茶几上的果篮。果篮里的橙子、苹果、香蕉、奇 

异果、提子,个个新鲜诱人,果篮旁的白瓷碟上,水果刀闪着冷冷的银光。 
“这一条,中方建议再修改一下,但不是原则上的反对……”温冬坐在另一侧的圈椅上,娓娓动 

听的男中音响起,和声音的主人一样的令人迷醉。 

意见交换完毕,新的修改稿业已完成。 
温冬合上文件放在书桌上,伸手从果篮里拿了一个色泽诱人的橙在手里掂了两下,问:“你刚才 

好像要吃水果?”不待宁若言回答,他接着说道,“其实吃橙可以不用刀的。” 
温冬把橙放在茶几上,掌心压在上面缓缓揉动着说:“用手剥皮吃,不会浪费果汁。” 
橙在茶几上被揉动几下后,在温冬白皙修长的手指间转动着,桔黄色的皮一点点被轻易的剥掉。 

“喏。”盛着橙的白瓷碟递到宁若言的面前,剥好皮、按瓣半分开的橙如同一朵绽放的黄菊。果 

然没有浪费果汁。 
宁若言双手托着碟子,为了躲避温冬的目光,视线再次调转向电视。 
电影台正在介绍十部男人必看的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信念……《辛德勒的名单》 

――责任……” 

“责任……”宁若言的手抖了一下,绽放的黄菊从碟中滚出,无声地落在地毯上,摔裂了,笨拙 

地滚到桌腿旁,留下一串湿痕,清新的橙香弥漫开来…… 
宁若言起身要去捡,温冬却抢先一步走过去,蹲下身,拿起了那个摔得不成形的橙。 
“对不起……”宁若言垂下眼睫,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 
温冬拿着那个汁水横流的橙,站在宁若言的面前,叹息着说:“摸摸你的心,你该对你自己说对 

不起!”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宁若言一动不动,仿佛石化般僵坐着。 

温冬从浴室出来,手并没有完全擦干,仍残留水迹。他蹲在宁若言的膝前,从下面看宁若言的脸 

,宁若言把脸扭向了一侧。 
温冬抓住宁若言放在腿上的一只手,按在他的左胸,怜惜地说:“问问你自己,这里是不是在痛 

?” 
――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宁若言在心里呐喊着,生硬地抽出自己的手,抓住自己的膝盖 

。 
温冬湿湿的手掌压在宁若言放在膝盖的手背上:“我说过尊重你,就绝不会对你用强。刀只能切 

开有形的东西,有些东西,利器是不能割断的。” 
――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从我的一个眼神你就能看出我的意图,你一定也知道我的 

无奈。责任啊!为了男人的责任,我只能这样做,我无法逃避疼痛。对于你的痛,我只能说抱歉 

,那句“对不起”是真心的! 
看着鼻翼翕动,眉头紧蹙的宁若言,温冬痛苦地说:“若言,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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