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诈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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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诈众-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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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为什麽辞职?不会是因为今天早上报纸上的事情吧,是局里逼你的吗?这件事我们全体都挺你,爱情本来就没有性别,种族之分,这都是什麽时代了。”吕轩义愤填膺的说道。
  “是吗,你们是这样认为的。”爱情本来就是没有性别种族之分,那麽自己爱上了贺云杉也是能得到原谅的吗?可是井单不想挑明,贺云杉喜欢女人在明显不过,只要这麽以长辈的身份,以挚友的身份待在他身边就够了,井单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也可以这麽的虚伪。“可是,事实上还是有许多人不能接受,你也不要多想了,我是自己要辞职的,这件事情的压力太大了,我想我也该休息休息了。好好干,我先走了。”井单不想再多做停留,抱著东西快步离开。
  
  从局里出来,井单特地去菜市场买了一只鸡,回到家洗了手,就马上按照菜谱上的方式,将鸡放在锅里炖了起来,开了火井单才去浴室冲澡,昨晚的时候井单已经提前给徐夫人打了电话,让她用备用钥匙将井诺和井言接到她那里去,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井单自己一人。洗过澡的井单坐在客厅里看著挂在墙上的钟,时间一到就马上冲到厨房关火,生怕耽误了,由於过於著急,井单直接伸手去碰高温的锅沿,手立刻被烫出个水疱,但是井单也顾不了那麽多了,将鸡汤倒在保温桶里,拿起钥匙就离开家,直奔医院。
  
  连跑带颠的井单赶到贺云杉的病房,一推开门就看到珍妮弗拿著粥碗,正喂著脑袋上缠著纱布的贺云杉,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麽,有说有笑的,刹那间井单产生了关上门逃跑的冲动,不过贺云杉在井单推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了,笑道:“井哥,你来了,快过来,珍妮弗特意买的刘记粥店的皮蛋瘦肉粥,还有很多哦,很好喝的,你也来喝点吧。”
  “呵呵,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井单发现,自从和贺云杉在一起後,自己说话的次数在明显增加,事实上井单哪有什麽时间吃饭,从局里回来就给贺云杉熬鸡汤,熬完马上就奔医院来。
  珍妮弗看到井单进来,便放下了粥碗,站了起来,“现在井单你也来了,云杉就由你来照顾了,我还有工作,先走了,昨天那群混蛋毁了我的完美party,我是不会就这麽善罢甘休的。”说完,珍妮弗就拎起包包,摆了摆手,便离开。
  井单看著贺云杉恋恋不舍望眼欲穿的样子,拎著保温桶走到病床边,“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了?”
  收回视线,贺云杉嬉笑道:“才不会,昨晚井哥你真是吓坏我了,不过我知道,你这也是为了我。”目光落在了井单手中的保温桶上,“什麽东西?”
  “你知道就好,下次不要这麽冲动了。”井单叹了一口气,将保温桶放在桌子上,把珍妮弗买的粥都推到了一边,“鸡汤。”
  “你煮的?”贺云杉眼睛一亮,从後背离开靠垫,坐直了身子。
  “不是,我让徐夫人帮忙煮的。”又一次说了谎,井单拧开保温桶,鸡汤的鲜香随著热气跑了出来,盛出了一碗鸡汤,井单朝贺云杉递了过去,“趁热喝了吧,对你没有害处。”
  “我要你喂我嘛。”贺云杉突然像孩子一样,撒起了娇。
  没料到贺云杉来这麽一手,不过井单仍旧不买帐,将碗塞到了贺云杉手中,“自己喝,你是脑袋伤了,又不是手废了。”
  不满意这种结果,贺云杉嘟起嘴道:“可是,刚刚珍妮弗她就喂我了。”
  “你喝还是不喝,要喂你去找她,我不是珍妮弗。”井单一听到珍妮弗三个字,就不爽,拉下脸就要将碗抢回来。



(13鲜币)欺世诈众46(日更)年下大叔受

  见井单发火了,贺云杉也有些火大,语气有些硬,“不喝,我又哪里得罪你了?珍妮弗怎麽了,你怎麽这麽小肚鸡肠的呢。”
  “你爱喝不喝。”井单一把把碗抢了过来,摔在地上,碗啪嚓一声碎了,鸡汤撒了满地,也不管那麽多了,井单直接甩上门离开病房。
  “你到底是……”贺云杉实在不明白,为什麽每次提到珍妮弗,井单反应都这麽激烈,行你井单没事耍脾气,就不行他贺云杉有脾气吗?想到这,本来还想去追井单的贺云杉,收回了动作,直接躺床上不理会。
  井单一路飙车,将车开到郊区的山顶,眼见著就要撞上护栏冲下山崖的瞬间,车刹住了,井单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该死!”当愤怒宣泄之後,井单无力的趴在方向盘上,“快结束吧,这种荒唐的日子。”半个小时後,井单开车回到家里,顺便将井诺和井言接了回来,也许是徐夫人也看到新闻了吧,离开徐夫人家的时候,徐夫人暧昧的笑了笑。
  
  回到家里,没有半点精神的井单倒在自己床上,就想睡,一想到明天是周一,还要参加井诺和井言的家长见面会,井单就觉得一个头俩大。
  
  该来的怎麽也逃不了,井单一身到底还是一身西装的跟著井诺和井言去了学校,只有20多名学生的小班制教室里,学生家长们站在两侧,轮番上台介绍自己的工作,井单苦恼了,自己刚刚辞了工作,现在算是无业游民吧,怎麽介绍自己的工作呢?思来想去,还是介绍自己警员的工作吧。
  终於轮到井单,井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坐在座位上的井诺和井言笑了笑,从他们的眼中井单看到的是期待自豪,一瞬间自信又重新回到了井单身体,阔步昂首站了讲台,“我是一名警员,在重案组工作,我的性质是专门负责处理一些特殊的大案要案,保卫这个社会的平稳与安定,不知道小朋友们还有什麽其他想知道的。”说完,井单面带笑容的看著坐下的小朋友们。
  井单话音未闻落,一个看起来就是调皮捣蛋的孩子的男孩站了起来,“我爸爸说,你是同性恋,还说同性恋是变态,同性恋不传染吧。”
  都说童言无忌,可是小孩子的往往更是伤人,井单的脸色很难看,根本不知道怎麽去回答,其他的孩子也开始跟著问了起来,场面有些失控,最後班主任无可奈何,最终在其他的家长嘲笑的目光中,家长见面会提前结束。
  由学生送家长出校门的时候,井单牵著井诺和井言走在最前面,不知道怎麽和孩子解释这个问题,突然有人从後面拍了一下井单,回过头,井单看到一位有些娘娘腔的家长站在自己身後,井单对他有点印象,好像是开装修公司的,礼貌的问道:“请问,有什麽事情吗?”
  那名家长笑得很虚假,眼中是藏不住的藐视,“是这样的,关於上次说的,学校话剧公演,家长代表……”
  一句话提醒了井单,井单记得前些日子,曾开过家长会,因为井诺所在的话剧团要在校庆的时候进行公演,所以需要推选家长代表出席,当时很多人都推选身为重案组副组长的井单,可是井单并没有马上给予答复,因为他不能保证那天有没有什麽其他的事情。不过现在井单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绝对不会错过井诺的表演了,“啊,那件事情,我有空了,我可以准时参加的。”
  “井先生,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作为家长代表出席。”
  “为什麽?”井单的笑容僵住。
  “你也知道,关於你的事情,我们不希望对孩子们产生不良的影响。”
  对方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但井单还是强忍住自己的爆脾气,不想给井诺和井言造成困扰,最终也只能是笑著道:“我知道了,给你们造成困扰,是我的错。”
  早熟的井诺清楚的看得出井单正处在劣势,不得不低头,井诺摇了摇井单的手臂,一脸天真的故意道:“爸爸,你为什麽要给这个四眼娘炮道歉?”
  “小诺。”井单瞪了一眼不会看火候的井诺,示意他不要说话。
  被井诺喊做四眼娘炮,带著眼镜的家长,一听到井诺给自己取了外号,并且就这麽大声的说了出来,没有了刚刚的自鸣得意,拉著上课时那个挑事的儿子,刁钻的道:“俊生我们走,以後离这个小野种远点,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就是没教养。”
  井单不在意别人怎麽说他,但是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井诺和井言,井单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抬脚就踹在了四眼娘娘腔的肚子上,直接将人踹做在地上,带著一种黑道上的霸气,冷冷的道:“我告诉你,井诺和井言有我教育抚养,你最好把你的嘴巴放乾净点。”
  被踹坐在地上的男人嗫嚅著,却不敢说出口,浑身颤抖的往後退,会被杀的,脑子里只剩下唯一的一个想法。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井言,突然朝已经被吓傻了的俊生,走了过去,伸手就给了对方一个耳光,稚嫩的声音也难以遮掩不知遗传自谁的阴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敢把小诺的台词本丢掉,我不会饶了你的。”
  井言的举动,让井单和井诺都愣住了。井单这次并没有生气,反而为井言自豪,小小年纪就有保护兄弟的心,井诺傻傻的看著井言,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小人儿就是总被自己欺负的小家伙。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从刚刚幸灾乐祸等著看井单出糗,到最後变成蔑视平时刁钻自傲的俊生父子小人得志的样子,井单父子三人显然成了侠士,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围观的人开始纷纷鼓掌。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里,过的还算太平,只是夏亦三五不时的来骚扰,让井单很疲惫,贺云杉虽然出了院,但是除了晚上回来睡觉,自己跟本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两个人很默契的将对方当成空气,井单可以肯定,贺云杉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辞职,这几天井单一直待在家里看报纸,现在的井单急需一份工作。
  
  夏亦收到了一个电话,说是知道有关贺云杉是假扮同性恋的事情,夏亦赶忙赶到指定咖啡店,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夏亦看到了那个所谓有证据的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芭比。
  
  贺云杉头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珍妮弗三五不时的会来找贺云杉,两人一起出去逛街吃饭,俨然已经把贺云杉当成了闺蜜。
  架著喝得烂醉的珍妮弗,贺云杉走出waiting bar,没想到很不配合的,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下起了瓢泼的大雨,犹豫了一会,贺云杉还是决定带著珍妮弗跑到对面停车处,“喂,你醒醒,我们这就过马路了。”
  可惜,喝得烂醉的珍妮弗,根本听不到贺云杉讲什麽,带著小女人的哭腔,当街耍起泼来,“混蛋,美国有什麽好,为什麽不来找我,还有胆量送请帖给我!”
  贺云杉很後悔,今天怎麽会带珍妮弗来喝酒呢,本来是想计划著来一场酒後迷情,没想到偏偏赶上,珍妮弗的前男友给珍妮弗邮来了结婚请帖,看得出珍妮弗还是很爱那个美国男人的,不然也不会喝成这个样子。



(11鲜币)欺世诈众47(日更)年下大叔受

费尽力气,贺云杉总算是把珍妮弗拖到了自己的红色BMW旁边,可是珍妮弗的拗劲儿上来了,就是不肯进车里,两个人在车外你拉我扯的被暴雨浇了个透。
“乖,听话,进车里。”贺云杉觉得自己现在的语气像极了人贩子,可是实在太冷了,也不要顾及什麽形象了。
“你亲我,你亲我我就进去。”珍妮弗停下来动作,闭上双眼微微抬头,等候著。
贺云杉愣住了,没想到珍妮弗会露出这麽毫无防备的一面,修身的短款衬衫已经被雨水打透,丰满的两团粉肉在白色半罩文胸呼之欲出,好像下一秒就会挤爆衬衫一样,贺云杉盯了许久咽了咽口水,“这可是你要求的,不能怪我了。”说完便吻了下去,但是吻下的一瞬间,并没有贺云杉想像中的快感,不知为何一瞬间贺云杉脑中闪过的是井单的笑容,伴随而来的还有摆脱不了的负罪感。
就在感受到贺云杉双唇的温度时,珍妮弗一霎间清醒了,猛地推开了贺云杉,“对不起,对不起,我都做了什麽,我需要冷静冷静,你不要管我了。”珍妮弗招手拦了一辆计程车,选择了逃离。
出乎贺云杉自己的预料,自己竟然没有去追珍妮弗,而是想要马上见到井单,贺云杉越来越不懂自己了。
贺云杉和珍妮弗都没有发现,就在对面的咖啡屋里,夏亦用录像机拍下了刚刚的一切,划出一道异样的笑容,夏亦按下了手机。
电话铃响,正在家里擦地板的井单赶紧跑过去接起来电话,“喂您好,这里是井家,请问要找谁?”
“找贺先生,我听说他出院了,请问他在吗?”
夏亦的声音,井单很容易辨别,不用想就知道又是他来找茬,“他在卧室里睡觉,晚一点我再让他打给你。”
“我现在就想找他,有急事,井先生请配合。”
井单很想挂了电话,但是又不能,只好硬著头皮道:“他真的睡了。”
“你说谎了,贺云杉刚刚同美女律师珍妮弗在waiting bar前热吻,请问在卧室里睡觉的人是谁?”
想都不想,井单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边,夏亦听著手机里嘟嘟的忙音,笑意更深了,“井单,你们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的。”

吃过晚饭,这麽多天来,井单第一次和贺云杉说话,“来房间一下。”
回到卧室,井单将门锁好,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你今天和珍妮弗约会去了吧。你很自私欸,你知不知道今天夏亦给我打电话,你们俩热吻被他看到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麽自私,我不想因为你去坐牢,我还要照顾井诺和井言!”
看著盛怒井单,像是在质问出轨的丈夫,贺云杉轻笑道:“井哥,你吃醋了。”
“屁!”似乎是因为内心最深处的伪装被人轻易的看透,井单一拳落在贺云杉的脸颊上。
突然挨了井单一拳,贺云杉伸手摸了摸嘴角果然不出所料,流血了,年少气盛的贺云杉自认为对井单总是百般退让,但是此时井单的无理取闹让他也愤怒了,“我自私?我们俩到底谁自私?是你自己死皮赖脸来找我,要和我结婚的,你才是那个自欺欺人的大骗子,你不只自欺欺人,还欺骗所有人,你一天到晚罗罗嗦嗦不许我做这事,不许我做那事的,你是丈夫吗?你根本就是老妈子吧。还有,你这胆小鬼根本走不出罗雨萌的阴影。”说到这,贺云杉抬手将身边属於罗雨萌的东西全部推倒在地,他就是看罗雨萌这些东西不顺眼,都已经是死了的人,有什麽资格占据著井单的生命。
井单已经不知道贺云杉到底是哪一句刺激到自己了,总是,直接著贺云杉扑了过去,可是这次贺云杉有了防范,两人厮打起来势均力敌,房间一片狼藉,最终在体力上不及贺云杉的井单,被对方按在了地上。贺云杉骑坐在井单的身上,喘著粗气,看著身下眼睛冒火同样气喘吁吁的井单,贺云杉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两人都怔住了,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的贺云杉迅速起身狼狈的跑了出去。
一夜无眠,井单躺在一片狼藉之中,环视著这个到处都是,死去妻子气息的房间,也许自己真的如贺云杉所说,自己不过是一个走不出妻子逝世阴影的胆小鬼,可是自己就算丢掉所有属於罗雨萌的东西,贺云杉也不会属於自己吧。
天刚亮,井单便爬了起来,揉著发胀的头,想去客厅里倒杯水喝,走到客厅却发现井言已经早早起来了,而且客厅里不知道什麽时候多了一块画板,井言正站在画板前有模有样的画画,井单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有给他买画板啊,就在井单发呆的时候,井言发现了他站在後面,放下画笔,跑了过来,“爸爸,你看,贺叔叔给我做的画板,很不错吧,超帅。”
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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